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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职侧写师(推理悬疑)——息霜

时间:2020-09-27 08:40:58  作者:息霜
  凌晨,严衍拖着颜溯,上气不接下气地追江高全。
  “江高全!”悬崖边上,严衍怒吼:“别他妈冲动!——”
  江高全似乎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沉浸极度的恐惧中,面孔狰狞而扭曲,无数汗水沿着皮肤褶皱不停落下,他面朝严衍后退,大骂:“臭婊.子!蒋丽雯!他妈的她就是个臭婊.子!”
  “她和她生的那个野种一样!都他妈是婊.子!讨命鬼!”江高全愤怒到极点,攥紧两只拳头,目眦欲裂。
  严衍头皮发麻,蒋丽雯生的有孩子,不是江天源,那又是谁?为什么他们压根没见过!
  那天晚上的白衣女——
  蒋丽雯的那通阴间电话——
  究竟是谁?!
  “你杀了曹德先是不是?”严衍压低身子,极缓慢地靠近他。
  江高全扭曲大笑:“对!操他妈的乌龟王八蛋,搞老子老婆,杀老子儿子,我他妈不杀了他还留着他我就不叫江高全!!!”
  颜溯皱紧眉头,严衍倒抽凉气。
  “电话……蒋丽雯打到曹德先手机上的电话,是你接的吗——”
  瞬间,江高全面孔巨变,化为僵硬的惨白,眼底溢满恐惧,浑身扑簌簌地发抖:“鬼…山鬼……她变成鬼啦——”
  “江高全,你别冲动!”严衍纵身扑了上去。
  江高全完全疯魔了,仿佛面前十万修罗恶鬼,他张大嘴,喉咙中发出嗬嗬抽气声。
  一脚踏空,身后是万丈悬崖。
  千钧一发,严衍扑上去,差了几乎只有零点零一毫秒,他甚至触碰到江高全的手指头,对方就那样满脸惊恐地,摔下深渊。
  严衍瞪大眼睛,瞳孔骤然缩紧,良久,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回到颜溯面前,两腿支撑不住似的一弯,跪坐在地。
  “我他妈,”颜溯到现在气都没喘匀,断断续续地说,“再跟你出来度假,我就是猪。”
  严衍扯了下唇角,猛吸口气,兜头将颜溯罩进怀里。
  过于激动的情绪堵在心口,仿佛山呼海啸不得发泄,接连48小时不停查案,身心俱疲。
  严衍捧住颜溯脑袋,带着发泄般的渴望,咬上那双冰凉唇瓣。
  颜溯愣住了,良久,他颤颤地伸出双手,回抱严衍。
  漫长的黑夜终将过去,灿烂的黎明总要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没榜想给自己放天假
  想着想着又爬起来码字了orz
  虽然看的人少,毕竟还有人看
  非常感谢小天使们的订阅评论收藏地雷和营养液,携狗儿子严颜鞠躬-w-
 
 
第51章 人肉小笼包(12)
  严衍同志情难自已,压倒颜老板,还想接着深入交流一下。
  结果他睁开眼睛一看,颜溯已经睡着了。
  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严衍哭笑不得,估摸颜老板也是真的累着了。
  他背上颜溯,一瘸一拐下了山,途中颜溯醒来过一次,迷迷糊糊地问:“解决了?”
  严衍轻轻颠了下他,柔声答:“嗯,解决了。明天再说,你睡吧。”
  颜溯抱住他的脖子,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
  翌日大清早爬起来,严衍先给张科打了电话。
  张科委屈巴巴:“你就让我查江高全、蒋丽雯和江天源啊!”
  严衍揉着太阳穴:“所以江欣艾究竟什么情况?”
  张科还在家没起床,揉把眼睛,依稀回忆江欣艾的资料,睡意阑珊答:“江高全和蒋丽雯结婚一年后生下的女儿,好像也才22吧,今年。”
  “念完高中就没再上学了。”张科耷拉眼皮子,打哈欠:“就很普通一女孩,没什么疑点,她怎么了?”
  “先别说这些。”严衍沉声道:“把她照片发给我!”
  张科从严衍语气中察觉出事态紧急,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行。”
  江天源21,那么江欣艾比江天源还要大一岁。
  严衍凝眉思索。
  为什么他们来到这里,始终没见过那女孩儿?江欣艾不在高全山庄?
  他望向窗外,脑子里翻转这几人的关系。
  江天源是江高全兄弟的儿子,多年前由江高全领养。
  江高全为蒋丽雯购买意外险,保险金受益人是江天源。
  江天源为了非法获取巨额保险赔偿金,杀死了蒋丽雯并碎尸。
  其后江天源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通过暗河去找曹德先,被曹德先杀死,抛尸现场复仇仪式感强烈。
  最后江高全为了养子,在教堂中刺杀了曹德先。
  看似非常清楚的多起连环凶杀案。
  但其中仍有些疑点。
  那天晚上半张脸血红的白衣女是谁?江天源为什么要去找曹德先?蒋丽雯打给曹德先的阴间电话怎么回事?是蒋丽雯指使曹德先向江天源复仇么?
  一系列事件就像潜伏在火山下的熔浆,在短短48小时内骤然喷发。
  毁灭了蒋丽雯、江天源、曹德先和江高全。几乎所有当事人丧命。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这盘棋。
  江高全杀死曹德先,最后发疯,说不定就是因为接了那通来自蒋丽雯的阴间电话。
  昨天晚上,蒋丽雯在电话里说……你杀了他,对吗,我来找你了。
  蒋丽雯这话,难不成就是对江高全说的?但没想到,这一通电话,被严衍接起来。
  阴恻恻的语气里显而易见恐吓意味。
  于是在杀人、丧子及恐吓多重刺激下,江高全神志不清,摔下悬崖。
  那通电话就是压倒江高全的最后一根稻草!
  计划这次事件的幕后凶手,一定非常了解江高全。
  那么安排白衣女、打来阴间电话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严衍心中有了猜测,他回身去喝水,恰好颜溯醒过来,睁大眼睛静静地注视他。
  严衍蓦地想起凌晨山顶上,抱着颜溯一顿乱啃,竟然熟悉得令他怀念。
  严警官接吻经验乏善可陈,记忆中女孩子小手都没摸过几次,自诩市局第一钢铁直男,结果率先带头弯成了蚊香。
  “那个……”严衍没敢看颜溯,老脸腾地一红,低着头支吾:“那、那啥,你醒了哈。”
  颜溯仿佛没有察觉到他害羞,更没有想起昨天晚上来自二哈的一顿狗啃。
  他点了下头,抬手指了指严衍握着的手机,轻声问:“蒋丽雯的女儿,叫什么?”
  “啊?”严衍愣了下,摸摸鼻尖:“哦,江欣艾,22岁。”
  颜溯微微蹙眉:“没有出现过。”
  “没有。”严衍猜测:“可能不在家。”
  “江天源分尸蒋丽雯的地方找到了吗?”颜溯复又问。
  严衍吸口气:“没,估计还是在山庄里。”
  严衍:“那天晚上,咱们住进来的第一天,我听到女人叫喊声,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似乎是两道不同声音。”
  “也许其中一个是老板娘。”颜溯幽幽道。
  严衍颔首,倒了温水递给颜溯。
  颜溯伸手接了杯子,捧在手心,垂眸沉思。
  “搜查山庄吧。”
  “搜查令下来了,刘春满他们正在翻找蛛丝马迹。”
  “嗯。”颜溯抱起杯子喝水。
  严衍在他对面坐下,正襟危坐,两只手掌拍拍膝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颜溯撩起眼皮,视线轻飘飘扫过他。
  “昨晚的事…”严衍笑:“咱俩…”
  颜溯放下杯子,神色淡漠:“你太激动了。没什么。”
  “啊?”严衍搓手,心头浮出微妙的失落:“就…没什么?”
  “嗯,”颜溯点头,不在意道,“没什么。”
  “哦…”严衍抓了抓后脑勺,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尖刀。
  屋子里越来越闷热,仿佛有无形大石压在头顶,压得人喘不过气。
  严衍豁然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客房,一言未发,临走时顺便带上了门。
  颜溯愣怔,须臾,他自嘲似的扯了下唇角,嘴皮都给咬破了,有点疼。
  颜溯茫然地发了半天呆,直到窗外一只麻雀撞上玻璃,细微尖锐的声响将他惊醒。
  他起身下床,去楼下。
  警察们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几乎能调集的所有人手都在搜寻线索。
  三天不到,连死四人,而且全是案件相关人,这次事件可谓让警方措手不及。
  颜溯环顾一圈,没见着严衍人影。
  他在楼梯上站了会儿,才慢慢地迈步走下去,猝不及防和路过的小民警撞上,对方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颜溯让开他,去了大厅沙发,坐着发呆。
  二十分钟后,严衍回来了,手里拎着油条、豆浆和稀粥。
  原来是去山脚下买早饭了。
  严衍把早餐递给他,颜溯伸手接过,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谁也没先开口。
  颜溯慢条斯理吃东西,严衍就看着他吃。
  诡异的尴尬。
  颜溯感觉自己快要吃不下去了,严衍盯得他如芒在背。
  幸好刘春满及时出现,打破诡异尴尬的气氛。
  “找到了!”刘春满激动道:“找到一处地窖!入口就在山庄背后菜园子里,一堆柴垛旁边!”
  严衍和颜溯同时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严衍飞快扭头,收回视线,大步流星跟上刘春满,去了后院菜园。
  两位民警合力将盖在地窖入口的石盘挪开。
  瞬间,压抑已久的腐朽霉臭扑面而来,就像放置已久的臭鸡蛋加醋,两个民警没有防备,给这气味儿扑了一脸,脸色发青退至一旁。
  与其说地窖,倒不如说毒气室。
  “啧,”刘春满皱脸,“有够熏的啊。”
  颜溯幽幽地自两人身后冒出来。
  一只口罩递到严衍面前。
  严衍低头,颜溯把口罩塞他手里,已经越过他,踩着洞口的竖直井梯,准备下去了。
  “颜溯!”严衍急忙戴上口罩:“小心点,注意安全,别摔了!”
  颜溯整个身子没入洞口下,一只手伸出来挥了挥。
  严衍扯开嘴角,无可奈何,笑着摇摇头,追上他一起进入地窖。
  严衍打开警用手电,确认颜溯就在他身边。
  “还有手电吗?”颜溯问,严衍从衣兜里摸出一只递给他。
  两人一东一西环视检查这座地窖。
  存储干杂物的地方,有红薯、干玉米、粮食和其他杂物。
  严衍一脚踢到瓦罐,那瓦罐扑通倒地,细碎的破裂声在地窖里嗡嗡回鸣。
  “严衍!”他身后的颜溯蓦然道:“这边!”
  严衍转回手电,循着颜溯的身影步过去,两道手电光一齐照到门上,厚重的铁门。
  这地窖里还有个房间。
  显然不正常,谁家在地窖里弄这种关犯人一样的门!?
  严衍抬脚踹上去,门锁撞动,铁门颤了两下,没开。
  “得开锁。”严衍把手电递给颜溯:“帮我拿下。”
  颜溯伸手接过,电筒光照到门锁上。
  严衍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铁丝,盯着门锁锁孔,将铁丝小心翼翼插进去,开锁,技术令人惊讶的熟练。
  “…严警官,”颜溯好笑地说,“你要是失业了,还可以去干开锁这行。”
  严衍跟着咧了下嘴角:“我小时候就经常撬我们家门锁,老头子想关我,关不住。就小时候那种锁,都有锁孔,给我工具,防盗门我都能撬……”
  铁丝在锁孔中,游鱼般钻动。
  “后来老头子换了指纹锁,我才没撬开。”
  轻微的咔嚓声。
  严衍扔掉铁丝,站起身,一把拽开铁门。
  灰尘伴着臭气,迎面扑来,呛得两人直咳嗽。
  严衍伸手扇开面前的灰,猫着腰钻进去。
  同一时刻,身在宁北的张科赶到市局,将江欣艾照片发送给严衍。
  手机震动提示有新信息。
  严衍摸出手机,叼着手电筒抬头,白光照到了地面身着白衣的女孩儿。
  手机屏幕上,女孩微笑着注视他,她的神情看上去安宁而静谧。
  严衍却在看到那张照片的瞬间,呼吸停滞,瞳孔锁紧。
  正是那晚神秘的白衣女——
  哪有什么山鬼,根本都是人!
  颜溯上前,伸手探向女孩颈间,没有起伏,她已经死了。
  狭窄空间中,弥漫着尿骚屎臭,就像农村里的猪圈,角落堆满排泄物,另一边小架子上放置着遍布污垢的日常生活用品。
  不到十平的地方,酸臭难闻。
  女孩身上有血迹,但没有明显创口,右脚踝处圈着铁链,到她死去都没能挣脱。
  “这里…应该是她长期生活的地方……”颜溯蹲下身,注视着死去的女孩。
  严衍感到难以呼吸,他转身,背对女孩,面向墙壁。
  两个人都看见角落里扔满乱七八糟用过的避.孕套。
  肮脏、污秽和侵犯。
  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健康顺利的长大。
  在阳光照不到的阴暗处,他们看不见的罪孽,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无辜生命。
  一次又一次。
  严衍咬牙,拳头砸进厚实墙壁,骨节破皮,渗出血迹。
  拿着工具进来的民警们也看到这一幕,纷纷屏住呼吸,良久,有人低声骂了句:“畜生。”
  颜溯注意到女孩身下压着东西,露出一个角,像是…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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