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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星第一心理治疗师(穿越重生)——林衔蝉

时间:2020-09-19 08:56:22  作者:林衔蝉
  平心而论,这是一只长的还算漂亮的小雌虫,年龄大概也有十六七岁。
  亚麻色的卷发衬得脸庞白净,眼神明亮,尖削的下巴,一双猫儿绿的眼睛翡翠一样,注视着别虫的时候带点仰望的弧度,像水一般浸透全身。
  骨骼轻盈而柔软,郁涉看到过他跃上飞行器的姿势,腾空两三米,像一只轻盈的蝴蝶。
  因为侧着脸,可以看到他唇角天然上翘,是很讨喜的一种长相。
  郁涉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却突然有一种错觉。
  就好像他刚刚的打量,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第33章 私虫恩怨
  因为和白玖有约在先, 彼此都要将自己内心隐秘的梦境画下了交给对方看,所以虽然郁涉明知道他的在画板上画的东西对于白玖来说压根翻译不出什么内容,但还是认真地咬着感应笔杆, 借着篝火忽明忽暗的光, 描绘了一副多蔚星的夜景图。
  点点拳头大小的萤光浮动在漆黑的树林间,一小团篝火旁边,有两只虫在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脑袋紧紧地挨着, 似乎是在亲吻对方。
  一只虫身上披着制服外套,领口隐约有代表着帝国的星星和蔷薇藤。
  另一只虫身上穿着奶牛花斑的睡衣, 帽子上还有两只犄角。
  那是白玖之前给他买的。
  而在两只虫身后不远处, 还有一顶精致可爱的小帐篷, 周围环绕着碧草鲜花, 在夜色中显得温馨又暧昧。
  郁涉画技不错, 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似乎连流水的潺潺声和风穿过林间的窸窣声都一并被封存进了画里。
  郁涉想象着白玖受到这幅画时的表情,忍不住唇角扬起。
  白玖的画里只有一只孤僻的幼虫, 隐没在角落里。
  那是他孤单又彷徨的幼年生涯的代表。
  而郁涉想要通过这幅画告诉他,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只弱小无助,只能靠着冷酷手段维持冰冷外壳的军雌。
  他身边还有他呀。
  他会一直陪着他, 倾听他的所有,替他扭转掉所有的不幸与曲折。
  他们的一生, 还长着呢。
  *
  白玖感觉大脑昏昏沉沉, 眼前不断闪现的片段让他几欲作呕。
  他解开制服的领口,却感觉依旧缓不过来。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显得有几分空洞。
  白玖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
  晶莹的水珠大颗大颗地沿着被浸透的发丝滚落, 掉落在睫毛上,漏进眼睛里。
  白玖却一眨不眨,也不抹去,似乎那一点刺痛压根就感应不到。
  镜子里的军雌依旧面色如常,一双长眉习惯性地微凝,眸中含霜雪,不怒自威。
  但顺着视线下移,就会看到他的一双手指节处已经因为过分用力而微微泛白。
  在几乎要将洗漱台边缘掰断的时候,又倏忽松开。
  突然,脚步声由远及近,拖拖沓沓响起。
  白玖侧头,听到不算耳熟的几道交谈声。
  “话说那位前几天不是还寻死觅活地喊冤么,怎么刚刚那么嘴硬?”
  “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啊,之前以为被主家弃了,沦为了废子,自然是万念俱灰,想着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现在——主家不是明明白白地给他送来了一张免死金牌,他能不好好珍惜么?”
  “你是说……”
  “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不过安塞尔家族的旧事,也只有这些老仆人们知道的清楚,不得不说,要是这件事的查办虫不是元帅,还没那么容易让他给脱罪……”
  白玖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闪身躲进了隔间,指甲掐进了手心。
  刚刚的两只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卫生间。
  作为一所偏远的太空监狱的狱卒,这类虫对于帝国的忠诚度和信仰度十分值得怀疑,但却因为常年跟三教九流的虫打交道,信息流通度不可小觑。
  他们能够看懂刚刚马丁对于他的威胁,白玖丝毫不感到意外。
  就在今天上午,他秘密审讯了马丁。
  早在彻查这起案件之前,白玖就已经向陛下提交了申请,因此这件事虽然打了个擦边球,但也不属于严重的范畴。
  再说了,统帅大人早年间无所不为,即便是动用私刑严刑逼供,也敢保证没有虫胆敢透露出一星半点不该透露的东西。
  很显然,这两只虫是两年里新调过来的,对这里的规矩还不是很清楚。这得怪自己,白玖面无表情地想。
  是自己这两年里过于收敛了。
  *
  时间倒回到一个钟头前。
  昏暗的囚牢里,一束刺眼的白光骤然亮起。
  在那白光正中央,吊着一只亚雌。
  马丁着实不算年轻。他已经进入了虫族漫长生命的最后阶段,一张脸皱的像是风干的橘子皮,蜡黄枯干。
  没有白玖的指令,他的身上并没有出现任何显眼的伤痕,都能精神已经不济,想必是落入贝利亚的手里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已经三四天了,疲态像是蚕蛹一般将他包裹着。
  听见门响,马丁费劲地掀起眼皮。
  视线里的几只虫影朦朦胧胧,慢慢重叠成一个,在看清楚来虫的瞬间,马丁重重眼褶下的眼珠突然颤了颤。
  之前被抓时他并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只能辨别出不是皇室动的手,但也不知晓是得罪了那一方势力。
  那伙人将他关在这里吊了三四天,他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却是自己命不该绝。
  他恍惚间想起那天晚上的枪声,和翻身逃走的安塞尔留下的那句意味不明的话。
  “和他叙叙旧。”
  马丁涣散的眼神一下子凝固在了白玖整洁的制服胸口处的徽章上。他的目光从蔷薇藤蔓缠绕的星星上一点点沿着流畅简洁的线条挪到了白玖的脸上。
  军雌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马丁咧开嘴笑了笑,一改之前的懦弱胆怯,声音嘶哑。
  “统帅大人,原来是您呐!”
  白玖习惯性地皱了皱眉。这位老仆人似乎对他很熟悉,一般虫压根不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没说话,只是打了个手势,身后两只隐藏在黑暗中虫立刻上前,将马丁从圆环上放了下来。
  马丁像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审讯桌前的凳子上,然后拉着嗓子冲那两只狱卒喊:“水!水!”
  白玖也不理会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然后点开了录音装置。
  狱卒看着白玖的脸色,将一杯水轻轻搁在了桌子上。
  白玖用指尖将水推了过去。
  马丁看也没看,直接抓起杯子仰头灌了下去,末了一抹嘴,看向白玖。
  他的眼神很奇异,似乎是在端详什么百闻不如一见的稀罕物件。
  白玖低着头,用牙齿咬着,将手套的边缘往上提了提。
  他有轻微的洁癖,哪怕是潮湿粘腻的目光,也觉得脏。
  戴好手套,手指交叉,白玖冷凝的目光才漫不经心地对上马丁的视线。
  “说吧。”白玖道:“之前你说的那些证据,都在什么地方?有关你的主人——安塞尔涉嫌通敌之事,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马丁伸手捋了捋自己没剩多少的头发,伸了个懒腰,因为距离过大,手腕上的光链立刻发出“滴滴”的警告声。
  在寂静的囚室中格外刺耳。
  就在这样的“滴滴”声中,马丁学着之前白玖的语气,慢悠悠说:“抱歉了,统帅先生。”
  白玖面色一沉。
  马丁:“我要推翻之前所有的供词,有关您说的通敌及贩卖军火之事,非常遗憾,全是我胡诌的。”
  “安塞尔先生他虽然家财万贯,但他着实是一只……好雄虫,那些罪名与他无关。”
  白玖冷哼一声,将交叠的长腿放下,面色阴郁:“反悔?变卦?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自身难保了还要帮他开脱?”
  马丁不慌不忙,甚至在狡诈中透出了那么一丝虚伪的彬彬有礼:“统帅大人,如果您非要这么定义的话,那么我想,就个虫而言,您,是不是因为某些不可告虫的私虫恩怨,而对他有什么偏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o(≧v≦)o
  感谢这个大宝贝的营养液哦!【33415986 】1瓶;
  么么啾!
 
 
第34章 隐瞒
  在马丁说出来这句话后, 空气陡然凝滞了一瞬。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血液却已经开始倒流。
  那些肮脏的,罪恶的记忆伴随着眼前这只老亚雌充满戏谑和恶意的话语一点点揭开封尘。
  白玖从来没有在白天去回想过那些不堪的过往, 即便是夜晚, 也只有在被噩梦惊醒的瞬间才会感受到没有来的恐慌和深刻在血肉里的惊悸。
  像现在一般。
  他从来不知道那只虫居然会将那样的交易和罪行告之于身边连亲近都称不上的虫。
  在讲述这些时,他的语气是怎样的夸耀和洋洋自得,又是怎样的鄙夷和不屑一顾呢。
  白玖只觉得一股冲天的怒火自心头冒了出来,叫他恨不得放弃一切原则, 不管什么虚假的法律和条理,直接将那虫千刀万剐, 以泄心头之愤。
  “主人托我问您好, 当年的情分, 安塞尔先生可是一直记得的, 想必阁下更应该是难以忘怀。”
  马丁有意挑动白玖的情绪变化, 但又不能够直接了当地捅出来,这样没有什么杀伤力。
  他挑着印象里安塞尔在酒桌上自吹自擂时说的最多的那些,用暧昧又饱含歧义的语气平摊在白玖跟前。
  “那时候他将阁下您从虫贩子手里买下来, 可是花了不少钱呢!这份恩情,大人不会忘记吧?”
  白玖的手指按在桌面上,一动不动。
  他当然记得……
  因为那时他以为自己将结束颠沛流离的生活, 却不想直接跌入了更加恐怖的深渊。
  冷静。
  心里有道声音在重复着。
  马丁就是想要用这个来威胁自己,好逃脱出去。
  对于他的心思, 白玖再清楚不过。
  然而理智上虽清楚, 眼前却不断闪现昔日的场景。
  尚且稚嫩年幼,心存善念的他被欺骗,被伤害,被送入云端, 又跌入地狱。
  他从潮湿阴暗的地下室辗转到了肮脏的军营,他被刻意打压,甚至被……
  “听说那次你们还见面了?”
  马丁想起那天无意中听到同僚和安塞尔的深夜通讯,猜测道:“真是缘分呐!”
  “……”
  白玖下颌动了动,牙关一点点收紧,眼底泛起赤红。
  侧脸的冷漠如同池中水月,晃动出破碎的涟漪。
  “统帅先生,原本您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马丁看着白玖变化的表情,终于按捺不住,将手里的的王牌抽出。
  “安塞尔先生听说了您近日新婚大喜,还想要赠一份贺礼……”
  ……
  新婚……贺礼……
  白玖猛地抬头,死死地盯住马丁。
  纵使是在Anser家族处理过大大小小的事儿,也算得上是一位“老虫”了,但在看到白玖眼神的时候,马丁居然感受到了一丝可怖。
  这不应该。
  明明他握有把柄,他才应该是胜者……
  马丁为自己身上突然冒出的一层冷汗而感到了恼羞成怒。
  他闭上了嘴,移开目光,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环,然后用耳语一般的声音哼唱起了一首童谣。
  沙哑的嗓音故作稚嫩,充斥着沾沾自喜。
  囚室里静的像坟墓。
  白玖盯着马丁,面色苍白。
  身后两名狱卒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马丁刚刚的那番话说的云里雾里,但倘若大胆地想,背后隐藏的信息量却足够劲爆。
  莫非帝国里虫虫敬仰的白玖元帅一直对安塞尔旧情难忘,故而因爱生恨,才有了这一出……
  但马丁不是说元帅已经新婚了吗?虽然之前没有任何传闻,但作为安塞尔家族的老仆,他完全没有必要撒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白玖在婚后依旧对安塞尔念念不忘,企图用这种方式——毁灭整个Anser家族,来逼迫安塞尔就范!
  狱卒被自己的联想给惊出了一身汗。
  无论此事是真是假,白玖统帅与安塞尔的纠葛总归是真的。即便是将这层旧情人的关系捅出来,就够白玖受的了。
  不说帝国法律对雄虫的偏倚会使得白玖的诉讼败率极高,就拿马丁口中的那位“统帅大人的雄主”来说,估计就难以忍受自己的雌君曾经有过这么一端经历,说不定这个消息一经披露,就会将白玖赶出家门。
  雄虫因其珍贵和娇弱而有足够骄傲的资本。
  白玖要是坚持追查下去,恐怕会失去所有。
  这个马丁,是在用白玖的私生活和他的雄主来威胁他。
  没有虫比白玖更了解这些虫的狡诈心机,狱卒能够想到的,白玖在马丁出口的那刻便已洞悉了。原本对鱼死网破和近乎疯狂的想要掐死安塞尔的念头火苗一般迎风暴涨,在马丁提到郁涉时达到了顶峰。
  白玖霍然起身,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
  水很凉,但白玖已经感受不到冷意。
  火苗将心底原本充盈着的美好全部焚毁。
  无数念头纷杂交错,藤蔓一般缠绕着,束缚住心脏,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过去和现在混杂在一起,斑驳的像一张网。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心里突然打了个突。
  不行,他不能让阿涉知道。
  起码不是现在,不是由别虫说出。
  他和郁涉只说了幼年的经历,没有提到过这一段。
  一开始他并没有刻意回避的意思,只想着循序渐进。但现在马丁和安塞尔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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