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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奉旨成婚(穿越重生)——我即江湖

时间:2020-09-19 09:08:35  作者:我即江湖
  狱卒嘻嘻笑:“嗐,小郎君还能缺这个钱不成?”
  褚楼:“……”
  就缺啊。
  狱卒:“……”
  他犹豫着慢慢收起笑容,尴尬道:“这个,得看人,女眷一个价,下人一个价。女眷还分已婚未婚,未婚且在十二岁以上的,往年都要到十两银子,这是最贵的。下人也分几种,那上房一二等的大丫鬟,也能卖到四五两,三四等粗使的五百文到一两不等。”
  褚楼听得寒毛直竖。
  他往日读本朝刑律,只知道“略人之法,最为严重”,国家一向大力整治“卖良为贱”的恶习。但是他忘了,这里不是后世,这里是封建社会。
  就像本朝的婚姻法虽然规定了一夫一妻制,但却不是真的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民间甚至还有所谓的“平妻”,所谓的“一肩挑两房”。于是本朝虽然说禁止略卖,但并不禁止“合法”略卖,甚至不会在非法略卖中去惩罚买家。
  这本就是不彻底、不公平的。
  士大夫和勋贵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的地位不是永恒的,他们的财产也并不能得到真正的保障,包括他们的妻妾和儿女。后世有总督王亶望,犯事抄家,他的爱妾被和珅买走,后来和珅也被抄家了,家里女眷又不知被卖往何处。
  他联想到了自家,家里后宅五个女人,往日里无非争风吃醋,小打小闹。他和姐妹们虽然不大亲密,但也是自小一道长大的亲人。倘若有一日家里倒了,他无法想象他的这些亲人们,会屈辱地被人挑挑拣拣,如同牲畜买卖一般。
  狱卒大约也看出来褚楼心情不好,不敢继续说了。
  秦凤池一直没吭声,这时开口道:“你若信我……你信王千户也行,这事就交给我们。王千户要赎人,那就是另外的价码,花不了几个钱。至多半个月,就能联系上这些人家里,等到陈家判决一下来,事立刻就能了结。”
  他补了一句:“你也别耽误了,傍晚就有船南下。”
  褚楼觉得不妥:“这是天永兄交付我的事,怎能托给别人?”
  秦凤池不悦:“你什么意思?不信我?”
  褚楼顿时找到熟悉的忍气吞声的感觉了。
  ……不是这人说让他信王千户吗?
  真是有事没事就王千户,王千户好惨一个工具人!
  “不是不信你,”褚楼认真道,“这事真得很重要,人命关天啊。”他都可以想象到,假如真到了被别人买走,或者充入教坊司的那一步,这些女眷很可能会被逼入绝路。
  他自我感觉这解释已经相当有诚意。
  但秦凤池同样感觉自己已经穷尽一生的耐心。
  “我劝你尽早离开,”他冷冷道,“陈大年这案子牵涉到地方驻军,接下来九府衙门肯定会挨个排查。你别忘了,你父亲可还在边关驻地呢,这样的事,你躲都来不及,还能往上凑?”
  褚楼一听,愣了。
  他还以为就是个公务员贪污腐败,没料到竟然还把军队扯进去了?这文官武官要能在朝堂上也这么和谐,本朝早就一飞冲天提前奔小康了!
  “我知道了,”他老老实实低头,“那这事就劳烦大人您了。”
  秦凤池嘴角抽抽。
  这人生病,他伺候了一晚,也没换一句尊称,现在为了一帮不相干的人……
  “你真不认识陈府女眷?”他冷不丁问道。
  褚楼一脸懵逼:“谁啊?陈夫人?”
  他光记得陈天永撺掇他拜见知府夫人的事儿了。
  “……没什么,”秦凤池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我既应承你,你只管放心。”
  东城门的守备比往日严格,中门紧闭,两边门洞只保留右侧进出,于是傍晚出城的人流一直排到街心。
  褚楼抬头看向城楼,他当日进城的时候,城楼上例行不过里外两侧四人立哨,两人一组一共两组来回巡逻。但是现在,城楼上光朝里这侧就有八个人手持长戟,来回巡走的小组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西城门的一营五百人,俱都被关押在司寇院,”秦凤池轻声说,“通判和天使回来之前,这里会被看守得密不透风。”
  褚楼闻言悚然,这一整个营啊。
  本朝原就忌惮武将,官家提拔文官,由内阁掌权。特别是边关驻军,都由朝廷派出监军,每月一报,比后世的政委管得还多。这下又发生驻军勾结地方官员贩卖私盐,可想而知官家会如何震怒。
  他家可是世袭武官,还有正一品的爵位,他爹更是长期驻守边境,现在他爹的监军是内侍省出身的大太监马玉,有官家授予宣徽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军功换来的。这样一位监军,不但没有使他爹受到掣肘,反而如虎添翼。两人早已形同莫逆。
  万一朝廷政策变动,或者打算更换各地监军,谁知道下一个是猫是虎?
  “我可否——”褚楼说了一半,又闭上嘴。
  秦凤池挑眉,眼睛里带着些似笑非笑。
  褚楼顿时懊恼。他真是傻了,还好没直接问出来。
  秦凤池:“你想问能不能给你爹提个醒?”
  褚楼板着脸:“瞎说什么呢?我是这么不遵法度的人吗?”
  “可以啊,你随意。”
  秦凤池悠悠道。
  啥?
  褚楼怀疑地瞪他。真的假的?
  秦凤池却用手指了指队伍正前面:“快点,过去插个队。”
  褚楼只好先跟着他跑到门洞去。他俩一路走着,就被甩了一路的白眼,还有人低声抱怨他们插队,但是看他们二人不寻常的打扮,又都憋了回去。
  检查文牒的兵卒见到秦凤池手里的腰牌,默默地让开了道。袁祯正带着人守在城门外,见到秦凤池立刻就认了出来,但是一看到他身旁的蓝衣少年,又闭上了嘴。
  秦凤池挺满意,冲他随意点头,顺带把腰牌收起来,避开某人探头探脑的视线。
  “哇,真无情!”褚楼不满地缩回脑袋,翻他一下白眼。
  秦凤池无语:“你那一双眼珠子若是不会正常看人,不若我替你挖了出来?”
  褚楼心道:会不会说人话?这要在道上,还不被人砍死。
  码头边仍然是那一艘漕船,也不知是不是被人打过招呼,这会儿就已经挂帆准备离港了。旅者商人都排着队上船,热闹的情形就跟那天下船时一样。只是在褚楼看来,唯独少了那两个女子。
  褚楼挠挠头:“要是有人没按时登船,那遗留的物品怎么办?”
  秦凤池扫他一眼,没吭声。亏得这人还记得这个……当初他和秦松本就打算要南下,顺道在天津府帮个忙,没想到现在暂时走不了。他回忆了一下,留在船上的只有些饰物和衣服,紧要的东西一样也落下,倒是无所谓。
  褚楼见他不搭理自己,也只能暗自叹气,感慨物是人非。
  两人各怀心思来到船边,正碰上漕运司那个小吏常三检验船票。
  “这不是楼小哥吗?”常三认出他,惊喜道。
  褚楼客气一笑:“常三哥,几日不见了。”
  常三一见到他就热情高涨,满脸八卦地附耳道:“楼小哥,你对面那房的小娘子好似出了事,死了。”
  褚楼陡然一惊,直直瞪着他。
  怎么可能?
  常三显然很满意他的表现:“嗐,是天津府衙们来同知咱们的,说是府城有大案,限制通商,叫码头肃清尽早离港……又说船上乙字号船舱遇上命案倒了霉,叫我们收拾了舱房的东西送到官衙去。”
  末了还感叹一句:“红颜薄命呐!”
  褚楼:“……”
  秦凤池:“……”想杀人。
  到底谁出的馊主意?
  褚楼轻咳一声,心道,约莫是王千户他们想出的借口吧?秦姑娘真倒霉,就这么被死亡了。
  “秦姑娘”本尊已经在心里磨刀霍霍,准备送完人去“向”猪羊了。
  他冷着脸道:“你这就上船吧,我也好回去覆命。”
  褚楼看他一眼,转身就上了悬梯。
  反正萍水相逢终究一别,这人倒比他利索多了,他又何必自作多情?
  巨大的漕船在小船的牵引下慢慢离开港口,呼喊号子的声音回荡在港口上方,人群熙攘。秦凤池顶着太阳的余晖,戴着面具,久久伫立在岸边目送船只远去。
  以他的目力,可以清楚地看到褚楼仍然站在船头,只是并不回头。
  “又生什么气?”秦凤池喃喃自语。
  如此过去半炷香,终于看不见漕船了,他才转身回城。
  这一次的相遇,就好像暗自呼应了多年前那次单方面的相识。可是对于秦凤池这样的人而言,他惯于在暗道上踽踽独行,阳关大道看起来很适合褚云开,却不适合他。
 
 
第20章 真是撮啃
  两人这方各走各的,咱们不如先说褚楼这头。
  其实不过隔了两三天,但正如诸位看官所感,仿佛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褚楼回到他那间小客舱,包袱还摆着,就连离开之前的铺盖都还乱在那里。他叹了口气,依旧坐在窗边,琢磨着还是给他爹写一封信去罢。
  写这信也有讲究,肯定不能明着提陈大年这事儿,万一信遗失了或叫人截了,也是个麻烦。
  他一边提笔字斟句酌,一边猜测那人的身份。
  看来肯定不是九府衙门的人了,应该不会是赵义清吧?
  褚楼不由停笔,神情凝重。
  不可能啊,他明明听说九府统带人称“活无常”,就是说像谢必安一样高瘦肤白,是个书生模样!那人鬼鬼祟祟,蒙头遮脸的,一点也没有传闻中的威风!
  褚楼越想越好奇,完全忘了不久前他还决定相忘于江湖,打算一下船就托人替他打听那人的身份。
  漕船在离开天津府之后,过了两日到达沧州府,船上下去一批人,又上来一批人。褚楼出门吃东西,正看到两个武夫打扮的男子进了对面的房间。
  他想想对面屋里曾住过的两个女孩儿,就觉得心里不大自在,径自往舱外走去,却没有留意那两人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
  这一日,白天里江面乌云低垂,但雨淅淅沥沥,下得并不痛快。于是到了晚上,天气更加闷热难耐,饶是褚楼并不算太娇气,也有些熬不住,到了半夜也没能睡着。
  他坐到窗边,伸手出去探了探,然而还是没有下雨,不由叹气。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趁着夜色细细去瞧,就能看到外头影影绰绰的,分明有两个人正站在门外。
  褚楼浓眉一皱,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船是受了什么诅咒?一艘漕船,竟然还老有不长眼的老鼠?
  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门边,侧耳细听,只听到门外两人声音极轻地在说话。
  一人问:“塌笼里几个芽儿?”
  另一人答:“柳个。真是撮啃,还挂洒火。”
  一人又问:“可有条子片子?”
  另一人答:“踩过盘子,念短吧,挑熏子直淌便是!”
  这一番对话让别人听定然是云里雾里,然而褚楼却听得明明白白。俱都是黑话。
  别看他长在京城,标准官二代,但他师门是哪里?那是专门走四海五湖的镖局!要说民间哪一正行接触黑话多,可不就是镖局了。刚才那段对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说这两人盯上他了,打算熏些迷药对付他。
  还踩点,踩过点都没发现他有刀有剑的,实在上不了台面!
  褚楼无声地冷笑,转身躺回床上,团了两个纸团直接塞住鼻子,还是闭气。他静静地看着舱门,果然木头的缝隙里伸进来一根细长的麦秸,随后就吹进来一股白烟。
  他闭上眼睛,等了片刻,门便被撬了,慢慢朝里打开。两个黑影先在门口驻足,等迷药散发了,见躺在床上的人影半天不动,这才放松地走进来,还随手带上门。
  两人都捂着帕子走到床边,盯着褚楼的脸啧啧有声。
  “这盘儿真是撮啃,且卖去吃飘子钱的老合那里不少枸迷杵。”
  褚楼听得嘴角直抽抽。
  什么意思?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他长得美?
  就在其中一人伸手想要去碰褚楼的领子时,褚楼猛地睁开眼,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便用力往下一扭。
  “哎呀醒攒——!!芽儿可灵了,亮青子招呼吧!”这贼人哀嚎一声大声喊。
  “我招你大爷!”褚楼把人往跟前一拽,一只手铁爪般扣住对方的脖子,左手一抖,长剑出鞘,利刃雪亮如电光一闪,便抵在了另外一贼人的喉结上。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褚楼冷笑连连:“叫你们招子放亮些,不然进来就是条子扫,片子咬!”
  两人一听,这是个吃搁念的,攒儿亮!说白了,大家都是道上的,碰上硬茬了,合该倒霉!
  褚楼将两人一捆,将他们浑身上下搜个遍,果真搜出来不少迷药,银子,荷包,甚至还有一条肚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孩遭了殃。他气得牙痒痒,直接拖着人就去了船头,丢给常三。
  常三吃了一惊:“这是?”
  褚楼板着脸:“这两个毛贼,只怕是和水贼有勾当,专在来往船只上拐卖少男少女。”
  常三吓得不轻,他这船可是官船!要是有官员家的亲眷在这船上遭了难,他们这些随船的小吏都要倒大霉!
  他忙叫来船头船尾看守的兵卒,吩咐他们讲人押在最底层的货舱,令人看押,到了下一站便直接送去官衙。
  “楼小哥,”他感激地冲褚楼行礼,“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褚楼摆摆手:“常三哥太客气,我这也是被贼摸到房里,顺手而已。”下次坚决不坐漕船了,安全感没体验到,糟心事倒是不少。
  这一段风波在常三刻意控制下,无声无息地便解决了。褚楼左右的舱客有的睡得熟,有的虽然听到了,也没听明白,胆子小的且还不敢探头探脑,便都糊弄了过去。只有少数几人发现船只的守卫森严了不少,到了港口上下查得更严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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