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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外挂到了[末世]——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0-09-27 08:24:39  作者:喝豆奶的狼
  晚上,里屋熟睡的展枝依旧没醒。
  宋弥尝试着喊了她几次,全都没有效果。
  他有点奇怪,宋弥觉得按着展枝的智商,不应该被困两天还没出来。
  可是凡事也没个定数,展枝不知道引导者的存在,或许根本不懂么破除幻境的方法。
  “三天未进水会有危险,”顾浔走到宋弥身边,“她可能走不出来了。”
  宋弥喉间发哽:“怎么会这样?”
  “或许她在幻境中和家人团聚了,”顾浔说,“留在那里未必不是件好事。”
  宋弥猛地抬头,看向顾浔的目光中带着诧异:“那她就死了。”
  顾浔垂着眸子,长睫几乎要搭在了下眼睑上。
  像是知道了自己说错话,他沉默着没有反驳。
  宋弥端着杯子,一点一点给展枝喂下了半杯水。
  夜里很静,展枝五官舒展,睡得很熟。
  空气中似乎都透露着死亡的气息,宋弥心情跌至冰点以下,分明又累又困,却偏偏睡不着觉。
  于是他从床上起来,去到里屋,又喊了展枝几声。
  依旧没有任何应答。
  姑娘家的唇瓣开始干裂发白,月光笼罩着床铺,展枝双手交叠躺在其间。
  她像是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冰凉而毫无生机。
  宋弥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转身时意外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顾浔,吓得他小心脏差点骤停。
  “你怎么醒了?”宋弥走到顾浔身边,和他一起出了房间。
  “睡不着。”顾浔实话实说。
  “你在担心展枝吗?”宋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坐在上面。
  顾浔也跟着他坐下:“我更担心你。”
  宋弥低头笑了笑:“你总是这样。”
  万事以他为先,要担心也会更加担心他一些。
  哪怕有一天顾浔要死了,他临死前担心的大概也是没人护着自己,自己会不会被人欺负。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也醒不过来了。”宋弥看着顾浔搭在被子上的手指,闭上眼睛回忆那个问自己会不会想他的少年。
  “有个人把我送出来,”宋弥缓慢地说着,“然后他消失了。”
  “是谁?”顾浔轻声问道。
  宋弥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眉眼冷淡的顾浔:“你。”
  顾浔如深井般的眸中泛起一丝波澜。
  “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宋弥压着嗓音,极力克制住话中的颤抖,“我快被你弄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快被卡文弄疯了。
 
 
第34章 哭唧唧
  大概是怎么也接受不了幻境中顾浔的消散,又可能因为展枝的生命一点一点流逝。
  宋弥觉得自己的精神像一个充满氢气的气球,越充越满,越充越满。要是在来个什么东西轻轻一碰,他就可以瞬间炸成一地碎片。
  “怎么会这样?”宋弥曲膝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道,“本来都挺好的…”
  他和顾浔回了家,也带着展枝回了家。
  除此之外还有了目标,找到了时袂的零星线索。
  如果再努力一些,说不定还能终止这个操/蛋的狗屁实验,取消人类异能,把世界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可是仅仅只是在一天后,他无法面对顾浔,展枝也性命垂危。
  “你把幻境里的情绪带出来了,”顾浔道,“你要控制情绪。”
  宋弥的手臂稍稍松开了些。
  他透过自己双臂之间,看着顾浔依旧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没有依靠的恐慌。
  顾浔说的没错,宋弥也觉得自己情绪有些不正常。
  自从出了幻境,他就开始莫名的不安和焦躁,负面情绪像滚滚而来的潮水,带着吞没天地的气势,推着宋弥走向崩溃。
  “顾浔。”
  宋弥发觉自己特别爱叫顾浔的名字。
  这个名字或许沉寂如深海,却可靠似山岳。
  好像就这么喊一声,就可以获得足以让人心安的力量。
  “嗯?”顾浔轻轻垂眸,看着宋弥。
  宋弥放下手臂,和他对视。
  月亮幽暗,铺在顾浔棱角分明的脸上。
  高挺的鼻梁像延绵的山脊,挡下大部分的月光,给另一侧的眼窝处渡上了暗。
  只是那扇卷翘的睫毛,就像从山脊另一端展翅欲飞的雀。
  它的翅尖羽毛长而密,颤抖着越过云端,盛上了一把凉薄的月。
  这是顾浔。
  宋弥的手按在了顾浔的五指上。
  这是无论如何,哪怕只是一个幻觉,都会爱他的顾浔。
  宋弥喉间发出一声轻叹,眼眶泪意汹涌、酸涩不堪。
  “顾浔,”宋弥哽咽道,“不要离开我。”
  顾浔看着宋弥,眸中闪烁着别样的意味:“我不会离开。”
  宋弥手指上微蜷,扣上顾浔的掌心。
  他垂下头,把前额抵在顾浔的手臂上:“我说的是,永远。”
  顾浔许久没有动作。
  宋弥呼吸发颤,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终于,顾浔抬手,摸了摸宋弥的发。
  “睡吧,”他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忽略了不好回答的部分,“你累了。”
  -
  隔天,宋弥一人在床上醒来。
  晕眩感随着严重的头痛一起,几乎让他重新昏死过去。
  “你发烧了,”顾浔微凉的手覆在宋弥的额上,“躺着,先别动。”
  发烧了?宋弥迷迷糊糊地想。
  自己身体从小就被宋远修训练的病毒不侵,他活了快二十年不知道感冒药是什么味的。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有温热的液体送到宋弥唇边,宋弥费力的睁开眼,看见顾浔正用瓷勺喂他喝药。
  闻着味道像是感冒冲剂,大抵是找不到快速退烧药了吧。
  宋弥微微张开唇瓣,咽了下去。
  “展枝…”宋弥的嗓子里像是塞了一沓砂纸,说出来的话都被磨出了毛边,显得格外嘶哑低沉,“醒了吗?”
  顾浔摇了摇头。
  宋弥重新闭上眼睛。
  他昨天还在烦心顾浔和展枝,现在自己就要搭进去了。
  现在这个药物短缺、食物也短缺的时候,小烧小病那都是致命的。
  他发烧了,可能还会传染给顾浔。
  “我自己喝,”宋弥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你离我远点。”
  “没关系,”顾浔扶着宋弥的手臂,“没力气就不要乱动。”
  “我还好,”宋弥端起杯子把药仰头喝了个干净,“你不要在这,会被传染。”
  顾浔没有说话,端着空杯出去了。
  就算没有镜子,宋弥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狼狈样子。
  胡渣几天没剃,下巴已经开始有些扎手。
  他的眼睛又干又涩,揉一揉就连带着眼眶一起刺痛酸胀。
  大抵是充了血,或者浮了肿。
  宋弥躺在床上,看着精致的石膏吊顶天花板。
  他想过自己会死,可能更狠点,会死无全尸、暴尸荒野。
  但是那都是在抗争中,在打斗后。
  技不如人,死也认了。
  可是宋弥没想过,他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在死亡的边缘游离。
  以前压根不会在意的一顿发烧感冒,成为了最可能要他命的最大敌人。
  他不肯,他不服。
  他不能在这死了,时袂还没有找到,宋远修还在家里等他。
  他如果死了,顾浔要怎么办?
  一想到顾浔,宋弥就心疼地胸口发痛。
  他侧身躺下,把自己蜷缩成婴儿模样。
  胸口像是被人用刀子捅了个稀巴烂。
  宋弥用手捧在胸前,像是捧着顾浔的那份仅存的温柔。
  他舍不得交给别人,也没勇气自己收下。
  宋弥很少哭,他从小野到大,脸皮比城墙都厚。
  他有父母的宠爱,玩伴的陪伴。
  开朗的性格决定了宋弥如蛛网一般广阔的社交圈。
  宋弥拥有着这是世上所有的感情,除了那份搁在心尖上的独一无二。
  “我才出幼儿园几年啊?还得别人宠着我呢!”
  “是游戏不好玩还是高数不够难?找什么女朋友?”
  宋弥没想过找女朋友,或许想过,在他八岁时看到电视剧里小龙女的那一刻。
  他好像是喜欢女孩子的。
  可是现在又不是了。
  宋弥把自己在捧在胸前的手掌收起,按在心口处。
  或许是异能刚爆发的时候顾浔没有抛下他独自离开;
  又或许是在图书馆三楼,顾浔到死都不愿意松开他的手;
  还可能是在宋弥家里,顾浔为他挡下宋远修的致命一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宋弥离不开顾浔了。
  不是离不开顾浔的保护,是离不开顾浔。
  那个对自己都可以刀刃相向的少年,把弱点和温柔全部留给了宋弥。
  “顾浔…”宋弥在被子下低声哽咽,泣不成声,“对不起…”
  -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弥睡了过去。
  他在极累中做了个纷繁复杂的梦,梦里顾浔和他并肩走在校园里。
  他抬手,拉住了顾浔。
  “要不然咱俩把这一年多的革命友谊升华一下?”宋弥嬉皮笑脸道,“变成堪比金刚石硬度的伟大爱情?”
  顾浔静静地看着宋弥,片刻后笑着说了声好。
  “顾老板!”宋弥一个熊抱就猴到了顾浔身上,“你是不是就等我这句话呢?”
  顾浔把宋弥接住,手掌扣着他的大腿。
  宋弥的手按在顾浔肩上,低头看着眼前笑着的少年。
  那双常年覆雪的眸子化了冻,像是蓄了一湖带着春天暖意的温水,荡漾出层层细波。
  “没有,”顾浔的唇瓣微动,说出来的话却冰凉,“不敢等。”
  “宋弥,醒醒。”
  突如其来的声音掺进梦境,像一把无情的利刃,连血带肉撕开了这个还算温暖的场景。
  宋弥吃力地抬起眼皮,睁眼对上了展枝焦急的眸子。
  “展…枝?”宋弥极度悲哀、宛如枯木一般的内心仿佛被浇灌了一捧清泉,他瞬间恢复了些力气,手肘撑着床单,十分艰难地坐了起来,“你醒了?!”
  “对不起,”展枝眼泪直往下掉,“我没有意识到是幻境,我拖后腿了。”
  “那你怎么出来的?”宋弥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力气,又累又困。
  “是顾浔救我出来的,”展枝吸了吸鼻子,“他杀了那个布置幻境的人。”
  “顾浔?”宋弥的眸子微微睁大,他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顾浔的身影,“顾浔呢?”
  “他在里屋,他受了很重的伤…”展枝侧开身体,“我尝试着恢复了,但是他还是不醒…”
  宋弥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的手脚无力,站起身时差点跌在地上。
  里屋床上躺着的人变成了顾浔。
  宋弥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情节转变的有些奇特。
  “你们搞什么啊?”宋弥跌跌撞撞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顾浔抖着声道,“别玩我了。”
  “对不起…”展枝极力忍住哭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过来的时候顾浔就快昏过去了。”
  “他昏过去前说了什么吗?”宋弥问。
  “他说让我治好你的病。”展枝说。
  宋弥眼前暗了那么一秒,身体猛地往前倒去,手掌撑在了顾浔身边。
  隔着被子,他似乎按在了顾浔的手背上。
  宋弥缓了口气,缓慢地弓起腰,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让我一个人静静。”
  展枝虽然放心不下,但是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顾浔和宋弥两个人。
  宋弥掀开被子,握住了顾浔冰凉的手。
  有鼻息,有脉搏,人还活着。
  “你醒醒,”宋弥话中带着浓浓鼻音,“只要你醒…”
  只要你醒,我就答应你。
  答应你的所有要求,答应和你在一起。宋弥的眼泪落在顾浔的手臂上,一滴又一滴。
  像迟来的雨,润不湿已经干涸的土。
  他的手指扣进顾浔的指尖,两人十指交缠,是不属于友情的亲昵。
  宋弥感受着指间的触感,想到了那晚和顾浔的亲吻。
  幻境里的顾浔,梦里的顾浔。
  只要是顾浔,都是爱着宋弥的顾浔。
  爱着自己的吗?
  宋弥看着顾浔修长的指节,目光有些发直。
  脑海中似乎游荡着一根似有若无的线,宋弥努力想去抓。
  可是当他的指尖就要触碰到的时候,那根线又散了。
  那是种感觉,没有真实依据的感觉。
  宋弥松开顾浔的手,环视着这个空阔的屋子。
  片刻后,他起身走出房间。
  展枝正在门外,把残破的家具搬去堵房间大门。
  “展枝,”宋弥叫她,“你过来。”
  展枝“哎”了一声,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向宋弥。
  突然间,她脚步一顿,脖颈上猝然抵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是你吧?”宋弥目光冰凉如水,看着展枝仿佛在看一件死物,“引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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