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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近代现代)——珊漫

时间:2020-09-25 11:19:43  作者:珊漫
  齐锋是新的市特总队长人选,安澜知道只要拿下这个人,他又将成为顺推的不二人选。
  怎么拿呢?
  被誉为警神的安澜选择了一条最庸俗的路线。在刑侦总队的办公室,他俯下身,埋首在齐锋胯间,用他那条惜字如金的尊贵舌头去取悦一个直男,他的竞争对手。
  “锋爷,你答应过我,今晚过后你就让出市特给我。”那双原本孤傲的眼此刻变得楚楚可怜。
  齐锋自上往下望着安澜:“你做的这些,小锐他知道吗?”
  那个名字让安澜浑身颤抖了一下,他没法去想,一想就觉得不堪与肮脏。
  “你能不能别提他……”
  话落的一刹,门突然开了,安澜回过头,瞬间,浑身的血液像都逆流了——门口站着的人正是齐锐!
  “市特我可以给你,但你俩的关系也适可而止吧。”齐锋冷漠道,随即坐直身子,拉上裤链,整理好衣装。
  安澜的世界整个崩塌了,心跳沉重得像要撞出胸腔。他羞耻万分,无地自容,他不敢看齐锐,他觉得自己那么脏,脏到连望一眼都会玷污了齐锐。
  那一晚,在83号值班的秘书还记得南西的教导员突然和总队长干了一架。原本有人要去拉,结果锋爷却把门甩得震天响,大吼说,谁敢进来就毙了谁!
  原先,齐锋一直没还手,眼角都给砸开了,始终没吭一声。直到齐锐脱下警服,说不干了,转身要走,他才一把拽住弟弟,反手给了一掴:“你忘了妈是怎么死的吗?啊?!你们以为黄江警界是什么地方?儿女情长,谈情说爱好玩呢?趁早醒醒吧!”
  不愿醒的显然不只齐锐一个,高高在上的警神忽然跪下了,安澜深吸了几口气,全然失了往日的沉着,他一开口,声音已哑:“小锐,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齐锐不屑:“别说什么原不原谅,你和我已经不是一类人了。怪我不好,我没教会你什么叫作忠诚。”
  这句话,安澜记得一字不差,这些年来,它就像刀一样反复凌迟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曾经深入骨髓的感情,齐锐可以毅然决然地收回,曾经相拥入眠的恋人可以行同陌路?
  自此以后,齐锐再也没有笑过,他变得像冰山一样难以接近。
  直到有一天,安澜驾车巡逻时看见了出警的齐锐,他身边走着一个同样身穿警服的男孩,那个小警察像有一肚子说不完的话,喋喋不休,手舞足蹈,仿佛一轮充满能量的太阳。再望齐锐的神情,那是他多年未见的轻松和愉悦。
  安澜把车停到路边,闭上眼,调频内幽幽地传来一首歌,旋律哀伤。取代他在齐锐心里地位的人终于出现了,只不过……这个满心伤痕、孑然一身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韩哲斌登机的那一刻,齐晓枫站在机舱口,脸上的笑容突然抽搐了一下。眼见对方面色凝重,好似死了亲妈,齐晓枫暗叫不妙,轻道一声:“欢迎登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不接,小孟关机!你俩到底知道多少?”
  被拽着肩膀死命摇晃时,齐晓枫保持住镇定,迅速把韩哲斌拉进配餐间:“你丫怎么知道我飞这班航班的?”
  “你告诉我,一弦他到底为什么调去黄江?”韩哲斌眼里满是焦急,狭小的空间里,他又拉住齐晓枫使劲晃了晃。
  “撒手!妈的,你疯了啊?你那小情儿为嘛去的黄江,你不问他,骚扰我干嘛?”
  “可他跟你和小孟一样,不接电话。”
  “啊呸!”齐晓枫打断道,“麻烦你别把那位太子爷跟咱们相提并论,成么?孟孟住院,我忙着飞,他呢?跟人开房还来不及了吧,指不定现在又和谁……”
  “你闭嘴!”韩哲斌扯住齐晓枫的领口,“他不是那种人!倒是你,在大学就不积口德,说这骂那,我都当耳旁风听过拉倒了,但你不能侮辱他!”
  “你大爷的!韩哲斌,你脑子进水了是吧?”齐晓枫用力扯出领带,“要歇斯底里还是痛心疾首,找个没人的地儿使劲折腾去,但要敢在机舱里闹,我马上联系机场公安!你丫牛逼的话,就别托人孟孟,托了也没用,孟孟也管不到首都机场!”。
  韩哲斌松了手,垂下眼:“晓枫,你可是我哥们……为什么连你也不肯告诉我实情?”
  “他姚一弦是怎么样一个人,我该说的早说了,你听吗?你要听的是解释,是澄清,这可就轮不到我来说了,该找谁,这不一目了然清清楚楚的事么?”
  齐晓枫说罢,朝舱门走去,忽又觉不放心,回头道:“按照登机牌上的位置老实坐着去,别胡思乱想,你不过被那妖孽吸了几口阳气,好在没把你剥皮饮血,能早点看清他的本质,那是老天垂青。”
  登机完毕,舱门关闭。
  齐晓枫结束了播报,预备坐下,就听乘务长走来抱怨:“齐晓枫,你又在外勾搭谁了?15C的乘客按了服务灯,指名要你过去。拜托你往后专业一点,玩归玩,别把麻烦带来飞机上!”
  齐晓枫知道必是老韩在给他添麻烦,心里虽暴躁得就快喷发,面上还笑得像朵鲜花,冲乘务长笑盈盈道:“我的亲姐姐,我可向您保证,job is all I have!那估计就一花痴,觊觎咱江航的美人团队!您等等,我这就去摆平他,绝不给本次航班添乱!”
  他立即动身,走到第15排座位边,从齿缝内挤出一句话:“韩哲斌,你给我适可而止!”。
  谁知他一语刚落,韩哲斌就抽泣起来。
  齐晓枫一慌神,韩哲斌已经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大声道:“我做错什么了?从头到尾我都一心一意,认认真真。钱、房子、感情,能给的我全都给了!结果呢,我得到什么了?”
  一时间,客舱里所有眼睛都落到了杵在中间的两个人身上,齐晓枫只感如芒在背,竟连最擅长的笑容也像刷了浆糊。
  “你知道我托了多少关系才打听到你飞哪班航班么?”韩哲斌激动道,“齐晓枫,你今天不把实话告诉我,到了黄江,我也不会下去的!”
  “不是吧,这俩是情人关系啊?”
  “现在的空乘啊!真是要钱不要脸,啧啧,那男的真可怜。”
  四周的乘客听了韩哲斌的说辞,立即发挥想像,各自脑补。
 
 
第41章 流金岁月 41
  齐晓枫只恨窗外没能飞点白雪,替他渲染一下心中的冤屈,急得他冲边上“呵呵”笑了两声:“各位别介意哈,这位乘客的监护人已和乘务组取得联系。他本人……呵呵,他本人在精神上有些小问题,在座有精神科医生的话,麻烦配合下治疗。呵呵,没有是吧?没关系,正好监护人把药寄放在了我这里。走!跟乘务员哥哥吃药去!”语落,齐晓枫拉了韩哲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强行带走。
  “你想害我被炒是吧?”进入前方的商务舱,齐晓枫拉上隔帘,用力把韩哲斌推上座椅:“为了那么一个贱人,你至于么你?凭你的身价勾勾手指,什么样的人招不来?”
  “你不明白……”韩哲斌无力道,“我只喜欢他,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就你告诉我的那些事,只要他否认,甚至只要他承认愿意悔改,我都不在乎。”
  “你爱戴绿帽子,那是你的事,但他姚一弦害孟孟怎么算?我可告诉你了,韩哲斌,这事你能算,我可算不了!孟孟是什么样的为人,你丫别装不知道,连他都要害的那还叫人么?”
  齐晓枫说得咬牙切齿,却见韩哲斌神情黯然,终究软下心来:“其实你说得那种感觉,我懂。In spite of you and me and the whole silly world going to pieces around us, I love you(哪怕世界末日,我都将爱着你)。《飘》,我以前在宿舍没事就要翻两页的,你和孟孟当时怎么说的来着,都骂我装逼,闲得蛋疼。结果呢,都他妈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你不是又爱上谁了吧?”韩哲斌抬头问。
  “啧,怎么说话的呢?过去那是各取所需,就不劳烦升级成爱了。”
  韩哲斌还没从自身的郁闷里解脱出来,敷衍道:“那你意思是说现在找着真爱了?”
  “我老了,该收心了,但愿这次能有个好结果吧。”齐晓枫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座椅上:“你堵我堵到飞机上,就为了打听姚一弦的事?”
  边上那人木讷地点了点头,引得齐晓枫在一口北方腔的国语里夹了句“册那”。
  “行吧,也就我心软,飞完这班,我还要到长沙打个来回,你就在机场等我,我下了班陪你去一趟,让姚一弦给你个交待。妈的!我招谁惹谁了?他又没勾搭我男人,我倒跟他谈判两回了。”
  韩哲斌立马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早个屁!你当这飞机是飙车呢,想快想慢你说了算?”齐晓枫白眼道。
  从机场出来,齐晓枫领着韩哲斌直奔姚一弦家,结果吃了闭门羹,两人又改道去了南西所,仍旧扑了个空。好在齐晓枫机灵,拽住了看着眼熟的杜刚,说是韩哲斌今天要是见不着姚一弦,准得死在派出所里,非拜托他拉个开房记录。杜刚横竖没答应,转身进了办公室,出来时却抛了张小条给齐晓枫,上头酒店、入住时间一应俱全。
  上酒店大堂候了一晚上,又给齐晓枫碰着一张熟面孔——这时,从客房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是安澜。
  齐晓枫的直觉一向很准,说了孟然还不信,他早就觉得安澜跟齐锐有过一段,现在他又从住着姚一弦的酒店出来,多半过去就不是个肉体专一的主,也难怪齐锐伤愈后,喜欢上了一根筋到死的二愣子孟然。
  安澜从他面前走过,目没斜视,脸没侧,这态度让齐晓枫腾地生起一股火,主动搭了句:“你跟楼上那位还有这关系呢?”
  这话让边上的韩哲斌顿时激动起来,引得齐晓枫一句骂:“找别人管个屁用,你打得过他吗?给我老实坐着!”
  安澜看了眼齐晓枫和韩哲斌,悟出了个来龙去脉,他问:“你们来找姚一弦?”
  齐晓枫要回话,一张嘴却觉声音沙哑,不太好听,立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他和安澜无甚交集,却因对方曾有齐锐这样一位前任而横生出一腔醋意。
  “少惹那个人,别找死。”安澜扔下一句劝告,不再啰嗦,扬长而去。
  没多久,姚一弦也下楼了,韩哲斌一见他,立马怂了,低着头,不敢上去说话。
  原以为会上演的场面没一样应验在姚一弦身上,事实上,当他看到韩哲斌时,好像对方就是这酒店里的一个服务员,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或者根本就什么都不是,成份等同于空气。在和韩哲斌擦身的一刻,他甚至都没变过一丝神情,没加快过一拍心跳。
  眼看姚一弦都快走出门了,齐晓枫用手肘撞了韩哲斌一下,总算撞出句话来,他叫住前面那人说:“一弦,你跟我回北京吧。”
  姚一弦回过头,露出惊讶的神情:“哟,这不是韩总么?你刚说什么,跟谁回北京?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非要我把话说绝么?咱们那是玩,玩懂么?下了床就该各回各家,我跟多少人都两清了,怎么到你这就行不通了呢?”
  韩哲斌低声道:“收手吧,无论你做过什么,只要你肯重新来过,我都不介意。小孟他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他为人其实很不错……”
  像被踩中了尾巴一样,姚一弦突然暴躁起来:“为人不错?哪方面?生活上、工作上还是在床上?我发现你们都挺帮衬他啊,我就弄不明白这么一个职务平平、相貌平平的人,大家伙都喜欢他什么呢?姓韩的,他跟你也上过床吧,怎么样,是不是特媚的那种?奇怪了,他表面跟一热血青年似的,完全看不出啊。”
  韩哲斌像给钉在了原地,难以置信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一问问得姚一弦一声笑:“难怪别人都说富二代里傻逼居多,韩哲斌,就你这样的,现在跟你多说一句,我都觉得掉份儿!”
  见韩哲斌被秒得渣都不剩,齐晓枫终于按捺不住了,站出来说:“那个,姚所啊,你别误会。韩总让你回去,主要是为办理过户手续。公务员名下的房产还是别太多的好,就韩总过去送你的那套别墅,还得麻烦你尽快交割。韩总过去眼光是次了点,什么畜牲不像人的东西都大发慈悲地收了去,但畜牲总归是畜牲,待他再好,他还要回头反咬。得!今天就好事做到底,来个放生,把该吐的吐出来,爱咋咋的。”
  姚一弦一扬嘴角:“齐晓枫,我要是你,就回头看看自家后院有没有失火。这世上有钱的公子哥多得是,但南西所的教导员只有一个吧。我要没看走眼,你喜欢齐锐吧,那你就该问问你那好兄弟背着你都干了点什么,问问他和俞宁分手以后,齐锐那个备胎准备什么时候换上?”
  齐晓枫忽地愣了下,面上依旧淡定,把话顶了回去:“你以为孟然真和齐锐在一起了,我会怎么样?跟你似的,把他往死里整?求你别把你阴暗的意淫转加到我头上,行吗?你不是不明白别人为什么都帮着孟然么?我告诉你,因为他值!脚下要是万丈悬崖,他也必定挡在我跟前,别说一个男人了,就是全天下的男人他都得了去,我都不会恨他!”
  姚一弦鼓起掌来:“看不出来啊,就你这觉悟,办个讲座都够了。说实话,就我一个外人看来,你各方面可不比孟然强么,齐锐怎么就这么不开眼呢?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祝你们伟大的友谊地久天长。等齐、孟两位警官好上了,你还能这么想,那当然最好,万一想不开,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姚一弦说完,收了笑容,直接出了酒店。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冰冷无比。明明没有输给任何人,却一阵阵地心寒,姚一弦怕雨,漫无边际的雨天会让他想起英伦的雨季,听母亲说一炎就是在一个雨夜出的意外。
  路上少有行人,姚一弦孤身走着,没有伞,冒着雨,穿过长长短短的街道。
  如此大的黄江,这一刻竟没有一个他的容身之所。他不停地向前走,却知道无论怎么走,也走不近那个他最想见的人。唯一关心他的人已经死在那个阴沉的雨夜,死在扭曲变形的驾驶室里,死在他痛彻心扉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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