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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反派少年时[重生]——游鲲

时间:2020-09-25 11:22:51  作者:游鲲
  春城每年春日都会举行一次声势浩大的选美,选出百花之魁,江舟曾去看过一次,还得到过花魁姐姐抛出一枝桃花,引得无数人艳羡。
  商仪冷笑,握住瓷杯的手一瞬间攥紧。
  先是折花招袖,又是花魁姐姐,她的小道侣真是好风流啊。
  ……
  她与江舟结契一月后,沈风节特地上群玉山来找她。
  “广寒,你不会真以为江舟喜欢你吧?”沈风节失笑,“她那样的人,天生风流放浪,日夜寻花宿柳,看上你多半也是喜你这欺霜赛雪的容貌,真心?你觉得她会有吗?”
  商仪不动声色,声音稍沉,“殿下,她是我的道侣。”
  沈风节叹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可不愿你深陷泥淖,你知道吗,外面都在传,当年江舟屠尽东海,只是因为对一美人爱而不得。”
  商仪干脆表态:“三人成虎,流言不可信。”
  沈风节见她心意坚决,无奈道:“那你知道吗,这几日她都在风月楼里眠花宿柳,流连不休。”她站起来,转身离开,“总之,我话已至此,江舟并非良人,不要对她动了真心。”
  那天商仪在梅花林里枯坐一天,直到日影西斜,才忍不住乔装下山,来到那家风月楼前,正好撞见江舟醉醺醺地从里走出。
  逆命侯醉得不清,绊在门槛上,一个踉跄,商仪忙把她捞在怀里,于是江舟顺势勾住她的脖子,眼里波光如醉,潋滟动人。
  商仪面皮发热,按捺住心里不满,把她带回群玉山,拿来醒酒汤正要喂她喝下去。
  却忽然听见紧蹙双眉的女人轻轻唤了一个名字。
  唤的不是商仪,而是掌院。
  商仪怔住,手一颤,瓷碗掉在地上,一地残渣。
  热汤洒在在雪白的手臂上,烫出一片鲜红,她却浑然不觉。只是那瑶池飞雪里的梅花,沸汤里沉浮不定辗转煎熬的心事,都在一刻中飞快远去冷却。
  耳畔响起沈风节的声音。
  “你不会以为江舟会对你动真心吧?逆命侯怎么会有心?”
  这那刻,她只觉自己的坚持与相信像一个荒诞不经的笑话。
  ……
  想起往事,商仪仍有些心绪难平,想到逆命侯站在石桥上,引得满楼红袖招袖掷花,不由更是气愤,看了江舟一眼,神色冷淡。
  江舟缩缩脖子,很是不解,心道她怎么突然生气了呀?
  曲九畹说:“你们今日有福了,竟能得楼老板亲自倒酒。”
  楼红袖瞋了她一眼,轻声道:“听说你们正烦恼选班之事?以二位的表现,三院十班不会抢着招揽吗?”江舟讪讪摸了摸嘴角,终于记起自己文试可是闭着眼睛填的。她武试灵试出了风头不假,但这些人以为她分数会很高吗?
  “其实,”她呐呐道:“我总分不高。”
  就算武试灵试都拿满分,也不一定能考入学宫,更别说进入大受欢迎的文武双院了。
  楼红袖莞尔:“那便考虑一下显学院吧。”
  江舟垂头丧气,十分沮丧地说:“可要是我连显学院的分数线都达不到,那该怎么办?”说着,桃花眼眨着,可怜巴巴地望向曲九畹,希望这位文道院大掌院批阅之时能宽容一些。
  曲九畹表示爱莫能助,“文试分数已出,我无法更改,不过现在可以替你查一查。”
  江舟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曲九畹摇头轻笑。
  楼红袖替她想主意,“我听说显学院有一个班,每年招不到学生,录取分数线比学院录取线要低五十分。”
  江舟眼睛一亮,“什么班?”
  曲九畹微眯起眼,突然岔开话题,“我同长歌说说,你的武试表现出色,或许他会破格录你。”
  楼红袖玉手纤纤,剥好莲子,笑道:“那也好,我只是顺嘴一提。”
  谈笑时,小二端上几道精致小吃。
  银质小碟盛着白凝如膏的糖蒸酥酪,其上点缀有一两片花瓣。
  江舟小口抿着酥酪,好奇问:“分数线这么低,为何还会找不到人?那是什么班?”
  曲九畹面色稍凝,顿了一下,才说:“千机班。”
  江舟翻遍前生记忆,查无此班。她心里浮现一个大胆念头,总不会是入学的时候,千机班一个人都招不到,所以停办了吧。一个字,惨。
  商仪徐徐开口:“学宫还在办千机班?不是十年前都……”
  曲九畹沉默片刻,才说:“是在办,不过这几年招不到人,再招不到今年就要停开这门课程了。”
  两人说得云里雾里,江舟听得十分茫然,但她们却并没有讲解的意思,说完这两句,又把聊到其他地方。楼红袖拿来一把玉琵琶,倚坐在窗前,道:“我为你们唱一曲吧。”
  她身后万里斜阳,粼粼碧水,漠漠飞花。
  玉指在弦上翻动,琵琶声潺潺流出,清脆如山泉叮当,让人想起花间河两岸的红袖添香,小石桥上的年少风流,弹着弹着,曲声断断续续,带上几分伤感。
  江舟不懂曲乐,只是听到最后,觉得难过极了。
  商仪问:“这是姑娘自己作的曲吗?”
  楼红袖半抱琵琶,低眉道:“是,这一曲,叫做思归赋。”
  从仙人眠出来,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
  道路两旁挂起各色灯笼,街灯明亮,像是闪着的明星。
  江舟辞别曲九畹和楼红袖,准备回到宋叔家去借住,走了几步,发现商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问:“你也住在城西吗?”
  商仪偏头,“天黑,我送你回去。”
  江舟望着星河闪烁般的街市,“不黑啊。”
  商仪:“路上行人稀少,并不安全。”
  来来往往游人如织,手提花灯,谈笑夜游。
  江舟想她劳累了这么久,还是回去早点休息为好,就说:“你看人这么多,有谁脑子不好使会在这里打劫?”
  商仪面沉如水,沉默半晌,才道:“那好,你住在哪里,明日我去找你。”
  江舟比划着说:“在一个西街一家饭馆后院,一个小姑娘家。”
  “小姑娘?”商仪声音拔高。
  江舟点头,还想把宋青云介绍给她,“是啊,挺好看的姑娘,日后说不定还与我们是同窗呢!”
  商仪一言不发拂袖离开。
  江舟呆在原地,茫然想,她怎么又生气啦?
 
第7章 花间河畔
  难道她讨厌我?
  江舟在原地站了一会,有点气馁。上辈子刚刚结契时,商仪待她还算不错,可有一日忽然冷淡起来,自此二人貌合神离,关系不再。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什么,回想起来,结契后一个月里似有似无的温存仿佛是一场梦,或许从不曾存在,只是她醉枕黄粱时的幻想。
  不过商仪端正守礼,而自己那时放浪不羁,她讨厌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江舟握拳,暗自下定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做一个乖巧的人,慢慢让广寒君喜欢上自己,最后出任逆命侯,迎娶广寒君,走上人生巅峰!
  她嘴角上翘,想到日后的幸福生活,忍不住笑起来。以后还能摸摸广寒君的小手,亲亲小嘴,揉揉小奶……想想就好开心。
  “江舟!”宋青云在人群里看到她的身影,连忙唤道。
  见她久久不回,宋叔心里担忧,害怕少女出事,便与女儿出门分头找寻。
  听见喊声,江舟笑着回眸。
  少女红衣乌发,肌肤白皙如玉,桃花眼弯弯,璀璨灯火映入她眸中,像是装着满天星辰。
  宋青云看呆了一瞬。
  江舟心里欢快,走路都带着风,蹦到宋青云身前,“我正想回去呢。”
  宋青云回神,与她一起回家:“你去哪了?”
  江舟:“仙人眠。”
  “仙人眠?”宋青云是本地人,自然知道一般人不能进那个地方,“谁带你过去的?”
  江舟笑道:“曲掌院。”
  宋青云眼睛发亮,“我正想进入文道院。”说着又犯愁道:“可惜掌院现在不带班了,真想直接拜入她门下。”
  江舟想起酒楼上那几人的对话,问:“青云,你知道千机班吗?”
  宋青云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江舟奇怪,“怎么你们一个个说起千机班,都是这幅样子?”
  宋青云拉她转入一条僻静小巷,“这在我们东海是一个忌讳。”
  江舟心想,这有什么好忌讳的。
  宋青云低声说:“你知道楼倚桥吗?”
  江舟身子一震,“那个人……”
  “那个叛国贼,十年前就是千机班的班长。”
  宋青云不欲再说,埋头带路。江舟知道楼倚桥,长河兵败的罪魁祸首,大盛永远的罪人。只是楼倚桥竟师承无涯学宫,有那么一位“前辈”,不怪乎没人报千机班了。
  小巷弯曲狭长,青石板干净平整,月夜静谧,隐约能听见远处的蝉鸣犬吠。
  几个醉汉摇摇晃晃从对面走来。
  宋青云认出他们是城里的流氓,心里暗骂一声,拉着江舟低头往前,不想惹事。
  醉汉见这条路上只有她们两个貌美少女,上前调笑道:“小美人,去陪爷喝几杯呗。”
  宋青云默不作声,想快步离开,那人便要来拉住她,“喊你呢,没听见吗?”
  他的手停在了空中。
  一柄木剑抵着他胸口,江舟从宋青云身后走出,“你们想打架吗?”
  看见她的模样,流氓们眼睛一亮,本来只打算随便调戏一下,这回是真不想让她走了。几个人一起围了过来,“小美人叫什么名字呀?”
  宋青云心中担忧,江舟武试表现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力量上肯定比不上这群流氓,更何况他们有这么多人。她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趁机跑开吧。”
  江舟从容道:“好,不过等我一下,你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
  宋青云不解其意,“为何?”
  江舟倾身,抬手覆住她的双眼,右手转动,木剑刺倒先前搭讪的流氓。
  那些醉汉们围了上来,而江舟不闪不避,从容似挥毫洒墨,木剑疾出,两下三番就挑翻众人。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冷风乍起,宋青云汗毛倒竖,默默在心里数数。
  “一、二……十。”
  每数一声,小巷里就响起一声惨叫,到十的时候,江舟放下了手。
  流氓们横七竖八倒了一地,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声求饶。
  江舟站在嗷嗷叫的大汉们中间,潇洒地把剑别好,笑道:“是不是正好到十?”
  这一幕太有冲击力,宋青云没回过神,面色呆滞,“你……”
  江舟拍拍手,“好了,回去吧。”
  “慢着!”,流氓头子撑着墙面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有种留下名字!”
  谁傻到留下名字啊?
  宋青云暗自腹诽,却听江舟大声说:“好啊!”
  她吓得连忙拉住少女,“别冲动,他们后面有人,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江舟示意她放心,继续道:“你听着,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褚留行是也!”
  褚留行?不是武道院的师兄吗?
  宋青云这回很快明白过来,与江舟相视一笑,赶紧溜了。
  翌日清晨,天光微曦,晓月将沉。
  商仪从学宫起身,穿过大半个春城,从仙人眠拿到一份热腾的桂花糕,而后折身来到西街,站在小巷口。鸡鸣狗吠,家家户户陆续亮起灯火,炊烟袅袅升起。
  江舟哆嗦着冻醒,打着哈欠起床,推门而出。
  宋叔蹲在院中,提壶热水,正欲洗漱,“小舟,这么早起来啊?没睡好吗?”
  江舟笑眯眯地说:“睡得很好。”
  宋叔:“那就好,我还以为是青云抢了你被褥呢,她啊从小睡相不好。”
  江舟吸吸发堵的鼻子,只是笑了笑,待洗漱完,就跟宋叔告辞:“叔,我去学宫了。”
  宋叔挽留,“吃完早饭再走。”
  江舟从门口溜了出去,“有人在等我!”
  昨夜商仪说要来找她,她不抱希望,但万一商仪真不计前嫌来了呢?
  宋叔大声喊:“那拿几个包子再走啊!”
  可少女早已溜得没影。
  秋日的清晨有些寒凉,冷风穿过小巷,江舟扯扯身上薄薄衣衫,打个喷嚏,眼圈发红。
  昨晚她冻醒数次,与宋青云抢了一夜的被子。没想到宋青云看上去柔柔弱弱,睡梦里抢起被子却这么凶悍,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
  小巷路口,一个熟悉的背影立在风中,衣袂飘飞。
  江舟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小跑过去,笑着喊:“商仪!”
  商仪弯了弯嘴角,“恩。”
  江舟道:“这么早啊,没让你等多久吧。”
  商仪摇头,“我也刚来,吃了早饭吗?我买了桂花糕。”
  “没呢。”江舟接过热乎乎的桂花糕,开心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最爱这个?”
  商仪轻声说:“猜的,你喜欢就好。”
  江舟咬了几口,问:“你吃过了吗?”
  商仪点头。
  江舟眨眼笑道:“带你去个好地方。”
  春城刚刚苏醒,沐浴在晨曦中,飞檐青瓦闪着微光。
  比起秩序俨然的皇都昆吾,这座名字便带着一丝风情的古城更为慵懒。至辰时,街上店铺大门才次第打开,行人脚步从容,各自去做工读书,生活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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