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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穿越重生)——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9-25 11:21:58  作者:岩城太瘦生
  他仰着头,对着李恕的双眼:“好舅舅,你不想做皇帝吗?”
  李恕顿了顿,又甩了他一巴掌,几乎把他打到地上。
  他定定道:“我不想。”
  季恒笑了一声,推开老管家要扶他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着他笑了一下。
  他伸出双手:“地牢就在里面,要把我再送进去吗?”
  李恕并不看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费力把他拖到马车那边。
  把人塞进马车,老管家驾着马车走远,李恕回头,动作一顿,扑通一声跪下了。
  “陛下恕罪。”
  傅询背着手,从正门左侧的走廊阴影处缓步走出,在他面前站定。
  韩悯跟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让小叔叔这样跪着。
  傅询却拂开他的手,对李恕道:“信王爷,你想不想做皇帝?”
  或许傅询身为帝王,从来都是这样的性格,深思且多疑,只是从前不曾在韩悯面前显露过。
  李恕将头伏得更低:“臣不敢想,更不愿想。”
  他跪伏在傅询面前,韩悯再扯了扯傅询的衣袖,傅询这才笑了一声,弯腰将他扶起来。
  “说笑了,小叔叔起来罢。”
  李恕年长他整十岁,从前在西北,也是李恕一手将他带出来的。
  如今再看,傅询已然完全不同了。
  傅询又道:“朕早先就说过,季恒会把你拖累死的。”
  李恕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楚钰从另一边走来:“陛下,信王爷,都已经预备好了,可以过去了。”
  特意来一趟监牢,自然不是来看季恒的,他们要来看广宁王的那个随从。
  *
  那人被蒙着双眼,倒吊挂在暗室里。
  在他面前设了桌案,傅询拂袖坐下,抬手让楚钰把他眼前的黑布拿下来。
  暗室里烛光明亮,那人使劲眨了眨眼睛,挤出几滴眼泪。
  傅询靠在椅背上,架着脚,淡淡道:“荣宁公主死了,宋国想嫁她过来也嫁不了了,她死了。”
  那人一怔,随即道:“不可能,分明那一日公主还好好的……”
  “她确实死了,我齐国验尸官将她身上都验了一遍,脏腑里都是摔伤的污血,所以当时看不出来。”
  “熬了十来日,她总喊身上疼,大夫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天夜里,喊着喊着,就没声儿了。她身边的小桃以为她睡着了,就没再去看。第二天一早,才知道她死了。”
  这段话,傅询说得有理有据,面不改色,没有一点作假的意思。
  那人强自定下心神:“不会的,王爷分明说……”
  听见“王爷”二字,几个人对视一眼,楚钰道:“公主确实死了,广宁王正准备把她的棺椁送回宋国,近来忙得很,想来这几天,他都没再派人来跟你通气罢?”
  那人喃喃道:“不会,不会的,你们诈我。”
  而后穿着一身孝服的小侍女从门外闯进来,双眼通红,嗓音沙哑,抓着那人使劲摇晃。
  “你把公主害死了,是你把公主害死了!公主待你不薄,你怎么敢?”
  那人一怔,唤道:“小桃?”
  他看见侍女满手的香灰,甚至嵌入指甲缝隙里,这才信了十分。
  这时楚钰一松绳子,将倒挂的人放下来,又将他按在铁栏杆围铸的窗前。
  信王府的老管家,正驾着一辆马车,行驶在邻近的街道上。
  “马车里的是信王爷的外甥季恒,你与他在两间相邻牢房一同住了十来日,他都已经招了。信王爷舍不得看着唯一的外甥去死,用一个死刑犯把他换出来,要送他去南边的庄子躲两年再出来。”
  “广宁王是不是对你说,有人会替你顶罪,你顶多受些皮肉之苦,就出来了。可是他多久没来消息了?他真的会救你吗?他会大发慈悲,让你也躲几年吗?还是直接把你灭口?”
  “再者,你与这位小桃姑娘……”
  今日天气晴朗,斜照的阳光,落在他的面上,投下几片阴影。
  那人闭了闭眼睛,只说了三个字:“广宁王。”
  “什么?”
  小侍女冲上前,将楚钰推开,把那人提起来。
  那人并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仍旧合着双眼:“广宁王结识季恒,鼓动他办马球场。药材是我置办的,剂量……我明明控制好了剂量。”
  小侍女浑身颤抖:“赵存想做什么?”
  “让公主摔在齐国皇帝的马前,倘若齐国皇帝拉公主上马,便以两人已有肌肤之亲为理由,让公主和亲。”
  “此事绝非赵存一人能做得到。”
  “此招虽险,成则万无一失,所以……几位大人都赞成,没有几位大人相助,也无法在马球场上,为公主与齐国皇帝腾出一片位置。”
  “公主若死了呢?”
  “公主不会死的,我已经……”
  小侍女将他狠狠地丢在地上,反手在脖颈上摸索,扯下面具,也丢在地上。
  这个侍女不是荣宁公主,还能是谁?
  曾经在山间寺院,她也假扮过侍女,给韩悯送过点心。
  她气极反笑:“不会死?我自然会死的,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有由头向齐国发难了。”
  那人看着她,久久不能回神,爬上前想要跪在荣宁公主的脚边,却被她一脚蹬开。
  “你知不知道?那天在马球场,我本来是想跟赵存和好的?”
  “我派了人来,跟着齐国官员查案,我根本不信他们说的,我还觉得是他们陷害赵存。”
  “直至今日,他们让我亲眼见着、亲耳听见了。”
  荣宁公主大笑:“好啊,好啊,赵存怕是真忘了,他的王位是谁帮他谋划来的了。宋君眼盲,不辨明珠鱼目。”
  “宋国该亡,宋国该亡!”
  傅询起身要走:“由你处置。”
  荣宁公主朝他笑了笑:“多谢,多谢。”
  几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暗室里也没传来惨叫声。
  韩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巧这时,荣宁公主推门出来了,朝他勾了勾唇角:“小韩大人。”
  “嗯。”
  荣宁公主侧了侧身,好让他们看见里面的情形。
  那人双眼微突,望着荣宁的方向,静静地躺在地上,只有喉间一道小口,汩汩地流着鲜血。
  把他的喉咙都割坏了,他怎么能发出声音?
  她道:“不要紧,就算送一具尸体回去,赵存为了撇清关系,也不会追究。放他活口,终究埋下祸患。”
  荣宁公主看向傅询:“我要做什么,才能把赵存和宋国使臣也交给我处置?”
  她从怀里拿出帕子,仔仔细细地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对了,往后也不要喊我荣宁公主了,我叫赵殷。”
  作者有话要说:荣宁公主第一次假扮小侍女在第58章 ,因为虚心接受悯悯的建议,对自己的易容手法和表演技巧进行了改进,最终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
 
 
第76章 至大的罪
  永安城内没有宵禁, 夜间灯火明亮,以缀满花灯的意如街最盛。
  昨日从南边杨州新来了一批姑娘公子,天香楼与松竹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马车辚辚驶入长街, 韩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烛火明亮,客来客往。
  “旁的不变, 只变这两座楼,就永远也变不了。”
  傅询道:“往后都会变的, 慢慢来。”
  韩悯点头,又往后看了一眼,还有一辆马车跟在后边。
  他问:“带荣宁公主来这种地方,是不是不太好?”
  “赵存今日会来,让她过来看看。”
  再者, 松竹馆里这样多的公子哥儿, 也让她见见, 省得日后总是缠着韩悯。
  不错。
  韩悯收回手,重新在位置上坐好。
  李恕坐在他对面,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目光,很快就转过了头。
  韩悯知道小叔叔是再正直不过的角色, 但季恒的事情,还是怕他想岔了, 有心提醒他两句,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要真说的多了,又显得自己多嘴多舌。
  他思忖着, 最后道:“小叔叔前几日去看大长公主了吗?”
  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姑。
  李恕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大长公主才是他异姓王李恕的正经姐姐。
  韩悯又道:“珠哥儿再过几年也要束冠了。”
  这才是异姓王李恕的正经外甥。
  他虽是异姓王,但也是已经是载入皇家族谱的王爷, 他有正经的姐姐与外甥。至于季夫人与季恒,这么些年的供养已经足够,再这样纠缠下去,反受其乱。
  话点到这里,也就足够了。
  李恕朝他笑了笑,神色坦荡,韩悯也笑了一下。
  正巧这时马车在松竹馆门前停下,侍从在地上放好脚凳,傅询起身,握住韩悯的手,把他带走了。
  李恕也跟着下了车,后边的赵殷也走上前。
  她蹙了蹙眉,很快也坦然接受。
  既已决定弑兄叛国,男风馆又有什么去不得的?
  再者,如今她是与所有的宋国使臣对抗,驿馆里都是他们的人,此处倒也十分妥当。
  她缓步走上台阶。
  赵殷神态自若,倒是走在前面的傅询,连背影都透露出不悦。
  他紧紧地握着韩悯的手,薄唇微抿,神色冰冷。那些公子们已经避着他走了,但只要衣袖衣摆不小心碰着韩悯,他就不高兴,要把韩悯往自己这里拽一把。
  然后有个抱着琴的白衣公子迎上来,向他们行了礼,傅询微微颔首,不等他跟韩悯说话,就拉着韩悯绕过他。
  才走上几级木阶,忽然有人朝白衣公子喊道:“云公子,王爷来了。”
  云公子抱着琴回头,果然是广宁王赵存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进了门。
  兄妹两就隔着楼梯拐角,赵殷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提着裙摆,不慌不忙地离开。
  云公子笑了笑,向赵存走去:“王爷来了?”
  赵存冷着脸,看见他时,眉尾微动:“嗯。”
  *
  前个月,赵存被小厮带着来了松竹馆,对容貌清丽、琴技妙绝的云公子一见倾心。
  此后他便时常来松竹馆,点云公子弹琴,还在松竹馆里包下一个房间。
  小厮们都留在门外,云公子把琴放在案上:“今日王爷想听什么?”
  赵存在他面前坐下,甩着手里的玉佩:“随你吧。”
  云公子点了点头,低头弄弦。
  松竹馆里的公子们多善乐器,为免打扰,松竹馆的墙体比寻常墙面厚实得多,先用青砖砌好,再用木板覆上,隔音效果很好。
  而赵存所包下的房间,在他包下来之后,一面墙的青砖就被掏空了,只留下两处薄薄的木板。
  此时赵殷就坐在墙后,将他二人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琴声低沉,随后,一声急促的弦音将曲子打断。
  只听那位云公子道:“失礼了。我见王爷兴致缺缺,想来是我的琴声不好,使王爷烦心,一时失神,所以……”
  赵存声调稍缓:“不关你的事。”
  “可……”他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我去换一把琴。”
  赵存道:“不必弹了。”
  云公子温声道:“那我就在这里陪王爷说说话。”
  赵存很吃这一套。
  他从小不受宠,仰仗旁人鼻息过活。
  就算做了王爷,他也知道这都是妹妹的功劳,旁人也总是自觉不自觉地这样提醒他,他自然也埋怨妹妹强势,后来就变作憎恶。
  忽然有个人对他百依百顺,一口一个“王爷”,还要仰仗着他才能过活,他自然喜欢。
  默了一会儿,云公子又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我虽无能,却也愿意为王爷排解排解。”
  赵存停了停,没好气道:“那个楚钰,今晚把从我这儿抓去审问的随从送回来了。”
  隔壁房里的赵殷恍然大悟,难怪刚才那位楚大人没有跟着一起过来,原来是送尸体去了。
  只听云公子又道:“那可是好事啊,他又能回来伺候王爷了,难道不好吗?”
  赵存不知将什么东西往桌上一摔,重重的一声响。
  “只送回来一具尸体,说是审问的时候不小心下手重了,让我多多海涵,还送了一群随从过来。”
  云公子愕然:“这般?”
  赵存见他的模样,提高音量道:“那可是我最喜欢的随从,他说打死就打死了,我就看不惯他那副模样,分明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送了一群人过来,不就是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吗?真当我看不出来?”
  “这……”
  云公子这句话,最后化作一声轻叹。
  “你怎么了?”
  “先前圣上一时兴起,在松竹馆弄了个劳动改造,这位楚大人就是负责松竹馆的。”
  “他欺负你没有?”
  他没有回答,反而拿着琴要走:“我还是去换一把琴吧。”
  赵存上前拉住他:“他欺负你了?”
  云公子还是没有说话,把事情都留给他自己想。
  欺负了没有?自然是欺负了的。
  他弹了好久的棉花呢。
  沉默良久,两两无言,最后云公子轻声道:“王爷别怨我多嘴,我觉着,齐国的朝廷,真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
  赵存一听这话,对美人的怜惜,对齐国的怨恨齐齐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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