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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别......碰......我......”萧岑这几个字竟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此时的他双目赤红表情狰狞,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嘴里还含糊念叨着,“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他不会做这种事......滚!!!”
  “元帅!宋琰、陈青,快过来!!!”
  “不必......”萧岑的失神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拂开翰臣与陈青紧紧搀着自己的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冷声道,“宋琰,你领百人将此处严密看守起来。其余的,随我回去。”
  “遵命!!!”
  “元帅!您慢点......”
  萧岑临走时什么都不看,就拿走了那方菱佩,由于他神思不属,上马前还打了个趔趄,幸而被翰臣及时扶住。
  “少将军!没事吧?!”翰臣匆忙之下竟喊出了自己在漠北军中时,对萧岑的称呼,不仅将人瞬间带回了几年前战火纷飞的场景,更令他的头愈发要分成两半,以至于......他都有点不知要如何面对楚临秋。
  ......
  当元帅大人带着一身煞气及苍凉推开那扇房门之时,楚临秋竟还能盘腿坐于榻上,怡然与云老先生对弈,听到动静头也不抬,而是捻起一枚白子,随意落在一个星位上,轻声道,“死局。我输了。”
  “承让。”云微知楚临秋是心不在焉才会一时让自己钻了空子,但他并不揭穿,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世事如棋局局新,这盘毁了,推了重来便是,何必苦苦揪着那点错处不放?”
  随后他又将目光移到如桩子一般杵在床边的萧岑身上,讶异挑眉道,“夫夫之间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非得提着一杆枪?多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说着,他便极富耐心地将萧岑捏得死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接过百余斤的红缨枪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半分不像个文弱的老者。
  然这点儿不对劲却被屋内的二人共同忽略了,由于思绪纷杂,萧岑甚至都没发觉随云微一道离开的还有两个生面孔。
  “你......”
  “侯爷。”
  两人竟同时开口,又很有默契地闭了嘴。萧岑望着楚临秋苍白似鬼的面色,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问道,“怎就不好生休息了?又玩这费心劳神的......”
  “侯爷没有别的什么话,要问楚某了吗?”许是抢得太急,楚临秋说完后又是伏在棋盘上剧烈地咳嗽,不仅将背折成角弓状,还把面前的黑白子也扫落了一地。
  萧岑见状再跑了一段,伸手似乎要去搀扶他,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生生住了脚步。
  “祖父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南路军因何遇袭,险些全军覆没?刺伤祖父的人是你从何处寻的?他......现在身在何方?姓甚名谁?为何我派人多方打探就是杳无音信?”
  “这么多问题......咳咳,侯爷想先听哪一个?”
  “你......罢了,先回答我,你楚大人扪心自问,可有说过一句谎话?”可在心里将我萧岑当做傻子一样戏耍?
  “......有。”
  “是什么?”
  “......”楚临秋双手撑着几案坐起身,抿了抿发白的唇并不答话,而是慢悠悠地端起手边的茶盏低头喝了一口。
  这人那把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萧岑,以至于他径自来到榻前,伸出二指死死钳住楚临秋的下颌,迫使人转过来。
  “看着我,说出你骗了什么。楚九商,你该知道......但凡你现在说一句‘我从未做过对不住萧氏的事’,萧岑都会眼也不眨地选择相信你。”
  “可你为什么就不说呢?”
  “楚九商,你为什么迟疑了?”
  “因为侯爷啊......若我说了那句话,才叫做‘骗’。令祖的死,确与我楚某有偌大关联。楚某当时......亲自从江湖异士中寻出这么一人,令其潜入漠北军中伺机下手。侯爷知道那时楚某只有几岁吗?”
  “......”
  “侯爷又记得自个是几岁上的战场吗?”
  “......”
  “云先生说得不错,世事如棋,各有各的难处。楚某无意将老将军逼进绝路,但想活命耳。”楚临秋的狠绝之处就在于此,哪怕他心绪激荡起伏不定,面上亦丝毫不显,甚至还能带点淡淡笑意。
  他此时的目光无波无澜,极为平静与萧岑对视,仿佛在说,“看,我楚临秋就是这般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那玉佩及密信,也请......同知枢大人,一并说个明白吧。”无人知晓萧岑只用说这简短几个字,便已耗尽了浑身的气力,若不是还扶着楚临秋的肩,他恐怕要直接跪倒下去了。
  楚临秋闻言凤眼微眯,视线也只是从双螭菱佩身上扫过,一刻也不曾停留,“侯爷心中早有论断,何苦再来问一遭?”
  “本侯要你亲口说!”萧岑突然倾身上前用那白玉佩抵着楚临秋的脸,神情狰狞发狠道。那强劲的力道使得楚临秋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侯爷......何必明知故问?漠北军战败之夜,楚某确在山岗,亲眼见着......火光四起。”
 
 
第六十四章 进犯
  “楚临秋,你好狠的心啊。”萧岑终于失望从他身上下来,并顺手将那枚玉佩掷在地上,令其碎成两半,看也不看一眼。
  “咳咳咳......”楚临秋脱力般地仰躺在榻上,眉目低垂,连动动手指头都嫌费劲,完全是一副自我厌弃的模样。事实上,他现下觉得胸口想被堵着一块巨石似的喘不上气,便连眼前的萧岑都看不真切,更遑论出声回应了。
  而他这番默然以对的态度,在急怒攻心的萧岑看来,更是火上浇油,以至于那人手掌高高扬起,在距楚临秋侧脸一寸处堪堪停下。
  “你可知,本侯最讨厌的,便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解释,认得这么干脆,哪怕是别人往你身上死命泼脏水也无所谓。”
  “不是脏水......咳咳,不是脏水......”楚临秋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凭本能来来去去地重复着这句话。
  “不能......不能......”
  “不能什么?!楚临秋,你看着我!!!”等了许久仍不见回应,萧岑总算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他低头视线落在楚临秋发乌的双唇上,眉心一跳赶紧把人扶坐起来,并伸出二指在其胸口几处大穴反复揉捏。
  “好些了吗?若是我一直没察觉,你是不是又要扛到不声不响厥过去?很好玩吗?!楚临秋,我萧岑要的不过就是......”
  “元帅!元帅!大事不妙了!!!”
  “何事如此慌张?”萧岑冷不防被打断话语,几欲发作,但念及“不知者无罪”,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把楚临秋扶回榻上令其躺好后,自个便起身开门。
  谁知在外等候多时的军士竟一下子摔了进来,极其狼狈滚了几圈后仰头道,“廪、廪南边界的百姓因粮食一事与南戎军起了冲突!如今那些蛮子们突然撕毁合约,与镇南节度使率领的府兵打起来了!他们、他们还误伤了杜大人!!!”
  “哪个杜大人?”萧岑一时被这个消息砸懵了,还没有能回过味来。
  反观是楚临秋闻言神智立即就清明了,他当下不顾自己的身体,用手扶着小几撑坐起来,音色嘶哑地问道,“你说,谁......伤了杜凭生?”
  “南、南戎蛮子......”军士们对楚临秋有种天然的畏惧,此时眼见他目光森然地盯着自己,遂忍不住往后爬了两步。
  “南戎挑在这紧要关头撕毁合约主动挑衅不是偶然,我们且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侯爷,你下一道指令......侯爷?侯爷!咳咳咳.......”由于情绪波动过大,楚临秋心头血气翻涌几欲作呕,他抬手狠狠击打了下左胸,以吞咽下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
  “侯爷。”
  “南戎......又来作乱了?”萧岑极缓极缓地转头,目光呆愣地直视楚临秋那张如金纸般的脸,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抽离。
  他现在脑中只不停闪过一个念头,“怎么可以?他们怎么敢?!《木下之盟》这才订立了不到一年时间,他们就公然忘了与漠北军的约定,再次进犯!还是找了个这么随便的借口!真当他萧某人是死的不成?!!”
  萧岑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他当下快步走了出去,“我的枪呢?翰臣何在?传令下去,速召八万漠北军及三千铁骑即刻奔赴廪南!本帅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元、元帅!漠北军非诏不得出域,这您忘了吗?再说,廪南纷争,自有朝廷的人去操心,您这......”那人话说到一半,还意有所指地往上房的方位努了努嘴,惹得萧岑倏地收住了脚步。
  “你这是何意?”
  “末将也没别的意思,就是......”
  “......”经他这么一提醒,萧岑倒是想起来自己盛怒之下把楚临秋一人丢在房中便走了出来,也忘了问那人究竟怎样了,身体可还撑得住。
  不过有那么多人伺候着呢,当出不了什么差错。再不济,也有云微先生坐镇。
  这样想着,萧岑便也大步往回廊尽头走去。途中,他碰见了匆匆赶来的翰臣,急忙将其腕子扯住低声询问道,“你从何处来?可听得廪南什么情况?听闻他们伤了杜尚书?”
  “......”翰臣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上司,心想自家元帅这是怎么了?怎的不关心战况反倒先问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杜尚书?
  不过纵然思绪繁多,他还是收敛了心神低声答道,“听闻杜尚书在调解途中,被突然发狂的南戎人砍了一刀......他们似乎有所准备,这事过了没多久,便借机发起袭击,直接把镇南节度使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得已递加急文书向朝廷求助。可朝廷似乎......还未有回音。”
  话音刚落,萧岑便一拳重重打在廊柱上,令他指节周围的肌肤立刻被磨出血来。
  翰臣将两道眉紧紧拧在一处,神情复杂地看了自家主帅的手一眼,便接着说道,“如今形势未定,我等宜按兵不动,静候朝廷诏令。元帅,南戎蛮子唯有漠北一脉能破,待他们退无可退之时,便会重启......”
  “刘翰臣!你疯了?”萧岑猛地钳住副将的腕子,将他一把拖进拐角处掼到墙上,“你现在也来劝本帅置大岐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将万千生灵的命作为自保的筹码?!你!你们对不起祖父生前的谆谆教诲吗?”
  “那些蛮子不是善茬,屠城、虐杀妇孺是常有的事。只要耽搁一刻钟,便又有多少无辜者丧生?你现在劝本帅按兵不动?”
  “可是元帅!非诏出兵等同谋逆,是、是要被砍头的!!!或者、或者元帅,可以让大人写封折子递上去,只要圣人在调书上落了章,我们就......”
  “本官不写这道折子。”
 
 
第六十五章 离城
  萧岑冷不防听到动静霍然转身,这才发现楚临秋独自一人默默倚靠在廊柱上,也不知在此待了多久,又偷听到多少内容。
  临近初冬,他竟只着单衣,肩上也是随意披了件鹿裘就大喇喇地出现寒风中,也不担心再次受凉。
  但转念一想,这位爷尚且都不在乎自个的身体,旁的人又替他急个什么劲?
  也不知怎么的,萧岑脑子一热,竟脱口而出,“楚大人狠心绝情,当是体会不到萧某的心境。安心吧,萧某就算立即被捉拿问斩,也决计不会用您的折子。”
  过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更不会牵连到您身上。”
  话音刚落,楚临秋的身子微不可察地晃了晃,但很快又扶着柱子站稳,“你觉得......我不递折子,不想圣人签下一纸调令只是怕引火烧身?”
  “难道不是吗?楚大人方才在屋里自己说的,你害死我祖父只是为了活命。”
  “谁不想活?你吗?!”楚临秋听了这话就跟疯了似地几步跨上台阶,抬手按住萧岑的肩膀,面目狰狞地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想将少年时不愿回想的经历,对这人和盘托出,但他到底忍住了,只是突然松手后退两步,喃喃道,“我失态了......”
  楚临秋颓然跌坐在廊椅上,抬眸看着想要过来搀扶的萧岑,心里反倒闪过几分释然。
  “侯爷连一刻也不想等了吗?只要在南戎的事情上......”
  “蛮子们踏我河山,辱我百姓,滥杀无辜罪无可恕,理应得到应有的惩罚。今岁六月,我便递了一封折子,请求陛下允将士们死战到底,可朝廷非要主和!与他们订立合约!结果呢?这还不到半年,就出了这事。”
  “......”
  “楚大人,议和之事,莫非也是你主张的?”如此咄咄逼人,并非萧岑本意,但他盯着楚临秋愈发浅淡的双唇,各种伤人之语就接连不断地自口中蹦出。仿佛能“欣赏”到那人黯然神伤,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怎么了?萧岑心想。
  “......”当听到“议和”二字之时,楚临秋眼中仅剩的光倏地一下全灭了,他的身子又晃了晃,几乎要坐不住。
  萧岑见状犹豫了下,终是几步上前紧紧搀住他的胳膊,但楚临秋却将头撇向另一侧,并动作迟缓地避开触碰。
  “廪南冲突不过幌子,目的是为......激怒朝中沉不住气之人。侯爷若是此时私招漠北军,正中了他们的奸计。”
  “......”萧岑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被咬得满是口子的双唇无力抖动了几下,最终忍住想拂袖而去的冲动咬牙说道,“同知枢大人果真是这世上最难看透的人。此前......是我被假象冲昏了头脑,不该轻信于人。可萧某还有一事不解......楚大人方才分明只需撇清关系便是,为何还要出言提醒?萧某中计与否,干卿何事?莫非......这出大戏唱久了,连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对萧某有情?”
  “侯爷觉得是,那便是吧。”楚临秋眼神飘忽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失去了所有与人交谈的兴致,他扶着廊柱起身,抬手拢了拢身上的鹿裘,便擦着萧岑肩头而过,期间被硬甲剐蹭到了亦不多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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