第11章
白佐尧在蕴酒的锁骨处留下一排牙印,细细碎碎的吻向上移,来到了蕴酒发红的耳根。
蕴酒的耳垂很软,因为羞耻的原因呈淡粉色,白佐尧张口含住,非常温柔的放在嘴里吸吮,在吻到耳轮时身下人明显颤抖着,白佐尧知道,这里是蕴酒的敏感点。
蕴酒哪里知道什么叫敏感点,只觉身体克制不住的发热,全身都奇痒无比,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欺负,憋了半天,终于从嘴里发出细微的喘息声。
白佐尧还不肯放过他,嘴唇顺着耳屏来到青年的侧脸,落下温热的一吻。
蕴酒受不了了,哑着嗓子怒道:“你太过分了......”
白佐尧闻言起身,看着身底下的人面红耳赤,确实是他欺负的太狠了,便笑着道歉:“抱歉,情不自禁。”
瞧瞧!这一脸道貌悍然的模样,就好像刚刚什么也发生过一样。
蕴酒气急,用力推开男人蹦出几米远,指着门口道:“快滚!你这个变态!”
“变态?”白佐尧眼神微眯,“彦彦,你不讨厌的,对吧?”
蕴酒狠力擦着刚刚被吻过的地方,又气又羞:“你不要胡说八道!”
“好吧。”白佐尧啧了一声。
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衫,看了眼茶几上未动过的车厘子,笑道:“我先走了,早点休息,祝你好梦。”
白佐尧永远都是这样,明明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偏偏还拿出正人君子的派头。
而他笑着做坏事的时候,居然让人讨厌不起来。
白佐尧离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蕴酒急忙跑到洗手间照镜子,脖子上果然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看着异常刺眼。
蕴酒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回想那种感受,“你不是同性恋”这句话在心里默念十遍。
盯着显眼的吻痕,蕴酒突然想到上次在白佐尧家里过夜,第二天醒来也是这样,就连痕迹的位置都没怎么变。
蕴酒眼皮猛跳,气的一巴掌拍在洗手台,他居然傻到会相信白佐尧的鬼话,什么醒酒神器?明明就是那个衣冠禽兽使坏。
他还清楚的记得同学看他的眼神,当时还不以为意,根本没把异样的目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真的是......
白佐尧!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同一时间,被诅咒的白医生右眼皮跳了几下,他摸出手机给蕴酒发了两条微信。
白水煮汤圆:[彦彦,早点休息。]
白水煮汤圆:[晚安,别忘了明天穿一件高领的衬衫。]
发送成功,白佐尧笑了笑,盯着手机居然有些期待对方的回复。
他还蛮喜欢跟蕴酒这个小野猫斗嘴的。
几分钟后,小野猫回了消息。
惹不起和正在输入中反复显示,最后传来一条:[斯文败类!你给我等着!(中指)]
白医生被逗笑了,放下手机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蕴酒虽然是个小炸.药包,不过一点就火的性格也带了新鲜感,平时不喜欢做梦的白医生,这晚突然很想在梦里遇到蕴酒。
如他所愿,漂亮的青年的的确确出现在梦里,还一改往日的嚣张跋扈变的乖巧可人,躺在自家的大床上任他为所欲为。
这是一个畅快淋漓的梦,白医生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内裤,看来他是许久没有发泄的原因,居然在梦里迫不及待的把人就地正法。
这不像他,他很少做春.梦。
缘分这个东西,挡也挡不住。白佐尧的车刚出小区,便见到站在路边等车的蕴酒。
对方居然真的穿了一件高领衬衫,而且不怕热的把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颗,这中规中矩的装扮,看着很呆板却多了份乖巧。
白佐尧心里一动,按了一声车喇叭,在蕴酒转头之际,他摇下车窗,笑着问:“彦彦,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蕴酒看到是他,先是惊讶,然后转换成面红心跳,紧接着一脸嫌弃:“阴魂不散.....”
白佐尧也不恼,耐着性子又问一遍:“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吗?”
蕴酒狠狠瞪他一眼,恰巧约好的专车停在面前,他冲男人竖个中指,一句话未回快速钻入车内,急忙吩咐司机离开此地。
白佐尧看着只留个车屁股的奔驰笑了笑,不知不觉的,他喜欢逗弄蕴酒,喜欢看蕴酒生气脸红的模样,很可爱不是吗?
车上的蕴酒摸着自己的衣领,满脑子都在想跟同学怎么解释,想了一路,以至于刚进入教室,抬眼见到白一鸣的瞬间,立刻开口道:“我跟人打架了,那傻逼把我脖子都打红了。”
白一鸣:“......”什么鬼?
第12章
接下来的几天,白佐尧就没什么闲工夫去撩蕴酒,他被医院指派去各大医院进行演讲,课程连续一周,外科组的主任也受命一同前往。
于源虽然花花肠子多,以前也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但是自身的专业知识无人能及,最起码在他这个年龄段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头衔更多的医生。
出身医生世家,从直男弯成蚊香这个过程不必多说,于源很少跟医院里的同事讨论自己的私生活,不过白佐尧除外。
白佐尧很久以前就知道于源有个亲密恋人,一个非常神秘而且身份不低的男人,偶尔会听到于源打电话透漏一些消息,比如于大情圣一口一个宝贝儿叫的倍恶心,为此他还乐此不疲。
医学演讲会结束,于源非要拉着白佐尧去夜总会喝酒说是要彻底放松,毕竟是自己的上司,白医生说什么也要给面。
医生的工作不仅忙碌,压力还很大,白佐尧喝了几杯白兰地,发现确实有放松身体的效果。
包厢内除了于源还有其他几位医生,各自玩的都很嗨,从最开始的拘谨慢慢渐入佳境,有的为了缓解压力拼命找酒喝,有的霸占着麦克风一顿鬼哭狼嚎。
白佐尧在任何场合都不会有失风度,他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不急不缓的喝着口感很好的洋酒,偶尔同事来敬酒,他也是笑着举杯回应。
于源丢掉手里的麦克风,突然凑过来,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佐尧,最近都没伴儿?要不要我帮你找几个。”
白佐尧转过头,眼里的情绪意味不明:“于主任,谢谢你的好意了。”
这话模棱两可,白佐尧的意思是拒绝,可于源却听成恭敬不如从命,他笑了笑用“我都懂”的表情撤开身子,然后慢悠悠地走出包间。
过了片刻,一个服务生猫着腰来到白佐尧身边,用手挡住嘴小声说:“白医生,于主任邀请您去另一个包间,有安排其他的节目。”
白佐尧怔愣一秒,思忖后站起身跟着人往外走,“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服务生笑道:“我不太清楚,于主任只吩咐我带您去。”
白佐尧淡淡的“哦”了一声。穿过长廊,又上了一层电梯,服务生带着人来到五层,相比四层的娱乐间这里明显更安静,房间隔距也很长,非常适合处理一些个人私事。
“白医生,就是这间,您进去吧。”服务生脚步停顿,指了指旁边的门牌号。
白佐尧扫了一眼,转头道谢:“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
服务生弯着腰,抱紧手里的托盘一溜烟的就蹽没影了。
白佐尧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门,室内很黑暗,进来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于源的意图,正摸索着想去开灯,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一具温热的身体贴近,那个人的脸埋在他的后颈,低喃的男性嗓音随之传来:“先生,你来了,等了你好久...”
白佐尧迅速捉住身后男人的手,用力一拧将人拽到身前,与此同时,屋内的灯光闪亮,暖黄色的灯光让他们看清楚双方的长相。
“啊!疼!”被捉住手腕的男人叫了一声,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个外表俊美斯文的医生,这个医生眼里泛着寒光,让人不自觉的退避三舍。
白佐尧眉梢微动,放开了对方的手,确实是他喜欢的类型,年纪看着二十出头,长相清秀干净,就连声音也是他喜欢的。
白佐尧不由暗笑,于主任真是有心了,把他的兴趣爱好摸的这么清楚。
男孩揉着手腕,小心翼翼地开口:“先生?我...我是来为您服务的...”
白佐尧恢复如初,仿佛当着人的面穿上了一件绅士的外套,他很有礼貌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松了口气,回道:“我叫言言。”
白佐尧表情瞬变:“什么?”
还以为他没有听清楚,男孩又重复一遍:“言言,大家都这么叫我。”
“言言...”白佐尧低声默念,突然想到前段时间的那个梦,他确实很久没有解决生理需求,原本想拒绝于源的好意,不过眼前这个男孩给了他一种想交流的欲望。至于是不是因为男孩的名字,他也解释不清楚。
白佐尧脱了外套,顺手搭在房间的座椅扶手,然后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的扣子,语气温和道:“洗澡了吗?”
“啊?”言言愣了一下,随后猛点头,“洗了,先生放心,我已经做好事前准备,保证让您舒服。”
言言在看到男人脱外套的一幕,就已然恢复了大胆的模样,他还以为今晚会被拒绝,毕竟男人看见他的第一个眼神很不友好。
白佐尧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几颗,整个人就这样靠在墙壁上,看样子很放松,散懒中带着性感,面上又是一派柔和,这让对面的言言很快迷了心智,开始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
只是客人并不着急,他上下打量着言言,这样不礼貌的行为却因为自身儒雅的气质让人无法产生厌恶,反而让人有靠近的欲望。
许久,白佐尧开口道:“去床上躺着。”
言言很乖巧,脱了鞋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不是第一次接客,却比第一次更紧张,这个男人表面温和有礼,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白佐尧慢慢走近,盯着床上的男孩看几眼,就在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铃声不适宜响起。
白佐尧摸出来看一眼,居然是白一鸣,他对床上的男孩表示抱歉的点头,然后背过身接起了电话:“一鸣,有事吗?”
“二哥,晚上好。”白一鸣并不知道自家哥哥在忙什么,礼貌的问候一声便开始直奔主题,“还记得上次认识的同学吗?他又受伤了,呃......又是因为我...所以.....”
“你是说.....”白佐尧语气停顿,“蕴酒?”
“对对对!”白一鸣不停的点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今天第一次开车,没想到会刮到他,他又不肯去医院,我只好打电话给你。”
白佐尧听到蕴酒受伤,下意识的心骤然一缩,“他伤的严不严重?”
“还好,还能骂人,不过流血了,我怕有事。”
“告诉我地址,我不来别让他走知道吗?”
白一鸣道了一声好,然后报出所在位置。
白佐尧挂断电话,回头看一眼床上呆愣的言言,充满歉意地说:“抱歉,临时有事,先走了。”
“那个......”言言坐了起来,满脸的失落,“先生,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
白佐尧拿起外套走到门口,关门的那一刹那回道:“看缘分吧。”
第13章
白一鸣跟几个同学约好了今晚出来放松,正巧前段时间提了一辆新跑车迈凯轮720S,是他十八岁生日别人送的礼物,那个人的礼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本着想试试新车的手感,再加上刚刚拿下驾照没多久,想开车的心思更浓了,却没成想与蕴酒撞到。
蕴酒坐在一辆欧陆敞篷车,正打着电话跟别人聊天,就这么个功夫车屁股被撞了,导致他手机没拿稳摔了出去不说,整个人往前坐倾,他和司机都吓了一跳。
原本心情就不佳,车好好的停在路边又无缘无故让人追了尾,蕴酒这一点就炸的脾气绝对忍不了,二话不说直接下车看看是哪个罪魁祸首。
追尾的白一鸣也吓到了,刚刚方向盘打滑直接拐了过来,在看到从欧陆下来的人是蕴酒更加激动了,双手再次打滑,明明想倒退却偏偏往蕴酒的方向行驶。
然后,在蕴酒异常震惊的眼神中,白一鸣及时踩了刹车,不过蕴酒还是没能幸免的被撞倒在地,半个身子都是火辣辣的疼,耳边还有跑车的油门声震慑四周。
一时间周围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肇事者白一鸣战战兢兢的下车,急忙走过来拉住蕴酒左右观察,激动的语无伦次:“蕴酒,你没事吧?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下车?抱歉,我...我就是想试试手感,真不是故意的。”
蕴酒动了动胳膊,立刻传来一阵撕痛,那是皮开肉绽的感觉,他端详着身上被划伤的伤口,以及沾了一身灰的衣服,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盯着白一鸣那无辜的双眼,不得不咬牙问:“你是故意的?”
白一鸣不停的摇头,急道:“没有,蕴酒你不要误会,是我操作失误,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周围的同学也都纷纷表示帮助,有几个人高马大的体育生吆喝着要把人抬起来。
蕴酒立刻拒绝:“不需要,都别碰我。”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似没什么大碍的利落起身,转头瞅着被撞变形的欧陆车屁股,一时有些头疼。
白一鸣是不差钱的主,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赔偿问题,而是蕴酒的身体状况:“蕴酒,你放心,都是我的错,一切损失由我负责,那个......你先跟我去医院吧。”
蕴酒斜了他一眼:“不去!”
蕴酒不是担心车子的赔偿问题,而是担心今晚的事被蕴玉龙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被父亲知道,一定逼着他回家认错,那个冷血无情的家,蕴酒是不想回的。
出神的功夫,白一鸣已经给白佐尧打了电话,结束通话后,他说:“蕴酒,你等一等,我二哥马上到。”
“你二哥?”蕴酒忍不住的拔高声调,“白佐尧吗?”
“对,你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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