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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火防盗防师弟(穿越重生)——墙外道

时间:2020-09-23 08:35:20  作者:墙外道
  “我会好好查的。”他努力平复下心中波澜,沉声对霍唯道,“但二位必须同我一处,我才能保证霍仙友不会逃走。”
  “呵。”霍唯讽道,“逃走?我若想走,杀了你便是。还用得着逃?”
  “等等……”穆清嘉眼见着霍唯要爆,连忙把他们俩推开,空出十尺安全距离。
  “这样折中一下罢。”他站在霍唯身边,向步琛微笑道:“其实关于姑媱城之事,我和师弟之前已经有了其他线索。”
  他隐去自己吸人魂魄、看人记忆一段,将瑶草之事全盘托出,然后道:“所以,我们不如兵分两路,分别探查。至于不放心我们去留的话——不知步仙友可有用于追踪的术法?”
  步琛犹疑道:“宣宗秘术打入人体后可用于追踪。上回我也这么做了,只是……”
  “只是被我烧毁了。”霍唯冷道。
  步琛撇了一下嘴,表示事实就是如此。他无奈道:“别的不提,霍仙友修为深厚,步某甘拜下风。”
  “那就放在我身上罢,凭我的修为无法逼出追踪符文。”穆清嘉笑眯眯道,“师弟他不敢烧我的。嗯,大概也烧不动。”
  霍唯:“……”
  步琛一怔,道:“可行。”
  “时间宝贵,开始吧。”穆清嘉又补充道,“对了,我的四肢可以拆卸,只有躯体是本体。步仙友施法时可要小心选择。”
  他做的这般堂堂正正,毫无隐瞒之意,倒弄得步琛有些愧疚了。但他还记得自己的使命,遂道一声“得罪”,将追踪符文打入穆清嘉肩头。
  施法没有任何痛苦,穆清嘉只觉肩头清凉,仿佛有一只鹤从身旁掠过,扑扇扇起一阵风。
  “感谢谅解。”步琛抱拳道。
  “免了。”霍唯连礼数都懒得装,“告辞。”
  言罢,他向穆清嘉伸出手,穆清嘉不明所以将手放上去,便被拉向霍唯怀中。他踉跄了一下,紧接着便踏在实处。
  冥蝶剑冲天而起,载着二人飞向高空。
  步琛还来不及道别,代表穆清嘉的追踪符便已跑得没了影,像是冲着城外而去了。
  他回忆起霍、穆二人身上风格一致的服饰,以及二人亲昵的态度,心中生出了微妙的疑惑。
  男人皱起两道浓眉,郑重其事地思考一番,最后一拊掌,得出结论:师兄弟情深。
  步琛升起淡淡的羡慕——要是他也有如此感情深厚的兄弟姐妹就好了。可惜的是,他顶上师兄姊五人皆因各种原因意外身陨,而其他非同门师兄弟姐妹也对他尊敬有余,亲密不足。
  想起来,这偌大的修仙界与这偌大的九州凡界,竟只有师傅一人与他交心。
  步琛于宣山静坐近百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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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穆清嘉被霍唯拉上冥蝶剑,事出突然,他本能地捉住师弟的衣摆,生怕掉下去。
  “我的腰随时可以搂。”霍唯调侃道。
  “咳咳。”穆清嘉想起从前的丢人事,先给自己画了一个浮空符,才松开手,僵硬地站直身体。
  霍唯将身体调换了个方向,轻松自如地立于剑柄,面对着穆清嘉。
  寅时三刻,明月西沉。半胖的月一半浸于缥缈云海间,另一半将澄净的月色洒向苍茫大地。
  “呵。”霍唯笑着揩去穆清嘉额头的薄汗,“师兄吓得魂都散了。”
  “什么?”
  穆清嘉为闻那一笑而怔忪,不解其意。
  冥蝶剑闯入山峦之中,云海之间,猎猎劲风吹起霍唯的高马尾,荡在夜风中。玄衣男子全身皆隐没在夜色中,唯有那稍显苍白的面庞,在月光下多了几分暖意。
  如此良辰美景,佳人相伴,穆清嘉虽看不到,心中却氤氲着莫名的柔软。
  “嗯,你说的是刚才废灵根一事呀。”他偏过头,轻笑道,“是,的确被吓得魂分魄散,差点忘了师弟就好端端站在我眼前。”
  “你记起我们少时的回忆了。”霍唯道。
  “零零散散。”穆清嘉道。
  “那你想必也记起,我曾经就是天生的水火双灵根。”霍唯道,“也就是‘废灵根’。”
 
 
第30章 云中剑月下人
  冥蝶剑速度减缓,最后稳稳停在空中。穆清嘉只觉自己与师弟正泛一叶扁舟,游于云海之中,无风亦无鸟兽相扰,所伴唯有天地与师弟而已。
  静谧的月色下,霍唯倚坐于冥蝶剑上,眼中映着一轮半月,少见地露出几分闲适。
  “从三岁起,作为霍家族长的二子,我就知道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作为凡人苟延残喘地活,亦或是修炼,等着某一天走火入魔,反噬而死。”
  “爹娘一直都不许我修行,直到师傅,剑尊者的出现。”霍唯嗓音沙哑,“他带来一个未被证实过的可能:所谓的废灵根并非无法可解,只是需要极大的代价而已。”
  他很少这么多言,穆清嘉知他有倾诉之意,便静静听着。
  “我必须锻造两把本命灵剑,一把以纯正的火灵气炼化七七四十九天,另一把则以纯正的水灵气炼化同样四十九天。其中不能有任何差错,全部由自己完成。我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控制,爆体身亡。”
  “十死无生,那是我在鬼门关里走的第一遭。”霍唯垂眸,露出浅淡的微笑:“师傅瞒了你,娘的泪却瞒不了你。后来出关,师兄眼圈红红地硬要把亲手做的桂花酥塞给我吃,我就知道你懂了。”
  他这么说着,穆清嘉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时的场景,心中伤感的同时,笑道:“胡扯,平时又不是不给你吃桂花酥,你怎么就又明白了。”
  “平时的不够甜,那天的最甜。”霍唯用歪理狡辩道,“所以那天师兄肯定是最心疼我的。”
  那时死里逃生的小霍唯,就像现在一般“师兄”、“师兄”地叫,叫得他心全软全化成糖汁儿了。又因那孩子吃了许多苦,便在糖汁儿里馋了苦胆和陈醋,酸涩得很。
  “你将近四个月未饮食,自然觉得甜。”穆清嘉低声道。
  霍唯无可无不可地点头,然后看着他道:“站着听不累么?”
  穆清嘉一顿,看着师弟空荡荡悬在空中的双腿,以及双腿之下漫无边际的高空,道:“……不累。”
  “俯视人没礼貌。”霍唯随便找了个借口,招招手道:“坐下。不然我把你晃下去。”
  穆清嘉对他生不起气,只得小心翼翼地蹲下,坐在剑尖上。索性冥蝶剑很稳,霍唯也没使坏,他坐得倒是平稳。
  “铸剑之后呢?”他问道。
  “剑道乃万法天道中最为霸道的一道。”霍唯道,“由单水灵气炼就的本命灵剑只认水灵气,火灵气同理。当我与灵剑一同修炼时,只能吸收一种灵气;用剑时,也只能释放一种灵气。由此,水与火便可分离,师傅的理论是对的。”
  但穆清嘉知道这还不是结束。
  “作为代价,我的时间将被拆分为两半,一半给水灵根,一半给火灵根,修为才能有所进益。”霍唯不甚在乎道,“正所谓事倍功半,我殚精竭虑,也比他人慢上一倍。”
  “那时我觉得这没什么。遭人耻笑也好,在族内不堪也罢。”霍唯道,“反正我有爹娘有师傅,有师兄,有师妹和师……我已拼尽全力。没什么可抱怨的。”
  想必那是他们最快活无忧的一段时光。每天白日在风吹日晒中练剑,直到手腕和小腿充血肿胀;夜间练气,枯燥乏味。稍有不是便罚面壁思过,罚摘抄经文——但那些苦又算得上什么?
  有家人陪伴的时光,岁月静好,有的不过是甜蜜的苦罢了。
  霍唯的神情沉了下来。
  “直到我发现,即便尽力,也无法护住我的亲族。血,全是血。二百三十五人,我的爹娘,兄长,幼妹……”
  他眼角泛红,狠狠抠住剑刃,手掌被冥蝶剑割破,涌出鲜血。穆清嘉轻轻抚着他的手,直到对方手背凸起的青筋平复,才将他的手拉离剑刃。
  木灵气浸入霍唯的血液中,修复着他伤可见骨的剑痕,催生新的生机。
  霍唯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就这么安静地握着穆清嘉一会儿,然后淡淡道:“那个平庸的剑修经常想,为什么是他呢?”
  “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只留下了他一人?”
  霍唯双目直视着不可尽的天边,平铺直叙着自己的经历,仿佛置身事外。
  “他不值得天道如此垂怜。”
  浮云掩去月光,天地间为之一黯,照耀在他鼻梁上的月光彻底消失,隐去了所有表情。
  黑暗之中,传出一个很轻的声音。
  “他值得的。”
  穆清嘉将高大的师弟揽入怀中,抚摸着他的背脊与长发。
  “霍唯值得的。”他加重了语气,重申道。
  霍唯不语。
  “天道本无常。那不是你的错。”穆清嘉温和道,“不要用别人的暴行来惩罚自己。答应师兄,嗯?”
  霍唯慢慢环抱住他。
  穆清嘉感受着这个炽热的拥抱,心中复杂难言。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也用这个姿势抱紧了师弟,伤痛、怜惜、无措,还有逐渐明了的心意。
  那时师尊飞升,师弟惨遭祸患,九州动荡不安。那是的他还在彷徨不安,努力仰起脸来面对腥风血雨的未来,只希望自己再坚强一些,撑起这个失去师尊庇佑的,小小的临皋派。
  他们就像暴风雨中两只初出茅庐的幼鸟,依偎在一片残破的树叶下,所能汲取的只有对方的温度,所能依靠的只有对方的翅膀。
  穆清嘉想,这样就好。
  亲人也好,友人也罢,亦或是兄弟、道侣,所有的言语不过是浮生之上徒生烦扰的另一层虚妄,条条框框如套索般将真心囚禁。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明确的定义,简单得一如风雨中相互依偎的两只小鸟。
  有这份想要一直陪伴对方的心情就足够了。
  过去,现在,未来。
  “万事有我。”穆清嘉许诺。
  过了许久,霍唯才应道:“嗯。”
  晚风拨云见月,当月光归来时,两人已恢复了坐姿,只是那触碰着的臂膀和交握的手,又有什么不同了。
  霍唯接着讲了下去。
  “于是我用了师傅留给我的‘洗灵草’。然后炼化兄长留下的剑,铸就冥蝶,浴火新生。”
  洗灵草也是传说中才有的仙草。穆清嘉知道,洗灵草名为“洗”,实则为拔除,生生拔除那跟随师弟二十年、以二十年心血浇灌的水灵根。
  为了获得力量,他拔除了另一半的自己。
  “所以重生后你刚见到我时,才说‘我不正常’。”穆清嘉心中绞痛,强笑着道,“我还道这人给自己的臭脾气找借口。”
  霍唯不太爱听穆清嘉说他脾气不好,闻言只是“唔”了一声。
  两人沉默一阵,穆清嘉于静默中问道:“……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霍唯听起来心情好了些:“因为你今天很坦诚。”
  “我?”
  “是你。”霍唯转而抑扬顿挫地学道:“‘抱头鼠窜也好,抢家劫舍也罢,多算我一份。以后师兄跟定你啦’。说吧,这愿望憋心里多久了?”
  夜里早些时候穆清嘉还不觉得,现在一被他学,顿时觉得脸烫。再加上他那点隐秘的小心思,立刻有些坐立难安,只觉那与师弟交握的手都快烫熟了。
  然而他手一挣扎,对方就握得更紧。
  他不自觉就想起从灌灌那里听到的话,什么“共同隐居终老”什么“坟上的蝴蝶”云云,他知道只要这话一出口,定能把师弟窘得脸红,成功反击一回。
  临到嘴边,穆清嘉心尖却颤了颤,鬼使神差地没能说出口。
  “五十年不见,师弟进步了。”他半晌才道。
  “嗯?”
  穆清嘉手上使劲儿:“原来面皮薄得很,现在进步得愈发厚脸皮了。”
  然而霍唯力道更大,死活不肯放他的手走。两人从追与捕的角色逐渐转换到了互相掰手腕较劲儿,掰得骨骼咔咔像,谁也不肯先放手。
  霍唯嗤笑一声,讽道:“日夜观师兄面,近墨者黑,无可奈何。”
  “算了吧。”穆清嘉上面微笑,下面手腕用出狠劲儿,“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谁也别嫌弃谁。”
  两人一个面皮绷紧内里咬牙切齿,一个面上笑眯眯内里咬牙切齿,忽闻清脆的“咔嚓”一声,穆清嘉失力猛然向后仰倒,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被霍唯一把抄了回来。
  他呆呆看着自己断得只剩个横截面的右手,又看着师弟手中握着的、犹然保持着掰手腕动作的半只木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在云海间四散,霍唯端详着他的笑颜,也不由勾起一丝微笑。
  不过,当穆清嘉看向他时,他又压下唇角,做出一副不快的表情。
  “笑够了?”他阴沉沉道。
  “不够。”穆清嘉歪着头笑道,“手断了不还得你换?师弟简直自讨苦吃,哈哈哈。”
  霍唯一听,哼道:“行。这事我不管,你就断着半只手唬人罢。”
  穆清嘉倒不是自己不会做,为自己雕刻一只手再简单不过,而且按道理来讲这才是他的老本行。但他就乐意缠着师弟,与他拌嘴,逗他玩。
  “那可不行。”穆清嘉笑眯眯地威胁道,“师弟若不给我换,我就跟在你后面装鬼,把给你抛媚眼的女修都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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