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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行动(近代现代)——珊漫

时间:2020-09-25 11:19:43  作者:珊漫
  我猛地一惊,像唱戏似的颤抖着抬起手:“不是吧,你真准备追你那本家?”
  我刚一说完,齐晓枫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眼睛一亮,立马接听,并用动听到让人挠心、让人蛋疼、让人无法形容的妩媚语气说了几个字:“喂?~齐警官么?~”
  那声音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心叹:这妖孽!没个千年道行,实在学不出他这调调啊!
  然而,茶几对面,齐晓枫的脸色却从晴转阴,媚惑转严肃,只见他沉默了一阵,突然把手机磕桌上了。
  “我操他妈!”
  齐晓枫吐出一句国骂,吓得我差点没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注意注意!你好歹也是空乘,注意谈吐!”
  他看我一眼,端坐起身子,想要恢复优雅,却还是激奋不减:“孟孟,我跟你说,我爱上你那领导了!我就不信了,我齐晓枫还有拿不下的人?拿不下,我跟他姓!”
  高昂的情绪让他忘了齐锐本就跟他同姓,我不敢提醒,只问:“你怎么就爱上他了?刚刚你还说你要操他妈。”
  “气话懂不懂?!”齐晓枫拿起桌上的纸巾一撕再撕,“你知道他什么态度吗?冷得跟南极冰川似的!跟我说看在你的份上,之前的事就不再追究了,叫我如果不想有什么不愉快经历的话就别再骚扰他。妈的!我从小到大就没被人这么说过话!什么叫不愉快经历?他还想拘留我?我一天到晚在飞,他要拘就到天上来拘啊!”
  果然……以我对齐锐的了解,他果然排斥这样的开始。
  我劝齐晓枫说:“你可真别和他硬碰,他家里那背景可庞大着呢,真要耍你,天天派几个警察到你公司找你谈话,你们领导怎么想?你还能在江航做得长久?”
  齐晓枫揭开杯盖,挖了一大勺星冰乐,吞下肚消火:“偏不!这个人我要定了!你好好跟着俞宁过日子去,往后要让我知道你再跟齐锐不清不楚的,这就不单单是你劈腿的问题了,我和你没完!”
  “操!你这方向转移得也太快了吧,关我毛事啊?”我被齐晓说得一愣一愣的,“早和你讲过了,这座冰山不易融化,你这才第一次行动,没攻下来实属正常,迁怒我干嘛?”
  齐晓枫的心情,我基本可以理解。这小贱人打小长了一张明星脸,大学时就是个万人迷,一双水汪汪的眼眨巴眨巴像能勾人魂似的。这样的尤物怎能忍受倒追还被人拒绝?
  我拿出手机对他说:“别不开心,来,先给你看看齐锐的照片好了,你要是真喜欢他这一型,那革命尚未成功,继续努力嘛。”
  齐晓枫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兴奋,转瞬又盯着我:“骚货,你手机里怎么会有他的照片?你他妈真喜欢他吧?”
  “我呸!全所干警的照片基本都在我手机里头了,你要一个个看过去吗?”
  “好啦好啦,信你了,快拿过来。”齐晓枫拖了椅子,坐到了我身边。
  我点开相册,很快找到齐锐的照片,那是和他出完警,回所里路上拍的。照片里,齐锐正在开车,深色的帽檐下,他注视着前方,没什么表情,肩章与领花闪着冰冷的光芒。
  印像里似乎他一直都是这样,很少笑也很少说话。
  “怎么样?还行吗?”我问。
  齐晓枫拿着手机横来倒去,看了又看:“这不就是早报上那个黄江最佳民警么?”
  “不错啊,知识份子,还看报纸呢。”我揶揄他。
  “去!我是在飞机上给人派报纸。”齐晓枫突然语重心长,“孟然,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这同事可能关系到兄弟我下半生的幸福,你可一定要帮我!”
  我笑着打断:“嘿嘿,你指哪个下半身?”
  “两个都指,明白了吧?”齐晓枫认真道,“等我回黄江后,就要全心跟进这件事,你和他离得近,要第一时间把信息转达给我,知道么?比如最近他身边有没有出现人、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最重要的,你不可以和他再有暧昧了!输给别人,我救算了,要是栽你手上,我真想不开了我!”
  “我帮你,我帮你!你别兜着兜着,又把我兜进去了!你俩真要能好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号码还是所里的,我犹豫了下,齐晓枫凑来看了屏幕一眼说:“接啊,说不定是齐锐!你帮我探探他口风,快接!”
  我硬着头皮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你就是孟然吗?”
  意外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凭借警校所受的培训,判断对方应是个年龄在28岁上下的男子,身高约在178公分左右,中等身材。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不像是黄江本地人,声音很好听,但却透着寒意。
  从来电号码以及他的问题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姚一弦。
  “我就是,您是姚所?”
  “对。”对方给出了简洁的答复,随后说:“所里要上报两篇消除消防隐患的报告到分局,我看了你的那篇东西,说实话,写得太过浮于表面、乏味空洞。你到底有没有深入各单位调查过?我暂时把文章扣下了,等你回来改动以后,再决定上不上报。”
  听了他这番话,我愣在了椅子上,半天没说上话来。就连齐晓枫也看出我不对劲,问我:“怎么了,孟孟,你脸色不对啊?”
  就在两个礼拜前,相关职能部门对整个区的大厦、民居楼来了个地毯式排查,清理消防通道的杂物、升级消防设备、普及群众逃生知识。那篇上报分局的报告,我虽没写得妙笔生花、跌荡起伏,但也是花了整整七天,走访了无数群众才写下的。
  许多人一见我就把门摔得震天响,外加一句:“神经病啊,吃饱了撑的!普及什么普及?怎么不烧死你们这帮警察?”
  在忙得一天只吃一顿饭的情况下,有的居民拉着我不让走,把家里的房产纠纷、配偶外遇、子女逃学之类的事一一跟我详说,要我帮忙解决;我还和城管一起扛走了堆在消防通道里的上百斤旧家具,来来回回十几次。但我们新来的所长认为这些工作的总结浮于表面、乏味空洞,他甚至怀疑我没有开展过相关工作。一时间,我只觉心跳加速,又问:“那篇报告,我已经给教导员看过了,是他转交给您的吗?他的意见呢?”
  “现在是我在要求你。”姚一弦不紧不慢地说,“还有关于年假,往后必须得到我的签字才可以准假,我不希望因为你坏了整个团队的作风。”
  因为我坏了整个团队的作风?这升级得还挺高挺快啊!
  我想要理论却又想起俞宁的叮嘱,抿了抿唇说:“是,姚所。不过,这次的情况是在您没来之前……”
  “你可不可以不要强调客观?”姚一弦冷冷打断我,“这就是南西所的作风么?每个人犯了错时,总先想到别人是怎么样的?”
  “姚所,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撂了,连一句客套话也没有。我盯着手机看了一阵,直到屏幕返回初始界面才反应过来。
  这人怎么说挂就挂了呢?身为领导竟然比我还不懂工作礼节,我是给家里那位面子才不和他一般见识,请个年假还那么多么废话,那之前十一个月的没日没夜,谁来嘉奖我?
 
 
第10章 流金岁月 10
  那次,我高烧39度,在医院打吊针时接到所里的支援电话,为这事,我还和俞宁大吵一架,坚持调快输液速度,赶赴现场,半路上还因药效过快,吐了个撕心裂肺。
  连续三年的先进个人,结果到了他姚一弦那里,我成了破坏整个团队作风的后进份子。当年在剑桥罩着俞宁的是他哥,要享受感恩也轮不到他这棵葱呐!
  我越想越气,正要向齐晓枫吐苦水,电话又响,一见是俞宁打来的,我马上接听:“俞宁,你那同学的弟弟真还不好对付啊。”
  “行了,孟孟,我都知道了。”俞宁的声音透着些疲惫。
  什么叫都知道了?难不成我在电话里被K了一顿后,他姚一弦还恶人先告状,提前打给了俞宁?
  “你给我个面子行吗?你在南西也算是优秀同志,别人家一来,你就倚老卖老,让他下不来台。难怪别人都说我们那儿人排外呢,你看你这不就做了一个坏榜样。”
  俞宁这短短几句话把我的心说得比齐晓枫的星冰乐还凉,我倒吸一口凉气:“你给我打住!打住!”
  齐晓枫见我上了火,拉了拉我的衣袖:“别和俞宁吵,你这是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情场福尔摩斯到底不一样,我看了齐晓机一眼,怀疑手机是不是不巧开了扬声器。
  我很想平静淡定,我辛苦写出的报告被姚一弦贬得一文不值,但从始至终,我都礼貌待他,他要批我,我也认了,回到所里,他要我该怎么改还得怎么改。他喜欢排比,我绝不拟人,他喜欢引喻,我绝不反讽。但是……你俞宁竟会相信是我欺负了他?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让他下不了台了?”我尽量克制着情绪。
  俞宁感觉到我在生气,叹气道:“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不擅长文科,那篇什么消防报告,要是你真没心思写,要不你传给我,我让公司的文案帮你改改。”
  “我没心思写?”我反问,“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了,这三年,我对工作是什么态度,你还不清楚吗?我就是明天跟你分了手,后天还接着干警察!我文科差?我没心思写?你怎么不问你那朋友为什么对我有成见?”
  齐晓枫一看形势不对,在边上叫起来:“傻逼!你骂俞宁干嘛?有你这么亲者痛、仇者快的吗?”
  我没理他,继续对俞宁说:“对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姚一弦骂完了我,会打电话给你?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俞宁沉默了一阵,低声说:“你别激动。那个……姚一弦来之前,我和他通过几次电话,确实是我告诉了他我们的事。”
  我不敢去想姚一弦用了什么言辞在俞宁面前形容的我,但能让他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来兴师问罪,估计编造得十分有模有样。我紧握手机说:“你也别瞒我了,直说吧,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几年了?什么原因分的手?现在敌暗我明,我再这么傻乎乎下去,被你们卖了还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和他什么都没有,我甚至没见过他,我发誓!”
  “少发誓!发多了真被雷劈,还是我跟着120送你去医院!你俞总监什么时候拜托过我来着?你总说你能养我,叫我辞职,我的工作、收入、理想,我所有的努力在你眼里都一文不值,但你却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人来让我帮忙顺从他。然后你告诉我,你俩没任何关系,你简直是侮辱完我的人格,还要侮辱我的智商!”
  “孟然。”
  电话内传来我的全名,很好,已经叫全名了。
  “我再说一次,我爱的是你,我和姚一弦没有任何关系!”说完,俞宁也把电话给我挂了。
  今天是什么节?摔人电话节?才上午十点,我就连续收到两份符合该节主题的礼物。
  齐晓枫坐到我身边,侧着脸看我。
  我别过头:“一边儿去,别惹老子,心情差着呢。”
  “你千万别哭啊,你一哭就像拿刀捅我似的。”齐晓枫勾住我的肩膀,“你孟然是谁啊,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么多年,我就见你哭过一次,就为咱寝室的老四,家里欠了一屁股债,父母还双双玩消失那个。债主都堵学校来了,逼得他割了腕,血淌了半张床,你背着他一路跑到校医室,还是没救过来,我和韩哲斌看你浑身是血,蹲在走廊里哭。”
  “你说做警察是你的理想,我那时就知道你要考上了,肯定是个好警察,不是那些吃着公粮、拿着纳税人的钱还作威作福的流氓。只有懂得怜悯别人的人才能真正守护别人,孟孟,你就是那样的人。”
  齐晓枫这段话说得跟诗一样,说得我发泄的心思都没了。我眨眨眼睛,证明给他看:“没眼泪吧?谁说我哭了?”
  接着,我登录内网调出齐锐的邮箱,发了一行字过去:上报分局的报告要是有问题,你可以直接要求我改。
  发完邮件,我长舒了口气。
  这算什么?被我拒绝后公报私仇吗?这么久以来,都没发现齐锐是这样的人,要是他的心胸真只如此,我看也没必要让齐晓枫和他开始了。
  这时,微信突然闪来消息——小孟儿,我看你发的朋友圈是在羊城?具体在哪儿呢,哥想死你了。
  一见这留言,我心中郁闷扫了大半,对齐晓枫道:“你猜谁也在这儿?”
  齐晓枫眼珠子一转,惊喜道:“难道是齐锐?”
  “色迷心窍了是不是?”我瞪他,“新欢还没到手,这么快就忘记旧爱了?”
  “旧爱?”齐晓枫斜过头确认,“姓李?”
  “不是。”
  “姓张?”
  “……”
  “那是Michael?”
  “No!”
  “难道是5345的机长?不对啊,我和他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齐晓枫……”我满是震惊地摇摇头,“你确定真要追齐政委吗?你交往过的男人快突破两位数了吧,大千世界,形形色色的男人你都见识过了,他一定不能让你满意的。”
  “你懂个屁!这还没见过面,我就为他倾倒了,一旦见面还不死去活来?”齐晓枫死不要脸,“别不正经了,快说,哪路熟人还在羊城?”
  “说曹操曹操到。”
  谁知齐晓枫突然靠向我:“你别吓我,老四都死了好几年了,当时我也帮着送他去医院了,他不会来找我吧?”
  “谁说老四了?你能不能尊重点死者?”我推开他,“是韩哲斌,咱们那室友。”
  “那个富二代?”齐晓枫也有些惊讶,“你个贱人!谁说他是我旧爱,当年在大学,他先追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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