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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

时间:2020-09-27 08:09:43  作者:折吱
  萧吟是也是被谢瑾白去他家给叫上的一起来的知府府,对于此次来知府府的目的,他也是一头雾水。
  萧吟刚放下手中的茶杯,只听谢瑾白不疾不徐地开口,“前日,我做了一个噩梦——”
 
 
第24章 时机
  唐时茂同萧吟心知,谢瑾白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无端提及自己做过什么噩梦。
  故而二人箴默着,只等下文。
  “我前日所做之梦境,恰与赤丈河堤坝有关。”
  谢瑾白不愧是话术之高手,听说同赤丈河堤坝有关,唐时茂,萧吟二人当即一脸肃容。
  “梦里,先是有龙舟竞赛,人人舞悦欢腾。忽而黑云压城,天降暴雨。大雨下数日不歇。忽而画面又是一转,赤丈河水位暴涨,堤坝骤然溃堤。洪水滔天,房屋如无根之树木顷刻倾覆。无数百姓于水面泅渡,挣扎。梦醒之后,胸口尤凉。
  偏巧,昨日淳安城内进行了龙舟赛预演,又是在昨日,暴雨连夜。
  且今日之雨较之昨日尤盛。
  心中始觉难安,故而一早便约了萧监丞,走访城郊各处水域。赤丈河河水水位在一夕之间暴涨,已远超历年。之后,我们又走访了其他重要河域,其他河域亦是如此。地位低洼的河水水岸,更是已没过良田。
  忍不住将昨日梦境悉数告知萧监丞,谁知萧监丞告诉我,就在前日,他也做了类似的梦境。也是梦见无数良田被毁,无数尸体漂浮于河面,形状宛若人间炼狱。
  古籍多有记载,若是民间某地哪一年会发生重大灾害,上天必会有所预警。这段时间以来,我同萧监丞都做了类似的梦境,怕是上天或者是河神的某种预警未为可知。
  事关重大,我跟萧监丞不敢有所隐瞒。唐知府乃是淳安百姓的父母官,淳安百姓的生死,或在唐知府的一念之间。”
  若不是萧吟的杯子已经稳稳地放在桌上,听了谢瑾白这一番话,他只怕要失手摔了杯子。
  什,什么梦境,什么清早便走访城郊几大重要河域?
  唐时茂初时听谢瑾白说什么龙舟竞赛,人人欢欣腾越,心想这般热闹场景,如何便成了噩梦。
  直至听见赤丈河堤坝决堤,洪水滔天,房屋如无根之树木顷刻倾覆,心中已是一凛,又听他描述梦中场景“无数尸体漂浮于河面,形状宛若人间炼狱”,心也仿佛被外头的暴雨浇过一般,湿泠泠,冷冰冰,彻骨生寒。
  这样的梦境,一个已是极为不详,更勿论听说赤丈河监丞萧凤鸣也有过同样梦境。
  如果只是梦境也便罢了。
  万一梦中场景一一验应,暴雨不止,冲垮堤坝,防水堤,最后整个淳安城被淹……
  唐时茂呼吸随之急促起来,他急急地看向萧凤鸣,“此话当真,萧监丞亦有过同样梦境么?”
  萧吟指尖微颤地端起桌上被他喝至一半的春茶,借着喝茶的动作掩去眼底的惊涛骇浪。
  他根本未曾做过什么水淹淳安城的噩梦,要他如何作答?
  这一个多月时间来,萧吟日日陪同谢瑾白一起巡视堤坝,加固河堤,尽管他对这场暴雨也深感担忧,但始终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在他眼里固若金汤的堤坝当真会因这一场连夜暴雨而溃堤。
  他甚至想,会不会是怀瑜在拿他跟唐知府开玩笑。
  可以他这段时间跟怀瑜的相处,对方看似落拓不羁,办事却极为雷厉负责,绝不会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开这般恶劣的玩笑……
  他当然可以坦言告知唐知府,他根本不曾做过那个梦境,也无法确定赤丈河堤坝是否一定会决堤,但是如此一来,唐知府一定会认为他同怀瑜二人联合起在戏耍他,如此得罪唐知府不说,怀瑜定然也再不会将他视为知己。
  不过几个瞬息的功夫,萧吟诸多思虑已在心头过了一遍。
  他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交友的目光,相信谢怀瑜。
  于是,他沉吟着,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唐时茂复又急切地问道,“如此,依谢巡按同萧监丞之见,二位可有何良策?”
  前世,萧吟以一介布衣的身份,坐上了沧岚国国师的位置,深获沧岚皇帝拓拔瀛的信任。
  借此机会,谢瑾白也有意想要测上一测这位前世沧岚国国师的实力。
  故而听见唐时茂的问题,也并不急着作答,只是用一双深邃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萧吟,以眼神示意,凤吟兄,这个问题就交给你解决了。
  萧吟收到谢瑾白目光,心下叫苦不迭。
  他虽对这场连夜暴雨隐约感到不安,也想过若是堤坝溃堤该采取何种对策,可那不过是他私下所做的设想而已,如何能拿得出台面?
  对上唐时茂满是急切,以及谢瑾白期许的眼神,萧吟也只能迎难而上,他说出自己心中的设想,“下官认为,若是当真届时整个淳安城恐有倾覆之危险,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转移城中百姓。
  淳安多山,且民众多信仰佛、道两大宗教,故而寺庙、道观林立。城中大户在山上亦多有别庄。
  出家人多愿开方便之门,唐大人可派人同山上各大庙宇、道观沟通、协商,介时动员百姓携带必要的干粮、衣被,前往山上寺庙、道观。
  至于那些富户,要员,愿借出别庄者,可应允免其今年部分秋税。如此,既可免除部分秋税,又可卖一个人情给官府,想来响应者应该不会少。
  城中百姓应当或多或少都有在附近州府的亲戚,不愿上山避难者可前往投奔亲戚。
  既不愿转移,又不愿投奔亲戚者可官兵强行将其带离,转移至山上寺庙、道观。
  若有人闹事……”
  萧吟语气一顿,面色肃整地道,“可武力以镇压之。”
  谢瑾白眸中闪过一抹暗芒。
  不愧是日后那个被沧岚近乎神化的国师,果是运筹帷幄,思虑周全。
  唐时茂听后,亦是吃了一惊。
  他是真真真正为萧吟所表现出的才情所惊讶到了。
  一个小小都水司监丞,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想出这般成熟可行的建议。
  当然,更令唐时茂惊讶的,还是谢瑾白过人的识人之才。
  他方才仔细观察过谢怀瑜的神色,对于萧监丞所言,这位谢巡按未曾流露半分惊讶。
  说明谢怀瑜对萧监丞怀有十分之信心,认定他定能给出解决此番困境的法子。
  萧凤吟也确是未负其所望。
  萧凤吟是块璞玉。
  他身为淳安知府多年,却让萧凤吟这块璞玉蒙尘至今。
  如今,谢怀瑜俨然成了拭玉之人。
  这位有着东启第一才子之称的大才子,眼略确是非同一般。
  寥寥数语,萧凤吟便彻底俘获了唐时茂的赞赏。
  他不由将身子前倾,追问道,“如此,依萧监丞见,何时转移城中百姓为宜?”
  转移百姓的时间十分关键。
  不可太早动员百姓转移,那么多人,即便是山上寺庙、道观众多,届时亦势必会人满为患。
  那么多人挤在一起,时间长了,衣、食、住、行都会成为问题,容易引发暴动。
  更不宜过晚,万一在洪水来临之前,百姓没能及时转移,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萧吟陷入了沉思。
  何时转移城中百姓为宜确实是个难题。
  他非水龙王,不知堤坝何时会溃堤。
  不知那滔天洪水何时会来,又如何能把握那个最佳转移城中百姓的时机?
  一时间,两人被何时转移城中百姓这个这个问题给难住了,均未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不约而同地,两人不由地双双将目光,齐齐地看向了谢瑾白。
 
 
第25章 豪赌
  “谢巡按梦中,可有预示那洪水何时会来?”
  唐时茂不由地问出心中所想。
  既然谢怀瑜梦见淳安将遭大难,上天可有给与那赤丈河堤坝何时会溃堤的警示?
  谢瑾白摇头,“未曾。”
  闻言,唐时茂是既失望,又有一种果是如此之感。
  梦境预警,已是上苍垂怜开恩,给淳安百姓指一条生路,又哪能当真神通到连具体灾祸何时降临都能知晓这般神通的地步。
  萧吟却并不这么想。
  他不确定怀瑜是否当真做过那个梦境,他只觉得怀瑜定然还知道些什么,是他未曾告诉他跟唐知府的。
  因此,萧吟并不出声,不知为何,他相信怀瑜定然有解决之道。
  唐时茂眉头紧皱,“如此,我们便只能坐以待毙么?”
  右手曲指,在花木椅背上轻敲,谢瑾白笑了笑,“倒也未必。”
  唐时茂当即打起了精神,“噢?老夫愿闻其详。”
  谢瑾白看了萧吟一眼,在后者不解的目光下,不疾不徐地道,“根据萧监丞历年来对于赤丈河水位的变化的观察以及治水经验,他认为这场暴雨只需持续到傍晚,那么两岸的防水堤坝很有可能就会失守。
  一旦防水堤被冲垮,中下游的河水汇聚在一处,那么势必会对上游的堤坝造成冲击。堤坝一旦决堤,河水倒灌不过是转瞬的事情。按照萧监丞的估算,堤坝至多只能撑到凌晨。换言之,我们必须赶在明日凌晨之前,转移城中大部分百姓。”
  谢瑾白善于心计。
  他十分清楚,仅凭他监察巡按的身份,仅凭他一人之言,哪怕他再说得言之凿凿,口干舌燥,唐时茂都不会贸然被他说动。
  叫上都水司的萧吟便不同了。
  治水、防汛乃是都水司之的本职工作,萧吟的话对于唐时茂而言将会远比他更有说服力。而且萧吟是赤丈河监丞,对于赤丈河的了解理应远在他之上。
  由他预测赤丈河堤坝决堤的时间显然比从他口中说出更为合理。
  再则,托梦示警这种事情,两个都做过相似的梦,自是比一个人要更令人信服。
  而且梦境不宜过于详细,譬如赤丈河堤坝何时会溃堤,倘使他真的说了具体的时辰,只会使唐时茂心生疑窦,反不为美。
  几番权衡,这才有了谢瑾白拜访萧吟的前因,也是他为什么在来知府府衙之前,一定要叫上萧吟的真正原因。
  说到底,谢瑾白从未指望过那堤坝以及防水堤真能挡得住前世那场滔天洪水。
  前世,洪水冲垮堤坝乃是发生在端午深夜,许多百姓还在熟睡,醒来便深陷汪洋,与家人天人相隔。
  这段时间抽空就去到城郊,日夜督促堤坝以及防水堤的建成,就是为全城百姓乃至他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同时,也是为了给人们造成一个假象——
  他也不知会有洪水的发生,所以才会日夜督堤坝作业早日完工。
  预知未来这种能力,若是传开,只会让人们将他视为怪物,且更为朝廷忌惮,于他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明日凌晨?”
  唐时茂听后,狠狠倒抽一口凉气。
  明日凌晨?
  明日凌晨堤坝就会有决堤之患?
  他看向萧吟,“果真?萧监丞你可确定,这赤丈河的堤坝当真撑不过明日凌晨?转移全城百姓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啊。”
  何况是在这般仓促的时间下!
  萧吟此前只是担心这雨这般下下去,便是堤坝也极为容易失守,他根本不确定堤坝一定会决堤,又哪里能够神通广大到预测堤一定会决定,且何时决堤?
  他无法确定,谢怀瑜是不是当真有把握,那赤丈河堤坝今日凌晨定然会决堤,此时,也只能赌上亦赌了。
  不就是为此赔偿前程,不就是为此赔上性命么?
  士为知己者死。
  他萧凤鸣,拼了!
  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紧,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萧吟沉声道,“回禀唐知府,根据下官同谢巡按二人的相继走访,以及对赤丈河水位的观察,若是这场暴雨持续不歇,恐上游的堤坝确是无法支撑太久。至于是不是一定撑不过明日凌晨,这一点下官亦无法笃定。为今之计,也唯有赌上一赌了。”
  唐时茂苦笑。
  赌?
  可不就是一场豪赌么?
  赌赢了,全城百姓的性命保住了,他的性命同前程自然也便保住了。
  若是赌输了……
  全城百姓皆转移到了安全之处,而堤坝仍旧完好伫立,洪水并未肆虐淳安,他如此这般兴师动众,仕途估计也走到头了。
  一个恐有革职丢官之患,一个恐有性命之忧。
  两害相较取其轻。
  唐时茂不傻,自是知道该怎么选。
  “不到十个时辰。便是本官愿意配合,安置数万之众,少不得需要人手去督办此事。纵然整个府衙倾巢而出,不过数百人,人手远远不够。一时之间,去哪里抽调出那么多人手?”
  唐时茂乃是淳安知府,只要他同意,这件事也便成功了大半。
  谢瑾白缓缓勾唇,“唐知府没有多余的人手,可有一个人有。”
  不但有,而且人手保够。
  “谁?”
  “谁?”
  唐时茂同萧吟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宁王。”
  谢瑾白也没有同二人兜圈子,直接揭晓谜底。
  唐时茂眼睛一亮。
  是了,按照东起国律法,地方藩王可养蓄私兵,虽说按照法制,规模不可超过三千,可天高皇帝远的,朝廷也不可能逐员点查王府私兵,只要规模不要超过万人以上,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千宁王私兵,加上地方衙役,应该是够了。
  萧吟并没有那么乐观,他眉头微微拧起,“可我们该如何说服宁王借出私兵?”
  唐时茂一听,顿时也犯难了。
  是啊,说服富户、要员腾出别庄供百姓避难尚且只需承诺减免部分今年秋税,宁王不缺银子,也无需吃官府面子,他们又该以何种理由说服宁王?
  “他会借的。”
  谢瑾白唇角勾笑。
  唐时茂同萧吟同时面露困惑。
  不过谢瑾白也没有具体说他会用什么办法说服宁王,他们也便不再追问。
  唐时茂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说服宁王之事就交由谢巡按了。事不宜迟,老夫这就传消息下去,通知各部门派人员督促百姓携带衣物、干粮自行前往山上各大庙宇,道观,务必赶在明日凌晨前转移城郊以及城中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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