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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说的不错！”来给他们上茶的竟然是这个店里老板的父亲，老人家很是兴致勃勃的道：“马玉昆在解放后的社会主义改造中，改行当了名运输工人了。”南来顺”在菜市口开业时，当时任经理的陈连生到处寻觅，在市区领导的支持下，终于请回来重操旧业。马玉昆因为白水羊头做得出名，尊称为”羊头马”。马玉昆当年手推小车，去廊房二条，车一到人即满，一是品尝风味独到的白水羊头，二是看他手握大片刀片肉的绝技，肉片得极薄，片片透明，而且每片肉中均带皮。”
“大爷您说的太对了！”老徐师傅道：“记得当年还有人给羊头马写了一首诗，叫什么来着？我这说到嘴边就忘了。”
“对对对，当年那个《燕京小食品杂咏》中称马家六代的白水羊头：”十月燕京冷朔风，羊头上市味无穷。盐花洒得如雪飞，薄薄切成与纸同。”咏诗道出了白水羊头的口味及技艺，堪称一绝。可惜的是，那马玉昆未将技艺留传后人就乘鹤西去了。现如今呐，就剩下点传说了，老京中人知道的都不太多喽。”
“今天难得有几位过来专门吃这白水羊头，我让人给你们加一点好料，从内蒙特意收过来的韭菜花酱，蘸着吃，味道那叫一个香！”老人家颠颠的去了后厨，就没再出来，反倒是听后出有个女人的声音，不太开心的道：“爸，您别老往前头去了，这么大岁数了，来回走路不小心再碰到你，去后面晒晒太阳，或者去公园玩，我让敦敦陪着您。”
“敦敦还得写作业呢，我就是出去溜达一下腿，晚上跟着你们一起回家，我不要待在家里，有保姆陪着也不要，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干活。”老头儿还有点小孩子的心性。
“行，爸，你看这汤我熬的还行吧？一会儿喝一碗，多了可不行啊，大夫说了，您老这高血压不能吃太多……。”这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说着就没声了，倒是服务员过来，给他们发碗筷。
独孤翁老爷子问了一句：“那老先生呢？”
“去后院陪大孙子了，那是我们老板的父亲。”服务员笑道：“有点小孩儿性格，老小孩儿，小小孩儿嘛。”
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独孤翁老爷子。
搞得独孤翁老爷子哭笑不得：“我也是老小孩儿。”
服务员抿嘴直乐，端上来白水羊头的时候，第一个给的就是独孤翁老爷子，特别照顾他。
还嘱咐：“老人家吃一份就可以了，千万别多吃。”
独孤非炎大乐：“好，一定，我看着我爷爷！”
吃了一口，邱春山就道：“我吃过这个！”
“得，又找到一个。”道淼低头吃：“一会儿去问一下老板。”
除了这个白水羊头之外，邱春山还吃出了莜面搓鱼子，咸甜酥烧饼这两样口味特别的东西。
其他的虽然也吃到了，甚至老徐师傅带他们吃遍了老京中十三小吃，也没再碰到熟悉的味道。
不过，独孤浩炎那边的调查有了一些进展。
但凡是邱春山熟悉的口味，竟然都凑巧的，被北河疗养院的同一个员工订购过，或者亲自来买过。
那个员工现在还在北河疗养院，但是联系上了，只是人家是在那么重要的地方工作，保密性质非常严谨，根本不搭理你。
邱天旺还道：“可以给他一点钱，好处费，或者是咨询费？”
结果他这边刚提钱，那边直接挂电话了！
“怎么会这样？我还没报价呢！”邱天旺一脸的懵圈状态。
“这你就不懂了。”独孤翁老爷子笑了：“人家那种地方，最怕的就是被人打探消息，尤其是你还不说明是为了什么，还要塞钱，估计他是把你当推销保健品的了，我在戴河疗养院也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人也谨慎的很，那些卖保健品的推销员，真的是无孔不入，送个点餐的单子，里头还有夹着保健品宣传页呢，让人烦得不行，估计他们那里也一样，但凡是有疗养院的地方，就是那些小保健品的潜在大客户，他们是想方设法的要进去，其实，保健品是好，但是没他们说的那么邪乎，而且总是要你买几个疗程几个疗程的上万块钱的东西，都没用！那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所以很多那里的工作人员，一听说拉关系，塞点好处费的，就是来推销的了。
不过，北河疗养院，估计更严重，会以为是来刺探的！
反正，他们是没办好，还帮了倒忙。
“那要怎么办？”邱天旺是真的想出钱给儿子解决这个麻烦，但是貌似……没找对地方。
“去蜀中吧，我们在这里也没什么进展了。”独孤浩炎道：“而且遇到了瓶颈，那地方我们硬闯的话，会被打成马蜂窝。”
道淼想了想：“我去推演一下。”
其实，他在京中倒是有点关系，但是他觉得不能用，关键是他算了一卦，抽出来的签子上写着：云鬘凝翠，鬒黛遥妆。
八个字，说的乃是蜀中峨眉。
他们要去蜀中，才能继续追查下去。
“那就去蜀中。”独孤浩炎道：“带你们去看熊猫。”
“好呀！”道淼立刻就开心了：“还要吃竹笋，泡椒凤爪。”
“还有那个，糍粑！”独孤非炎道：“川菜，反正春山哥都要吃的嘛。”
邱春山一脸的拒绝表情：“我能让他们不放辣椒吗？”
“不能！”几乎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
不放辣椒，那能是川菜吗？
第22章 奔赴蜀中地
一群人又紧急订了机票，飞去蜀中之地，因为过年，他们没有避开春运，幸好订的是头等舱，宽松一些，加上有老人，一行人告别了老徐师傅，上了飞机，几个小时之后，在蜀中机场落地。
独孤浩炎在这里有合作伙伴，不过因为过年，人家出去旅游了，就安排了人接待，给他们安排的地方也有意思，是一个依山傍水的三层别墅，几乎跟京中的配置一模一样，只不过负责开车的司机没有老徐师傅那么“贫”，但也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想去哪儿，他都能带路，并且还跟他们说：“我们这号称山城嘛，山山水水的多一些，所以这来回的交通就有些另类，过山车吊着小轿车走。”
“我知道！”道淼举起手，兴致勃勃的道：“还有空中客车什么的，可有意思了！”
他来的时候，已经查过资料了。
山城因为地貌的关系，各种沟沟渠渠不说，楼与楼之间，高低错落有致，公交车都不走地面的，走的是空中，所以还有“空中巴士”的美誉。
“是的，张先生，我们这里特色也就是这样了，还可以去看熊猫，这里看熊猫比较方便。”全国也就蜀中有熊猫基地，去看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可爱的国宝。
“对对对，还有熊猫！”道淼猛点头：“哦，还得去吃川菜。”
这里的司机姓陈，陈师傅一愣之后，笑道：“当然，这里有最地道的川菜。”
到了地方休息了一个白天，他们才缓过来，但是晚饭的时候，他们就吃到了一桌地道的川菜。
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怕口味吃不太习惯，故而做的虽然是地道的川菜，但是川菜里也有不辣的东西。
樟茶鸭、粉蒸肉、盐煎肉、白油豆腐这都是不辣的川菜。
而回锅肉、干煸鳝片、清蒸江团等都是辣的菜品，其中，有一道东坡墨鱼，最为有名。
“苏东坡的墨鱼么？”道淼看着那道菜：“以前没吃过。”
“来过蜀中没吃过这道菜不奇怪。”老陈师傅道：“东坡墨鱼是蜀中一道与北宋大文豪苏东坡有关的风味佳肴。这里的墨鱼，并非海中的乌贼鱼，而是乐山凌云山、乌尤山脚下的岷江中一种嘴小、身长、肉多的墨皮鱼，又叫”墨头鱼”。”
“好像是啊？”众人对着那盘鱼看了半天。
“相传苏东坡去凌云寺读书时，常去凌云岩下洗砚，江中之鱼食其墨汁，皮色浓黑如墨，人们称之为”东坡墨鱼”。”老陈师傅道：“因为稀少，且有保护措施，所以轻易吃不到，它与江团，肥沱并称为川江三大名鱼，成为著名的特色名菜，并闻名国内外。”
这也是蜀中人的骄傲之一。
一顿饭吃下来，邱春山是最满意的那个：“幸好不都是辣的，不然我只能去厨房，自己煮面吃了。”
他最爱的竟然是那道白油豆腐，好吃又美味，还不辣。
“宵夜几位吃点撒？”大厨过来，一口川普非常有意思。
“龙抄手咧！”道淼还记得这个：“不要麻辣的。”
他记得当年跟老道士师父过来，当地的道士不知道怎么接待他们，那个时候他还小，老道士师父就是这么说的，龙抄手，据说包的跟银元宝似的，用的是在高山上采来的野菜，用的野猪肉剁成馅儿，用的是老山参野鸡吊的高汤，撒上的香菜碎都是他们道观里自己种的菜，加上从河里捞起来的野生小虾米。
用的水都是纯净无污染的来自山涧的泉水。
据说是“灵气十足”的一顿饭菜，其实只是一锅馄饨而已么。
只不过馄饨的各地叫法不一样。
北方叫馄饨，乃是最正宗的叫法，冬至之日，京师各大道观有盛大法会。道士唪经、上表，庆贺元始天尊诞辰。道教认为，元始天尊象征混沌未分，道气未显的第一大世纪。故民间有吃馄饨的习俗。
还有叫云吞的，南方那边这么称呼。
而蜀中山城这边就喊龙抄手。
俗称“抄手”，有一点浪漫的意思，就是牵起你的手。
沿海地区就叫“扁食”；湘西地区还有叫包面的……。
不过那味道非常不错，当时他还小，吃的是不辣的那种，而他的老道士师父，却放了好大一勺红油下去，说那叫“红油抄手”。
但是他记得，第二天，老道士师父在洗手间里蹲了半天的马桶……咳咳……。
所以他不要麻辣的龙抄手，也不要什么红油抄手。
“可以，有骨汤的咧。”大厨乐了：“可以放胡椒面儿，大晚上的了不吃那么辣。”
众人吃饱喝足了就转移了阵地，去了客厅商量怎么办。
“先去吃东西。”独孤非炎第一个发言：“春山哥既然是吃出来的毛病，那我们也去吃么！”
这一招，在京中就很好用，要不是最后关头，他们被拦在了一个疗养院的外面，早就追查到了。
“吃是可以吃，但是那些东西太辣了，他只能尝个味道。”独孤浩炎道：“我们要去哪个方向找？”
他看的是道淼。
邱春山非常自觉的将脑袋伸了过来。
道淼又薅了一把他的头发，丢在了茶几上。
这次是一排六个，两两成对，指向了三个方向。
“东南，西南跟正北。”三个方向，道淼摸了摸下巴：“明日乃是正月初八，乙亥年正月初八，彭祖百忌之日，庚不经络，辰不哭泣；岁煞在南，星宿翼火蛇，主大凶，不过阳贵神在东北，阴贵神却是在西南，我们明天就去西南方。”
他说了这么多，众人有听没有懂，但是最后一个他们明白了，阴贵神在西南。
“阴贵神啊？”邱春山有点发毛：“能说的……再清楚一点吗？”
其实他只是想求个心里安慰。
“放心了，明天乃是金堂六仪、福德傅星的日子，宜栽种、纳彩、求嗣、上梁、牧养和裁衣，当然，更宜的是竖柱和斋醮。”道淼道：“且明日九点到十一点，必定有个结果，因为那是这一个月以来，唯一的一个吉时，良辰吉时，百无禁忌。”
有了他这话，人们都安心了。
晚上，果然是吃到了好吃的龙抄手，不辣，汤鲜味美。
就寝之后，躺在被窝里，独孤浩炎才问他：“明天能找到线索？”
京中那么大，他们都找了几天，才追查到那个疗养院，结果进不去，那地方也不是他们能硬闯的，加上已经有点打草惊蛇的意思了，所以才无奈放弃。
蜀中这里可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不过蜀中这边，他们还不如在京中呢，起码京中说的都是普通话，这里说的最好的也只是川普而已啊。
语言不通，很多事情都办不好，还有风俗等等。
“能的，邱春山是个福缘深厚之人。”道淼笑道：“就当我们出来春游了。”
独孤浩炎抱着道淼亲了一口：“嗯。”
蜀中山城的早餐很具有特色，竟然是小面。
小面多数都有些辣，不过是口味轻重而已。
众人都是吃的微微辣，微辣都没敢吃，一大早的吃太辣的东西，胃会难受。
吃过早饭，喝了一些甜豆浆，便上了车子，往西南而去。
“这是要去哪儿啊？”老陈师傅开车，但是只说西南去，可没说去哪儿啊？
“一直往前开，到第一个挂着白色门匾的店，停下就行了。”道淼坐在车子里不太舒服，尽管是自己家的车子，可这山城的公路歪歪扭扭的不说，上下起伏不定，很是颠簸。
所以他很难受，独孤浩炎给他揉了揉胃，然后又给他来了一杯薄荷味的汽水，这个带碳酸的，常温，让他喝一口，舒服一些。
“白色的牌匾？谁家用白色的牌匾啊？”老陈师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谁家做生意不是红红火火的好？药店用的都是绿色的牌匾，代表着生命和希望嘛，火锅店一般都是红色的牌匾，红红火火的特别喜庆，还有在牌匾下头挂干辣椒串的呢。
白色的牌匾，难道是寿衣店？
虽然知道这些是老板的贵客，不然也不可能大过年的，打越洋电话过来，给他开三倍的工资，让他接待来人。
但是去寿衣店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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