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轮到薛延了。
薛延翻卡:奈何桥过路费。
“触发者经过奈何桥。由于最近水位上涨,奈何桥正在施工,所以需触发者支付过路费十朵彼岸花用于建设。”
薛延:“……”
于是两人一同上缴了十朵彼岸花。
裴越川低声道:“还以为你能再抽出个结婚卡。”
薛延面无表情:“别做梦了,程双双不会再让我俩结婚了。”
说完这话,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抬眼便见裴越川弯了弯唇:“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狗A这副欠揍的嘴脸简直让薛延恨不得继续跟他同归于尽。
“咚咚咚——”
蓦地,楼下忽然传来敲门声。
楼上烛火晃荡,气氛被烘托得有些邪门。一片寂静里,程双双猛地抓紧了郑亦凡的手,“怎、怎么有人在敲门啊?”
“我去看看。”
薛延正被裴越川那话噎得耳热,刚好起了身下去避一避。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阴雨天气使得古镇里乌云翻滚,压得这一方天地都显得潮湿而逼仄。
裴越川也起身,“一起,应该是我点的螺蛳粉到了。”
刚刚还怕得抓耳挠腮的程双双:“………………小叔叔你倒是早点说你点了吃的。”
“啊,刚记起来的。”
一边的郑亦凡目光如炬:“不行!我也要跟你们一起下楼!!!”
他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裴狗企图与薛延独处的机会。
结果他半条手臂被程双双牢牢抱在怀里:“郑亦凡你不准走!”
大小姐是个没多久才开始长腺体的幼年Alpha,力气却一点也不输人。郑亦凡被她拉扯得厉害,猝不及防跌到沙发里面,眼睁睁看着裴狗跟着薛延下了楼。
还没缓过来自己的无能,程双双又忽然神神秘秘在他耳边问道:“郑叔叔,你是不是喜欢小薛老师啊?”
郑亦凡:“……???我是他爹。”
被误以为居心不良的郑亦凡心里凉了半截。裴越川这么明目张胆都没被看出来,反而他操心得死去活来还被误会了一脸。
*
薛延刚下楼梯,便听见身后也跟过来一串脚步声。
他回头,发现是裴越川。
外面风雨琳琅。Alpha温热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口吻亲昵又熟稔,仿佛两人的关系已经密不可分一般了,“走啊。”
薛延拍开对方有套近乎嫌疑的手,自顾自的往门口走。
拉开门,外面是个穿着餐馆工作服的外卖小哥,满身水汽地朝门内递进来两大袋螺蛳粉。
“裴先生您好,您点的五份螺蛳粉已经送达,祝您用餐愉快。”
薛延接了个满怀,拎着螺蛳粉转身看向裴越川。
“谢谢。”
裴越川付完款之后阖上门,从薛延手里接过一边的包装袋,又伸手去够另一边:“全给我吧,有点重。”
“没事。”
薛延不想跟狗A废话。五份螺蛳粉被分成两份与三份分开包装的,他跟裴越川两人各拎一份就差不多了。结果没想到Alpha一手提着袋子,一手展臂几乎将他拥进了怀里,作势要去争他手里的袋子。
他平时也没见这狗A能善解人意成这样。
原本薛延都想松手随了狗A的愿了,然而裴越川这么一凑近过来,他浑身上下仿佛过电一般,惊雷般的颤栗酥酥麻麻窜开了。
Alpha的雪松味宛如实质般从他的耳畔,一直绕到短袖领口。又仿佛顺着他延入衣服里的脖颈线条,一点一点向下。
薛延猛然间手一抖,螺蛳粉差点没拿住。他迅速稳住包装袋,装满了两大碗粉的袋子还是晃晃悠悠往外泼洒了不少。
螺蛳粉的臭味瞬间弥漫开了。薛延的衣服上都溅到了不少热气腾腾的辣油汤。
Alpha顺势将袋子接了过来,又凑近闻了闻:“回去把衣服换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裴越川这话说得仿佛勾着笑一般,幸灾乐祸得很。薛延沉着眼看了看衣服上的油渍,压着怒气:“你刚刚故意放信息素勾我?”
“嗯,放了一点。”
Alpha倒是坦坦荡荡承认了。
“你玩儿我呢?”
仿佛一拳砸在棉花上一般,薛延闻着身上泄出的螺蛳粉味,气得揪着浸了汤汁与油渍的衣服就往裴越川胳膊上蹭:“你也别想好过。”
少年掀起衣角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腰身,腹肌线条清瘦又漂亮。裴越川感觉喉间忽然像闷了团热浪一般,稳住手上提着的螺蛳粉以免发生二次伤害。
“别闹。”
Alpha的声音有点哑了。
满是螺蛳粉味道的衣服粗暴地剐蹭在他的小臂上,还带着点郑亦凡讨厌的信息素气味。薛延厉着漂亮到张扬的眉眼,冲着他张牙舞爪的。这模样太招他了。
排外的占有欲与本能的侵略欲像两只缠斗在一起撕咬的野兽。
如果不是现在还站在楼梯上,裴越川简直想直接扒了对方身上这件衣服。
这是他的Omega,绝对不可以染上其他Alpha的味道。
*
二楼的几个人正边玩着手机边等,忽然一阵上头的螺蛳粉味飘了进来,薛延沉着脸上来了,身后是提着粉的裴越川。
程双双一闻这味儿就受不了了,饿狼扑食般拆着包装盒:“耶!小叔叔太懂我了!”
睡了半个下午的郑如月也饿了,盘腿坐到地上,将螺蛳粉分发开来。结果带粉上楼的两人竟然都不约而同的离开了客厅。
郑亦凡也不知道这短短一会儿还能发生些什么,纳闷道:“幺儿,你去哪啊?”
“衣服溅到汤了,我去换了。”
薛延的声音从浴室里传过来。郑亦凡埋头嗦粉,也没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嘴里唆得含含糊糊:“那你换吧……”
但是郑亦凡万万没想到薛延的“换”,是将他的黑色短袖又换成了裴越川的白色短袖。
郑亦凡瞬间懵了:“皂滑弄人啊皂滑弄人…你最后还是穿上了他的衣服……”
撞见郑亦凡惨遭替换的悲情一幕,程双双忍不住高歌:“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薛延:“……”
一切都是裴越川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裴越川:郑亦凡的室友,换给我,跟我睡。
郑亦凡:?
裴越川:郑亦凡的衣服,我弄脏了,脱了,穿我的。
郑亦凡:???
#裴郑塑料发小情#
明天睡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章卡牌写得我超级卡就少写了一点游戏相关的qaq超级抱歉!!!今天来迟了!!!但我一定会努力日更努力准时的!!!请大家不要放弃我555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桃嗨呀宝宝!!!逮住狂亲!!!!
第38章 他的Omega
吃完螺蛳粉后, 客厅里味道都大得不行。看着摊在小茶几上还沾了点油渍的游戏地图,程双双本人都有些意兴阑珊了。
“散了吧,我要回房间打游戏了。”
程双双收了卡牌, 也没管这游戏只玩了半局:“咱们有缘继续, 共同轮回!”
“你就别做个人了。”
郑亦凡单纯陪小孩玩儿, 也不是很在乎。一想到要回房间了,他不由得看向了薛延。
客栈二楼其实不算小, 但两家子人住在里面也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
程双双与郑如月一A一O, 都是分开住的。裴越川与郑亦凡也是双A排斥,一头一尾住得最远。
由于郑亦凡抽出了“置换阴阳”卡牌,在程双双虎视眈眈的监督下,薛延还是跟着裴越川进了房间。
临走前, 郑亦凡视死如归,“幺儿你要是睡得不舒服到时候就偷偷来我房里啊……爹晚上给你留个门儿……”
裴越川揽住薛延的肩膀, 压着唇角有些不悦:“快滚吧你。”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压力差点把郑亦凡震吐了, 他立刻膝盖打颤着溜进了自己房间里。
薛延晕头转向地被Alpha揽着进了房间。
身上还穿着对方的白色短袖。
他稀里糊涂坐在床上, 看着裴越川弯腰插着手机充电器,又从桌上的背包里翻找出了牙刷。
没多久才吃完的螺蛳粉,确实需要去清理一下。
见薛延难得的显得无所适从,乖乖坐在床尾看他, 裴越川问:“去刷牙吗?”
“我没有牙刷。”
也不知道这种客栈里会不会提供一次性牙刷。
没想到裴越川却大度地将手里的牙刷递给他了:“你用我的。”
薛延一顿:“那你用什么?”
Alpha眼尾弯起的弧度很漂亮,“我还有备用的。”
不管对方有没有备用牙刷, 薛延都不太想与裴越川共用一把牙刷。他记得小的时候跟着爷爷读三毛,印象很深的便是从不将牙刷借与他人。这是很私人的东西。
不过一张嘴就是一股上头的螺蛳粉味, 令薛延不太舒服地闭着嘴。他盯着对方干净的牙刷看了半晌,最后还是起身往卫生间走了。
虽然是很私人的东西,不过是裴越川借给他的, 要膈应也是对方的事儿。当务之急还是刷牙要紧。
薛延疯狂说服自己。
在卫生间的梳妆镜后面翻了半天,也没发现有普通酒店供给的一次性牙刷,牙膏倒是有很多。薛延接着水,用着裴越川的牙刷。
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牙刷上满是Alpha清冽的雪松味,黏着薄荷味的牙膏,一并在齿缝间缠卷。
又搅着温水化成泡沫,薄凉如雪的气息几乎以攻城掠地的架势,在他的口腔里流连、发酵成浓烈的信息素实体。
刷个牙而已,他却莫名其妙脸红耳热的。仿佛真的与这支牙刷的拥有者不停交换着口腔里的津液与信息素。
薛延漱着口,动作一慌,将泡沫猛地吐了出来。可还是有部分液体混着口水滑进喉咙里,呛得他忍不住咳得眼尾薄红。
竟然咽下去了……伴着雪松味信息素的口水。
薛延张嘴,只觉得不仅是螺蛳粉味一点儿也没有了,连刚刚刷牙用的薄荷味牙膏,也被对方浓烈的雪松味掩盖了气息。
太霸道了。
刷完牙回来,薛延有些不能直视裴越川了。他偏过脸缩进被子里,闷声道:“牙刷插在漱口杯里了,你去吧。”
Alpha轻轻“嗯”了一声,便起身走了。
薛延睁着眼睛大口呼吸了一下,唇齿与喉间依然是凛冽又舒服的凉意。他忽然在想,光是用Alpha的牙刷刷了个牙就这么爽了,那要是跟对方接个吻岂不是欲.仙.欲.死了。
再舌吻一下,交换个口水,估计能从头爽到脚趾了。
这种想法刚一萌芽,就被薛延毫不留情切断了。他跟裴越川这狗A,别说是接吻了,估计接个电话都难办。
又想到电话,他好像还没有裴越川的电话。
薛延的思维渐渐涣散开了,困意一点一点袭进脑海里。白天坐了太久的车,又一直连续工作,他确实有些疲倦了。
没一会儿,迷迷糊糊间身边的床一重,Alpha回来了。
*
裴越川满嘴的水蜜桃味,神清气爽躺上了床。
床另一边的少年似乎见他来了,下意识蜷着腿脚,往边角挪了挪。
有些不悦于对方的疏远,裴越川展臂将人捞进了怀里。
之前薛延穿着郑亦凡的衣服,浑身都是另一个Alpha刺鼻的味道。他轻蹙了一下眉,凑进对方的脖颈间嗅了嗅。
“痒。”
薛延显然困得不轻,推了推Alpha忽然靠近的脑袋,声音含糊:“……能不能好好睡觉。”
对方因睡意而嫣红莹润的唇瓣一张一阖,逸出的气息都是他的味道。
——怀里这个Omega是他的。
裴越川鼻翼翕动,闻着薛延肩膀上不明的Alpha味道,眸色微暗。
他慢悠悠地撩了下犬牙。
薛延还没怎么睡熟,只是半梦半醒地感受到了裴越川的怀抱。
意识困成一团浆糊里,他猛然被肩上尖锐的刺痛,硬生生疼醒了。
他睁开眼,发现同床的Alpha摁着他的肩膀,一口咬住了他的锁骨。
“!!!你是狗吧???”
薛延霎时间挣扎着起身,却被对方牢牢锢在怀里,白色短袖的领口被拉下了一片,露出半个雪白清瘦的肩头。
Alpha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将啮咬改为暧昧湿热的吮吻,声线低得发哑:“你能闻到郑亦凡的味道吗。”
郑亦凡的味道什么样的他不知道,反正现在狗A的雪松味都快将他溺死了。
高契合度Alpha的信息素勾得他浑身燥热。薛延潋着眼尾,语气不善:“你管我闻不闻得到啊,你先放开。”
“他的信息素是葡萄酒,你能闻到吗。”
Alpha的神色淡淡的,眉眼间却阴鸷又偏执。就仿佛是独属于自己的玫瑰上,沾染到其他蜜蜂留下的痕迹,这种被侵犯了领地的感觉糟糕透顶。
如果无法完全拥有这朵玫瑰,他宁愿折了他的花枝、碾了他的花骸。
这种危险又失控的想法只持续了一秒,便被薛延压着怒气的声音打断了,“我闻你妈的,老子快给你勒死了。”
别说是葡萄酒了,就是空气他都不一定能闻到多少。鼻腔里满是对方浓得漫溢的雪松味,薛延在被子里狠狠地踹了裴越川一脚。
Alpha却忽然用长腿夹住他蹬过来的脚,半撑着枕头,将他圈在身下。
薛延一时语塞,心跳都乱了。
“你是我的Omega,不可以让其他Alpha在你身上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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