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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是株向日葵(古代架空)——折荆

时间:2020-09-21 09:50:02  作者:折荆
  小安又道:“因为今天是第一天,三娘也没准备好多余的笔墨,委屈先生了。”
  “无妨,”沈清如撩起长袖,执起斜靠在砚台的毛笔,墨倒是一早就磨好了,他沾了墨就如行云流水般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字。
  放下笔,沈清如对小安淡淡道:“挂起来吧。”
  小安依言将纸张小心翼翼地张开,挂在了墙壁上,下面的都是一群不识字的人,少数几个识得几个字。他们只看得懂笔墨间流畅的纹路,却理解不了其中意思。
  沈清如清了清嗓子,“今日就先教这两个字,你们先观察它的笔画,一刻钟后一个个来我这里试着写写吧,等明日再开始正规教学。”
  三娘也没指望这些因为各种境遇卖身进来的人学会吟诗作对,沈清如一开始也只能教他们如何写字。
  一刻钟后,大家都陆陆续续按顺序到沈清如旁边写字,沈清如就在一旁观看,大多写得歪歪扭扭,少数似乎有些功底的倒是像个样子,有个年纪颇小的少年顶着沈清如的注视涨红着脸,拿着笔的手抖个不停,沈清如只好撇开头去看窗外景色。
  等到所有人都写过了,只剩下柳时玉没写时,沈清如就走到桌边整理宣纸,一边摆放好笔墨一边道:“大家先回去吧,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明日再继续。”
  话音刚落,就听熟悉的清冷声音道:“我还没写呢,先生急什么?”
  整理宣纸的手顿了顿,沈清如抬起眼,与对面的柳时玉对视,“你不是不需要我教吗?”
  “难道先生的心胸如此狭隘?不是都说读书人腹能载万物吗?怎么先生连我一句话都接不住?”
  沈清如:“……”
  说真的,他脾气也不是很好的。
  好歹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沈清如十分冷淡地让开了身子,他也懒得去看柳时玉写的如何,便着手抽了一份刚刚被人写过的宣纸,找到正主后指导起来。
  也不知道是否凑巧,正好就是那个害羞得拿不住笔的少年,他眼睁睁瞧着沈清如坐到面前,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始终低着头倾听沈清如的讲解,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脖颈。
  “我写好了。”
  沈清如不理会,只指着手底下的宣纸,敲了敲桌面,“抬起头,你不看着你写的字,怎么知道哪里错了?怎么进步?”
  少年脸更红了,不过还是很听话地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盯着宣纸,嘴唇抖了抖,“是的,先生!”
  这样听话的学生谁不喜欢?反正沈清如是刻意放柔了声音,“别怕,慢慢来,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少年嗯了一声,眼波如春日暖阳一般荡起一层涟漪,飞快地瞥了沈清如一眼,又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字。
  “我写好了。”柳时玉又说了一遍。
  这次沈清如不装没听见了,只淡淡应了声,“写好就放在那里吧,你可以先回去了,我明日再发下去给你们讲解。”
  他转过身,才发现下了课大家也没走,都围成圈旁观他对少年的指导。
  “……原来你们都如此好学啊,”沈清如微笑,“要不要先生多加份功课让你们回去做?”
  “不用了不用了!先生。”
  “对对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没有做!”
  “先生继续指导阿虹吧,我们走了走了!”
  一群人如鸟兽散,生怕留下来被逮住罚写字,于是整个大堂一瞬间只剩下沈清如和柳时玉、少年三个人,小安已经去别处安排午膳了。虽说就两个字,但是大家几乎都没有学过,倒也折腾了一个上午。
  少年突然红着脸,磕磕巴巴道:“先、先生,我叫白、白虹。”
  沈清如温和点头,“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好名字。”
  “是,是吗?”少年紧张而腼腆地笑了,挠了挠头,“这是三娘给我取的名字,我也不懂其中寓意的。”
  “不打紧,以后有时间我会教你这句的,”沈清如摸了摸他的头,颇有种带弟弟的感觉。
  旁边传来一声冷哼,沈清如慢悠悠转过身,眼带疑惑看着柳时玉,“你怎么还在这里?”
  柳时玉瞪着他,右手一扬,将手中的宣纸在沈清如面前展开,纸上的两个大字方方正正,虽比不上沈清如写得遒劲有力,但至少可担得一声清秀。
  可惜沈清如一点也不想称赞他。
  “我不是说我明日再讲解吗?”
  柳时玉一愣,像是没想到得来的是这样一句,不禁有些愤愤不平,“你跟这个榆木脑袋讲都不给我讲?”
  沈清如拧眉,“请你说话注意言辞。”
  “我又没有说错!白虹就是块木头,一个字教多少遍他也写不好!”
  本来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唰得站了起来,浑身发抖,眼神抵触,夹带一丝受伤,让柳时玉不大自在地撇开了头。
  沈清如看了白虹一眼,又看了眼柳时玉,沉吟片刻,“好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打算掺和。不过我自己的学生我自己知道怎么教,就不劳玉公子费心了,既然玉公子提前就说过不想听课,又有三娘事先叮嘱关照,还请你上学期间保持安静,否则,我会跟三娘探讨你是否该留在课堂上的问题。”
  柳时玉脸色一变,甚感难堪,“你算什么!”
  “我不算什么,不过只要在上学期间,我就是你们的先生。”
  沈清如说完就抬脚离开,也不管身后柳时玉难看至极的脸色。
  顽劣的学生,就不能惯着,这可是沈清如亲身经历得来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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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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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纸
 
  沈清如将柳时玉撂在大堂就回房了,也没管自己的举动会造成什么后果。不过从小安端着午膳进屋后那张笑脸来看,对柳时玉摆脸色还是没什么要紧的。
  大概是南风馆真的缺一个教书先生吧。
  下午是沈清如的闲暇时间,馆内的人大多都在补眠,他们的正式活动都在天色完全昏暗之后。
  小安被三娘叫过去吩咐些事情去了,沈清如闲着没事便打算出门去院子里逛逛,毕竟他今日可不敢再在晚上出去了,免得碰上昨日那样的意外。说起来,那个男人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沈清如走了一小会儿,突然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压低的咳嗽。
  他抬头朝着身侧看去,院墙的拐角堆着雪块,因为被旁边松树落下的雪压碎了一侧,显得摇摇欲坠。沈清如挪了挪脚步,对着墙角瞅了眼。
  半大的少年蹲在雪地里,头埋在膝盖中间,像是在哭,一抖一抖得。
  这不是白虹吗?
  沈清如站定,又看了眼墙头的雪块,准备开口提醒他此地危险,结果刚发出一个音节,少年就惊慌地跳了起来,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惊惧地朝他望过来。
  “夫…夫子!”
  意识到看到自己难堪一面的是颇为仰慕的夫子后,白虹更觉羞耻了,沈清如总算亲眼见证到一个人是怎样在一瞬间从头红到脖颈了。
  “你——”
  “没、没什么!夫子,我——我只是冻着了——啊!”
  极度惊慌下,白虹脚底一滑,沈清如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
  白虹站定了,嗫嚅道:“谢谢夫子。”
  沈清如轻咳一声,“我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呆在墙角,很容易被雪砸到的。”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白虹瞪大了双眼。
  沈清如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刺骨的冰凉便从后背传来,几丝冰水还顺着脖颈流了进去,冻得沈清如一个哆嗦。然而他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来,白虹就兔子般蹿到了他背后,飞快地扑掉了粘在棉衣上的雪渍。
  盯着衣服上浸湿的一片,少年刚刚缓过来的眼眶又憋红了。
  “对、对不起!”
  从寒意里缓过来的沈清如拍了拍他的肩,“没事,我回去换件衣服就好了。”
  不过最后还是屈服在少年歉意的眼神下,沈清如只好在他陪同下回了房间。小安已经从三娘那里回来了,看见有些狼狈的沈清如不禁惊讶,知道缘由后责备了白虹几句。白虹一声不吭地听着,双眼不离沈清如。
  沈清如没带多少衣物,不过三娘确实很看重这位教书先生,送来的衣物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他日常使用了。沈清如对衣物了解不多,但从触感上就能知道这些衣物比起他那些糙布做品不知要好了多少。
  等沈清如从内室出来后,拨弄炉火的小安转过头去看他。
  刚刚在炉火映照下显得睡眼惺忪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小安愣愣地握着火钳,竟是一时说不出话来。直到沈清如好笑地对着他摇了摇手,才清醒过来,顿时涨红了脸。
  另一边的白虹虽无小安那么大的反应,却也恍了会儿神。
  “……这是三娘的衣服。”
  沈清如正好奇地对着铜镜照着,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停住动作,“什么?”
  白虹的目光还凝在他身上,慢吞吞道:“这是三娘的衣服,我见他穿过。”
  “真的?”
  “嗯,以前每到冬至,三娘就喜欢穿这一身出门,后来就没穿过了。”
  “那我这样不太好吧?”
  “没有没有,”小安忙道,“这都是三娘吩咐送来的衣服,先生你都可以随意穿戴的。”
  沈清如转念一想,也对,说不定是三娘穿烦了不想要了。
  打扰了沈清如一下午的白虹离开后,南风馆也到了开馆的时候,平常守门的小安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还有些不习惯。正好有人将新购置的笔墨纸砚送了过来,沈清如便试了试。小安在一旁好奇又仰慕地观望着,殷勤地帮他研墨。
  没写多久,就有人来敲门,小安将门开了条缝,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阵刺鼻的气味熏地眼前一黑。
  扑通一声,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清如惊诧望去,却见昨夜的男人飞快钻进屋内关上了门。
  沈清如朝窗外瞧了一眼,黑幽幽的夜色,点缀着几点星光。男人很快将窗户也关上了。
  一切发生太快,沈清如只能愣怔在原地,手里还执着毛笔。
  “你会写字?”男人看了眼桌案上的字迹,出声问道。
  沈清如点了点头。
  闻言,男人盯了他一会儿,又转过头去,像是在思考。
  半晌,他从腰侧解下一块方形玉牌,在手中几个动作后,玉牌分成了两半,露出中间的空隙来。男人小心翼翼从空隙间掏出一块黄白色的物事来,沈清如看着他将那东西慢慢展开,竟是一张泛黄的信纸。
  男人盯着那张纸紧皱眉头,时不时抬头望一眼沈清如。
  “你——”沈清如刚发出一声,男人凌厉如刀的目光就扫了过来。
  沈清如忙放下笔,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男人凌厉的目光逐渐变成审视,又过了一刻钟,他烦躁地挠了挠头。
  这还是沈清如第一次看见他露出不冷静的表情,不禁对那张纸上的内容产生了好奇心。
  “你过来。”男人猛然开口道。
  沈清如愣了下。
  “过来,”男人低声道,“把上面的字念给我听。”
  沈清如听话得走过去,然后就见男人皱着眉将信纸递给他,他正要接过,却猛然察觉到一丝危险的预兆。
  既然这张纸的内容这么重要,他如果知道了,后果会怎样?
  “快念。”男人催促。
  沈清如收回手,试探性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让外人知道不太好吧?”
  男人盯了他一会儿,啪得一声,同样的匕首被拍在桌面上,稍稍脱鞘的刀锋闪着寒光。
  “我念、念了。”沈清如飞快扭过头,接过信纸一目十行。
  先保命要紧吧!
  然而在浏览完信纸上的内容后,沈清如闭了闭眼,本就不太健康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
  完了,这简直就是一滩烂泥,踩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大家过年快乐!【顶锅盖默默遁走】《$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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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
 
  冬季寒冷,南风馆素来在整个上午都是没人活动的,小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他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有些疑惑。
  昨晚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昨日回到自己房间就寝的记忆。
  “咚咚。”敲门声让他回过神。
  他打开门,就见柳时玉站在房门外,眼神里有些不耐烦。
  “夫子说午膳就不用你单独准备了,他和我们一起用膳。”
  小安愣愣地看着他,啊了一声。
  柳时玉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今早你怎么不在?夫子还要自己去搬我们的书写用具。”
  “什么?”小安顿时急了,“夫子没事吧?”
  “没事,我们都有帮忙。”柳时玉淡淡说完,扫了眼小安刚醒的惺忪模样,“我们都起来了,你倒睡到现在,晚上都忙活什么呢。”
  小安通红了一张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幸好柳时玉说完就走了,也没想让他回答。
  虽然昨晚的记忆依旧没有想起来,但是妨碍不了小安歉疚的心情。他匆匆打理好自己,便去找沈清如了。
  沈清如正在检查学生的功课,书房里一股浓郁的墨香,小安在门外踌躇了许久。
  “小安?”沈清如瞥见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等小安走过去,就见沈清如将几张宣纸摆在桌子上,上面是他今日教的内容,就这几份的字迹来看,是算比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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