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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上(古代架空)——半缘修道

时间:2020-09-28 14:21:03  作者:半缘修道
  言恪蹲在他身边,道:“见过了。”
  明川看了看他,又闭上眼,“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
  言恪沉默了一会儿,道:“奴才没有不开心。”
  “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现下只有咱们两个,你是在骗朕还是在骗你自己啊?”
  言恪没有说话。明川轻轻地叹了一声,“朕就有一点不开心。”
  “陛下为什么不开心?”
  明川睁开眼看了看外面的天,道:“朕十岁那年,接连经历了三场宫变,那时候宫里死了很多人,一到夜里,巡查的人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到处走,御河里不知多了几多尸体。”
  明川止住话头,明显不想再回忆。睡意被回忆打扰,明川睁开眼睛看言恪,道:“你拿本书来念,朕睡一会儿。”
  “是。”言恪去书架上寻了一本《诗经》。
  “坎其击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
  “子之汤兮,宛丘之上兮······洵有情兮,而无望兮。”
  明川歪着头睡过去了,言恪在他身侧长久的注视他,忽然言恪弯下身,极轻极轻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门口处站着容商,风吹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言恪直起身,对上容商的目光。
 
 
第37章 悲伤的小皇帝
  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屋檐上枝叶间,哗哗的声音充斥在天地间,几乎掩去了别的所有的声音。风从四面八方吹进来,带着泥土和雨水的潮湿味道。
  容商坐屋檐下的椅子中,言恪跪在雨地里,雨幕隔开两个人。大雨打在言恪身上,寒意像是要侵入骨子里。
  还好给他拿了毯子。言恪心想。
  容商端着茶碗,指尖轻点,一下又一下的。
  言恪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这是他第一次放下那副恭敬的面具跟容商说话。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杀了你。”
  “陛下身边的人不多,你杀了我之后要缓一些告诉他,他会难过。”
  “不会难过太久。”容商道。
  言恪低下头笑了,“那也好。”
  容商没再说话,放下茶碗,起身走了。
  雨越下越大,明川从梦中惊醒,身边的人奉了茶来。明川回头看去,却不是言恪,是他身边的大宫女,福巧。
  “怎么是你,言恪呢?”
  “回陛下,言恪别处有事,先叫奴婢过来伺候。”
  明川点头,道:“外头雨停了吗?”
  “还没有。”福巧道:“陛下要走,奴婢去叫銮驾。”
  明川看着外头的瓢泼大雨,道:“等一会儿吧,雨停了再走。”
  “是。”
  雨下起来没个头,明川等得有些烦了,便叫了銮驾,冒着大雨回了紫宸殿。拢共没走几步路,明川的下摆却几乎湿透了,还溅上不少泥泞。一进寝殿,福巧赶忙招呼人拿姜汤换衣服。
  明川拦住福巧,道:“这么大的雨,大概也没什么旁的事要做,换身惯常穿的来。”
  “是。”福巧去了,去了好些时候才拿来一件细白绸衫子。
  明川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陛下恕罪,”福巧道:“陛下的贴身物事都是言公公收拾的,找衣服费了些时间。”
  明川便罢了,问道:“言恪呢,你着人去看看他的事办完了没有。”
  福巧低着头,“是。”
  人去了好些时候,来的却是成公公。明川正窝在榻上看话本呢,一看成公公来了,笑道:“成公公怎么来了。”
  “听闻陛下淋了雨,老奴有些不放心,过来瞧瞧。”成公公端上来一盏热茶。
  “晌午走到兰芳楼,走累了便在那里歇了午觉,谁知道一觉醒来雨下的这么大,言恪也不知道跑去哪了。”明川道:“兰芳楼一下雨水气重的很,朕待不下去,便回来了。”
  明川问成公公,“你瞧见言恪了么?不晓得他去哪里了。”说着,明川叹了一口气,“这雨下的朕心里烦乱,想找个人说话。”
  成公公的身躯佝偻着,好一会儿,他哑着嗓子道:“言恪,没了。”
  明川一愣,“没了,是什么意思?”
  明川满目茫然,成公公却只是伏着身子,磕了个头。
  “是不是言恪做错什么事情了,他在慎刑司吗?”明川站起来,“朕去找国师,求他放了言恪就是了。”
  “陛下!”成公公面容悲戚,“言恪已经没了。”
  明川站住脚,身子僵着。
  殿门口传来宫女的声音,“国师大人。”
  明川看去,容商依旧是他惯常的模样,眉眼如画,淡然出尘。
  明川出声,声音已经有些哑,“言恪呢?”
  “言恪有不臣之心,已被处决。”
  明川身子晃了晃,眼睛渐渐的红了。
  “他一个内侍,”明川咬着牙,“能有什么不臣之心?”
  容商看着明川的眼睛,道:“同我一样的,不臣之心。”
  明川眼睫颤动,“你胡说。”
  “陛下不信?”容商看着明川,问道:“你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吗?”
  “便是有又怎么样?”明川眼里蕴着泪,“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死罪。”
  “那我倒想问问陛下,”容商用那种惯常的上位者的目光看着明川,“你明知道他喜欢你,还留他在身边,又是哪一番的心思?”
  明川的眼中盛满了悲伤,他看着容商许久,“人间多情,不单单只有一种。你根本不明白。”
  “便是我不明白吧。”容商不想再说什么了,“无论如何,本座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奴才罢了。”
  “言恪不是奴才!”明川喊道:“朕从没有当他是奴才!”
  “所以呢?”容商面色沉下来,“陛下想让我为他赔命吗?”
  明川没说话,容商逼近他,“我的陛下,你要我给一个奴才赔命吗?”
  退到退无可退的境地,明川终于低下了头,溃败的一塌糊涂。
  容商伸出手摸了摸明川的侧脸,语气放缓了些,道:“一个言恪,也值得你我这么吵一架?”
  明川看向容商,容商也看着他,像从前一样,明川会向容商低头道歉,两个人和好如初,然后将这一桩事忘掉。可是明川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容商许久,久到容商都有些急躁。
  “当然值得。”明川轻声道。
  容商的目光一瞬间发生了变化。
  明川看着国师,轻声道:“国师以为朕还剩下些什么?”
  容商的目光像是针扎了似的收缩了一瞬,他直起身,定定的看着明川。
  明川道:“朕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争权夺利,一个人手里还是要有些力量,不至于护住仅有的东西。”
  言语像刀子一样戳在容商身上,明川握刀的手同样鲜血淋漓。
  “我的陛下,你真是长大了。”容商喃喃道。
  没多久以前,有个人说过相似的话,他希望陛下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明川扶着柜子,骨节用力的发白,“国师请回吧。”
  容商深深的看了明川一眼,转身离开,他身后,朱红色的宫门应声而合。
  紫宸殿闭宫这么多次,还是头一回由陛下做主关上了那扇大门。
  人走了,成公公小心翼翼的进来,劝道:“陛下,您这是何苦。”
  明川摇摇头,一张嘴吐出一口血,身子软绵绵的瘫倒下去。
  明川再醒来已经是晚上,灯火摇晃,无世站在他床边。明川闭了闭眼,道:“朕不想见你。”
  无世道:“陛下···”
  明川扬手挥落了一旁的茶碗,瓷片碎了一地。
  “朕说,朕不想见你。”
  无世闭上嘴,退出了寝殿。
  成公公轻手轻脚的过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道:“陛下,该喝药了。”
  “朕不想喝。”明川坐起来,眉目低敛,问道:“言恪的尸首呢?”
  成公公头埋的更低了,“拉去城外的乱葬岗了。”
  “你寻些人将他好生安葬吧。”明川掀开被子起来,雨还在下,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像是人在哭泣。
  明川站在窗户前面,小雨打在他的脸上,凉凉的。
  “陛下,您身子还没好,又大怒大悲伤了心神,不宜再受凉了。”成公公小声的劝。
  明川轻声道:“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成公公欲言又止,终是轻轻叹了一声退下了。
  殿里空无一人,窗外的雨还在不知疲倦的下。明川扶着窗棂,看着窗外被雨打湿的秋千和榕树。他一直看一直看,看的眼睛都酸了。
  明川一只手捂住眼睛,眼泪慢慢从指缝之中渗出来,他瘦削的身子躬起来,像是支撑不住那些难过和痛苦。
  自言恪死后半月,紫宸殿宫门紧闭,皇帝不仅不上朝,现下连宫门也不出了。可怜前朝那些大臣,落水案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国师倒是正常的处理政务,一时间叫人摸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公公端了药来,明川坐在书案前抄写往生咒,身上的绸衫子显得空荡荡的。成公公劝道:“陛下,喝药吧。”
  明川停下笔,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成公公咽下嘴里的惊呼,道:“可要蜜饯?”
  明川摇摇头。成公公收起药碗,道:“今日外头荷花开得正好,可巧天也不大热,陛下要不要出去走走?”
  明川摇摇头,道:“朕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成公公只好闭上嘴,退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成公公又进来,道:“大理寺卿徐大人求见。”
  “不见。”
  “徐大人说有要事求见。”成公公道:“徐大人还说,见不到陛下就不走。”
  明川搁下笔,道:“叫他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言恪不是太监,他的故事和京城和小皇帝都没有关系
 
 
第38章 闭宫不出的小皇帝
  徐成玉走进来,行了礼。
  “起来吧。”明川依旧,坐在书案后,问道:“什么事?”
  徐成玉抬头看了看明川,面色复杂,“陛下看起来不太好。”
  小皇帝穿着一身白衫子,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短短半月不见,明川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很多。他就坐在那里,徐成玉却觉得小皇帝离他很远,周身都是孤寂的气氛。
  明川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看得出小皇帝不想多说,徐成玉不再多言,都:“陛下闭宫不出这些天,外头又出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魏家小公子魏南卿失踪了。”
  明川眸光一动,“怎么回事?”
  “前日小公子自宫中离开就没再回到护国将军府,魏将军觉得是国师将人扣下了,这两日朝堂上,几乎要撕破脸。”
  明川顿了顿,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臣也相信国师做不出来这样的事,”徐成玉道:“还有一些人猜测,小公子是被魏将军藏起来了,目的就是借此向国师发难。”
  “你觉得呢?”明川问道。
  “臣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小公子,倘若小公子既不在国师手里又不在魏将军手里,那小公子的安危可就不好说了。”
  “派人找了吗?”明川问道。
  “在找。”徐成玉道:“国师下令动了禁军,魏将军那里将阿玄骑散了出去。”
  “这样两拨人对上,不会出事吗?”
  “陛下圣明。”徐成玉道:“自昨日到现在,两拨人已发生十多起械斗,各有伤亡。”
  明川沉吟片刻,道:“倘若撤回一方呢?”
  “国师与魏将军互不信任,只让禁军搜索,魏将军觉得不可信。只让阿玄骑动作,不要说国师,臣都觉得不得不防。”徐成玉犹豫片刻,道:“臣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徐成玉便道:“臣觉得,魏将军的阿玄骑绝不仅有一千之数。”
  “你有证据吗?”
  徐成玉摇头,“臣曾去城外查探过,一无所得。”
  明川沉吟片刻道:“你能想到的事,国师也能想到。这件事你就不要再问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回魏南卿。”
  “可是如今两方僵持,陛下想从何下手?”
  明川想了想,道:“既然国师和魏集通天的手段没有用,不如试试旁的法子。朕早年间曾遇见一位乞丐,他告诉朕说城东有一个地下城,三教九流汇聚于此。这样的地方约摸消息也是灵通的,你可以去看看。另外,京兆尹何大人,他手下有人,且他既不是魏集的人,也不曾归顺于国师,这样的人稳居京城多年,必有过人之处。”
  徐成玉听他说着,心里有了数,离去之前,他又看了看明川,道:“陛下还是要保重身体。”
  明川没应和,只是问道:“京城是什么样子的?”
  徐成玉愣了愣,道:“京城很好,百姓安居乐意,市井繁华,逢着上元七夕这样的盛会,灯火辉煌,京城彻夜不眠。”徐成玉道:“京城这样好,是因为皇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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