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泽同情地看着他,仿佛看一个误入歧途的年轻人,严肃地说道,“他年纪大保守就更不会随便亲你了。闻晏,这不行的。等你回来我给你介绍优质的同龄人,这种油腻中年人必须扔了。”
闻晏捂脸,心累了。
金越泽压根不知道容逍的真实身份,完全拿容逍当一个三十岁以上的心机老男人在看待。
他解释不通,从一个话唠的bb机直接变得自闭了。他只是想秀个恩爱,不是来接受灵魂拷问的!
李筝在旁边满地打滚,头都要掉了,发出一串丧心病狂的笑声。
而正在不远处的工作室里,为闻晏打造一个新的防身法器的容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摸了摸后颈,感觉毛毛的。
但是眼前的镯子已经快好了,他就没放在心上,继续认真地比对要配什么样的宝石比较好看,还逼着游不问一起看。
真?审美黑洞?游不问:“红的吧,比较喜庆。”
容逍一脸嫌弃,让他赶紧滚到一边。
?
好在无聊养病的日子也没持续几天,三天后,闻晏已经能跑能跳了,医师们多方会诊,确认这位小少爷现在健康且活泼,甚至能参加一场马拉松。
而因为闻晏身体情况而延期的羽神庆典,也终于可以拉开了帷幕。
第31章 情浓之时
今年的城主选举,依旧是原城主青子玄连任,他在职的这些年不说大功,却也无错,又跟其他族长关系还行,所以也没什么人反对。
只是往常的羽神庆典,都是两百年间最热闹的时候,今年朱厌一族却因为犯罪而除名,根本没出现在羽神庆典上,参与人数一下子就少了四分之一。连朱厌先祖的骸骨都被容逍给毁了,祭台上古铜色的骨架只剩下三具。
其他三族虽然跟朱厌感情也没多深,但看见那祭台上空荡荡的一角却也心惊,脸上的笑就多了点强颜欢笑的意思,也没什么心思欣赏眼前的歌舞与祈祷仪式了。
这羽神庆典头一回过得如此冷清,连安排好的流程都减化了许多。
闻晏跟容逍一起坐在高位上,没多久就觉得无聊了。
今天是庆典,他作为容逍的未婚夫,也称得上贵客,一早就被拖起来梳洗换装,是特制的庆典礼服,穿上以后倒也确实好看,华贵的朱红色很衬他,金线绣的芍药栩栩如生,只是太年轻一些,所以总有分稚气。
他能感觉到今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确实多,毕竟朱厌一族是因为绑架他而入罪的,容逍也是因为他才大动肝火的。
闻晏寻思着,虽然他才是受害者,但在影山居民眼中,他这个妖妃的名号估计得坐实了。
“你觉得无聊了吗?”
容逍大概是注意到他在发呆,侧过头轻声问他。
“还行,”闻晏实话实说,“主要是坐着没事干。”
“还有一会儿就结束了,不止是你,在场大部分妖怪都想早点回去,”容逍勾了勾嘴角,“他们应该很不想看见我。”
闻晏琢磨了两秒,才明白了容逍的意思。
不过容逍说得没错,相比起往常狂欢到深夜,今年走完流程,城主就迫不及待宣布庆典结束了,看上去比谁都想回家。
庆典的最后,是由鸾鸟一族给在座的诸位送上影山特有的灵酒,这灵酒说来也算是珍贵,自从上一次羽神庆典就开始准备,别处是喝不到的。
闻晏自然也有。
灵酒装在玉色的小杯子里,颜色清亮,闻不到酒味,反而有一股清甜的果香,闻晏试探地喝了一口,发现真的不像酒,反而像甜蜜的糖水,就放心大胆地全喝了。
容逍一开始也没在意,影山的灵酒对于人类也没有坏处,但是直到空酒杯被人收走,闻晏跟他说这酒还挺好喝的时候,容逍才猛然回忆起了这酒的副作用。
这副作用对妖来说没什么,对人类却很难化解。
他顿时皱起了眉,看向闻晏,却发现闻晏好端端的,神志清醒,脸也不红,什么影响都没有。
“怎么了?我脸上沾到东西了吗?”闻晏注意到他的视线,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没什么。”
容逍没有多说,既然闻晏没事,也许是因为他体质特殊,灵酒没能起效。
期待已久的庆典草草结束,天刚黑,闻晏就跟着容逍回了城主府,游不问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就回去。
闻晏发现自己也有点想家了,出来了这么几天,虽然见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却过得惊心动魄的,还不如在家舒坦。
他既想回去见见爸妈,也想回到容逍的那个总是开满花草的庭院里。
细想下来,他住到容逍家里也不过几个月,却已经有了归属感,他喜欢容逍的庭院,一年四季都草木繁盛,也喜欢落地窗旁边的那几个沙发,容逍会在那儿看书,他趴在旁边写作业,而游不问在厨房里烤蛋糕。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香,阳光从落地窗里泼洒进来,满室灿烂,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日子,却让人觉得静谧而幸福。
他洗完澡就也去收拾买的礼物特产了,按照要送的人,分门别类的放好。
而等他再转过身来,就看见容逍坐在床上冲他招手,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容逍拉到膝上坐好,他刚洗好的头发还没擦干,一滴水从发梢落下来,滴在了容逍的睡衣上。
“头发也不知道擦,湿漉漉得就准备睡觉么。”容逍训他,却没什么力度,拿着软毛巾给闻晏擦了擦,就用妖力帮闻晏把头发烘干了。
他的妖力此前都是对付敌人的,摧枯拉朽般霸道,头一回这样精细地操控,就是为了怀里这个人类小祖宗。
闻晏却很不解风情,简直像个钢铁直男,他摸了摸自己干燥的头发,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你们妖怪可真省电啊。”
容逍冷哼一声,差点没推他下去,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反手掏出个东西,扔在了闻晏怀里。
是个巴掌大的木盒子,上好的紫檀木,盒子上雕着精美的镂空花纹。
“这什么呀,”闻晏拿起来,在手里晃了晃,“给我的吗?”
“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容逍反问他。
闻晏立刻喜滋滋地打开了,幻想了一秒里面该不会是求婚戒指吧,那多不好意思啊,他就不客气地收了吧……
可惜,打开一看,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个银白色的镯子。
容逍把这镯子拿了起来,抓住闻晏的手腕,替他带了上去,他跟闻晏解释,“之前给你的那个琉璃珠子没了,我就重新做了一个,这个镯子你带着不会有感觉,所以也不需要拿下来。如果再遇到危险,它能帮你挡上片刻,足以支撑到我来。”
闻晏听明白了。
这是特意给他设计的,之前那个珠子只有报警的作用,现在是报警防身两不误。
闻晏抬起手腕看了看,这个镯子确实像容逍说得那样,带上去几乎没感觉,通体银白的一个开口镯子,两端镶嵌着打磨圆润的蓝宝石,盈盈生辉。
“喜欢吗?”容逍淡淡问他,像是随口一提。
闻晏立刻捧场,“喜欢。”
他转过身看着容逍,像小猫一样在容逍肩头蹭了蹭,他坐在容逍怀里,晃着小腿,撒娇撒得十分熟练。
容逍也没赶他下去,就这样抱着他坐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心知肚明此时的氛围有多暧昧,却谁也没戳破,只有窗外嘈嘈切切的秋日虫鸣,高高低低地响着。
深夜里
闻晏今天入睡得很快,大概是想到明天就能回去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容逍却睡不太着,在床边留了一盏灯,幽幽地照着他手里的古籍,这古籍是他前阵子找到的,记载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珍奇异宝,睡前看一看,也算解闷。
但是过了没有一会儿,他却听见旁边传来难受的闷哼声,说是痛苦也不太对,夹杂着一丝低吟,像是难受得很,却又透着欢愉。
容逍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他把被子掀开,只见闻晏身上的睡衣已经被他自己蹭开了大半,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泛着一层浅浅的红,脸上也一片的潮红,额头上满是细汗,难受地咬着嘴唇。
容逍一看便知道坏了,是晚上的那杯灵酒惹得祸。
这灵酒里用了许多的药材,有一定的助兴效果,对于妖怪来说微乎其微,几乎感觉不到,可是对于闻晏这样年少的人类,却是大为刺激。
他看闻晏晚上都没事,还以为是没有起效,没想到是延迟了反应而已。
而闻晏此刻也终于被热得醒了过来。
他的大脑乱得一片浆糊,眼前也朦朦胧胧,却还能认出眼前是容逍。
他下意识抓住了容逍的袖子,开口叫他,“容逍……”
声音里带着要人命的泣音,细雨一样勾人而缠绵,蛛丝网般缠绕上容逍。
“我难受……”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巴巴地看着容逍求助。
容逍的心乱成一团。
他俯身看着闻晏,闻晏也看着他,醉意朦胧的一双眼睛,含着一点泪光。
屋子里过于安静,以至于闻晏的闷哼与低泣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容逍的手攥紧了,他平复了几秒,才拉开了闻晏拽着他袖子的手,尽量平静地说道,“你等一下,我喊医师过来。”
闻晏却不肯。
他听见容逍要离开就不干了,手一抬就搂上了容逍的脖子。
“我不……你不走。”他也说不上自己是在干嘛,只知道不让容逍走,小狗一样在容逍身上乱蹭,还抬头去亲容逍。
他的吻毫无章法,只会在容逍嘴唇上乱蹭乱舔,吻得容逍淡色的嘴唇都红了起来。
这个吻青涩得不像话,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却成功地点燃了容逍心里的火。
他的心像是变成了一片荒野,仅仅是一粒火种,就燃起了铺天盖地的火。
“闻晏!”他略微警告地喊了闻晏一声,要是别的妖怪听到他话里的严厉,大概早就吓得溜了。
闻晏却不管,他难受得快哭了。
他只知道这是容逍,他朝思暮想的那个妖怪,他现在难受,而容逍就是他的药,清凉温柔,只要靠着容逍就能得到片刻的缓解。
他还在笨拙地吻着容逍……
“容逍。”他讨好地叫着容逍的名字,声音含含糊糊的。
容逍呼出一口气。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屋子里面一片昏暗,屋外反而明亮,窗户上映出枫叶的倒影。
这天地一片寂静无声,整个偌大的城主府都在安睡,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离得很远,水雾一样消散了。
只有他怀中的闻晏是真实的,温热的,鲜活的。
他垂下了眼睛,反客为主地抱住了闻晏。
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闻晏还这么小,灵骨也没有成熟,连身体都是清瘦的模样,根本承受不住任何过分的欢愉。
但是没关系。
他有很多方法让闻晏得到解放。
他吻了闻晏一会儿,手指灵巧地解开了闻晏衣上的腰带,清静素雅的青灰色睡袍落在了地上。
………
第32章 投降
闻晏到底年纪小,经不住刺激,没有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了。
容逍站起身,去浴室里漱了口。
他神色淡淡,好像刚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留下闻晏在床上却快疯了。
释放过后,闻晏刚刚失踪的智商也回来了,药效一解除,他就恢复了神志。
他清晰地回忆起自己是怎样缠着容逍,容逍又是怎样埋下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场景光是回想,纯情小男孩儿都受不住,抱着被子满床打滚。
你们妖怪都这么会玩的吗?!
能不能跟我们人类一样纯洁点!!
闻晏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脸红得能煮熟鸡蛋。
而容逍却若无其事地回来了,坐在床边看着他,冷静地问道,“你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闻晏盯着他性感的薄唇,整个人都要灵魂出窍了,他现在哪儿都舒服,除了快燥到爆炸,哪儿都挺好。
他挣扎着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闷声闷气地问容逍,“你刚刚……干嘛啊,你不嫌……脏吗?”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支支吾吾地掩饰着。
容逍却冷静地倒打一耙,“不是你不准我走的么,我要去找医师,你拉着我不让。”
“那你也不能………”闻晏憋得慌又躁得慌,慌慌张张地小声抗议,“你就不能,就不能用手么!”
容逍瞥他,不怎么高兴地问,“听你的意思你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闻晏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敢,万万不敢。
分明是容逍吃了大亏了。
而容逍问完这句,屋子里就陡然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像是此时才察觉出了尴尬,一个坐在床边,一个缩在被子里,谁也没有说话。
容逍回忆起刚才,也觉得自己失心疯了。
他这样的身份,又是这样不好相处的脾气,却偏偏为了闻晏这样一个弱小的人类,昏头的事情干了一桩又一桩。
变得都不像他了。
容逍自嘲地想,他也许是真的年纪太大了,所以做事情也不顾后果了。
而闻晏也在度过了最开始的羞躁后,逐渐回过味来了。
他从被子里又探出头来,看着容逍。
他又想起自己前两天在树下和容逍告白,满腔热忱,容逍的眼神却让他看不懂,也没有给他回应,这让他难过许久,连那种奋不顾身的勇气都被扑灭了不少。
可是现在……他消失的勇气又回来了。
还膨胀了。
他从被窝里又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容逍的袖子,轻轻摇了一摇。
“干什么?”容逍问他。
闻晏忍不住笑了一下,脸还红着,神情却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20/50 首页 上一页 18 19 20 21 22 2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