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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迹三部曲 深海炎情(汹涌续)——空梦

时间:2020-09-29 09:40:46  作者:空梦
  “又丑又老,”孟炎总算开口了,一开口满嘴都是嘲讽挖苦,“谁要谁拿走。”
  这就有点意思了,就是火候不够,郝秘习惯了他们孟少这爱口不对心口是心非的嘴,见他撩起点意思来了,老郝秘兴致勃勃继续添油加火,“你别老对他有偏见,威海这长相,温和又有威严,这有时候他是有点不好接近吧,但他在外面还是很会展现他那亲和力的一面的,现在的很多年轻人都好这一口,觉得这种心态平和,老成持重的老男人特别的有魅力,你当初不是也承认他这点挺吸引人的吗?”
  孟炎白眼都懒得翻了,弯腰把脚边的空贝壳捡到桶子里,又往旁边扫了一眼,见没其它杂物了就直起腰,朝没安好心的老狐狸道:“一个平凡的老男人,换谁睡了二十年都乏味。”
  郝秘一听就笑,他就喜欢孟炎埋汰佟威海,他不敢直接批评,孟炎敢啊,有孟炎这个怼天怼地怼小爷的人在,他每天早上都是笑醒的,按他这个好心情下去,一准能笑到一百岁……
  但一笑完,郝秘就发现这话有点不对,他“诶”了一声,偏头看孟炎,“不是,我说孟炎,我咋听出火气来了?真吃醋了?”
  孟炎把桶给他,“拿着。”
  郝秘老实接过桶,看着他挽起裤脚抓过往陆地跑的小海龟,把它送到了岩石下,郝秘看着忍不住评价:“真该让那群帅小伙漂亮姑娘们来看看他们眼中的老金丝猫有多无聊。”
  世上从来只有金丝猴,但外面的人都说孟炎是金丝猫,老郝跟着学着叫,也开始叫金丝猫了。
  没人知道别说金丝猫,只要老郝敢说,直接说孟炎是个小情儿,孟炎都无动于衷,因为这话到郝秘嘴里就是调侃,孟炎不在意,也就不存在报复。
  以前郝秘只是佟威海的老朋友,但他现在也是孟炎的老朋友了,性质一变,孟炎也就懒得打老狐狸的脸了,任由老狐狸嘴里翻出花里,孟炎也能当作没听到,有点老夫老妻耳朵背了对方说什么都能装听不见的意思。
  这句孟炎就当没听见,在岩石下翻了翻,找到了几只螃蟹丢进了桶里。
  郝秘见他玩得高兴,也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当个提桶老工人,任由半头白发在海风中飞,吹乱了他的头发,吹开了他脑中央的地中海。
  等他提着桶跟着孟少爷回去,佟威海在门口等他们,看到头发乱了就像老了十岁像个垂垂老人的郝秘,佟威海伸出手,把冷酷少爷插裤兜的手掏出来一只握在手里,朝向他直瞪眼睛的老郝笑个不停。
  那伸过来的手直接去牵人了,难道那天天牵的手还比他老友手中的重桶还重要?而且他都帮着伺候这少爷一路了,郝秘气得眼睛都鼓了起来,把手中的桶子甩给过来接手的保镖,朝佟威海气愤道:“你接接我怎么了?我替你卖了一辈子的力,还帮炎炎提了一路的桶子,就为了让他痛痛快快地玩!”
  后面那半句挺漂亮。佟威海这一日的办公很是沉闷,办公室里的工作人员也好,还是视屏对面的员工也好,都是飞快看他一眼,都不敢瞄第二眼的,佟威海心情倒是没受影响,但人的心情嘛,平静的时候有平静的好,高兴的时候有高兴的好,佟威海这时候就挺高兴的,笑着和郝秘道:“我就说你半路溜班溜去哪了,原来给炎炎提桶子去了,挺好的。”
  跟在他身后的高个年轻人闻言僵硬地看了那沦为提桶老工还兴高采烈的郝总秘一眼:前辈未免太厉害了,必要时刻,腰弯得比谁都低。
  他难道要靠谄媚才能走上人生至高点?年轻人眼前一黑。
  郝秘这边终于得了夸奖,可算是高兴了,摸着头上那几根还能勉强保他老帅哥颜值的头发笑道:“你不陪,我陪啊,讨炎炎喜欢,我可比你有经验多了,我可是为了孟少连风度都不要的男人。”
  佟威海“哈”了一声,扭头就问身边的人,“是吗?”
  俩臭不要脸的老男人打嘴仗还想拉他下马,孟炎面无表情:“不知道,你们聊。”
  佟威海又扭回头,略一挑眉,朝郝秘微笑,亲切又平和:“那我们好好聊聊,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爱人连风度都不要的男人。”
  郝秘呆了,瞬间就回想起了那些因为孟炎被他这个见色忘友的老友收拾的日子,他飞快回过神来,举起两只手朝佟威海连连摆手,“不聊不聊了,是我飘了,一时嘴快,你看我这头发就一半的样子,孟炎就是瞎了眼也看不上我啊,您就说是不是?”
  老郝这人,不收拾就飘得厉害,如果不是他是个老人,孟炎又极其恋旧,佟威海都不想让这个越老玩心越重,明目张胆唯恐天下不乱不能给他添麻烦的老朋友回来上这个班。
  不过只要孟炎喜欢,不管是人还是物,佟威海都会让其在他这里进出自如,应对一下更不是什么事了,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和老郝道:“聊聊吧,人事上有一些任免我想和你定一下。”
  他这话一出来,跟在佟威海身后正低头拿着手机回工作消息的年轻人飞快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
  但他只看到了佟董事长的背影。
  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他们家小爷的热闹的郝秘总算等到了这天,他暧昧地朝孟炎挤了个眼神,在孟炎面前竖起大拇指,赞道:“姜还是老的辣。”
  孟炎当即毫不犹豫翻了个白眼,“关我屁事。”
  番外  深海炎情之信念 中
  佟威海领着老郝走了,孟炎则上了楼。
  佟威海的书房在一楼,孟炎的书房就在他们房间的另一头,那边的方向对着一个小湖,孟炎喜欢一个人自己办公,他处理自己的公司那一块的事情的时候,也就佟威海能进他的办公室,就是郝秘和佟家那几个跟他走得近的小辈也不行。
  回了办公室,佟威海朝跟着他的助理道:“我和郝秘书说点事。”
  干练的年轻助理一点头,很敏捷地转过身带上门出去了。
  这也是郝秘手底下的人,知道佟威海用他,是这个年轻人精通四国语言,可以随意切换,在业务上能及时处理很多的问题,是个难得的精用型人才。
  这年轻人其实心态也不错,对孟炎也很客气,就是客气一有余,尊重就难免不足。不过孟炎不是在乎别人尊不尊重他的人,也从不干涉他们这边的人员任免,这是他呆佟威海身边一直以来的习惯,从不管佟威海要怎么用人。
  郝秘的眼睛从门口转了回来,“小陶其实是个好人才。”
  佟威海笑笑。
  “你要撤他?”小陶再是人才,但人才这个东西是可以替换的,郝秘看着手底下年轻人的暗潮汹涌不吭声,但并不表示他没动作,他早早就物色好能代替的人了,只等这个坑的萝卜一挪走,他马上就又摁下一个白花花水灵灵好看又好用的大萝卜。
  “小陶?”
  “不是小陶?”郝秘“咦”了一声,“那今天你找我来是想让谁走?”
  “小陶无二心。”陶助理是心气高,有点看不起孟炎,但他有点好,看不起归看不起,但工作很认真,孟炎交给他的工作,他都是当天及时完成,完不成也会加班做完,不会因为个人的偏见对不起他们给的薪水,佟威海对他没意见。
  “啧啧,”郝秘又啧上了,“你这话当着孟炎的面说说,我看他跟不跟你冷脸。”
  佟威海笑。
  只要一提孟炎,无论什么内容他都笑,郝秘学着孟炎翻了个白眼,“你就说你们腻歪不腻歪,就这样怎么还有小东西怀疑孟炎只是你养的金丝雀?”
  “猫,”佟肆海淡笑着更正他,“是金丝猫。”
  “雀太小只了,孟炎不喜欢。”他又道。
  “猫他就喜欢了?”郝秘吓得老心肝砰砰跳。
  “有的猫长得漂亮,又帅又霸气,他觉得可以接受。”
  “你们还讨论过?”
  “嗯,”佟威海笑着一点头,“闲聊的时候聊过。”
  郝秘翻白眼,这一翻太用力,扯着他眼球都疼,“有什么是你们不聊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年下来,郝秘把孟炎一张口就满是嘲讽的口气学得相当到位,好好一个见谁都笑的好好先生,都变成了一个笑里藏刀的阴险老人了,在外的风评逐年下降,已经成了和佟小爷一模一样让人捉摸不定的上位者之一了。
  不过比起佟威海的受人尊重爱戴,他则是让人打心底害怕的那一个。
  不过郝秘好这一口,他再工作一个是太闲了受不了,二来纯粹就是为的看底下人的心理来的,再来,他觉得他只要像现在这样痛快地活着,他可能活不过孟炎,但绝对可以与佟威海比肩,绝不会比佟小爷短寿。
  “你最近怎么老学他?”佟威海无意跟老郝说太多私事,说起了另一件事。
  “你不觉得孟炎三十多年看着像二十多岁的样子?”郝秘理直气壮地道:“他眼里没人,心里没事,我敢说你老得不能看了,他出去了还是能迷倒一大片,我不学他,难道学你?你都没看到,我一摆起笑脸,那些个小的就跟见着了鬼一样。”
  佟威海笑,“说正事啊。”
  “说吧,你想让哪一个走?”
  佟威海说了个人名:“曹间。”
  曹间?郝秘张了张嘴,紧皱着眉,半晌道:“小曹是大同的儿子,大同这些年可是做出个不少贡献的,我知道你想动他的原因,但是从另一方面看,这不是充分说明他挺有能力的?他是煽动了几个对孟炎有偏见的人私底下议论孟炎,但别人没那个心,他也煽动不起来,而且他只对一方动了嘴,也没留下什么把柄。”
  郝秘没问佟威海日理万机,是怎么查清事情最初的起源是谁这个事的,但在他看来,纯就工作和人事上的平衡来说,开了曹间这个决定是不太妥当的。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曹间是他们同一代战友的儿子,为国为他们是做出过不少贡献的,并且一直站在他们这一边,是他们坚实的后盾。
  一旦正经说到工作,郝秘其实就不怎么站在孟炎这边了,他有自己的立场,但一想之前他跟孟炎热火朝天像老朋友一样的交谈,郝秘又有点哑口无言。
  他看了佟威海一眼。
  别人都当他对孟炎有点刻意讨好,甚至是有点谄媚,只有他知道,真正护着孟炎对孟炎好的是谁,至于他,孟炎有用的时候就用孟炎,要甩下孟炎的时候他眼都不会眨一下。
  只是这一点他掩藏得很深,他不知道孟炎知不知道,但威海是肯定知道的,郝秘在他面前也不怎么掩饰,但他刚才才和孟炎“打得火热”,转眼就要保真正想动孟炎的人,郝秘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两面三刀了。
  但他就是干这事的人,所以面对佟威海他也没有让步,见佟威海面沉如水,他还是顶住了压力迎难而上:“大同逢年过节必打电话过来问候你,不管有多忙他都会抽时间,你刚掌权的时候,他一个比你大几岁已经是厅级的人毕恭毕敬打电话问候你,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什么了吗?我记得,你说按他这忠诚忠厚的心性,必会走得长远。老佟,他就曹间这一个儿子,交到我们手上,无非是想让他后面去走外交那一块,在我们这里历练几年而已。”
  他错就错在,不该拿孟炎练手。
  一边是老战友,一边是老情人,老战友寒了心,心就会伤透了,老情人伤心,不过是众多的伤心中的一次,他也不会走,哄哄他时间一久,他自己都忘了。更何况孟炎骨子里就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只要把情况跟他一说,他转头就忘,看到曹间都不会看第二眼。
  不过郝秘知道,说服孟炎很简单,难的是说服眼前的人,哪怕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威海一碰到孟炎的事就好像从别人身上抢来了他身上没有的优柔寡断,如数都用到了孟炎身上。
  他是喜欢看佟威海的热闹,但那是不伤及根本原则的热闹,一旦涉及到他们公事私情上这一块郝秘还是想跟他老板叫一下板。
  他喜欢孟炎埋汰佟威海,喜欢手底下的人那些年轻稚嫩的手段,但这些都不能伤及他真正的工作的根本,这是他的底限。
  “嗯,”郝秘说完,佟威海应了一声,道:“所以这事先找你过来谈谈。”
  “如果你是问我的意见,那我不同意,等他积累好经验,过两年他就走了,回头他就是个有用之才,有功之士,不是那些小打小闹的人能比的,如果你想让我去劝一下孟炎,我去。”郝秘很实在道。
  佟威海不禁笑。
  见他在这节骨眼笑得莫名其妙,郝秘不解,“你笑什么?”
  “老郝啊……”
  “诶,你有话尽管说,我说错了你尽管批评我。”
  “你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孟炎不跟你作对跟你呛声了的?”
  “什么时候?”郝秘想了一下,“我突发心脏病那次?”
  也就是他决定退休休养的那次?
  “对,就那次,你有想过为什么吗?”
  为什么?郝秘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孟炎就是活生生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典范,人恋旧还恋情,对他的不好他记得,但对他的好他也记得,郝秘对他好过,所以这个人把自己对他的一些坏心眼就都忘了,没有报复也没有再提起过。
  电光火石间,郝秘想起了孟炎对他的释怀——不是孟炎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孟炎只是选择了跟他握手,不去介意那些他所做出来的那些没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决策。
  而之所以没有造成伤害,是因为有人挡住了他。
  但保护他,本来是威海这个老板的职责,郝秘不觉得有什么,但往深里想,孟炎有伤害报复他的能力吗?
  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佟威海,郝秘再清楚不过,孟炎有。
  他再一次哑口无言,过了好久才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不值得,曹间只是孩子脾气,我们都有过那个时候,孟炎读书的那段时间不也是?尽跟你对着干,看谁都不顺眼,现在他不是比谁都懂道理?”
  “那你知道他是为谁懂这些个道理?”佟威海的声音没变,但郝秘听着眼睛一眨,肩膀紧绷。
  他们共事几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懂佟威海这种口气下隐藏的怒火有多浓。
  当年他们海外的厂子被敌国说误炸了,听到消息的时候他用的就是这种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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