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才知道,原来闫穆那么喜欢明珠姐姐……
陈鸣瘪瘪嘴不知怎么安慰这个男人,他掏出怀中的手绢,轻拭他眼角的泪珠。
而闫穆只是盯着那扇房门丝毫没有动弹。
仿佛透过那扇门,他就能看见明珠曾经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陈鸣收回手绢塞回自己的怀中想要给闫穆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他轻俏俏地抬起碗筷,打算离开。
刚起身一半,闫穆又叫住了他。
“嫂子,你去哪啊?”
闫穆转头盯着陈鸣,眼里含着质问的色彩,一时间,陈鸣居然觉得自己开溜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他心慌慌地又坐回了原位。
继续捧着大饭碗,低头沉默。
闫穆也不闹他,他掏出口袖中的大烟蹭着火管点燃一支,又重复提醒陈鸣道:“嫂子,你别和闫和走太近。”
第52章 傲慢Lion's Sin of Pride
昨天和闫穆聊得有些晚,虽然只是闫穆单方面在耳边说话,今早陈鸣还是觉得全身乏力,洗衣服洗得都有些心余而力不足。按照西洋时间的算法,现在是早晨五点,过一个时辰后还要去北院点货。
想到这,陈鸣手上一虚,觉得心累。
早知道昨天不陪闫穆聊天了。
“嫂子,在叹气什么呀?”
一双大手突然覆上陈鸣的双手,有什么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陈鸣一愣。
那声音又再次响起,他说:“大嫂这么早就要洗衣服,真可怜,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大嫂过的如此清苦。对了,大嫂昨天睡得可好?”
说着,闫和又往前蹭了蹭,陈鸣感受到背部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背部。
他只将身子稍微往前倾倒,想躲开那股异样的感觉。
可是,身后的人随着她的动作,同样也往前倾了倾,同时,还不住的开始磨蹭。
闫和在背后幽幽开口,延绵的调中带着微色情,“嫂子,如果你再这样躲下去,可是要摔进盆子里了。”
闫和也不再掩饰,干脆一把圈住了陈鸣,他将脖子伸到陈明的颈处,吮吸一口陈明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
陈鸣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他一哆嗦,想要挣扎开闫和不怀好意的拥抱。
如果让喜欢的人抱着那是亲密,如果让不喜欢的人,或是无感的陌生人抱着,那就是性骚扰。
“哦?”闫和的语调有些危险,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他暗下神情,幽幽的开口道:
“嫂子,你不能拒绝我。我知道的,我一切都知道的,新婚那天我都看到了,大哥根本就没有出场,你的婚礼,你结婚的对象是那只红公鸡,嫂子,你知道吗?那个时候风扬起你的红盖头时,我看见你哭了,我就再也无法忘记你。”
“大嫂,你哭的样子可真好看。”
命运的鞭子,鞭挞着每一个人的内心,有些人因为它而变得千疮百孔,从而内心深处扎满了血红的色彩,他们把喜欢变成了悲伤,把痛苦变成了痴笑,他们把一切的负面变成了心里所有的安慰。在命运的安排下,在那时,他见到陈鸣落泪的那一刻。闫和扭曲的心,在春沐的目光中无限放大。
想拥有他的眼泪,是多么的美丽,想一辈子把它珍藏。
这么想着,他,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早已准备多时的獠牙,随时想从后方咬断陈鸣的脖子。
背后的凉意变得更为深重,仿佛有什么危险的凶兽在盯着他的后脖颈,咬下一口,呜呼没命。
陈铭的心悬了半截。
见陈鸣不表示态度,闫和继续说道:
“大嫂,你愿意和我在一起离开闫家。去一个谁都无法管束我们的地方吗?”
像恶魔的低语。
听此,陈鸣手中的布料啪嗒掉入水中,激起一朵水花。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强大到透过灰霾洒落,院中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色彩。天空变得格外的低,压抑着陈鸣喘不过气。他突然好想好想时间快点到午时,等那阳光透过这一方小院,让他脱离心中那层不知从哪里来的压抑。
“闫和。你在干嘛。”
有人。
闫和立马起身,恢复以往乐呵的表情,前方只穿了单件内衫的闫穆正在门口望着他,闫和笑道:
“二哥你怎么在西苑呀?”
“倒是我要问你,你大早上的在这里干什么。”
闫和故作俏皮地回答道:“呀!我这不是才从英国回来,时差没搞好,闲得无聊来这里逛逛。这不,恰巧看见大嫂在洗衣服,就和她多聊了几句。”
闫穆脸上不作表情,他注视着闫和的眼睛,想要看透他话里的真假。
“哦呵。二哥你这样看我,我的心可慌慌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闫和阖起半目,扯下嘴角,看起来不太高兴:“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
两人的对话有些僵硬,闫和本不想和闫穆搞得太生疏,无奈,这个男人总明里暗里针对自己。
说话也不带句好听的。
不想和这个男人吵。
闫和又偷瞄眼低头蹲着的陈鸣,鼻头缩动一下,略有不屑。
“那打扰嫂子和二哥了。”
走时,闫和还不忘踹了下陈鸣的身子,私声说了句“贱人,我跟你没完”。
……
第53章 暴怒Dragon's Sin of Wrath
“Fuck!”
大早上在闫穆那吃了个瘪,闫和气急败坏地走回南院最里的房间,刚进门,他就脱下早上为了见陈鸣精心准备的白灰色外套,愤怒地将他甩在沙发上,嘴上还不停的说着一堆粗鄙至极的话。
“bitch!check!fuck!草!”
闫和越想越气,左腿一蹬将进门口的青花瓷瓶敲碎在地,青花瓷瓶敲碎的声音惊醒了在房内休息的另一个人。
南熙单手抚开蕾丝编制的纱帐,饶有兴趣地望着大早上就在发疯的闫和。
她勾勾唇,笑道:“怎么了?大早上的,被哪家的鸡甩了?”
闫和循声转头,瞠目盯着内房正趴在床上看戏的女人,他两步跨做一步冲上前去,动手就掐住了女人的脖颈。
他的眼像暴怒的怪物,红色的血丝布满他的双眼,满是戾气。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你找死!”
南熙也没想到闫和现在居然会如此暴怒,她拍拍他掐着自己脖颈的手,有些喘不过气。她痛苦地嘶叫道:“你……放开我,我有事通知你!”
闫和怒上心头,压根不在乎这个女人的一言一举,他将她摁在软铺上,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我现在很烦,如果你的消息没有一点用处,我不介意马上让你去见上帝。”
南熙的脸上一下子失去神采,她连忙开口道:“是大使馆,大使馆那边有事和你说!”
听到“大使馆”闫和像被泼了冷水一般立马冷静下来,他松开握在安熙脖子上的手,支下身子,坐到床沿边,表情有些严肃。
“我不是才放假三天,他们找我什么事。”
南熙缓缓脖子的不适感,她摩梭着脖颈,偷瞄闫和的背影,解释道:“咳咳,使馆那边让你回去应付一个人。”
“什么人?”
“大使。”
闫和搁置在腿上的手微微触动下,他垂头看着地板若有所思。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口道:
“让他再给我一天时间,我明天立马动身回去。”
一般上面给闫和发布命令,闫和不管怎么样都会十万里加急回去,可今天他居然主动要求延迟自己复命的时间。
南熙觉得奇怪,她爬到闫和的身边,仰头看着他略微稚嫩的侧脸。
“你怎么了?居然会主动延迟复命的时间,是不是和你刚刚生气有关。”
闫和向下瞥了眼安熙,他起身走到窗台前,用手扣扣老式刻花檀木窗的横边,望着漏洞的窗外,紧缩眉关,戾气满满。
“嗯,是有点事情。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对付那个贱人。”
“贱人?”
南熙轱辘转动眼球,想到闫和之前提过的女人,酷笑。
“你说的不会是你嫂子吧,你还没把她弄到手。”
南熙斜躺在床边,磨蹭自己的手指甲,继续说道:“你的兴趣爱好也够变态的,居然喜欢看女人哭。活该找气受。”
“你不知道情况就别给我乱掰。”
提到陈鸣,闫和心底又蹭蹭冒上火,“我本来以为她就是个任人欺负的奴隶,没想到还挺贱的。”
“‘奴隶’?你又想去做你假惺惺的救世主关怀那些粗鄙之人了?奴隶这种东西本来就贱,我要是你,我干脆直接拉房里好好调教一番。让他们乖乖听话,不再乱吠。”
南熙远眺眼门口碎得不成样子的青花瓷,心中一阵可惜,“这玩意儿据说还是清皇宫用的,你嫂子哪里惹到你了,你居然那么生气,不值得啊。”
“等等。你说得没错。”
“嗯?我说了什么吗?”
闫和转头走向南熙,他弯下腰一手撑着床靠背,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扬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我太温柔了。我就应该像这样掐的她的脖子,让她哭,让她叫。不管是闫穆还是闫岳,没有一个人能阻止我让她流干眼泪。我要让和那个贱人有一腿的男人全部后悔。”
南熙动动喉咙,闫和阴森的表情,让她很害怕,她畏畏缩缩地嘱咐道:
“你还是吃点抑制剂吧,别把人弄死了。”
闫家被分割成东南西北四院,中堂在中央,东院最大,居住着大大小小的婢女和二少。西苑最为清净,目前只有闫岳和陈鸣住在里面。北院则是干事和男人干活的地方。
还有南院,是接待客人的去所。
闫和对于自己居住在南院一直耿耿于怀,他对自己在闫家得到的一切都十分不满。
好不容易闫岳活该,两年前摔了个残废,没想到两年后他居然还能娶媳妇。
明明再过一会儿,再过一会儿,整个闫家都是我的了。
嫉妒,暴怒,愤怒,一层一层涂上闫和的心,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每天追在闫岳身边懵懂的少年。
闫岳有的,他也要,闫岳没有的,他也得有。
第54章 色欲Goat's Sin of Lust
“大少奶奶,给南院分配的货物好像有点问题,貌似是发多了,你能拿回来重新分配吗?”
三十五岁模样的女人弓着腰接近陈鸣,陈鸣正在院中清扫,听此,她放下手中的扫帚,有些疑惑。
给各院分配的东西都是计算好的,而且还是两天前分配的。怎么现在才说?
看陈鸣神情犹豫,女人牵起他的臂膀,面有焦色:“事关重大,多余的东西要是不退回来,会着了别人的话柄。”
抵不过女人的再三恳求,陈鸣硬着头皮随着她去了南院。
一路上,女人总是会忍不住搓手磨拳,战战兢兢,好像做错了什么大事一般。
“大,大少奶奶,东西放在里面,您可以亲自去看看是不是出错了。”
女人不敢看陈鸣,她的视线左右闪躲,不知看向何处。
……
陈鸣越看这个女人越觉得诡异。
女人捉急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催促。
“大少奶奶你还是快进去,这样,我也算交完差了!”
一个着急,那个中年女人,一手将陈鸣硬推进了房内,陈鸣还没来得及回头,背后那扇古朴的木门嗞嘎关上的通径。
陈鸣发现,四面的窗都被安上了灰布(窗帘),窗帘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房内很黑。而且,房内湿气很重,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按地理讲,这个房是面朝正阳,位居白虎,左坐玄凤,阳足缺阴,本该干燥明亮,可此处却透着一股沉重的潮湿感。
阴沉湿重,陈鸣忍不住哆嗦。
但陈鸣没有后退。
他试着动身往旁边走动一步,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划伤了脚。
陈鸣吃痛一声,连忙顿下身子查看伤势。
原来是一块锋利的瓷器碎片,陈鸣拿起那块碎片研究了一会儿,上面还留着沥青的烫纹。是花瓶摆设的碎片。
忽然,陈鸣余光瞥到些许反射而来的亮光,原来,除了他手中的一块,地上还有其他的很多大大小小的瓷瓶碎片。
东西摔碎了也不清扫干净,这家主人可真够马虎的。
陈鸣放下手里的碎片,起身环视四周,观察有没有中年妇女口中所讲的多余物品的痕迹。
房间虽然很暗,但也不至于看不清东西,大约的轮廓和模样还是可以瞅见。
没一下,眼尖的陈鸣就发现搁在内屋床板上的一堆布匹和两个红盒子。
陈鸣往床上探头过去,发现没什么问题,他忍住脚上割伤传来的刺痛,陈鸣逐步向内房靠近。
“抓到你了。”
眼,被黑布蒙上。耳边骤然传来低沉的声音,还没等陈鸣反应,说话的人又将他的双手向后束缚,是很熟练的擒拿姿势。
陈鸣意识情况不对,他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可越挣脱,那人就将他困的越紧。
闫和在后伸手扯过陈鸣的脖子,被迫他的头向上仰起。
“看你身子挺弱,还真会动啊。既然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闫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剂。
皮肤感受到周遭环境的变动,陈鸣本能的想躲开脖颈上传来微痛。
像是针,细小锋利,一下子刺破他的皮肤,进入了侧颈。
闫和警告道:“如果你乱动,可能会死。”
陈鸣吓得僵住了身,他一动不动,闭着眼,忍耐着针管里的液体渗到他体内。
药效很快,陈鸣立马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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