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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株向日葵(古代架空)——折荆

时间:2020-09-21 09:50:02  作者:折荆
  三娘轻笑,“好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是小安一片私心罢了,先生是如玉君子,不该留在此等污浊之地。”
  如玉?沈清如默默低头看了眼身上洗到发白的衣裳,又想到头上被一捆捆稻草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实在不敢恭维这位三娘的审美。
  不等沈清如回答,小安就急道:“三娘!您不是一直念叨着要请个先生吗?!”
  三娘斜觑了他一眼,眉眼含笑,却生生让小安后背一凉,但偏偏他又不后退,咬着牙道:“您刚刚也问过了,他不介意啊!”
  “傻孩子。”
  三娘叹了句,目光带着怜惜。
  旁观良久的沈清如终于发觉出不对劲了,他也不是个傻子,只不过从未接触过这种事情,此时盯着小安着急却无奈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什么,心下更是惊醒过来。
  难怪之前强调他容貌出挑了呢!南风馆……
  不过……现在不在这儿干活儿,他还能去哪儿呢?暂且不谈账房先生让他来这儿是何居心,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唯一拿手的抄书在镇上也找不到恰当的渠道,似乎,也就这儿能待了?
  想着,沈清如抿唇上前一步,“我懂三娘你的意思了。”
  “嗯?”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不过一晌贪欢。但人生短暂,苦乐不由人,不如随心所欲,不枉为人一场。”
  气氛一度沉寂下去,三娘凝视着神色不动的沈清如,目光在他头顶的汗珠上打了个转儿,又伏在了榻上,一边打哈欠一边摆摆手,“去吧去吧,你非要待下来我还能拦着你不成?明天就开始干活儿,小安你去安排他的住处吧。”
  结果出人意料得顺利,小安欢欢喜喜地应了是。
  等沈清如走后,三娘才侧着身笑出声来,一个孩子,装正经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他竟然还差点就相信了。苦乐不由人是真,随心所欲才是假啊。
  唉,到底年岁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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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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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意
 
  小安将沈清如带到一间房间,沈清如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屋内布置简洁,收拾得却很干净。小安抱来一床棉被铺在床上,又拉开窗子点燃香炉。
  “先生就在这里歇息吧,今日时辰太晚,想必先生也累了,等明日我再将先生需要的物事搬过来。”
  小安笑着端来一壶茶,让沈清如坐着喝口茶歇歇,而他离开后没一会儿就端来了晚膳。
  或许是对于先生的尊敬,提供的吃食有荤有素,一碗莲子汤羹更是沈清如从未尝过的鲜美。
  沈清如用膳时,小安就在一边将南风馆大大小小的事情说给他听。
  南风馆在青鸟镇开了也有两年多了,馆主三娘姓名不明,虽然身为男子,但因为容貌艳丽盛过女子,大家都唤他三娘。很多人来南风馆都是冲着三娘来的,但三娘却一般不见客,馆内的红牌公子就是刚才走廊上碰见的玉公子,柳时玉。男风一事虽大多人都知晓,但到底放不到明面上来,所以大门一般紧闭,只有熟客来了才会让人进来。
  不过三娘性格闲散,并不拘着馆内公子,卖艺的就卖艺,愿意卖身的就卖身,有人来馆里闹事的时候,三娘就会出面调解,大家一般都会卖他一份薄面。三分看在他容貌,七分则是畏惧三娘身后的王二少。王二少是青鸟镇上富家大户的少爷,出手大方,早恋慕三娘已久。
  不过从三娘冷淡的态度来看,三娘对王二少是没什么心思的。
  等小安说完后,天已经黑了。他还得回到前门守着,等熟客来开门,只好对沈清如道了别。
  说实话,沈清如心里没多大排斥,逃荒的时候什么都遇见过,饿的时候甚至连土都想啃,那段时间也没少干过讨饭偷抢吃霸王餐的事儿,凡事都没得想,唯一想着的就是怎么才能吃到东西。
  而因为衣裳破烂,脸上都是泥土脏灰,时不时饿得面黄肌瘦,他也从没遇到过这种关于男风的事情,倒是有人打顾熙的主意,不过都被顾启和沈清如给赶跑了。
  反正不过是教书,教谁不是教?有钱就行了。
  沈清如估摸着这份工应该能赚不少,等盘缠够了他就离开赶往京城。
  室外月色如水,正好他也刚吃完饭,就抬脚走到院子里散散步。但没等沈清如走多久,他就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雪地里白茫茫一片,衬着月光,院子里被映照得清晰非常。娇柔与低沉的男声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夜里传入沈清如的耳内。
  当然,他还不清楚这幸亏是冬日,没多少人愿意待在冷冰冰的外面,大多都挤在烧着火炉的室内柔情蜜意。
  沈清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后退一步转身离开,快步走在回去的路上,踩在雪上的嘎吱声清脆,却突然见眼前树上的雪堆啪嗒啪嗒掉落了下来,沈清如又走了几步,就听见轰隆一声,原来是雪将树给压倒了。
  轰隆的声音掩盖了清脆的脚步声,沈清如哈了口气,蹲在雪地里,戳了戳矮树上的冰晶。
  冰冰凉凉的,沈清如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就伸手掰断了冰晶小心翼翼塞进嘴里,一股清凉的水流顺着喉咙流淌直下,仿佛嘴里也沾染了草木的青葱气息。
  沈清如舔了舔唇,手指在雪地上画着圈,突然想到了几日前拉着他玩雪的玉兰。
  其实,玉兰和小熙也挺像的。
  如果去了京城,他还会不会回来?会的吧,毕竟青鸟镇这里才是他的家,虽然顾启不在,顾熙也走了。
  想了半天,沈清如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多愁善感,正准备拍拍身上沾的雪站起身来,就听见一道沙哑的男声传来,掺杂了急切的嗓音过于尖了,但又有些嘶哑,像是好久没说过话一般。
  于是沈清如就蹲在树后,僵着身子一时没有动作。他正好在院子的拐角处,两边各自被廊道柱子和矮树挡着,对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他。
  “云姽!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你能好好的,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生活啊!”
  “对不起……你说说话好不好,云姽?”
  沙哑的男声一直急切地说着话,却始终没得到应答。半晌沉默后才听得一道清淡的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沈清如顿时诧异不已,这分明就是三娘的声音!
  “我……我来找你。”
  “找我做什么?”
  一阵沉默,突然咚得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有人跪倒在地,“我错了,云姽,我错了。”
  “我懦弱,我不堪,我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什么都不会,我怕你会嫌弃我……”
  一声冷笑,清淡的男声带着嘲讽,“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
  “你既然不知道,又何必觉得我如今在受苦?我倒想说,现在的生活正是我想要的,潇洒自由,多好。”
  “你怎可这般糟蹋自己!”
  “糟蹋?你觉得我在糟蹋自己?我现在为自己活着,你凭什么说我糟蹋?难不成以前那般就不是糟蹋了?你骗我,就不是糟蹋了!”
  “我没骗你!我只是——”
  “那日你来了吗?”
  “我——”
  “那还说什么?你走吧。当然,若是你非要禀告王爷我的所在之地,我也无法,毕竟你是他的属下。”
  “现在不是了!云姽,我现在不是了!”
  “那又与我何干。”
  心悸的沉默过后,门咔吱一声被关上,沈清如只觉得腿都快失去知觉了,又痛苦地不敢发出声音。等了良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然后脚步声慢慢远去。
  沈清如松了一口气,正要动动腿脚,一只手猛地从身后伸出捂住了他的嘴,冰冷的触感让他整个人抖了一下。
  不会是刚刚那个人发现他了吧?!
  “别动。”冰冷的声音带着杀意,沈清如刚才听那人的声音,自然分辨得出这两个声音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僵硬着点了点头,配合地举起手,示意自己绝无反抗的心思。
  “带我进屋子。”
  身后抵了个冰冷的物事,沈清如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光,不禁熄了逃跑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带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啪得一声关上,沈清如试探着转过身,只看见一身银光甲胄的男人靠在桌边,皱着眉撕缠绕在身上的皮草。
  沈清如一愣。
  男人撕了半天,没成功,抬眼看向沈清如。
  似乎是见他一副弱不禁风的瘦弱模样,男人根本没有防备,只将手里的匕首示威性地往桌上一放,盯着沈清如道:“过来帮我解开。”
  “哦。”沈清如走了过去,站在男人的身边小心翼翼地帮他将腰上的皮草解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一看就是刀伤,伤口周边还泛着白,似乎拖久了几乎快要化脓。
  “我觉得这得把衣服脱下来才行。”沈清如低声道。
  男人没吭声,只站起身然后开始脱上衣,沾血的衣服几乎黏在了身上,撕扯伤口的声音连沈清如听着都觉得疼得要命,但男人始终没发出声音,连呼吸都没变。
  最后男人脱完了上衣,转过身就见沈清如已经拿出了药瓶。
  “这是我随身带的,可以帮助你的伤口消毒,”沈清如将药递给他,“你用用看。”
  男人看了他半晌,似乎在思考。
  难不成在想他到底是不是在害他?沈清如暗想。
  自看见那甲胄后,沈清如就知道这人既不是小偷也不是杀手了,不过打仗的士兵为什么会出现在青鸟镇?虽然青鸟镇离边境确实不远,但这个人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疗伤吧?
  终于,男人接过了药,沉默着自己上药,沈清如看完了全程,就听男人对着他道:“去睡觉。”
  他指向屏风后的床铺,皱着眉看他。
  沈清如有些懵,他盯着男人冷淡却认真的眼神,觉得这人好像真的就是在叫他去睡觉,不想被打扰一样。
  可是……刚刚才被威胁过,谁能睡得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球球的关爱,么么哒
三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后面会一步步展开《$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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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书
 
  因为屋子里多了个人,沈清如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思考起被他意外听墙角的那个男人的身份。
  据他们的说话内容,三娘和他是相识的,还有着深刻的纠葛,小安说馆内并没有人知晓三娘的来历与故乡,只知道三娘必定有故事,奈何他始终不肯谈起,一副要将前尘尽葬的模样。
  似乎刚刚还谈到了王爷啊,这牵扯得有点大了吧,唉,还是不想了,要是惹上什么麻烦就惨了,沈清如可不想和这种一瞧就是浑身麻烦的权贵人家扯上关系。
  咯吱一声,像是门开了又关的声音,沈清如侧身对着屏风看过去,黑黝黝的房间只微微透着窗外月光,本映着一道黑影的屏风空空荡荡。
  他走了?
  沈清如又清醒了片刻,最后还是撑不住沉沉睡意入了梦。
  等他入了梦后,站在屋外的人才轻轻推开门,裹上了白色纱布的腰腹渗着血色,他将椅子搬到了墙边,靠着墙壁闭上眼睛。
  翌日沈清如起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等他洗漱完,小安就端着早膳过来了,高高兴兴地告诉他三娘将他安置到沈清如身边了,以后小安就不用再做看门的事,只用一心照顾沈清如了。
  这样也好,免得又去适应另一个人。小安虽然有时候话有点多,但沈清如和他相处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用过早膳后,小安就领着沈清如去见馆内众人了。到了大堂,沈清如站在门口,粗略一看,大概是白天没生意的缘故,桌子椅子都被排成了整齐的一排一列,跟私塾里的摆法一样。十几个或长或少的男子无甚精神地坐在椅子上,有几个趴着桌子在补觉,只有几个半大少年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等沈清如走到了大堂正前方唯一一张摆放了笔墨纸砚的大桌子前时,一群男子整齐划一地站起了身。
  “夫子好!”
  沈清如:“……”
  啊,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有被人叫夫子的一天,真该叫许老头来看看,不对……要是被许老头那个老顽固知道他不专心学问反而跑到小倌馆来教书怕是要打断他的腿。
  沈清如对着一群人微笑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声客气话,就听靠窗最后的人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他看过去,好啊,还是个认识的人。
  小安悄悄扯了扯沈清如的衣角,想要提醒他别和柳时玉闹起不快,却被沈清如轻轻一挥袖扇开了。他愣愣地瞧着朝着柳时玉直直走过去的人,不禁心下担忧。
  “你是对我有不满吗?”沈清如笑容半敛,与柳时玉隔着桌椅,两人身高相仿,昂着下巴的柳时玉却莫名少了几分气势,显然他本人也察觉到了这点,心下更是愤恨,当下也摆不出好脸色来。
  “有又怎么样?”
  “当然要说出来,”沈清如淡淡道,“不然我怎么能好好地教你们呢?”
  “用不着你教!我也不想学!”柳时玉拔高了声音,一双清透如玉的眼眸蒙着薄冰,望着沈清如的神情微寒。
  “那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呵,你以为我想来吗?”柳时玉哼了一声,眸色如刀剜过看热闹般的众人,撩起袖袍就坐了下来。
  即使是气恨冷漠的模样,也颇有如玉公子的风姿。沈清如算是懂为什么小安对柳时玉的态度是又尊敬又排斥了,就算是发脾气,这人也能将一切都表现得优雅从容。
  此时小安凑到沈清如的耳边,小声道:“先生,玉公子是被三娘逼过来的。平时先生就尽量无视他吧,三娘说别人可以不听,玉公子必须听。”
  沈清如闻言抬头看了柳时玉一眼,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话,只转身回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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