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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侧写师(推理悬疑)——息霜

时间:2020-09-27 08:40:58  作者:息霜
  严衍到面包店时,颜溯正在打电话,语气特别不耐烦:“不去!”
  严衍站在门口都听见了他的声音,颜溯很少这么大声说话,严衍挑了下眉梢,估摸着是很重要的人,至少能让颜溯这朵目下无尘的高岭之花变得情绪化。
  严衍立在玻璃门边,静静地等待。
  “我结不结婚和你有关系?魏寄远,我不相亲,滚!”说完不等对面开口,颜溯挂断电话,余怒未消,将手机扔在玻璃柜台上,略显烦躁。
  魏寄远。严衍想,魏家的魏三爷?他想做什么?让颜溯相亲?
  最近怎么回事,他这个单身大龄男青年都不愁娶媳妇,颜溯才二十六,怎么又是赵局又是魏三爷,纷纷劝着他讨个好老婆。
  “咳。”严衍走进店子,没开空调,有点热,他喊:“颜老板。”
  颜溯原本背对他,闻言浑身一僵,转过身来,眉眼淡淡地望着严衍:“严警官。”
  “怎么,都劝你相亲找对象?”严衍语带戏谑。
  颜溯站在原地,整个人有些虚浮,他扶着柜台走到椅子边坐下,垂了眼帘:“嗯,没什么。”
  严衍敏锐地发现,颜溯嘴唇发干,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有点像低血糖或者过度劳累的症状。
  难不成太累了?严衍忍不住怀疑自己找颜溯帮忙,累着了对方。
  “没事吧?”严衍搬了板凳在他对面坐下,望着颜溯轻声问。
  “没事。”
  “额,他们为啥急着让你找对象。”严衍控制不住心中好奇。
  赵局不知道颜溯喜欢同性,难道魏寄远还不清楚?既然知道,为什么又急着让颜溯相亲娶老婆?
  颜溯无所谓道:“因为他们怕我把自己饿死。”
  严衍:“………”
  “为什么?”严衍纳闷:“现在外卖业发达,想吃啥都有。”
  颜溯撩了下眼皮:“不点外卖,不喜欢。”
  严衍噤声,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他:“那,你平常都自己做?”
  颜溯皱了下眉头,低声道:“不会。”
  “……”严衍有点好奇:“那你吃什么?”
  “……牛奶面包零食。”颜溯说:“偶尔去餐馆,找不到想吃的就不吃。”
  严衍忧心忡忡:“可怜孩子。”
  颜溯一脸冷漠。
  “早上吃了啥?”严衍追问。
  颜溯有点不耐烦:“两包饼干。”
  “……”严衍义不容辞表示:“怎么可以饿着我们欧洲外援!这样吧,我早餐都自己做,三明治沙拉面包牛奶豆浆煎鸡蛋小笼包……”
  颜溯眼睛瞪大了。
  严衍大手一挥:“给你带一份。”
  颜溯动容,张着嘴,良久后,憋出句:“严警官……”
  严衍两手撑大腿,心中喜洋洋,颜老板肯定要夸他了。
  果然,颜溯感动地板着脸说:“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严警官:“………”
  载着颜溯回市局路上,严衍简单地说了下情况。
  他说完后,颜溯陷入沉默,严衍知道颜溯在思考,于是闭上嘴没打扰对方。
  快到市局时,颜溯才出声问:“没有勒痕吗?”
  “尸体都一个月了,检不出。”严衍顿了顿,继续道:“但是脖子处系了一根红色丝巾,没有发现除死者外的DNA。”
  “死者给自己系上去的?”
  “不是。”严衍摇头:“他父母来认尸,死者身上的衣物都是她失踪时的穿着,除了那条红色丝巾。”
  “凶手系上去的。”
  “嗯。”严衍纳闷:“他为什么这么做?”
  颜溯和他有相同的困惑,杀了人还给别人拴红丝巾,什么神经病操作?
  “对了,”颜溯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们走访薛玲玲的同学老师没?她们怎么看薛玲玲?”
  也许是马超给颜溯留下的印象太深。严衍不疑有他,答道:“一般,成绩吊车尾,调皮捣蛋,上课和同学说话,跟着高年级学生进网吧。”
  总的来说,也是大人眼里的“坏”孩子,但不像黄胜勇和马超那样,搞得怨声载道。
  两人进了大办公室,颜溯专注地翻看三起案件资料。
 
 
第16章 勒死自己(5)
  颜溯还在看案件资料。
  严衍盯着他安静的侧颜,抱臂道:“目前已经发现的凶手作案共三起,标志物就是那捧菊花,局里批了重大案件。”
  “验尸结果显示,凶手在一个月中丧心病狂连杀三人,薛玲玲最先被害,其次是黄胜勇,最后才是咱们看过现场的马超,时间分别间隔三周和一周。”郑霖道。
  “首先是凶手作案手法,男性受害人颈部均存在勒痕,薛玲玲和黄胜勇腰腹有刺伤,薛玲玲死于出血休克,黄胜勇和马超死于机械性窒息。三位死者脚下均放置花束,不存在性侵迹象。”
  “其次凶手作案动机,三位死者均属于不求上进的‘问题少年’,和家人争吵、进少管所、殴打老师,因此怀疑凶手出于敌视青少年和替天行道的扭曲心理杀人。凶手极有可能再次行凶,只要他选定了目标。”
  “最后是受害人家庭背景调查,三位死者及其家人互相间不存在交集,也就是说,没有共同的朋友圈,他们都是家境一般或贫困,父母对孩子缺少管教,不过,三家都住在宁北西区。”
  郑霖放下分析报告,望向严衍:“老严,给个侦查方向。”
  “凶手作案集中于西区,这是他的心理舒适区,我们怀疑他就是西区附近的人。”严衍回头,目光投向颜溯,颜溯盯着报告一动不动。
  “颜老板?”严衍试探着喊。
  半晌,颜溯张了张嘴,幽幽开口:“我饿。”
  众人:“……”
  严衍哭笑不得,摆摆手:“罢了,十二点了,大家先去吃饭。”
  人群作鸟兽散。
  严衍拉着颜溯去吃公安食堂。
  市局食堂很给劲,菜够多,肉够足,下油够猛,就连盛饭大妈手里的勺子都是特大号。
  严衍刷了两人份的饭卡,推着初来乍到一脸冷漠的颜溯去窗口排队。
  添菜大叔瞅着颜溯那体型,连声感叹:“年纪轻轻,可别饿这么瘦!”说着,粗壮的胳膊抡圆,以刨地雷的凶猛架势,生生给颜溯的餐盘堆出了小山丘。
  颜溯:“……”
  严衍默默朝大叔竖起大拇指。
  大叔随口问:“你媳妇儿啊?”
  颜溯:“……”
  拥挤的食堂顷刻鸦雀无声,仿佛投入原子|弹后的余灰,万籁俱寂。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颜溯身上,同时饱含着诸如“严哥终于出柜了”“严队果然喜欢男人”“严哥你就认了吧你个市局第一基”等画外音的眼神射向严衍。
  “……秦叔,你看看清楚,人是男的!”严衍哭笑不得:“队里办案,请来帮忙的外援。”
  “哦哦,”秦叔揉了下眼睛,大笑,“看错了,长头发,以为是女孩儿。”
  严衍拉上一脸冷漠的颜溯到角落坐下。
  颜溯维持着一贯的沉默,拿起筷子,低下头安静地挑菜吃饭。
  严衍发现颜溯这人嘴是真的挑,葱花、蒜瓣、辣椒、花椒、生姜,诸如此类的调味料,他板着脸,全部一丝不苟地挑出来,然后才慢吞吞地刨饭。
  颜溯用餐时挺斯文的,严衍确定他是真饿了,肚皮小声地咕噜作响,换作他们警队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早就一阵狼吞虎咽。
  颜老板却像最规矩的学生,细嚼慢咽,慢条斯理。
  “味道怎样?”严衍随口问。
  颜溯垂下眼帘,张了张嘴:“还行。”
  “呃,颜老板,有件事我得跟你道歉。”严衍放下筷子,抽纸擦嘴,搓搓手,难得有些拘谨。
  “嗯?”颜溯淡淡地撩了下眼皮。
  “就那啥啊,”严衍咽口唾沫,瞅了瞅颜溯清亮的眼睛,嘿嘿一笑,“就上次,搁车里,你误会我看上你店里员工那回。”
  “……哦。”颜溯眼底有些疑惑,不明白严衍为啥突然提起这茬。
  严衍同志从小称霸军区四合院,脚踢小混混拳打武校生,干遍天南海北,除了他初恋就没输过谁,这还是生平头一回,向某个人道歉什么的。
  严衍暗骂自个儿矫情,磨磨蹭蹭,不就一句话的事儿,他咳了咳,开口道:“那啥啊你也别介,哥虽然钢铁直男,喜欢大波黑长直翘屁股,但哥对同性恋百分之两百没有偏见!”
  颜溯拿筷子的手抖了抖:“……”这人…二哈…吗?
  严衍眨巴大眼睛瞅着他的反应。
  “哦。”颜溯被他闪亮的卡姿兰大眼睛瞅得头皮发麻,微不可察地将上身后仰。
  严衍呼出一口长气,看颜溯的反应,应该没嫌弃他,那就好那就好,革命同志间哪有隔夜仇?
  解开矛盾后,严衍时刻惦记着案子,转而问他:“黄白菊凶杀案,目前发案三起,怎样,能从里边看出点什么?”
  颜溯嚼完一口饭菜,方才幽幽开口:“凶手是一个人。”
  严衍:“……”
  颜溯抬起眼帘,严衍撇了下嘴角:“然后。”
  “凶手选择被害人并不关注性别,有女性受害人,也有男性,没有性侵迹象,说明不是性犯罪,凶手并非出于性驱动杀人。”
  这些结论队里早已有之,颜溯只是简单地复述了一遍。严衍点头,耐着性子听下去。
  “但女性对凶手来说,应该有特殊意义。”
  严衍想起薛玲玲脖颈处的红丝巾,经薛玲玲父母确认,非薛玲玲所有,应该是凶手系上去的。但红丝巾表面并未提取出任何有效痕迹和DNA。
  “被害人年龄集中在青少年阶段,且都是所谓的‘坏孩子’,”颜溯顿了顿,在严衍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继续道,“这是凶手的作案特征之一。凶手对青少年这个年龄阶段,异常执着地关注。”
  “任何关注都和经历有关。所以他目前的生活或者工作环境,需要接触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
  严衍想了想:“学校教师?”
  颜溯反问他:“你们的人去马超学校调查,发现可疑人员了吗?”
  严衍笃定:“没有。”他说:“马超案起初定案方向为报复杀人,但有可能行凶的人员都有不在场证明,并非在校师生报复杀人。这个咱俩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
  颜溯挑了下眉梢:“所以不是老师。而且凶手有条件同时接触三个学校的学生,薛玲玲,小学,黄胜勇,初中辍学,马超,高中。”
  “都在西区。”严衍说。
  颜溯点头:“是。”
  “而且凶手所杀的那三个人,薛玲玲和黄胜勇体型弱小,只有马超身体健壮,也只有马超身体内理检出乙|醚,说明凶手的力量无法制服马超,所以先用乙|醚迷昏他。”
  颜溯站起身,指了指食堂外,严衍起身,两人并肩走出了市局食堂,在林荫道漫步。
  今天难得阴天,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中,凉风送爽。
  “凶手是男性,年龄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五五到一米七之间,体型瘦弱,居住在宁北西区,社会地位不高,从事职业为底层服务类,接触未成年人较多。凶手非常聪明,时常抱怨自己怀才不遇,而且他的表现欲望,挺强烈的。”
  颜溯说到最后一句,似乎想起什么,眸中暗色一闪而逝。
  “性别这个我能理解,女性更偏爱下毒,男性偏爱暴力比如勒死受害人。年龄、社会地位、职业还有性格,怎么判断的?”严衍跨前两步,转身抱起胳膊,面对颜溯后退。
  颜溯顿步,严衍也停下脚步。
  颜溯扭头望向道路旁盛放的雪白栀子,耸动鼻尖,慢吞吞地回答:“很简单,只有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才有‘替天行道’这种自以为是的侠义想法,并付诸行动。”
  严衍:“……”有道理嚯。
  “社会地位,还有职业?”严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栀子浓郁的暗香扑鼻。
  “啊……”颜溯低声说,“西区,是宁北有名的贫民窟啊。”
  严衍怔愣,瞬间反应过来,对啊,都住西区了,能是啥上流人物?他暗道自己依赖心理太重,什么都想欧洲外援给出答案,这样不好,不好。
  而西区那边,大都是从事体力劳动的搬砖工,或者从事底层服务业的店员、售货员等。
  搬砖工制伏马超这个未成年,不说简单,但肯定没有困难到需要用乙|醚。
  所以凶手应该从事底层服务业。
  严衍想通这一点后,抓了抓后脑勺,反问:“如果凶手是无业人员呢?”
  颜溯有些好笑,抱起双臂,立在栀子花树前,小幅度地张开嘴,打了个软绵绵的哈欠,摇头:“无业,饭都吃不起了,还想着杀人?不太可能吧。”
  严衍笑了:“颜老板说的是。”
  “人在温饱问题解决后,才能这么计划缜密地杀人。无业人员犯案通常是单纯的暴力犯罪,心理压力过大报复社会,这种漏洞颇多反而很好侦查。”颜溯望着踏上花坛边沿的严衍:“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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