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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欲抱师尊归(玄幻灵异)——甜家

时间:2020-09-20 10:19:32  作者:甜家
  “享用他们血液的人是谁?”
  什么样的人,需要每天喝人血,足足喝满十六年?
  “正是那叶寻良,因为这些逝者生前都被蒙着眼睛,被放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下的刀,只有死后才能知道自己的血进了谁的肚子里,便理所当然地去寻他了,您说当年的叶寻良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些恶灵而死的?”
  “不。”李侨官果断地否决,他早就查清楚了,叶寻良的一生从未遇到过任何寻仇的恶鬼,这么说的话,这些恶鬼又是被谁解决了?
  不对,它们本就是鬼,又如何能解决,活活熬了一个月而死的怨灵,根本没法人为让它们灰飞烟灭,只能镇压。
  镇压?
  李侨官眉头一跳,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天府山的时候,有次去后山采药,看到标了一个“禁”字的镇妖塔,忍不住走近瞧了瞧,却被一道结界挡开了,当时也没多想,既是禁地,设立结界并不奇怪。
  正当他心念电转之时,下属继续道:“属下不敢说,是因为这些事听着太离谱了,还是一群龟精口中流传的,说这些怨灵是冥界现存的,怨气最重的怨灵,根本无法渡化,只能施以镇压,直到它们自己慢慢消失,灰飞烟灭,这个过程需要上百年,那冥龟也与您想的一样,虽不知道这人为何要喝人血,却知他犯下一身罪孽,却没有遭到报应,因为他的报应都被人截住了,有人在保护他。”
  明明听到的是一件如此离奇的事情,任谁都不会相信,可李侨官却重赏了这名下属,从兽皮躺椅上坐了起来,脸上慢慢露出淬毒的笑。
  ——
  “久思不见,可还安好,望君救妾一命。”徐千成用力地捏着手中的信纸,微微颤抖。
  信纸的右上侧用血画了一朵红梅,微微发褐,从前他下山接委派时,李侨官就会给他写信,信纸的右上侧总会用红墨画一朵梅花,徐千成摸挲着这朵以血而作的红梅,心里泛起一阵绞痛。
  红梅也可以伪造,可他如此确信这是李侨官亲笔,只因为那个“妾”字,在很多年前有一次,也是仅仅一次,李侨官为了逗他,故意用将“我”写成“妾”,徐千成当即血脉喷张,险些没忍住直接奔回山。
  只有他才会这样,只有他才会这样……
  徐千成按捺住激动的心,给他写了回信,并按照他收到信的方式,避开了司天阁的眼线。
  过了两天,他又收到了回信,信上内容的意思大致如此:
  “我下山后四处流浪,身上五石散的瘾只犯了两次就没了,我确信有人偷偷在他的食物里下了五石散,所以才会突然发瘾,可是已经不重要了。
  前段时间我被一个修诡道的人收留,可他并未逼我修炼诡道,而是一直关着我,威胁我替他取得天府山的一样法器,那法器便镇压在后山,镇妖塔的最下面一层,需得是天府山内门弟子持金印才能打开,可是镇妖塔鬼气甚重,如若我去打开,必遭反噬,可是千成可以,家慈曾是神水宫弟子,接触恶鬼可不被反噬,君亦如此。
  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也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如若愿意救我一命,便去帮我偷出镇妖塔下的法器,若不愿意,便当没看到这些话,侨官自会想办法,请君宽心。”
  “诡道觊觎的法器……”徐千成放下信纸,喃喃道,心中闪过一片疑云,他既是修诡道用的东西,那必定恶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天府山上还有这种东西?
  转念一想,似乎也说得通,正是这种恶极的东西,才会封印在镇妖塔那种地方,这种东西要是落入诡修的手里,后果该有多严重……
  可侨官这些话,明摆着在硬撑,若不交出法器,他恐怕真的会没命。
  “不如,我先将法器取出,放在身上不给他,先见到侨官再作打算。”徐千成心生一计,这已经是最保险的办法了,随即趁父亲在打盹儿,偷偷溜进寝殿摸出了长老金印。
  午后闲适,多亏司天阁不知为何待天府山还算厚道,基本上没有为难他们,大家都是该吃吃,该睡睡,趁大家午休的生活,蹑手蹑脚地来到后山。
  金印在手,并未触发结界,他按照信上的步骤,用金印一层一层打开封印,才发现这封印竟足足有七八层,最底下的一层已经老旧得快要失效,想来是常常有人给这里加固。
  开到这里,徐千成有些不安,可是想到那封信纸,侨官流着泪给他写信的样子,求他救命,便还是狠了狠心,将最后一层封印打开,用手挪开了镇妖塔下的门。
  果然无事,他身上流着微乎其微的魔血,却足以抵御恶灵的气息,他将手伸进小门,在里面四处摸索着,却没有摸到什么法器。
  徐千成有些疑惑,托了个掌心焰往门内探,想找找法器究竟在哪个角落,挪到门口的一瞬间,突然对上一双血丝暴突的眼睛,也直直地看向他!
  “啊……!”
  徐千成吓得缩回手,可他刚刚的举动仿佛吵醒了塔内的一些什么东西,本来无知无觉,此刻却有浓郁的阴气从里面窜出来,一双双眼睛睁开了,直直地瞪着他,他才看清里面竟然堆着满满的“人”!
  这是那些“人”,不知道还算不算得上人,他们的身体干瘪凹陷,四肢像蝗虫腿一样瘦骨嶙峋,被挤得奇形怪状,五官也深深地陷进去,青灰的眼珠子布满红血丝,可怕极了!
  是恶灵,怨气极重的恶灵!
  徐千成当即反应过来,回忆着刚才那几层封印的样式,迅速仿出一个往门口推过去,可是这些恶灵就像沉睡了多年终于苏醒一般,气息越来越凶残,直直冲出小门往他胸口钻,哪怕他可以不受反噬,却也十分难受。
  徐千成从来没感受过这么浓烈的怨气,里头的每一只身上都散发着同样的怨气,甚至越来越重,连他在凡间处理过的最棘手的恶灵,都无法与里面的任何一只相较!
  怨灵无形,争先恐后地从小门往外钻,完全不忌讳眼前的徐千成,直接穿身而过,嘴里吱吱哇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黑色的怨气兜头盖脸地袭来,在两眼一黑昏过去的那一刻,徐千成心里只冒出一句话。
  “完了,我闯祸了。”
 
 
第94章 你抱抱我
  阴雨连绵,已经连下了整整七日,街道的层层厚雪都被溶化了,却让人觉得比积雪的日子还要更冷几分。
  “唉,这都叫什么天儿啊,跟下不完似的,这洗完的衣裳晾了几日还是湿的。”妇人们一边捻着竹竿上的衣服,一边抱怨。
  “是呀,这么冷,不落雪也不结冰,晚上盖两层被子还是潮得慌,我家哥儿的腿疾又犯了……”
  “你们不觉得这雨下得很不对劲么,往常这个时候,雪都有一尺厚了,从来没见下雨!”
  “能有什么不对劲呀,再过两个月也快开春了,湿就湿吧,过了冬便暖和了。”
  鎏云山下,祁始百姓们吃着发潮的粮食,穷人家的孩子连烧柴取暖的条件都没有,墙壁上的木材都让雨水浸得湿了一层;而鎏云山上,司天阁修士们并未被这场阴雨影响多少,晾不干的衣裳便生火兑着香粉烤,尤其是顾谋居住的寝殿,更是铺满了珍稀兽皮,碳炉温暖了整个内殿。
  这是玉书白察觉天气冷潮,专门让人置办的,将原本的绒毯撤了去,铺上更保暖的兽皮,可顾谋的肩胛还是时不时痛上一番,常常半夜满头大汗地醒来。
  香粉涂的墙壁挡不住寒气入骨,若天气还是这般潮湿,这肩膀从此恐怕要落下病根了。
  “嘭嘭嘭!开……开门!”这天夜里,顾谋刚挺过一阵肩胛的闷痛,满头细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被一阵拍门声吵醒。
  顾谋猛地睁眼,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睡糊涂了,房门再次被拍响,力道不小,连带着窗户都在震。
  自从住进了这里后,顾谋便有个习惯,每晚都将门栓锁好,他知道这扇门并不能挡住什么人,但至少可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今晚的玉书白,明显不对劲。
  顾谋撑着围帐慢慢下床,披上外袍将寝衣遮得严严实实,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个修长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进去,半倒在床前,玉书白俨然也同他一样,只披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发丝披散,刚从睡梦中醒来。
  “咳咳咳……咳咳……”玉书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嗓子,像是在阻挡什么东西蹿下去,又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了脖子。
  “你怎么了?”顾谋也察觉到不对劲,快步走过去,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
  “咳咳……我……我……好难受!想吐!”玉书白紧紧锁着眉头,不知何时已大汗淋漓,额头太阳穴乃至脖颈都是青筋。
  “我去给你请郎中。”顾谋看了一会儿,他没有灵力,根本不足以替他疗伤,转身便要出门,却被玉书白拉住了:“你抱抱我。”
  顾谋的背脊僵了一下,看着伏在床边浑身颤抖的少年,袖口被拉着,如果他想走,直接舍了外袍便可脱身。
  “顾谋,你抱抱我……”
  顾谋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口,攥在上面的指骨泛青,俨然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他看不见玉书白的眉眼,却无端地从他身上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街景繁闹,叶寻良站在金云寺外哀求他,仿佛求救:“你抱抱我。”
  那时候的叶寻良戴着面具,也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顾谋知道如果自己当时转身便走的话,叶寻良一定会倒在哪里。
  顾谋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只觉得周身有些僵硬,最后俯下身,将他抱在怀里。
  “好痛……好痛……”玉书白的脸贴着他的臂弯,疼得瑟瑟发抖、冷汗津津,却不知道该捂着哪里减轻疼痛,只觉得浑身像是被人扒皮抽筋似的。
  顾谋的手下意识抬起,轻轻地放在他的后背,顺着墨发抚摸,脸上却淡淡地蹙着眉。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玉书白渐渐安静下来,拉着他的袖子睡去,顾谋低头看了一会儿,神色难辨,说不出是厌恶还是纠结,最终将他的手指从袖子上扒开,给他盖上一席被子,自己则另外挑了间偏殿安寝。
  翌日,玉书白醒来时,第一时间在旁边摸了几把,身侧的床榻冰凉,他翻身下床,看见亭子里正在用早饭的顾谋。
  顾谋厌厌地喝着一碗清菇粥,似乎没睡好,眼下隐约泛着青圈,见他走近,只撇了一眼。
  “你昨晚去哪儿睡了?”玉书白犹豫了一会儿。
  “偏殿。”
  “下次不要睡那里,太冷。”玉书白蹙眉。
  “那便请少宗,下次不要半夜闯人房间,占人的床褥。”顾谋淡淡道。
  “你……”玉书白被他一噎,口气也不由冷了几分:“你似乎不太清楚,自己住的是谁建造的寝殿。”
  顾谋的手一顿,将勺子丢回碗里,起身就要走,一句废话都不想说。
  两个人隐隐有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因为顾谋一个人的死气沉沉,张不起来,昨夜的片刻温情,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站住,从今晚开始,不准锁门。”玉书白在身后道。
  “为何?”
  “……反正,不准锁门,我随时过来。”玉书白刚说完,便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忙补了一句:“替我搭一张床。”
  听到此话,顾谋僵住的脊背才松下来,他细细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转头道:“昨晚的那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第四次了,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玉书白垂下头,声音有些无力。
  顾谋这才想起前几日,玉书白几乎很少出现在他面前,他还乐得过清净日子。
  具体来说,应该是阴雨的第三日,冰雪开始融化之时,玉书白半夜睡着睡着,觉得胸口好像被人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好像是个人,又像是一床厚棉被。
  厚棉被……棉被?
  玉书白满头大汗地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湿了”,足足重了两倍,用手摸上去还有水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水烂泥的气息,吸进喉咙里很涩。
  起初他以为是雨女作祟,结果施了几张符,并未发现雨女的踪迹,而是……第二天晚上情况更甚,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窜进身体,将整个身体里的每一寸筋、每一块皮都撑开,灼烧一般的疼,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捏着,喘不过气!
  在之后的日子,他时不时便感到心口疼,每每这个时候,他便会快步走回房间,独自等待疼痛的蔓延。
  “第四次了?可有施除祟咒?”顾谋面色冷肃起来。
  玉书白愣了一下,有些吞吐,随即笑道:“是雨女,不止一只,收拾起来麻烦了许多。”
  听到这个答案,顾谋不动声色地放松了呼吸,联想起这几日雨下得如此诡异,原来是雨女,那便都好解释了。
  只是这雨女……委实厉害,若要他能奈何玉书白,寒气入体伤得他痛不欲生,恐怕得有千年修为。
  刚才有那么瞬间,顾谋心里一紧,险些以为……
  顾谋沉思片刻,道:“命人在各寝舍褥下铺一层木炭、莬丝花、橘皮,可使雨女厌恶靠近。”
  “陈仙君不愧是陈仙君,果然经验十足。”玉书白的唇角慢慢展开笑容。
  顾谋瞥他一眼,里头凉凉的,仿佛带着点冰喳子,玉书白就知道自己戳人痛处了。
  数十年的逆水行舟、旰食宵衣,才换来如今的对付妖怪的轻车熟路,可是这数十年的沉淀全在一夕之间毁了,他也变成了那群需要睡木炭、橘皮来保命的普通人。
  直到过了几天,西殿忽然传来仆人们的惨叫声,凄厉得刺耳,顾谋一把推开门,只见从外面看去,西殿的窗纸上面影影绰绰漂着几个狰狞身影,仆人侍女们则捂着喉咙四处乱窜,痛苦地嚎叫:
  “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有鬼!好多鬼!啊——”
  抱头惊叫的仆人话未说完,就被一道鬼影穿身而过,随即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顾谋凛神细看,发现这些“东西”并非雨女,随即也顾不上自己无法力傍身,快步走过去,掏出怀里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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