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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影安(古代架空)——乱莱

时间:2020-10-02 16:16:54  作者:乱莱
  “你只是不习惯而已。”凌煜摇头也不跟他计较这些,只是继续说道:“所以我让他搬到你旁边。”
  照安身子一僵,坐起身来看着凌煜,满脸有些不能理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什么还一定要把他俩放在一起,随即有些负气地背过身去。
  凌煜说道:“你要帮我照顾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们年龄相近,要好好相处。”
  听到凌煜亲口说出凌俨很重要这件事让他觉得很难受,照安很想问,那对殿下而言,我重要吗?但他终究没能说出口,他在心里有些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他默不作声,翻身下榻,伏在地上行了个大礼,低头答道:“遵命。”
  本来好好的气氛就一下子变得不妙起来。
  这脾气闹得也让凌煜有些无奈,伸手想触碰少年,手却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其实凌煜也不只是为了凌俨,照安从小在府中长大,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也很少放出府去,少年人的生活本应呼朋引伴,肆意轻狂,而照安的朋友基本没有,他的中心就是凌煜一个人,凌煜明知这样不好,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去改变这一切。而现在凌煜心意已决,轻叹道:“回去吧,看看你缺什么,和管家他们说也一并添置了。”
  “嗯。”照安起身却依旧低垂着眼,离开了书房。
  转眼春日尽,凌煜和瞿禾的婚事也没了动静,短短数月,三皇子府便从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人们纷纷揣测是不是连这门婚事都会出现问题。若是联姻不作数了,这无疑是对凌煜雪上加霜。
  任凭外人怎么说,瞿禾该来来该去去,半点也没有客气,只是再也没在府上过过夜,也总是避着季青,甚至向冰他们提及时眼里都会闪过一瞬落寞。照安有时候看着假装没事人一样的瞿禾,却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情”这一字,最伤人心。
  对于院子里多一个人,照安其实也没多不习惯,毕竟不再一个屋,一无既往无视就好了,大家相安无事。可这安静的夜晚,隔壁不断传来的咳嗽声让无数次入眠失败的照安忍不住掀了被子。
  “开门!”照安毫不客气地拍着门板。
  咳嗽像是被忍住了样停了下来,一阵窸窸窣窣,凌俨打开了门,看着照安怒气冲冲的样子,有些瑟缩道:“抱歉,吵到你了。”
  照安没好气得看了他一眼,直接走进屋里一提桌上的水壶,居然是空的,随即脸色难看了一分——为了让他俩互相照顾,小院连凌俨的婢女都撤了,大晚上人都喊不到一个。
  “你是哑巴吗?没水不会早点说啊。”无法只能转身回自己房间,去把水壶提了过来,倒了杯水递给他:“快喝。”
  凌俨坐在桌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本来干痒的喉间稍稍有了些缓解,本来吃着药白日咳嗽已经好多了,但晚上复咳却没有办法,抬头又小心翼翼看了眼照安,道:“谢谢。”
  照安看他可能是忍着咳症的原因,脸有些泛红,想了想又跑回去拿出瓶子递了一颗药丸给他:“你把它含在嘴里会好些。”
  见凌俨迟疑着没动,照安打着哈欠也不再等,一把把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难道还会药你不成?”
  说完转身便要回屋睡觉,这是之前他夜咳的时候瞿禾给的,反正对他挺有效的。
  冰冰凉凉的感觉确实让凌俨舒缓了不少,从内心深处来讲凌俨是想和照安亲近的,只是搬过来这些天照安都没有和他说过话,看着照安要离开的背影,他鼓起了勇气,道: “那日多谢你救了我。”
  照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有些古怪地看着他,说:“你谢我?”他嗤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道:“那日落湖你是故意的吧。”
  闻言凌俨的脸色苍白一分,他低低说道:“抱歉。”
  “我不管你怎么样寻死觅活,但我知道你若是有事,殿下和整个府上也会跟着遭殃,所以并不是为你。”幼时慈幼院的事情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也明白有些人拼了命才能活下去,所以照安并不想和一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谈论过多。
  “我……没有想死。”于凌俨而言,之前那段时间不过是从皇宫里那方小小院落被换到了皇子府的小小院落而已,但陪在他身边最亲的人却不在了,换成了一个喜欢偷偷掐他的老嬷嬷。那段时间显得那么漫长,以至于有一日无人照看时他走出院子,再回过神时,便是冰冷刺骨的湖水以及身边那个奋力把自己往上拉的少年。
  “无所谓。”夜里还有些冷,照安也不想浪费时间听他的鬼话,接着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反正我也没殿下他们这么关心你。”
  这倒是实话,所以照安说得很真诚。
  留下凌俨一个人坐在边上,烛光明明灭灭。
  而那之后,照安却无比诡异地发现凌俨在他身边出现得多了起来,上午读书习字也是多了张书桌,由管家一同授课。对此照安表达了自己的严重不满,首要理由就是凌俨比自己小,一起上课耽误进度。
  然而实际上管家细细询问发现可能凌俨读的书还要多一些后,照安差点掰断笔杆。
  下午跟着向冰练武的时候也多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板一眼地练着基础,还好凌俨之前一点都不会,这可不能再让他超过去了,于是照安冷着脸一心学艺,心无旁骛,连向冰都夸他进步很快。
  有时下午空闲凌煜也会去看他们习武,每当这时,照安就会变得很矛盾,既为见到凌煜而开心,又会想凌煜是不是为着凌俨才来的,心里九转十八愁,拳头却挥得更加有力。
  之后照安发现自己的周围到处都开始有凌俨的痕迹,小院子里也渐渐多了很多东西,学文习武的一天和凌俨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见到凌煜的时间多多了。乃至于有一日管家置办鞋子时问起凌俨穿多大的鞋,照安想都没想就回答了,这使得他回想起来烦躁无比——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啊。
  他还发现凌俨简直是个学人精,又不喜欢拿主意,总是什么都想跟着自己学。
  例行裁制秋衣的时候,管家问道凌俨要选什么颜色,他连布匹都不看一眼,只是小声说道:“照安先选吧,照安选哪个我也一样就好了。”
  照安在边上顿时无言,就知道他是这个德行,翻了个白眼道:“你是皇子,你的布料供给怎么会和我一样,你怎么选也该是和殿下一样的,明白吗?”
  凌俨并不知道这些,脸上一红,还是讷讷道:“还是和照安一样就可以了。”
  照安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刚想和管家说千万别让凌俨和他选一样的,他可担不起,凌俨是皇子啊,好歹有点皇子的架子好吗?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管家对着照安笑道:“殿下吩咐过,你的衣料可是向来都是和殿下一个品级的,所以七殿下选得也不算错。”
  照安一愣,从来没想到过这个,脸同样红了红,倒是说不出什么了。
  就这样两个人的衣柜里倒是多了很多差不多颜色的衣衫,以至于有一日瞿禾来到他们的小院,一眼看到凌俨等在院中的背影,还摸着肩膀诧异地问道:“照安,你怎么小了一号?”
  而刚好开门的照安则是额角微跳,咬牙道:“眼神这么好,怕是要瞎了吧。”
  瞿禾看了看凌俨,又看了看照安,托着下巴严肃地对着照安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其实就是煜哥哥的私生子。”
  “……”
  那天是照安先动的手,最后被瞿禾拿麻绳绑在树上动弹不得的也是他,技不如人,照安只能恨自己武功没学好。凌俨在边上急得脸色发白,还是壮着胆子求瞿禾放了照安。
  瞿禾看着眼前凌俨白白净净小心翼翼的小可爱模样,和照安臭屁的性子完全不同,心情大好,甚至让婢女摆了茶点瓜果,拉着凌俨一起一边悠悠闲闲地吹风晒太阳,一边当着照安的面给凌俨讲以前他的糗事:“别看他现在这么大脾气,十岁的时候还粘着煜哥哥怕一个人睡呢……”
  凌俨虽然很担心照安,但在瞿禾绝对的武力值前,他的好奇心也占了上风,不由得小声问道:“真的吗?”
  “那可不是……”瞿禾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文绉绉的又爱哭,什么眼神又不好打赌老是输,什么从小到大的粘人精,什么抱着她大腿舍不得她走,添油加醋,有的没的。
  照安先还在边上骂,看她越讲越离谱,到后来就只剩下翻白眼的份了。
  不过那是照安看到凌俨第一次笑出声,眼中有着光彩。
  后来向冰来放了他,在此之前为了避免发生流血事件瞿禾飞快地溜走了,剩下凌俨在边上站着低垂着头,怕照安生气。
  照安松了松手腕,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因为相处下来,凌俨变得比之前开朗了些,凌煜也明显宽慰了许多,照安想了想也就忍了,只是坚定了要学好武功的念头,话不多说就跑去练武功了。
  凌煜听管家笑着讲了院子里发生的事,本来他也以为照安会发脾气,但是实际上却没有。
  其实凌煜的宽慰不只是来自凌俨,还有照安,他希望照安能融入到正常的单纯的生活中,有师长有朋友,因为多了个年龄相仿的孩子,明显感觉出照安的生活也多了些活力,嬉笑怒骂间有着真正少年人的影子,包括对凌俨的包容、接纳,对武艺不断要求精进。
  照安从来都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只是……自己和他独处的时间确实少了许多。
  掩下心中的失落,凌煜想,这才是对他最好的。
 
  第18章
 
  
  好几次的阖宫夜宴,凌煜始终没有出现,凌咏春风得意,凌旭万千宠爱,承帝杯盏之后早早离席,只有庆明知道他并不痛快。
  三皇子府的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在众人的观望中,凌煜依旧清清淡淡,面对有些之人的特意挖苦和刁难,并没有承帝想象中的那样狼狈,他甘于编书,数年如一日,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本就温雅,为人也愈发庄重内敛,而一些世家对此颇有好感,只是碍于承帝威严不敢宣之于口。
  渐渐地,朝臣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凌咏和凌旭身上,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对于他们来说,如何能在朝堂中站住脚跟更为重要。
  而明羽却坐不住了,直接闯进书房问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真的不想要朝堂上的经营了吗?你忘了连个嬷嬷都敢在你府上撒野的事情了吗?”
  凌煜一直不肯告诉她那晚冷宫失火他和承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她看来不论当时发生了什么惹了凌煜如此怨怼承帝,时间渐逝,凌煜也不该如此任性冷战。这些年凌煜不听她的,除了让齐元打探一些消息,就没有用过天心阁的力量,但是看在他仍旧得了承帝器重的份上,她纵使不快,但也没说什么。
  只是眼下凌煜像是不想要朝堂上那份经营了,看来就要功亏一篑,她如何能甘心。
  凌煜在家中抄着佛经,窗外白雪飘然,他的脸色平静,道:“如果不是这样真的性情,和解的时候他又怎么会相信你心中已不再怨怼。”
  明羽探究地看了他半晌,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笑道:“可是殿下真的有想过和解吗?”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笑意,甚至有着一丝冰冷。
  凌煜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那些话他只是拿来说服别人,从来都没有试图说服过自己。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讲到底意味着失去了什么,太多的恩怨纠葛浮现在眼前,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去理清去审视。
  “我有自己的安排。”
  这等同于默认的态度让明羽有些愠怒,叶家人的脾性上来,再多的大道理都抵不过自己的风骨,所谓的气节,可是叶家在这上面吃了多少亏,教训难道还不够吗?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将心思藏进眼底,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像是个温婉的长辈般轻叹道:“只要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也是希望你好。”
  感受到了她的让步,凌煜垂目:“我知道的,明羽。”凌煜从来没有喊过她的名字。
  明羽一顿,这些年很多人叫她阁主,她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而这个称呼里没有这么多冰冷的客套,一时间让她也有些恍然,但很快她就敛了心神,闲话家常地问道:“听说向冰说你在给照安找老师?”
  凌煜这才抬起了头,道:“嗯,他想习武,季青不得空,向冰又不行。”
  “他自己提出来的?”明羽好奇道。
  “嗯。”凌煜也没怎么明白,照安很少这么坚持一件事。
  明羽想了下,说:“放眼京中,也没什么好的武者在做老师,而且你这样兴师动众,对照安也不好,你也知道,他毕竟身份特殊。”
  凌煜眉头皱了下,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还迟迟没有找好老师。
  明羽思索了下,像是想起什么般,道:“不如送去岑岐山吧,那里能习文也能习武,叶大家在那里,也安心。”
  凌煜默然,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岑岐山,但是岑岐山远在元和东境,他想了下还是说道:“那里太远了,照安不会想去的。”
  明羽笑了,道:“你把他接回来开始,他就一直在皇子府,这个年纪哪里有不想出去见见世面的?他只是还没有出去,出去了自然就会喜欢的。”
  凌煜其实并不是很像谈这个问题:“偌大京城,总还是会找到合适的老师的。”
  明羽也没说什么,只是又把语气放温柔了些,不像是在对凌俨说话,更像是自己轻声叹息,道:“难道要把他一辈子都困在府里吗?他还小,懂什么呢?”
  凌煜眼中多了一分情绪,道:“岑岐山太远了,我不放心。”
  “他从小坎坷,性子本就踌躇了些,这些年在府上反倒被你养得更加有些娇气了,让他去岑岐山多见识一点,于他也是有好处的。而且岑岐山去也不过几年光景,有什么好担心的。”明羽不解道。
  凌煜扶额,有些想回避这个问题:“我问问他再说吧。”
  明羽见状,也不再追问:“决定了就告诉我,我好和岑岐山联系,早做安排。”
  又是一年夏衫渐薄,凌俨入府已经是四个年头了,他长高了不少,早早起了床等着和照安一起去小书房,却见照安迟迟没有动静,便跑去敲门:“照安,你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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