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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家南狮,师哥师弟(近代现代)——晒豆酱

时间:2020-09-25 11:04:29  作者:晒豆酱
  “我喜欢个几把。”伏城把脸一瞥,倔得很不识时务。
  骂教练的学生多得是,张霖并不意外,这样倔的性格进武校,再难收拾也能管好。“行,小子,往后有你吃苦的地方。”
  教导员就这样走了,徐骏心情更糟。炮仗炸油田,这集我看过。“给你,正山是半军事化管理,脸盆毛巾拖鞋的码放你学我,少惹事。”再转身看蒋白,“怎么样,你没事吧?我陪你去医务室?”
  蒋白没动,脸色从激怒的红变成白,推门进了浴室。
  浴室每个宿舍都有,非常小,刚好够一人站立,上面一个莲蓬头。刷牙洗脸就不能在这里,要去公用洗漱间。他脱了衣服站在水柱下方,任凉水冲刷左脸,用冰凉的水给痛感降温。
  住院那几个月疼起来用冰袋,但好久没这么剧烈。仿佛15岁的蒋白在身体里勃然大怒,用柳叶刀往自己额角砍了一下。
  水没温度,镜子也不凝雾气,照出一具即将成年的身体。从小习武,没有一丁点赘余的皮肉,肌群贴着筋膜往上排布,贴胯骨长到胸口。
  拉伸起伏的背肌隐隐瞄着白边,很难发现。但是用手摸,就能摸出那些白边是洗过的纹身。
  15岁的蒋白为了学打拳去深圳交换学习,临走时在一所拳馆纹了一只白泽。但时间来不及了,只勾了边。出事之后要做核磁共振,那个蒋白做的事,由自己承受后果。
  因为用了含有磁化物质的药水,核磁过程中,纹身的地方像躺在烙铁上。所以蒋白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纹身,把15岁的那个傻逼蒋白办的蠢事洗掉。
  傻逼,15岁纹什么身,牛逼你别摔失忆。
  纹身洗干净好像就利落了,再也不用想以前。蒋白冲了很久,冲到腿脚冻麻木才出去,脸上的疼痛终于放过自己一马。
  那个伏城睡自己上铺。床栏晾着洗好的运动白袜,黑暗里圆寸的颅顶顶着统一发放的绿色毛巾被。
  蒋白又看见了锁骨钉,和即将出现的小梨涡。
  伏城睡觉还挂着家钥匙,钥匙头垂在胸口剑突上,左脸一个涡。“师……”
  “闭嘴。”蒋白盯着那个涡,“不认识你,不是你师哥。”
  伏城又趴了回去,看着他不再说话。蒋白躺回床上,等着犯困。
  几米外是徐骏的手机光,武校会没收手机,但这个网瘾少年偷偷藏了另外一部。借着这点光,蒋白看清了上铺的床板,压平的木纹像是什么图案,其实什么都没有。
  再往旁边看,是那双洗成一半干净的白袜子。其中一只踩过操场的土,印上了脚底板的轮廓,洗成了灰色。
  大王每次从楼下回来,都能踩一地的梅花爪印,全是土。
  连袜子都洗不干净。蒋白翻身侧躺着,就是睡不着。偏偏上铺那个也不老实,没完没了翻身鼓涌。他伸腿往上一踹,床板震起来,上铺瞬间老实了。
  伏城在上铺捂着胃,换了床睡不着。独身一人来到正山,他想同学,想老师,想师弟邱离和青让。原以为失忆症只是忘记过去,性格不会变,可看到校门口的处分单时,他几乎不敢信。
  师哥从不打架,品学兼优,最不让老爸操心。可……伏城抓着钥匙串,轻轻嘬自己的纹身。可他再变,还是师哥。
  武校早起晨练,凌晨5点半吹哨,一刻钟洗漱,一刻钟叠方块被,床单拽成一丝褶没有。6点再打铃,所有人到跑道上站齐,正山武校的口号一喊出来,8公里跑步开始。
  可高二3班的队伍有些不一样,第二排的大排头穿对家学校的校服。不服管教的样子,让全校总教练胡一虎想去拎棍子。
  武校有戒棍,但很少用了,胡一虎就是正山毕业的学生,散打专业班的教练。他上学时候都是真打,不听话、敢喊累,直接挨揍。
  所有学生绕操场跑步,一个穿重德校服的男生背着手深蹲蛙跳,一边跳,一边自己报数,整整齐齐300个。
  蒋白右侧空出一个位置来,没人吵他,头也不疼了。
  跑完步,他和徐骏出校门买早点,付雨爱喝花生豆浆,他们排长队等现磨出锅。买完送到1班门口,亲手交给她。
  可每回付雨都有一个很微妙的皱眉,让蒋白想不明白。好像她并不是高兴。
  离上课还有一会儿,蒋白到教学楼的天台坐着,吹风,抽烟,看烟一支一支烧完。戒不了,就是想抽。
  再回班,很远他认出一个人影,小圆寸,平宽肩,扁胯骨,穿靛蓝色校服,一张脸倔得很要命。
  伏城今天决定改名,不叫伏城叫扶墙,大腿抖得很搞笑。“师哥!”
  蒋白飞速转身,坐回教室第六组。左边是窗和薄荷草,草上多了一只小腻虫,他掐着虫子屁股给摘下来,狠狠扔出去。
  武校的课时只有一半,上午文化课,下午全部是练武时间。课间休息时那身靛蓝总想往这边凑,蒋白瞪回去一眼,他就怂巴巴地坐回原位。只有徐骏理他,没人理他时,他就扯出脖上那根裤带,专心玩钥匙。
  蒋白不想看他,干脆趴下睡觉。
  中午吃完饭是午休,伏城站在队伍里等解散。队伍散开一秒师哥就走了,没等他,他也没追上。
  “师哥!师哥你等等我啊。”他又追几步,帽子突然被人拽住了,动弹不得。
  “叫这么亲切,跑我们正山来认亲的?”李丛撞他两下,“找靠山也别找蒋白啊,你是他什么人啊?”
  伏城攥住帽尖上的手。“我是他师弟,关他妈你什么事?再不放手撅折了你。”
  “呦,我们还真不怕你动手。”李丛还笑着,一条胳膊猛地抡了过来,抡得他两眼冒金星。等他看清对面,重德那小子丝毫不惧,分外嚣张。
  “再惹我,我让我师哥过来打你。”伏城甩起拳头。
  蒋白在伸展阳台抽烟,抽完回到239,徐骏拍着他说:“告诉你一件事,大事。”
  “怎么了?”蒋白脱上衣。
  “你抽烟的功夫,炮仗和李丛打起来了,真是一惹就炸。”徐骏特别无奈,“李丛动手了别人还客气?咱们班的分啊,分啊……”
  蒋白脱了鞋躺好,不去想这些身外事。
  “我怀疑那小子脑袋也有问题,神叨叨的。”徐骏偷偷拿出手机,“逮着你就喊师哥,他师哥到底是谁啊,真和你这么像?”
  “不知道。”蒋白闭上了眼。
  徐骏坐回下铺,靠着墙练压小胯。“我大胆预测一下,他再不收敛肯定还要挨收拾,本身就是带着血雨腥风来的。一句好话不会说,这是惹了李丛,还没惹金丞呢。惹了金丞,操场上裤子给他扒了。”
  蒋白突然睁开了眼。
  午休哨吹响,楼道瞬间安静。徐骏收好手机闭目养神,刚有点困意门就响了,然后是一步一沉的脚步声。
  “小漂亮回来了?你没事吧?”徐骏睨了一眼。看样子打得不轻,走路成问题。
  妈个鸡,有本事单挑啊。伏城一步一瘸往里走,捂着胯骨,颧骨擦出两道浅浅的血口。重德的校服明显让人扒了,还踩了几脚,背后落满练武鞋的印子。
  “没事吧?”徐骏又问,“我这是关心你,有事班长带你去医务室。”
  伏城没理徐骏,走到了铺前,缓了好半天才伸手抓床梯。
  蒋白躺在下铺,他一伸手自己就看到那个JB,黑色的,还是花体字。
  可能腕子也叫人掰了,都掰红了。蒋白盯着那个JB,觉得它像一个戳,盖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疤。是疤,用刀割的,一条深一条浅。
  小梨涡没出现。
  伏城歇了几分钟,提起一口气往床梯上爬,上去一只脚再上一只脚。鞋又被踩掉了,两个黑肉垫似的脚趾轮廓在袜尖上。
  可能因为早晨罚了300个深蹲蛙跳,也可能是打完架两眼发黑,他一个不小心脚底打滑,直溜溜地往下掉。
  徐骏啊了一声,啊还没啊完已经准备起身。他是不喜欢重德的人,但没坏到能亲眼看他摔死。可两床相距两米,接不住。
  然后他看到蒋白这个死人,像回光返照一样弹了起来,在炮仗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蒋白居然去接,简直震撼我妈。徐骏彻底惊讶,刚刚那瞬间,死人蒋白的眼神好像活了,是特别亮。接得动作迅速,位置判断准确无误,仿佛练过几千万遍徒手接炮仗。
  自己干什么呢?蒋白再一次头疼要炸,左眼估计要疼瞎。再睁眼,怀里多了一个人,小梨涡终于出来了。
 
 
第7章 就管你这一回
  伏城大腿根疼,手出汗打滑,往下掉时心脏发凉。高桩他摔过,这两年摔得格外多,师哥不在,别的狮尾经常接不住。
  两桩柱回头跳时摔过,向前连续推进飞跃时摔更惨。自己高,比别家狮馆的狮头高了10厘米不止,狮尾没默契,他连摔带砸往下滚。
  钳腰钳不住,别家狮尾也不愿意豁出命去救他。
  小时候最怕摔,后来有了师哥,上桩爬塔什么都不怕,最近两年最怕高。
  可预料中的后脑勺挨地没等来,身后一双手把他的腰钳得死死的,像齿轮卡住。又因为钳得太过用力,直接捋起校服,一捋捋到了肋下。
  熟悉的钳制感,伏城转过头笑了,第一反应是师哥真硬。
  腕力比3年前硬多了,骨头也硬,手很凉,像冰块塞进裤腰里。第二反应是师哥身上淡淡的汗味还在,像一根巨大的咸水冰棍。
  “师哥,刚才解散之后我想叫你。”伏城再用力一笑,“你没听见,走太快,我也没跟上。”
  蒋白听不清,一个托举的动作唤醒了头疼峰值。烈性偏头疼造成左耳暂时耳鸣,连手都顾不上收。
  不能动,动一下疼得想吐。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摔死。”徐骏松一口气,“你爬不上去说一声,我让张霖给你换下铺……我靠,你还有腰窝呢?”
  可不是,不仔细看看不见,蒋白这一接刚好两侧掐腰,拇指摁腰眼,印进两个凹入皮肉的坑里。
  蒋白偏过头看徐骏,把重德的短袖T恤狠狠地往下拉一拉。
  伏城双脚终于沾地,擦擦脸,颧骨的细小血珠立刻没了。“师哥你……”
  “滚。”蒋白扶着床边躺下了。伏城试了试,自己大腿哆嗦可能真上不去,站在床梯前不尴不尬。
  徐骏正忙着上分,挺大方地拍拍床。“来,上班长床上歇会儿。”
  游戏战况激烈,徐骏说完也没工夫再理会,反正按照炮仗的性格大概不会过来,可没想到人影一晃,炮仗真在旁边坐下了。
  这怎么回事?突然想和班干部搞好关系了?徐骏抽空瞄一眼,炮仗不仅坐旁边了还脱了上衣,大概是嫌热。
  腹肌练得不错,小肌群像绑在腰身上。徐骏本着班长的善心问:“没受伤吧?真不行就去医务室。”
  伏城没理他,就光看他手机。
  徐骏瞬间明白了,差点笑出声。还以为和小漂亮搞好关系多艰巨,敢情这小子好奇心重,一个手游就给骗过来了。
  “没玩过手游?”徐骏问。
  伏城点点头,老爸从来不让自己碰这些,唯一玩过的游戏就是扫雷,还是师哥教的。
  “来,班长教你啊。”徐骏刚好退出战局,拇指滑一滑,各路英雄琳琅满目,“我是个巨巨,大佬,什么都能玩儿,你想看哪个?”
  蒋白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伏城不懂游戏,但不妨碍他选漂亮人物。“这个,这个胸大。”
  徐骏眼底闪出赞赏之光。“可以啊你,果然品味和我相同。以后我们酷帅二人组带你一个,蒋白负责酷,我负责帅,你负责二。”
  刚才还兴奋等待大胸英雄的小漂亮,瞬间变成一手能砍死自己亲爹的炮仗,眼神不善。
  “我开玩笑。”徐骏看向他肩头,“诶,你这钉子埋进去疼不疼?”
  “打麻药,不疼。”伏城没看见大胸英雄,冷冷淡淡,“你是班长,我和你反映一个情况。”
  “说。”徐骏豪迈。
  “我书包不知道被哪个傻逼扔了。”伏城说,“重德的书包,双肩背,蓝色。”
  徐骏紧盯游戏界面。“现在开始组队,马上开局,我教你打游戏。”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又过来了,站在面前把光挡住,闹得手机屏幕都跟着瞬间一暗。徐骏抬头,就看蒋白伸手捏起炮仗的后颈皮,给拎走了。
  “游戏好玩儿么?”蒋白不懂自己怒什么。
  “不好玩儿,不好玩儿,我睡觉。”伏城夹着脖子往床上爬,这地方可能有开关,一掐掐他整条脊椎骨。蒋白你个几把人就会拎我。
  力气很大,脖颈上瞬间一块红,掐出手印了,疼得伏城直躲。蒋白扫着他的肩,发现肩膀两边各有一块皮肤在发亮,像长年被摩擦,被磨破,成了两块对称的薄茧。
  床梯5条横杆,爬到一半屁股被助力猛托,伏城这回稳稳当当上了床。就是腿太长,差点踹师哥脸上。
  蒋白眉头紧锁,偏头一躲。大王经常夜里闹腾,指甲挂在猫爬架上,然后鬼哭狼嚎地叫唤,仿佛成心吵醒自己。
  对,就他妈是成心,自己好不容易睡着它就折腾,和伏城爬床梯一样,爬上猫爬架还用后爪踹一脚,把黑肉垫怼自己鼻梁上。
  床架重新晃动,猛地一沉,伏城揉着脖子赶紧躺好,生怕师哥一个不爽给自己拎下去。徐骏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道是小漂亮有毛病,还是蒋白有毛病。
  午休后集合,蒋白大步流星离开宿舍,把伏城甩出几米远。自己的症状刚稳定,半年不复发,现在彻底反噬,时时给自己颜色看。
  疼还不是最主要,蒋白怕恶化。失忆症能控制住最好,控制不住,还有巨大的记忆力滑坡等着他。
  离那个伏城越远越好。蒋白站回大排头,等了很久,那身靛蓝才从宿舍楼挪出来,慢慢站回了第二排。
  胡一虎专门来高二3班队列找人,老远看到那身蓝,用戒棍一指:“第二排的大排头,出列!”
  又来?伏城往前几步。
  “为什么不换校服?”胡一虎用棍子点他的肩。
  “不愿意。”伏城声音如铁,“要罚就罚,老子他妈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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