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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按的心肝宝贝(重生)——折吱

时间:2020-09-27 08:09:43  作者:折吱
  “谢大人乃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
  “多谢巡按大人!”
  “多谢巡按大人!”
  他掀开帘子,但见百姓面向山寺,跪于山道。
  唐小棠顺着百姓的视线,向上望去,但见山寺钟楼之上,一白,一赤两道身影立于栏杆前。
  唐小棠不必猜,也知道红的那道身影定然是那个宁王季云绯。
  也不知是不是名字里有个绯的缘故,他个宁王似乎甚是喜欢绯色,他两次见到对方,都是一身绯色衣袍,怪晃眼的。
  钟楼上,二人均是面向寺门方向,似在俯瞰,又似在眺望。
  唐小棠痴痴地想,那人目之所及,可有一个小小的他?
  不知为何,唐小棠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冲动。
  他要前去问个清楚!
  唐小棠掀开马车的帘子,对驾车的惊蛰,以及外头的青鸾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青鸾着急地道,“公子,等夫人接了大公子过来,我们就立马要下山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唐小棠不答,只是要下马车。
  惊蛰伸手,拦住了唐小棠,“抱歉,小公子。老爷离开前有令,待您回来后,要我寸步不离地跟随左右。”
  唐小棠被气着了,“我爹只是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没说要软禁我。难不成我下车去解个手都不成么?”
  “自是可以。”
  “那就起开!”
  惊蛰侧了侧身子。
  唐小棠哼了哼,下了马车。
  不等他得意太久,紧接着,惊蛰也从马车上跳下。
  他去树丛里,惊蛰也跟着他进树丛;他去岩石后头,惊蛰也便跟着去岩石后头。
  唐小棠倏地转过身,怒道,“你这样就站在我身后,我要怎么解得出来?!”
  惊蛰低下头,“奴才知错。”
  知错归知错,人还是要继续跟着的。
  主仆二人犹自僵持着,那头青鸾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公子,公子,夫人接了大公子出来了,快,您快回到马车上!回头夫人上了马车,未见着您,待回府后,又该借机整治您了。”
  借机整治便借机整治吧。眼下,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阿爹,您,您怎么来了……”
  青鸾同惊蛰下意识地同时转过身去。
  见状,唐小棠扭头就跑。
  “咚”地一声,脑袋撞上一堵人墙。
  “对不住……”
  唐小棠慌忙低头同被他撞了的人道歉。
  “你这么急哄哄,是打算去哪里?”
  唐小棠错愕地抬起头,“啊,阿爹……”
  铁青着脸色,面容板直的人,不是他阿爹,还能是谁?
  “老爷。”
  惊蛰一脸愧疚地走上前。
  青鸾亦小声地同唐时茂请了请安。
  唐时茂冷冷地睨了眼看管不利的二人,拂袖冷声对唐小棠命令道,“随我来。”
  唐小棠焦灼不已。
  他下意识地抬头遥望山寺的钟楼方向。
  “别看了,他已乘坐宁王下山的马车下山。此次,淳安乃至我们能逃过劫数,谢怀瑜功不可没。第一次巡按地方,便立下如此功劳。此次他回到颍阳,国舅一党将想必拿他再无可奈何。
  谢怀瑜这把宝剑,已然出鞘,将再无人能挡其锋芒。
  棠儿,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是淳安,还是你,不过如淳安那郊外的驿站,只是他短暂歇脚之所。他不会长久驻足,即便是你去了,你亦留不住他。”
 
 
第34章 回京
  “呼——这儿的风也忒大了!本王的鬓发都要被吹乱了!”
  季云绯在下面听见百姓们齐齐跪于上道,齐呼感谢谢大人什么的,想着这画面一定逗趣极了,便问了寺庙的和尚,哪里视野比较开阔。
  这样才方便他看戏不是。
  寺庙的大和尚告诉他,千叶寺唯这座钟楼最高,视野也最开阔。
  季云绯简直要怀疑谢怀瑜是不是存心挑了那么个地方——
  深怕人瞧不见他,故意站那么高的地方去。
  季云绯还是来了这座钟楼,他出了楼梯口,转过钟楼的这座大钟,山风便迎面扑来。
  这什么破地儿啊,妖风也太大了!
  季云绯顶着风,朝谢瑾白走了过去,“就知道你这个人最假模假式了。想百姓感谢你直说啊,故意站这么高,这是担心谁看不见你呢?
  等……等会儿,等会儿……
  你该不会……当真故意站这么高,只不过,不是为了引起什么百姓的注意,而是为了让那个知府家的小公子能瞧见你吧?”
  季云绯忽然也不在意他的鬓角被不被风给吹乱了。
  他双手负在后头,迎着山风,兴致勃勃走到谢瑾白的身边,凑近他,饶有兴致地追问,“哎,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本王昨天就想问你了,你不是真对那糖果儿起了心思了吧?你不喜欢季九了?”
  季云绯从小到大都特别遭蚊虫药。
  山寺又多蚊虫,那些蚊虫就跟追着他叮咬似的,季云绯又大小特别怕那些天上飞的,地上窜的蚊虫,他唯恐其他人看出端倪,毁了他宁王的一世英名,故而昨日上了山寺之后,便在主持的僧舍里窝着,熏着艾草,哪都没去。
  “驿站的马车我借给了萧监丞一家,你捎我一程。”
  说罢,转过大钟,径自走下楼梯。
  “凭什么啊?你自己把马车借出去便借出去了,关本王什么事啊!凭什么要本王屈尊降贵地跟你挤一辆马车!谢怀瑜,谢怀瑜!你给本王站住!谢怀瑜,谢怀瑜!”
  季云绯吵吵嚷嚷,气急败坏地跟了上去。
  宣和五年,东启淳安天降暴雨,致赤丈河堤坝溃堤,海水倒灌,冲毁房舍、良田无数。幸得巡按御史谢怀瑜,淳安知府唐复荣提前将城内大部分百姓转移,未造成浮尸千里之惨剧,挽救了城内数万百姓之性命。
  朝廷拨下赈灾粮食同银两,淳安百废待兴。
  谢怀瑜巡按淳安有功,受诏回京。
  不耐官场践行送别那套,谢瑾白回京这天,除却都水司监丞萧吟,并未通知任何人。
  长亭道上,杨柳依依。
  萧吟一身白色布衣,一手执壶,一手持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颍阳同淳安相距不知几千里。山长水远,此番一别,相期邈邈。怀瑜兄,千万珍重。”
  “多谢。”
  谢瑾白微微一笑。
  他不善饮酒,寻常应酬亦是滴酒不沾,此番却是破例,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萧吟红了眼眶。
  他萧凤鸣何德何能,能得怀瑜如此高看。
  谢瑾白将空杯递回萧吟,洒脱地笑道,“青山依旧在,何惧无相期。”
  兄长早殁,萧吟早早地担起了抚育妹妹,以及哥哥留下的两个侄子的重担,每日所忙不过是为生活奔波的那些琐事。
  萧吟没什么朋友,生活的重担也压得他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广结交友。
  谢瑾白是萧吟迄今为止唯一的好友。
  他十分珍惜这个好友,故而难免因为好友的离开而心生离别愁绪。
  此番听了谢景白这一句话,心里头惆怅顿时一扫而空。
  脸颊泛红晕,萧吟畅快地道,“好!好个青山依旧在,何惧无相期!”
  “凤吟兄,瑜此番回京有一事,想托付于凤鸣兄。”
  萧吟当即正色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怀瑜兄有事相托,但说无妨。”
  半月后。
  颍阳城郊官道,来往商旅,行人,往来不绝。
  萧子舒驾马,仰头望着眼前颍阳高高的城门,内心激荡不已。
  暌违数月,他跟主子终于要回家了!
  车马进城,萧子舒在守城官兵的要求下,出示令牌。
  在看见令牌上太傅府三个字时,官兵面上一肃,立马躬身抱拳,予以放行。
  萧子舒驱马进城。
  这头萧子舒才出示了太傅府令牌,被予以放行,在城门不起眼的角落,有身穿青色内侍服的宫人转身没入人群。
  马车内,谢瑾白掀开车帘。
  颍阳街上酒楼、商铺林立,人声熙嚷。
  一一如昨。
  谢瑾白放下了车帘。
  马车约莫在城内行了半个时辰。
  “公子,咱们到家了。”
  萧子舒勒住缰绳,停下马车,语气难掩兴奋地道。
  即便是谢瑾白,听见“家”这个字,心情起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方才马车即将进城,他心中未有丝毫近乡情怯之感。
  倒是此刻,竟连掀开帘子心生犹豫。
  谢瑾白在心里头嘲笑自己如何活了两世,怎的还越活越胆怯了。
  不容自己再心生退意,谢瑾白掀开帘子,下了车。
  威武石狮,朱红大门,高墙阔院的太傅府占据了他的视线。
  自进了刑部大牢,谢瑾白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再重回太傅府,重新踏进太傅府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坐了太久马车,长时间未晒到太阳,忽然日头当顶,不由一阵晕眩。
  眼前的画面忽然扭曲,撕裂——
  太傅府朱红的大门被贴上白色的抄家封条。
  府中仆役,婢女,一个个被粗绳绑着,由官差持棍驱赶着,内侍监尖锐的嗓子宣读着圣旨,府中所有男丁一律被判充军,女子被充入教司坊,划入奴籍。
  长公子谢为朝为护年过六旬的父亲不遭官差驱使,被差役失手打死。
  其夫人苏氏双目彤红,紧紧捂住一双儿女的眼睛。
  老人眼见长子于自己眼面前毙命,吐血昏厥。
  昔日安宁祥和的太傅府,一夕间沦为人间炼狱。
  “吱呀——”
  朱红色的大门打开。
  一位年纪约莫在五十岁上下,身着深色石青褙子,墨绿衫裙,面庞慈和的妇人在面容清秀温婉的年轻女子的搀扶下,急急迈过门槛。
  年轻女子忙跟上婆婆的脚步,柔柔地出声提醒,“母亲,您慢些,小心门槛。”
  随着一道清亮年轻的声音从妇人、女子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苎白直裰的俊俏儿郎手持折扇,也从门内跨出,“二嫂,你且随母亲吧。自小五离京,母亲就没有一日不在挂念的。眼下日盼夜盼地终于把人给盼回来了,她这会儿恨不得背后生出一对翅膀,直接就飞去小五那里才好。你便是叫她慢些,她又哪里能慢得了。”
  一番话,惹得妇人身后跟着的婢女、丫鬟都捂嘴笑了。
  “你这玩赖孩子,连母亲也打趣!看我今日不拧下你的耳朵!”
  妇人停下步子,作势要去拧儿子的耳朵,年轻公子当即大声嚷嚷,“母上大人饶命则个,母上大人饶命则个……”
  “母亲。”
  一道清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谢母顿时止了动作,僵住了身子。
  她缓缓转过身。
  “数月未见,母亲健朗更胜往昔。”
  谢瑾白拾级而上,眼底噙着盈盈笑意,
  一袭鱼肚白凉衫的他,宛若夏日的清风,叫人见之便为之神怡。
  谢母被这清风迷了眼。
  热泪漫上她的眼眶,彤红了眼眶,到底是忍住了。
  谢母眸中闪着泪花,迎上前,“回来了?”
  谢瑾白微笑,“嗯,回来了。”
  谢瑾白跟三哥谢笙,以及二嫂苏清欢打招呼,“三哥,二嫂。”
  苏清欢回以温婉的浅笑。
  谢笙则是趁着谢母没注意,对着小弟做来了个鬼脸。
  众人捂着嘴笑。
  在谢瑾白出生之前,谢笙是家中最小的。
  从小被哥哥姐姐欺负着长大,好不容易盼来了个比他还小个五岁的弟弟,以为这下可以翻身了,他也能过过欺负弟弟的瘾了。
  哪曾想,等到谢瑾白出生,上面几个哥哥姐姐都大了,都转了性子,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顽劣。
  便是谢家唯一的姑娘谢无双也大是一个六岁的懂事的小姑娘了,再不会像小时候那般跟弟弟谢笙扭打到一处。在母亲精力照顾不过来时,还会经常去母亲房里,帮忙逗弄幺弟,俨然一个疼爱弟弟的好姐姐。
  故而,谢笙虽好歹也当了五年谢家老幺,那五年的光景里着实没享受到老幺的好处。
  反倒是谢瑾白这个比他后出生的,当真占尽当幺弟的便宜。
  上头两个哥哥一个姐姐轮流抱着,哄着不说,平日里谢笙要是抢弟弟玩具,都能被大哥谢惜拎起后衣领,直接丢出房。
  谢笙小时候没小趁大人,还有几个哥哥姐姐不注意,死命欺负谢瑾白这个害他遭收拾的罪魁祸首。
  神奇的是,即便是从小被千娇白宠地长大,谢瑾白竟然也没有长歪。
  每次三哥欺负他,他也不哭,不告状,反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谢笙一股脑地送去。
  日子长了,谢笙自己也觉得这哥哥当得怪难为情的。
  再者,谢笙也不是真的讨厌这个幺弟,他其实心底是很喜欢自己当哥哥了的。
  只是因为小时候没少挨欺负,还以为当幺弟的就是要被欺负长大的,到了谢瑾白这才发现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心里头自然不是滋味了。
  虽说谢笙不对弟弟动手好多年了,当然,关键是,也打不过了。
  不过还是会偶尔欺负欺负弟弟,过过瘾。
  比如,像是做个鬼脸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事情。
  面对三哥的鬼脸,谢瑾白包容地笑了笑。
  谢笙无声地哼了哼,傲娇地转过了头去。
  很多时候,兄弟二人的相处,倒像是谢瑾白是个做哥哥的,谢笙是当弟弟的。
  同哥哥嫂嫂都打过招呼之后,谢瑾白这才双手拱手,躬身正式地对谢母行了个礼,一揖到底“儿子给母亲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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