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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在上(古代架空)——两百斤道长

时间:2020-09-29 09:38:34  作者:两百斤道长
  太监一声痛叫,可并未退缩,反而倾身向前,左手一扬,一种不知名的灰白色粉末瞬间散开来,直朝小皇帝的面门而去!
  “闭眼!”
  就在那一刹那,沈言川轻声号令,同时伸手捂住小皇帝的口鼻,一脚踢飞了身后那人,自己则闭气一趴,将小皇帝整个护在身下。
  小皇帝不能动弹,浑身上下只剩一双耳朵能用。在听轿子颠簸着落地的过程中,他听见轿厢外小福子慌慌张张地喊叫,身一侧厢壁被踹开倒地,以及外头刀剑出鞘的声音,刺客被擒的声音。
  各种声响此起彼伏,甚至同时发生,乱糟糟地汇成一片,他心底渐渐泛起了掺杂着茫然的惶恐。
  一个太监,和朕无冤无仇,为何要预谋刺杀朕?
  小皇帝越想越后怕,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却也明了——这场刺杀,在此刻彻底结束,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下轿了。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喘息。
  这声喘息很轻,但小皇帝还是听出了问题——这喘气声并不像如释重负,反而有种压抑的窒息。
  口鼻和眼睛上覆着的手微微松开了,小皇帝拿肩膀顶了顶身上人,迟疑着喊道:“沈言川?”
  目光从指缝向外she出,他看到了黑红色的血从两片乌青的唇缝中渗了出来。
  下一刻,脸上的两只手被人拉开了,紧接着他身上一轻,是两名侍卫将沈言川扶起了。
  小皇帝看到了沈言川一整张毫无血色的脸,一双紧闭的凤目。
  刹那间,小皇帝全身的血液凝固,静止。
  “怎么会……”
  沈言川受袭了吗?明明……他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啊!
  耳边传来了侍卫的“救驾来迟”,以及小福子焦急地询问他有没有事,但那些声音就像隔了层纸一样,根本传不到他心里。
  他有些蹒跚地爬起来,摇头头,不知道是在回答小福子,还是难以置信。
  在钻出轿厢后,他忽然脚步加快,追上去要看沈言川的情况,却被侍卫拦了下来:“皇上,方才歹人用喂了毒bi首伤了贵妃娘娘,伤口虽然不深,但毒发很快,您不能靠近。”顿了顿,他又保证道,“臣会率人将贵妃娘娘尽快送到太医署。”
  “要快!轿厢里散落的粉末也可能有问题,立刻采集,一并送交过去!”
  小皇帝吩咐完,心急如焚地一振袖子,转身要去查那被擒的刺客,只是他还未行到那人跟前,就听见一人高声道:“大人,他服毒自尽了!”
  小皇帝匆匆上前,语气急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侍卫们赶紧挡住那个死相恐怖的尸体,以免冲撞到年轻的天子,同时看向了小福子。
  小福子作为离皇上最近,又是第一时间看到情况的人,率先解释道:“那是个抬轿的太监,方才走到一半,忽然撂了挑子跳起来,飞身入轿,结果片刻后又跌出了轿子。落地时他拽断了帘子,同时拼尽全力将bi首扔进轿子,再后来……”
  后方赶来的侍卫接过话继续道:“再后来他还想跑,被吾等制住,又拿绳子勒口以免咬舌,本来已无更多挣扎动弹了,但是刚才他抬头望了一眼你和贵妃娘娘,然后就……”
  “说了半天都是些没用的!”小皇帝没耐性听,一把推开他们,要亲自上前观视,却在看到刺客那张脸时顿住了脚步,瞳孔骤缩。
  “小福子,这人……”小皇帝颤抖着抬起手,指向那人的面孔。
  方才小福子挂心看小皇帝,没能关注刺客,后来刺客成了死人,他也忌讳着没细瞧,眼下却是容不得他,他只得大着胆子顺着小皇帝指的方向望去,也睁大了眼睛——这不就是昨天他叫去给小皇帝送伞的太监嘛!
 
 
第49章 两隔
  小皇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面前的景象令他感到如芒在背。
  看来,昨日和此人的相遇并非偶然。
  他拼命回忆和刺客同行时的每一个细节,发觉对方竟是用了很高超的话术将他引得越来越伤心,把沈言川完全说成了个尽忠职守、忍辱负重的卫士,让他对两人的感情产生了怀疑。
  这样离间,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小皇帝盯着尸体看了半晌,脸色越来越黑。
  因为半道上遇到刺客,小皇帝吩咐侍卫们查清刺客的身份,目的,幕后主使等关键后,摆驾去了御书房,并让小福子赶往金銮殿,把几个重要的大臣引到书房议政。
  其实小皇帝并没有议政的心情,一方面他牵挂沈言川,恨不得直接飞去太医署;一方面他看久了尸体可怖的面容,不经意间想起,便要冷汗涔涔——他还是怕见死人,若不是事关重大,他今天绝不会靠近那具尸体。
  然而过去的经验在此时作祟,令他不自觉产生一种“越是发生大事越要将重要的事解决”的念头,而且他扪心自问,认为如果沈言川醒来,希望看到的是他处理好一切的模样。
  溜了几回神,他终于将原本早朝要处理的事给尽数安排妥当了,等到最后一个臣子踏出御书房,他终于朝后靠在了椅背上,汗湿的丝绸里衣早已一片冰凉。
  捏着眉心勉强定了神,他派人去太医署查探治疗情况,而后将胡谦招到了跟前。
  “事情办得怎么样?”
  “派了四名细致稳妥的人,已经伪装好身份出发了。”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一手支着头,阖上眼睛轻声道:“小几边上有蒲团,你去坐着,陪朕稍等一会儿。”
  他要等的东西很多,沈言川的解毒情况,侍卫的调查结果,还有一部分人的请罪,只不知道哪一件先来。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哪一件也没来。
  小皇帝心浮气躁道:“怎么那么慢?”
  小福子看他眉宇间缭绕着悲伤的怒意,替他骂了几句出气,随后又开始安抚他:“皇上,这才过了两刻,调查总需要些时间……”
  “那贵妃的情况也要看两刻之久?!”
  “这……”小福子讪讪道,“小的过去看看,皇上趁着空批些折子,小的肯定很快就回来。”
  “嗯。”小皇帝面色稍霁,提笔在朱砂上蘸了蘸,字还没写上一个,又抬头叫住了人,“等等!你找人递话去,不管查到什么,一个时辰给朕报一次进展!”
  小福子领命而去,抓了个宫人就是交待,自己则是飞奔向太医署,跑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迎面碰上的却是先前打发到太医署查探消息的小太监。
  小福子毫不客气,揪住他的衣领道:“你他niang的是不是躲懒了?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想死呐?”
  “没有没有没有!”小太监摇着双手,急急辩解道,“是太医署人手不够!小的留下来帮贵妃娘娘煎药才误了时间的!真的!梁公公明鉴!”
  “放pi!这大早上的,怎么就人手不够?”“是真的!当值的几位太医都去了后宫,这几日忽冷忽热,贵人们或染了风寒,或犯了头风,或有信期不准的……您不信可以去调问诊记录,小的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小福子凑近嗅嗅他,闻了一股子药味儿,便松开手:“贵妃娘娘怎么样?带我去看看。”
  小太监伏低做小地替他带路:“还昏迷着呢!方才太医拿了水蛭吸娘娘后背伤口的毒血,连着好几只都吸成了紫红色的一大条,放在盆里一会儿就不动了……”
  听这骇人的状况,小福子忍不住皱眉,抬脚踏进门,就见沈言川趴在床上,被子只遮了半个背,露出的部分却是毫无美艳可言,因为被金针扎成了刺猬。
  “这么多针?”
  “是啊。”小太监低声解释道,“太医说了,要封住穴位,减慢毒发速度,等到汤药灌下去,娘娘醒转来,这些针才能拔呢。”
  小福子指挥小太监找了几块细布叠起来,轻轻盖上了沈言川满是针的后背。
  他出了屋,走到院子里四下张望,心里很不满意,因为太医署内从太医到学徒都是糙汉,一个个进进出出,却是不能把贵妃照顾好,几个来调查的侍卫还站在小院里叽里呱啦揪着太医问话。
  他有意让小太监留下照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因为想起上午的刺客也是个太监,昨个儿他犯了一次错,今天可不能再犯了。
  斟酌一番后,小福子跟院使留了话,让他们等贵妃醒了第一时间派人报到御前,若是情况允许移动,最好是遣车把人送到养心殿。
  交待好这些问题,小福子携小太监往回走,迎面又碰上了胡谦,吓得面孔一白:“皇上又催了?”
  “不是,公公莫惊。”胡谦摆摆手,“我只是奉命前来保护贵妃娘娘。”
  小福子不解:“那皇上那边呢?”
  胡谦没答,只是笑笑,大踏步进了太医署。
  小福子不知道,验毒结果已经传到了御前。
  “你说什么?!”小皇帝惊叫出声,人也“腾”得站了起来,“bi首上是蛇毒,而那粉却没有毒?”
  阶下人答道:“是的,车中的粉末,不过是石灰、面粉和花粉掺杂而成的,最大的危害也就是烧伤双目,而銮舆已被贵妃用力踹破,粉末消散无几,更是不可能伤人。”
  小皇帝细一寻思,后心一凉——所以,洒那粉末是虚晃一枪,刺客的优先目标是沈言川!
  为什么要先杀沈言川?
  沈言川从前生活在暗处,进宫也没多久,不可能与人结怨,所以必然是沈言川的存在妨碍到了某人攫取利益。
  攫取的谁的利益?
  是朕的国库?还是民脂民膏?
  妨碍谁的利益?
  朝臣?后宫?抑或是联系起来的两者?
  上一次不是已经将祸根全部拔除了吗?现在这又是……
  一切都是可疑的,能相信的只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然而有很多事都亟待处理,水患,贪fu,皇城的守备,内侍的调度,所有他在意的人的安全……
  细密的冷汗浮满了额头,小皇帝扶着书案,一点一点坐回到龙椅上。
  皇兄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第50章 捂暖你
  沈言川是在刺杀过后的第三日凌晨清醒过来的。
  准确来说,一开始他还没醒,只是从昏迷进入到了半昏迷,感知周身寒冷而发起抖来。
  他一抖,手臂上绑着的红线扯动了床头挂的铃,把睡在床旁边躺椅上的小皇帝弄醒了。
  房间内的昏黄的灯光很快刺酸了他的双眼,铃声在耳畔渐趋清晰。小皇帝揉揉眼睛跳起来,直往床边去,发觉床上人战栗得厉害。
  “沈言川!”小皇帝激动地唤了一声,伸手去摸沈言川的脸庞,所触却是一片冰凉,吓得他不顾披衣便跑到卧房门口,“来人!去喊太医!”
  他嗷的一嗓子,把沈言川彻底给惊醒了,蓦地睁开眼,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发冷,后背生疼,胸口瘀滞,浑身没有一处是舒适的。
  勉勉强强挪动了身体,胸口的压迫感更强了,沈言川吃力地侧过身,还未来得及爬起,便大咳起来。
  小皇帝听着动静,飞快蹿回床前,就见他一边咳一边吐,吐出来的尽是黑色的血块,床沿边上顿时落了星星点点的血,衬着那惨白的脸色,让从没伺候过人的小皇帝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过去将他扶起来,用袖子去擦他嘴角的血迹。
  沈言川不吭气,吐完那几口血后便在他的怀抱中颤抖,半闭着眼睛,奄奄一息,极尽虚弱。
  小皇帝一颗心狂跳,紧张得连泪都不敢掉——大抵好物不监牢,彩云易散琉璃碎。他生怕自己一颗泪珠滴落,都能将怀中人砸出个好歹来。
  好在太医昨夜被安排宿在离养心殿不远的一处宫殿中,很快就赶来为沈言川做了检查,施了针,开了药。
  “皇上放心,贵妃娘娘已无性命之忧。”
  室内的灯又亮了几盏,小皇帝盯着太医的脸,不敢错过一丝神情的变动,手上拽了一把方才加到沈言川身上的一床被子:“确定吗?那他怎么还在打摆子?”
  “前日清了大量毒血,怕冷是正常现象,今日多饮些补气血的汤药便会逐渐好转。”
  “那吐血又怎么解释呢?!”
  “娘娘所呕的乃是先前留下的淤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当然,娘娘体内尚还有余毒未清,接下来修养和调理非常重要,每日要按时服排毒的汤药,月内要注意不受凉,保持心绪平和……”
  小皇帝很不放心,因为自己不懂医,追根究底把太医好一通询问,末了觉得真没问题才放人走。
  熬好的汤药端来了,宫人用小银勺子一点一点喂沈言川,沈言川昏昏沉沉咽得困难,每一口都要漏一滴药汁出来,小皇帝只好拿手帕抵在他的下巴上接着,怕打湿他的亵yi。
  昔日风华绝代、身手矫捷的人,如今只能气息微弱地靠在自己怀里。小皇帝低头,在沈言川发顶吻了一下又一下,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
  小皇帝还有国事要忙,不能一直在卧房里陪伴沈言川,天亮之后,他便摆驾去了金銮殿。
  事情很多,接连不断。上完朝之后要批奏折,批完奏折,再听各处的汇报,等到忙完国事,再踏进自己的卧房,已经是晚上了。
  近日小皇帝一直都在床边的摇椅上睡觉,一来是为了让自己睡得不那么死,二来是怕自己睡着了不注意,碰了沈言川的伤口——听闻为了给沈言川放毒血,太医在那道划伤上切了个更大的口子,至于有多大,小皇帝几次错过沈言川换药的时候,所以并不知情,但这不妨碍他把那个口子想象成横跨脊背的长度。
  卧室里混着一股子药味,大得盖过了帐子上悬的香囊。小皇帝穿着一身洁净的中衣,俯身去看床上侧身躺着的病美人。
  病美人昏睡着,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中显出了憔悴的消瘦,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连日来没有梳过,散乱地贴在枕头和被子上。
  小皇帝将他把乱发拨到耳后,又抓住他的手要往被子里塞。因为气血流失尚未补回来,沈言川的手还是凉阴阴的柔软,这点小皇帝知道原因,却仍忍不住怀疑沈言川会变得冷硬下去——当年皇兄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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