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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奉旨成婚(穿越重生)——我即江湖

时间:2020-09-19 09:08:35  作者:我即江湖
  褚楼哀嚎一声,拽着秦凤池的袖子:“秦大人,你送我去,然后再负责把我接回来!”
  秦凤池看着自己的袖子,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原来的模样。奇怪,他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然而现实是,连他的袖子都没办法拒绝褚楼的要求了。
  宁雄飞大马金刀坐着生闷气,他看着自家小宝贝徒弟,就那么欢快地往外扑腾,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子初,幺儿这是怎么个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转头问他家掌柜,“他都不来哄我,就这么和那秦凤池走啦?”
  孙子初和他斗嘴斗累了,端着茶杯喝水,闻言淡定道:“儿大不由娘,你尽早习惯吧。”
  “……哈?”宁雄飞懵了。
  孙子初看他这呆样,心道,好在幺儿不像他师父,否则他更要同情秦大人了。
  褚楼坐在马车里,挑帘子望外头的街景,真称得上是“近乡情怯”——虽说怯的是他老娘。
  原本以孙宁二人和将军府的关系,他们应当上门拜访,不过男主人不在家,下一辈里,老大褚远在侍卫所当值,老二褚芳在外地的学院念书。
  这么一来,将军府里只剩内院的妇孺,他们不好上门,便只能由褚楼代为送礼和问候了。
  “时间紧张,你就别进去了,”褚楼摁住想跟着他下车的秦指挥使,“免得我娘连你一块儿盯上。”
  “……那你记得半个时辰就出来,”秦凤池没坚持,补了一句,“过时候我若不见你出来,就上你家敲门去。”
  褚楼无语地拎着一堆盒子下车。
  倒也不至于吧,他是回家,又不是进土匪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要计较武功高低,褚楼略胜一筹。
  但是呢,论起实战,秦大人十次估计能胜个六七次。(因为秦大人会用暗器)
  就这点来说。师父和孙先生功劳不浅啊,把个病弱小团子养成人形自走武器。
  又及,明后天看哪天更新番外,前方高能,萌物出没,小心!!
 
 
第72章 番外一 (虫)
  十月的漠北已经下起了大雪, 从远处的朗燕山朝下望去,可以看见一条长长的河流蜿蜒盘过整个青黄不接的大草原。
  才过了一整夜,粉末状的新雪随着烈风呼啸而来, 将草丛和灌木全部覆盖, 再往前翻过朗燕山,一望无际的沙丘令人更加生厌和绝望。
  一切都显得毫无生气。
  这时候, 有一列军队正沿着赤勒河缓慢地移动着, 顶风冒雪,步履维艰。看他们统一的黑色铠甲和红色的厚重披风,应当是长历国的士兵。
  此时正值永庆元年, 新帝登基,来的正是这一代的忠勇慧侯褚志海,他正带兵前往位于朗燕山以西的漠北军营进行换防。
  “将军,”亲卫顶着风, 骑马过来,大声喊道, “时辰不早了,可要就地驻扎?”
  凛冽的寒风将他的声音吹得飘忽不定, 褚志海还是听到了。
  他穿着一身半旧的明甲, 头盔护耳上翻, 盔帽上的红缨被冻得结结实实。他冲亲卫比划了扎营的手势, 呼吸带起白烟, 连睫毛都凝结了冰珠。
  若是寒风稍停,睫毛上的冰很快会被体温融化, 可一旦不及时擦干,睫毛很快又会冻结。
  亲卫看他手势,立刻策马奔到队伍前列, 大声喊道:“原地扎营——原地扎营——!!”
  冗长的队伍好像突然便活了过来,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大家似乎都从麻木的行军中猛然惊醒,开始结成一个个小队,各自下马卸装备,河边顿时热闹起来。
  褚志海还不到三十岁,在如今的将领中算得上相当年轻。他并没有立即下马,而是低下头看向自己身前,用红色披风牢牢裹住的一小团隆起。
  “楼儿?”他尽量轻柔地唤着,用冻得红肿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掀开披风的一角。
  只见披风里,一个约莫五六岁大的小娃娃,正蜷缩成一团,弹软的小脸蛋紧贴他腰腹睡得喷香。一股带着药香和奶香的热气从披风里扑面而出,温逸的不似在这漫天戈壁和白雪。
  褚志海一看儿子还睡着,忙又重新把披风压严实。他四下望望,心里头又开始忧心。这附近一点挡头都没有,要是继续下雪,晚上只怕还睡不安稳。
  “将军,火塘升起来了,”亲卫严二大步过来对他说,“您赶紧把小将军抱过去取暖吧!”
  “好,这小子睡得怪沉的。”褚志海不再耽搁,单手托着儿子,尽量动作和缓地跳下马。他随手将黑核桃的缰绳交给严二,紧紧抱着儿子往河边的火塘走去。
  此时,队伍里每一百户便升一个火塘,大家安置帐篷,整理草料,挖防火沟,都忙忙碌碌。
  火头兵在火塘边架起大铜锅,将盐渍风干的羊腿用砍刀砍成一块一块,合着路上采集的野菜和姜根一起丢进汤锅里,锅里的水很快翻滚着变成了奶白色。
  士兵们忙完了手里的活,都陆续闻到了香味。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到火塘边坐下,层层叠叠的,把热气都聚拢到了中间。
  他们看见褚志海来也不起身,都嘻嘻哈哈地和上司打招呼。
  “小将军还没醒呐?”一个百夫长搓搓手,给褚志海让位,“您到标下这儿来坐,背风!”
  “不必,”褚志海单手摁住他的肩膀,温和道,“我就跟大家挤一挤,更暖和些。”他盘腿在百夫长身边坐下,小心托着藏在披风里的娃娃,像抱小婴儿似的打横抱在腿上。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探头看过去。
  褚志海嘴角含笑,右手稍微掀开点披风,然后轻轻把羊汤的香气往自己这边扇了扇。有些士兵见状就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了。
  他们都觉得将军实在够促狭,天天拿这招对付小楼儿。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披风里那一小团就开始动来动去地挣扎。褚志海两手托住他,好整以暇低头看着儿子瞎扑腾。
  年方六岁的褚小楼费了老劲,终于从披风里钻出了脑袋,睡眼惺忪地四处张望。
  他正处于最可爱的幼崽期,头大身子小。只见他扎了个小小的迷你发髻,皮肤奶白,小眉毛生得浓密,看起来特别神气,大眼睛长睫毛,又跟小姑娘一样秀气。
  唯独就是嘴巴失了些血色,有点气血不足的样子。
  “老爹,好香啊……”褚楼只露出一张小脸蛋,迷迷糊糊喊。
  众将士见状哄堂大笑,一群大老爷们儿声音洪亮,硬是把小孩儿给吓醒了。
  “有羊汤,喝不喝?”褚志海低下头,用长着胡茬的下巴蹭他的小肥脸。他声音格外轻声细语,再一对比他们将军平日杀伐果断疾言厉色,大家都下意识地摸摸护甲,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哎呀羊汤!
  褚楼突然神清气爽,伸爪子嫌弃地推开他爹的大脸,从披风里探出小脑袋,渴望地看向那口铜锅。他深深地陶醉地吸了口气,满鼻子都是羊肉特有的鲜膻味儿,简直馋死他了!
  “小将军,咱这汤煮的可怎么样?”火头兵笑嘻嘻地逗他。
  褚楼在他爹腿上艰难地盘腿,因为小腿肉嘟嘟,这姿势有些为难他胖虎。他抓住披风围住自己,只露出一张小脸,咂咂嘴点头:“大头哥,这汤比前几天的蒜头汤好多了,还是得有肉啊。”
  众人又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那叫大头的火头兵笑的眼泪都出来,忙从亲卫那里接过褚小楼专用的迷你碗,给他挑了那最好最嫩的腿肉,和大半碗汤。“小将军,你说肉汤好,那今天就多喝些汤,多吃点肉!”
  “且不忙,”褚楼却审视地盯着他的小碗,抿着小嘴严肃道,“大头哥,按规矩每人只能打一小块肉,你给我舀了三四块了。”
  他才丁点大,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小,这么一板一眼地说话,实在逗死人了!大家都忍俊不禁,也不去帮大头说话,只看他怎么应付褚楼。
  大头为难地看看他,又抬头求助地看向将军。
  他们对孩子逗归逗,还不都是心疼这小东西。
  褚楼年纪太小啦,又病恹恹的。即便是他们身强体壮的青壮年都扛不住,何况他一个小娃娃?
  像这样跟着将军急行军,他得隔两三天才能安稳地吃上一顿热腾腾的好汤饭,多可怜啊!他们谁都宁愿少吃一口,只要能让这孩子多吃一口。
  再说,这孩子胃口本来就小,值当啥?
  褚志海摸摸儿子有点冰冷的大脑门,把他往怀里揣揣,抬头笑道:“行了,你给他挑一块小点的肉吧,他还得喝药呢。”喝药是一方面,主要他还挺珍惜小幺儿这份难得的公正之心。
  他回想这一路走来,心里又是心疼又是自豪。
  京里头多少人都嘀咕他怀里的小东西,说将门里出来个病秧子。
  就连他娘,一开始连大名都不许他取,就是怕小幺儿留不住,平日里也少来看幺儿,说是担心处出了感情,将来孩子夭折受不住刺激。
  他和幺儿娘听着能舒服吗?也没办法反驳。但他们身为父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亲骨肉就这么慢慢等死啊?于是这几年,他们想尽了各种法子,遍寻名医,总算一点点把孩子养到六岁。
  事实证明,他家幺儿身体虽弱,骨子里却是正儿八经的褚家儿郎。
  如此艰难遥远的路途,幺儿没有埋怨过一声。他为了保证行军,连马车都不能带,幺儿就这样一连三五日地在他怀里,在马背上度过。
  他眼神柔软复杂地凝视着儿子,见褚楼甜滋滋地傻笑,伸出小肥爪接过汤碗,还特别有礼貌地谢过大头,心里更加酸软。
  褚志海感叹,幺儿身体不好,从出生就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养着,却没有一丝一毫骄纵的性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尊重和谦逊。这才多久?就赢得了他麾下将士们的喜爱。
  他悔啊。
  倘若他将幺儿生得身体健康,幺儿将来定是一个好将领!
  “爹,你喝一口,”褚楼殷勤地抬起小碗递到他嘴边,“好好喝!特别鲜美!”
  “好好,爹来尝尝,”褚志海欣慰极了,不忍打击儿子的孝心,便意思性地抿了一口,“嗯,果然好喝!爹尝过了,你自个儿喝吧。”
  “……”褚楼无语地瞅他,收回了小碗。
  嗨呀,这些成年人,就知道糊弄小孩子。
  他抱着自己的汤碗喝汤,一边看着士兵们围着火塘吃饭聊天,一边琢磨自己的心事。
  这次他是撒娇耍赖,用尽一切办法,才求得爹娘同意让他跟着来的。
  自他带着前世的记忆来到这个异世界的古代,已经有六年了。
  这六年他过得着实辛苦,大病小病接连不断。不夸张地说,大半个长历的名医他都见过。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褚楼这六年的小生命,他只能想到“苟延残喘”这个不美好的词。因为他实在过得太辛苦了,尤其是五岁之前,那种苦甚至令他一度想要死了拉倒。
  一个真正的小婴儿,感受到不舒服却不一定会留有记忆,他却不同。
  正因为他有一个成熟的灵魂,知道喜怒哀惧,知道酸甜苦辣,于是每分每秒他都会牢牢记住,痛苦便无限地累积。
  褚楼咂摸着嘴里羊汤的鲜美,想到曾经那一碗接一碗的苦药汁子,吃的饭都没有药多。他也曾任由小孩脾气发作,故意摔了药碗,可当他看到娘亲满脸憔悴,还要咬着牙哄他吃药的模样,就妥协了。
  这辈子即便他摸到了最烂的一手牌,但有一点的幸运,谁来他也不换,就是他的爹娘。
  最终,褚楼把哀嚎和眼泪咽下肚子,慢慢学会了与痛苦共存。
  作者有话要说:一章写不完哎,肿么办?番外两章会觉得烦嘛?
  老秦的只能下次再发了。
 
 
第73章 番外一 (二)
  转机出现在一个半月前。
  褚志海回来参加新皇的继位大典, 得到了一段短暂的休假。他打听到有一位前朝名医尤擅儿科,就打算前往拜访。麻烦的是,那位名医很早就隐居在关外, 只在边境的城镇和附近一些游牧聚居地行医。
  于是, 褚楼在睡前偷听到爹娘商讨这事。
  他又不是真的小宝宝,事关他这幅破烂身体, 原本些微的困意一下就没了!他忍不住攥紧肥爪, 竖着耳朵偷听。
  “……你说巧不巧,正好轮到我去漠北换防……”
  “莫非是天意……”
  听到此处,褚楼再忍不住, 一骨碌坐起来:“爹爹,我也要去!”
  褚志海和宁氏愕然地转过头,看着儿子圆滚滚一团坐在床上,细头毛乱飞, 目光炯炯有神。
  “这孩子……”宁氏快步走过去,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小屁股, 见温度正常,才松口气。
  她坐在床边, 用最温柔地声音哄他:“宝啊, 好孩子可不兴偷听爹娘说话。你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乖乖睡觉可好?”说罢要揉他的脸蛋。
  “咿!”褚楼连忙躲开, 嫌弃地推开宁氏的手, “娘,你刚才摸过我屁股——”
  宁氏一下给气笑了, 故意去掐他的肥脸蛋,嗔道:“你自己的屁股还嫌臭啊,小精怪!”
  “我屁股才不臭, ”褚楼郁闷地嘟囔,抬头看他爹,“老爹,我要跟你一起去找大夫!”
  褚志海能同意才怪。
  他在床头坐下,耐着性子给褚楼解释:“你爹我那一路要急行军,没有马车没有下人,谁来照顾你?”
  关键是小儿就几岁大,平常一府的人围着伺候他一个人,尚且一不留神就生病,跟他去?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当爹的,他真没带过孩子啊,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吗?
  “爹,两害相权取其轻嘛!”褚楼振振有词,掰着手指给他盘算,“虽然儿子跟你去风险是大了点,但是好处也大大的呀。你要是自己去找,且不说人家可愿意给我治病,就算愿意,那还得安排人手送大夫过来,万一人家嫌麻烦后悔怎么办?”
  他眼珠子一转,拿肥短的小手指戳着自己酒窝窝,龇牙冲着两人笑:“爹你看我呀,可爱不可爱?你带我去嘛,那大夫年纪肯定不小啦——他看到我这么个小可怜,怎么忍心拒绝咧?肯定有病当场就给我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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