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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

时间:2020-09-27 08:09:43  作者:折吱
  痴傻地望着少傅府的冰雕,可不就是傻雕么。
  半点没毛病。
  唐棠:“……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当真肚子饿了,你可以先回府,不必在这里陪我。”
  逢生的眼神迅速冷了下来,“如果逢生回去了,主子打算在这里待多久?继续再待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待到天黑?”
  唐棠也随之冷下了语调,“逢生,这是我自己的事。”
  “逢笙很生气!”
  逢生双臂交叠。
  “笃笃——”
  马车的车厢被敲响。
  唐棠同逢生两人同时收了声,彼此眼神警惕了起来。
  逢生掀开车帘,探出脑袋,谢瑾白的随从阿尧那张圆乎乎的脸蛋出现在他的面前。
  谢瑾白同唐棠这两个柱子不对付,阿尧同逢生自然也不会相看两相喜。
  逢生见到阿尧便拉长了脸,阿尧则是直接无视了逢生,微微扬高了音量,对着里头的唐棠道,“唐大人,我家四公子请大人到府中一叙。”
  “咣当——”
  “咕噜噜——”
  马车内传来一阵似乎是酒壶,酒杯之类打翻的声音。
  呵。
  出息。
  坐在马车里头巴巴地张望了一上午,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是呢?结果人谢怀瑜早就知道了,竟然还因此慌了神。
  阿尧还在奇怪马车里头到底怎么了,逢生已经噼里啪啦地开火,“叙什么叙?有什么好叙的?这颍阳上下,谁人不知我家少主同你们谢少傅不对付?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我们少主不——”
  “逢生——”
  唐棠掀开帘子,对逢生道,“谢少傅有一件裘袍还在我这。今日恰好经过,便还给谢少傅吧。”
  阿尧眼露困惑。
  咦?
  恰好经过么?
  不是同四公子约好了么?
  要不然四公子怎么知道唐大人的马车停在这箱子里呀?
  逢生:“!!!”
  末了,压低音量,“你若是不想进去,便在这里等我。”
  逢生抿起唇,眉头都皱到了一处。
  到底还是从马车上跃下,又扶了手里拿着裘袍,腿脚不便的唐棠下了马车。
  唐棠抬脚往前走,逢生却是站在原地。
  唐棠疑惑转过头,逢生微笑,“逢生便在这里等少主吧。要不然,逢生见到谢少傅那张脸,就想要把他的脸给划花呢。”
  阿尧狠狠地瞪了眼逢生。
  他家四公子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呀?
  回回见到他家四公子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嗯,你不想进去,外头冷,你便坐在马车里等我吧。”
  逢生当然不会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唐棠话音刚落,他便再次跃上了马车,因为他赌气大力上车的,马车的车身还晃了晃。
  阿尧咋舌。
  唐大人的这位随从脾气好大啊。
  就没见过脾气比这位更火爆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叶,唐大人是他随从呢。
  不过,人家主仆二人指尖的事,也轮不上他这个外人多嘴。
  阿尧收回目光,对唐棠做了个请的姿势,“唐大人请——”
  唐棠点了点头,手里头拿着那日谢瑾白裘袍,一深一浅地跟在阿尧的身后。
  少傅府距离唐棠马车所停的地方,不过只隔着一条街。
  穿过街,便是少傅府了。
  路上,唐棠试探性地出口问道,“听闻……你家大人昨日夜里遭到了不明黑衣人的行刺,身体可有大碍?”
  谢瑾白昨夜在回府途中遇刺的事情,唐棠也是今日上早朝时听其他官员提及的。
  在推行新政之初,由于力度太大,侵犯到太多人的利益,谢瑾白的确遭受到过好几次暗杀,但第二次均出现在早朝上。
  这次,谢瑾白却是直接缺席了早朝。
  唐棠整个早朝期间都魂不守舍,勉强挨到下了早朝,便让逢生驾着马车来到了少傅府。
  他们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了太多年。
  没有探望的立场,于是只能让马车停在这巷子里头。
  “有劳唐大人惦记了,我们家四公子啊,吉人自有天相,昨日夜里不过就是受了点惊讶,并没有什么大碍呢。”
  这话要是别的前来探视的官员问的,阿尧定然是据实已告。
  不过么,这位唐大人同他家四公子历来不对付,是以阿尧以为唐棠是有心打探谢瑾白的伤势,于是笑了笑,避重就轻地道。
  唐棠听出了阿尧的夹枪带棒,也心知阿尧并未同他说实话,却也没有刨根问底,刁难阿尧的意思。
  唐小棠微微咳嗽了数声,淡淡地道,“那便好。”
  唐棠拢了拢怀中的裘袍,之后也未再试图打探谢瑾白的情况。
  总归等会便见到人了,不急。
  两人穿过街,来到了少傅府前。
  拾级而上,阿尧推开门,引着唐棠进去。
  大门进去,是宽阔的前院。
  前院内假山流水,曲径通幽。
  这还是唐棠第一次来到少傅府。
  唐棠以往总是听民间百姓议论,天子宠臣谢怀瑜府中是镶金砌银,回廊柱子都是用的汉白玉,家里光是伺候的仆人就有上百号人。
  真该请那些百姓进来少傅府参观参观。
  不过是寻常院落,规格甚至比不过颍阳一些富商,伺候的人目前为止他也只瞧见了一个阿尧,民间传闻却是越发夸张。
  阿尧领着唐棠,穿过一条回廊,来到一间宽阔的主院,绕过门厅,来到位于厅堂后的楼梯,“我家公子便是在楼上卧房,唐大人随我上来吧。”
  唐棠眸中闪过所以错愕。
  通常待客,大都是主人家请在客厅,或是偏厅,岂有,岂有直接请客人上去楼上卧房的道理。
  莫不是……
  伤得太重,下不来床?
  想到这里,唐棠的心不由地提了提。
  他“嗯”了一声,沉默地跟着阿尧上了楼。
  “笃笃笃——”
  阿尧在其中一扇门前停下,敲了敲门,“四公子,唐大人来了。”
  “请唐大人进来。”
  听着声音,倒是听不出伤得重不重……
  唐棠怔楞的功夫,阿尧已经推开了房门。
  唐棠只好率先跨进了房门。
  阿尧成功将人带到后,便退下了。
  如此,便只剩唐棠只身一人进去谢瑾白的卧房。
  唐棠没来由一阵紧张。
  谢瑾白的房间很暖,唐棠才一进屋,身子便觉得暖洋洋的,这令畏寒的他好受上不少。
  房间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副雕花梨花木桌椅。
  房间里有一个书舍,粗略扫上一眼,藏书不少。
  一件侍女簪花屏风,将生活区同待客区隔开。
  谢瑾白如今受了重伤,自是不能下床来见他。
  唐棠迟疑地,抱着手中的裘袍,绕过屏风。
  谢瑾白躺在床上,手里头捧着书在看,身上似乎只穿着单衣,身上盖着被子,瞧不出是哪里受伤了。
  似是听见脚步声,专注看书的人放下手中的书卷,一双风流的眸子亲噙着浅浅的笑意,朝唐棠看了过去,唇角勾笑,“唐大人今日,是特意来还我裘袍的?”
  谢瑾白的房间正对着街面,他那辆马车才刚刚停下没多久,他便已经注意到了。
  之所以明知故问,不过是知道唐棠好面子,这才给他主动递过去一个梯子。
  唐棠半点不知自己早露了陷。
  “嗯。还你。昨日多谢。”
  唐棠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裘袍冷漠地递过去。
  别看唐棠还的潇洒,心里头根本不想将这裘袍归还。
  裘袍上有这人的气息……
  他舍不得。
  指尖贪恋地摩挲着裘袍的衣领,到底还是递了过去。
  捕捉到唐棠的小动作,谢瑾白眼底滑过一抹笑意。
  谢瑾白伸手接过。
  唐棠顺势松了手。
  不料,谢瑾白却将裘袍往床边随意一放,拽过他的手。
  唐棠瞪大了乌眸,脚被床踏一勾,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往前扑跌而去。
  谢瑾白张开双臂,不偏不倚,将人接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赤不赤激???
  这两天留言的人好少熬,小宝贝们都是上学去了吗?
  如果还想看番外,就多多留言呀~
  不然……总觉得没多少人在追的样子~~~ORZ~感谢在2020-09-03 22:52:51~2020-09-04 23:41: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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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5章 番外四
  谢瑾白一只手揽上唐棠的后腰,及时将人扶住。
  眼神诚恳,语气关切,“小唐大人,小心呐。”
  “你猫哭耗子,方才要不是你,我——”
  忽地地意识到,最近的几次,他的情绪总是轻易被这人牵着走。
  唐棠冷下了脸,退出谢瑾白的怀抱,站直了身子,面无表情地道,“未眠谢过少傅。”
  不过瞬顷,又恢复往日那个不苟言笑的小唐大人
  “裘袍既是已物归原主,那么未眠先行告……”
  谢瑾白倚着床,笑着道,“怀瑜还以为,唐大人是来探望未眠的伤情的。”
  他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很显然,谢太傅误会了。”
  喉咙发痒得厉害。
  唐棠强压下喉间的咳意,拱手,“告辞。”
  疾步绕过屏风。
  “啪嗒。”
  有什么东西,从唐棠的腰间掉落。
  谢瑾白下了床,弯腰捡起。
  瑾白——”
  季云卿匆匆推门而入。
  见到房间里的唐棠,季云卿脚步骤顿。
  年轻帝王的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诧异,“唐爱卿?”
  唐棠垂眸掩去严重的错愕,双膝跪地,“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季云卿目光平静地落在掩嘴咳嗽的唐棠的身上,笑着问道,“唐爱卿也是来探望瑾白的?”
  喉咙痒得厉害,咳意再压制不住。
  唐棠右手需握着,放在唇边,微微咳嗽着,站起身。
  一面咳嗽,一面回答帝王的话着实太过冒犯。
  唐棠偏过头,原本想等这股咳意过去再答话,谁知咳得太过厉害,根本停不下来。
  倒是季云卿走到桌边,亲自给唐棠倒了一杯茶水。
  “微臣,咳咳咳咳……微臣惶恐,咳咳咳。”
  “不过是一杯茶罢了。有什么惶恐不惶恐的。爱卿先喝了吧。喝点水,可能会好些。”
  唐棠的喉咙实在太过难受。
  他接过季云卿手中的茶水,微抿了一口。
  喉间的咳意才稍稍好上一些。
  “微臣参见皇上。”
  唐棠握着茶杯的指尖握紧。
  但见先前还一副深受重伤,倚在床上的人,不知何时下了床,对季云卿行君臣之礼。
  谢瑾白刚要下跪,季云卿便伸出手,扶住了他,阻止他的行礼,“你躺着。你起来做什么?朕不是说过,私底下无需向朕行君臣之礼么?”
  谢瑾白避开了同季云卿伸出的双手,仍是行了个君臣之礼,尔后起身,淡笑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以往,季云卿最不喜,便是私底下谢瑾白总是唤他小九,亦从不对他行礼,仿佛还当他是昔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太子,从未将他视为真正的帝王。
  如今,瑾白终于对他行礼,还淡笑着告诉他君臣之礼不可废,口呼皇上,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一种莫名的慌张感,仿佛他即将不可避免地要失去某样重要的东西。
  唐棠终于止住咳嗽。
  他上下打量,实在瞧不出谢瑾白哪里受伤,由于太过错愕,脱口而出地道,“你没受伤?”
  谢瑾白眉峰微挑,“小唐大人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
  自知失言,唐棠嘴唇抿起,冷冷地道,“谢少傅误会了。”
  自昨晚在腊八宴上,谢瑾白便对唐棠莫名亲近,今日,又在谢瑾白房中意外撞见唐棠,季云卿心中不舒坦可想而知。
  今日,听着两人你来我往,听似打情骂俏的对话,心中的不舒服更甚。
  他有意想要打发唐棠离开,可这里终究不是皇宫,是谢瑾白的府邸,他若是此时开口,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是以,唯有沉默着,等着唐棠主动识趣告辞走人。
  唐棠也确实识趣。
  他能够微妙地感觉出来,谢瑾白同帝王之间的感情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可他无意掺和其中,更无意成为被用来气帝王的工具,“微臣此次前来,是归还谢少傅昨夜借给微臣的裘袍,如今裘袍已物归原主,微臣也该告辞了。圣上,谢少傅——”
  “晌午快到了,未眠若是不赶时间,不若留下一起用膳吧。”
  谢瑾白淡淡地打断了唐棠未说完的话。
  未眠两个字,听得唐棠心中狠狠一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竟到底没说出口。
  季云卿眸光一沉。
  当着唐棠的面,季云卿到底是没有发作,可脸色已十分难看。
  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童仆阿尧轻叩门扉,告知谢瑾白,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一楼大厅,平安见到同帝王以及谢瑾白一同下楼的唐棠,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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