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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亡国之君的日子里(穿越重生)——青渊在水

时间:2020-09-25 10:57:58  作者:青渊在水
  对于一个现在缺钱的人来说,“藏宝”两个字的诱惑力是巨大的。
  别管什么宝,他都得从陈奉嘴里套出来!
  那就不能回去叫俞广乐,若是俞广乐在陈奉面前朝了相,他可没办法解释,陈奉好不容易才对他建立初步的信任,他既然要继续利用陈奉,就不能让陈奉起疑心。
  屋里氛围愈发紧张,罗广文显然被逼急了,一叠声地骂娘,怒道:“陈奉!你这妖人克母克师,慈王就是收你在麾下,才会得如此惨败!你娘当初怎么没把你溺死!”
  陈奉愉悦道:“喔,真遗憾哪!”
  罗广文被激怒,狂吼一声,只听屋内乒乓作响,似是打起来了。顾励连忙冲进去,就见一条大汉与陈奉在狭窄的小床上扭打,电光火石间,陈奉食指中指夹着篾片,划向罗广文颈间!
  难怪陈奉百般激怒罗广文,原来是早有准备。顾励心想看来是不用我帮忙了,哪知道就在眨眼之间,只听一声巨响,这小床经不起折腾,居然塌了!
  木片一错,划在罗广文胳膊上。罗广文吃痛,怒吼着把陈奉摔在床上,扼住了咽喉!
  顾励冲上前,举起凳子,用力砸上罗广文。
  罗广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砸懵了,顾励忍着胳膊上的伤,又连续砸了五六下,罗广文晃了两晃,回过头来,看向顾励,面露疑惑之色,吃力道:“你……是……”
  顾励不等他说完,用力一踹,罗广文应声而倒。
  陈奉大声咳嗽。
  顾励自一片狼藉之中把陈奉扶了起来:“你没事吧?这人不是我叫来的,跟我没有关系。”
  陈奉按着他的肩膀撑起身子:“我知道和你没关系,他是追着我来的。”
  “是为了那所谓的藏宝之地吗?”
  “不错,张慈儿这一路北上,搜刮了不少显贵勋戚,所得财物都藏在……”陈奉见顾励眼巴巴望着,促狭地笑了一下:“藏在哪儿,我可不能告诉你。这笔钱,是我用来东山再起的本钱。”
  顾励心里砰砰乱跳,下定决心务必要把钱搞到手。
  陈奉看向昏迷的罗广文,走上前,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用指间篾片结果了罗广文的性命。
  鲜血自罗广文颈部喷射而出,顾励吓了一跳,几乎呆住。
  陈奉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杀人了,镇定自若地收好篾片,看向顾励,取笑道:“胆子这么小,来军中多久了,没杀过人么?”
  顾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死人,脸都白了。
  陈奉伤口还疼,高烧未退,乏力地坐到了一边,问道:“你在京城中还有别的住处么?”
  床塌了,这地方显然是不能睡了,要他一个伤患睡地上,这二月天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冻,更何况这里头还有个死人。
  顾励回过神来,灵机一动,说:“我在正西坊有一住处,是那位俞公公送给我的,只是我从来没去住过……你要去吗?”
  陈奉原想使些银子让顾励另外典处房子,不过这俞公公所赠的房子更合陈奉的意,既然是宫中宦官所赠住宅,想必不会有官兵前来搜捕,正好可以让他得以喘息一段时日。
  顾励看出陈奉意动,说:“那宅子在正西坊的二条胡同,离这里有些距离,我扶你过去么?”
  “我形貌特殊,不宜抛头露面,你去外头雇辆车来。”陈奉掏出钱袋,给了顾励一两碎银子。
  顾励拿了钱,出了门,把俞广乐叫到暗处,对他说:“你在二条胡同的那处宅子,借我用一段时日,我要用来安顿一个人。”
  顾励雇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他进了屋,就见陈奉重新换回了那副毡笠缥衣的打扮,眼睛上还蒙着一根黑色布条。
  顾励不知该怎么处理罗广文的尸体,陈奉亦是管杀不管埋,指点顾励仔细检查衣物上有未沾上血迹,至于罗广文的尸体,就丢在屋里,反正这处房子他们也不会再回来了。
  顾励打点妥当,扶着陈奉出了门,上了马车。马车出了鹫峰寺街,过曲子胡同,上萧家桥,绕过象房,直奔宣武门南去。
  顾励忍不住探头观望,见到沿街已有零星坊市开业,贩夫走卒来往,路边更有一座礼拜堂,虽是中式建筑的模样,却有两个高大的洋人从马车上下来,其中一人顾励看着眼熟,似乎是曾来城头上拜访过顾励的道明会传教士孔大力。
  马车从宣武门下驶过,门楼上写着三个肃杀大字——后悔迟,顾励记得,明清时期宣武门都是用来砍头的地方,因为这里离刑部大牢比较近,囚车来往方便。这门口上既然写着“后悔迟”,那么后楚想必也与明清一般,在宣武门给囚犯斩首。
  上了宣武门大街,马车往左一拐,就是骡马市街,过了梁园,沿着石头胡同往观音寺方向,就到了二条胡同。顾励扶着陈奉下车,打发了车夫,正用俞广乐给的钥匙开门,余光一瞥,瞧见俞广乐正从拐角处露出个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
  顾励一惊,也不知道俞广乐怎么跟来的,连忙冲他努嘴挤眼睛,示意他赶紧走。
  陈奉站在他身后,问道:“怎么还不开门?”
  顾励把门打开,扶他进去。这屋子不大,不过三楹,用来给陈奉住正好。顾励把陈奉安顿好,眼看已经是晌午了,在陈奉这里花了太多时间,顾励还想到城中各处看看,于是对陈奉说:“这里久未住人,无米面粮食,你给点钱,我去外头买些吃的。”
  陈奉只得给钱,又说:“再去给我买些药来。”
  顾励让他写下药物名,出了门。
  俞广乐还在拐角处守着,顾励给他使了个颜色,两人一前一后,过了正阳门大街,确认没有人跟着,顾励才对俞广乐招招手。
  俞广乐忙不迭地走上前来,别的不问,就一句:“夷辛,咱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顾励问他:“着什么急?你方才跟着那家丁,看出根脚没有?”
  俞广乐听闻顾励还不肯回宫,十分沮丧。顾励忽然觉得,俞广乐像一条忠心耿耿的小猎狗,此时这条小猎狗正耷拉着耳朵。
  顾励摆出严肃脸,俞广乐只得道:“小人跟着他,到了穆丞相家门口,他进去了再没出来,小人就回来了。”
  穆丞相?怎么会是他?
  顾励十分意外。
  “你看清楚了?”
  俞广乐点点头。
  顾励琢磨着,他原以为是焦烈威贿赂穆丞相,可是今天却意外发现,就连焦烈威的赎金,都是穆丞相偷偷帮他缴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励想不通这一点,只得先对俞广乐说:“你先回宫里去吧,我晚一点会回去的。”
  俞广乐犹犹豫豫,不肯走,顾励板起脸:“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俞广乐期期艾艾道:“那夷辛什么时候回去?若是宫门落了锁,可就回不来了。”
  “酉戌之交。”
  俞广乐叹了口气,说:“好吧。”
  他往北面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看顾励。顾励摆摆手,示意他离开,俞广乐只得依依不舍地走了,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顾励买了饼子,揣在怀里,又拿着陈奉写的药单,上药房里头给他抓药。
  陈奉把药单交给他时,特意嘱咐他,这几味药材是治火器之伤的,需得分开来,到几处药房买,方才不引人耳目。
  顾励跑了几处药房,走着走着,居然迷路了。他站在胡同口,正费力地辨认来路,一颗石子从天而降,落在朝北路口。
  顾励左右看看,四周没人啊,难道这是上天的启示?顾励往北走,不过五六分钟,便有了熟悉感,看来这条路是走对了。
  顾励揣着药,眼见着走到了二条胡同路口,一条狗忽然蹿了出来,冲着顾励直叫唤。
  顾励登时全身僵直,不敢动弹,小声冲狗哔哔:“我不是坏人……不是坏人……黑将军,放我过去吧……”
  狗叫得更凶了。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砸中了黑狗,黑将军只得偃旗息鼓,望风而逃。顾励转过头,喝道:“俞广乐!我看见你了!别跑!”
  顾励走到巷子口,果然看见俞广乐缩手缩脚,低着脑袋,乖得像只小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顾励问道:“我不是让你回去么?你这跟了我一路?”
  俞广乐小声道:“小人不放心……”
  顾励问道:“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陛……夷辛不认识路,还怕狗。”
  顾励脸上一红,恼羞成怒:“我可不是怕狗!我那是爱惜民力,狗,看家护院之良畜也……”
  他说不下去了:“反正,你现在给我回宫里去。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俞广乐只得道:“好吧。”
  他往正阳门方向走去,顾励又叫住他:“你等等!”
  俞广乐回过头,期待地看着他。顾励恍惚间觉得他在摇尾巴。
 
 
第14章 
  “酉时三刻,你派一顶小轿到正阳门外的关帝庙等我。”
  俞广乐叹了口气,怏怏点头,落寞地走了。
  顾励拎着药回去,陈奉还在床上躺着。顾励摸了一下,人还烧着呢。他找了条毛巾打湿,给陈奉降温,对着买回来的药有点犯了难,不知该如何炮制。
  还是陈奉勉强坐起来,指点他该如何煎药,才终于折腾好。
  顾励煎了药,陈奉喝了,继续在床上躺着。
  顾励试探道:“你先前在我住的地方放了信鸽,是放给谁的?”
  陈奉的密信,必然也是送给他的亲信,若是能了解到这些人的动向就好了。
  陈奉蹙着眉头,躺在床上:“你不用管。”
  “那你还留在京城里,不怕被抓吗?”毕竟被抓的张慈儿可是极有可能供出他这些手下来。
  “听说过灯下黑吗?”陈奉笑了一下。
  也有道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陈奉在京城徘徊不去,定然还有别的打算。
  顾励不便再问,陈奉还不是很信任他,他不能贸然行事坏了大计。
  陈奉看着顾励:“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平素在哪里活动,都见过哪些人,你胳膊怎么受了伤,都跟我说说。”
  顾励只得打起精神来,应付这只受了伤都不肯放下戒备的小狐狸。
  他也不敢胡乱回答,便都用最简单的答案应付过去。
  陈奉讯问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没精神了,躺在床上又睡了。
  顾励把买来的几个白馍放在桌上,出了二条胡同,一个人溜达着进了正阳门。
  街上时不时看到衙役官兵,勋戚长班,达官显贵来来往往,叛军围城的恐怖气氛仿佛已经荡然无存,这座古老的都城再一次恢复了生机与活力,叫卖喝骂,嘈杂喧嚣,沙尘扑面,一切都那么生动鲜活。
  汉代就已经开始发行邸报,论理后楚应该也有,顾励原想弄来看看,无奈这邸报都在官府内传抄,想要弄一份不太容易。
  京城鱼龙混杂,多方势力盘踞,就这么一点时间,也不够顾励摸清楚这京城的水深几何,只能看看现在的科学技术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京城的经济秩序如何,黎民百姓生活如何,京城的吏治如何。
  估摸着快到了酉时三刻,顾励跟陈奉交代一声,俞公公派了人来接他。陈奉没什么精神,嗯了一声,挥手让他走了。
  顾励来到正阳门外的关帝庙前,他原本以为俞广乐派来的轿子应当比他更早在此地等候,哪知道来到关帝庙前,别说轿子了,牛车都没一辆。
  顾励只得在原处等着,眼看着日头渐渐落下了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今夜的云层,明天应当也是个好天气,就是风有点大。顾励正百无聊赖地观测天气,一队人马悄然逼近关帝庙,森冷的刀锋在夜色下倏然一闪。
  俞广乐一回宫,就知道坏了。
  阿勤被顾励踹进水里,喊了半天救命,才被宝钞司几个宫人看见,救了起来,若是晚上一点,都能学会游泳了。他出了池子,怒气冲冲想去找顾励告状,被曹存霖按下,推说顾励病着,不能见人。
  阿勤又哭又闹,曹存霖问明白了个中原委,却不道破,反而看热闹不嫌事大,指点阿勤去坤宁宫闹郭选侍。
  阿勤果然上当,跑到坤宁宫,哭诉阿勤偷偷把宫外人带了进来,还把他踹进了湖里。郭选侍一个小小选侍,身居坤宁宫,本来就如履薄冰,听说俞广乐居然闹出这种事来,简直两眼发黑。
  俞广乐一回到宫里,就被人绑了,押到司礼监。曹存霖见他居然是一个人回来的,屏退审问的宫人,问他:“陛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俞广乐道:“先放开我!你们想做什么?!阿勤诬告我,曹公公总知道其中缘由吧!”
  曹存霖冷笑一声,眸光森冷:“俞广乐啊,你入宫几年了?”
  俞广乐直觉不妙,警惕地看着曹存霖,不说话。
  曹存霖说:“你入宫也有三四年了吧,难道还不明白,不是陛下宠幸你,你就当真能无法无天,无论处于什么位置,都得对自己有个清醒的认识!”
  俞广乐想起宫中传说的那些整人的手段,心中栗六不安,说:“你想做什么?我要见郭选侍!”
  “郭选侍?她能做什么?”曹存霖冷笑:“进了这地方,没有我开口,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再飞出去。”
  俞广乐毛骨悚然:“曹公公,我何时得罪你了。”
  曹公公狞笑着,不说话。这俞广乐倒是能装蒜,若不是他在陛下跟前进了谗言,陛下何以疏远他至此,这小太监,好心机啊!
  必须将他除去!
  让俞广乐不声不响地死去,今天是最好的机会。
  时间退回到三个时辰前。
  傅少阁一早便约了朋友,晌午时分,他离开太仆寺,独自一人到了安富坊板厂胡同的小酒馆。因着旁边就是普恩寺,这酒馆就叫普恩酒馆,自正合皇帝全国灭佛之后,这酒馆的招牌偷偷下了,不过前几天菩萨在皇城内显灵,陛下也下诏恢复佛寺,是以酒馆的招牌这几天又挂起来了,明晃晃的,到了板厂胡同,一眼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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