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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线爱人(近代现代)——月半丁/音爆弹

时间:2020-10-02 16:29:00  作者:月半丁/音爆弹
  咕噜。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同时听见了自己吞咽唾液的声音。
  何觅仿佛鬼迷心窍,就这样像个变态一样,在门上趴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偷听人洗澡是一件多没有礼貌的事,他倒吸一口气,光速抽回手后退两步。这脚步声被浴室内的游霄听到了,自己房间进了人,游霄自然要问:“谁?”
  “我,是我……”何觅忙不迭回答。
  “来做什么?”游霄又问。
  他自己也不知道来做什么,连瞎编个理由都做不到,张口结舌了一会儿,他慌忙回答一声:“没什么!”随后拔腿就跑飞奔出游霄的房间。
  他跑得几乎像是在逃亡,横冲直撞,脚步踏在地板上蹬蹬直响。阿姨没来得及问他做了什么,怎么跑得这么快,他就一下子冲进了自己在一楼的房间,脚步刹不住,手臂在门框上撞了一下,疼得他嘶声,之后又重心不稳往房内跌了两步,好巧不巧,腰又撞上了桌子。
  何觅疼得跪下来,膝盖狠狠磕在地板上,这让他身子又一歪,跌坐下来。他呆了好一会儿,爬起来,把房门关上,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膝盖,再掀起衣服看了看腰。
  就这么短短一小段时间,撞的地方已经泛起了淤青,短袖短裤睡衣也因此变脏了。
  何觅为自己的冒失叹了口气,手指松开,衣摆落下来重新盖住腰。他走到衣柜前,又忽然停住,似乎是思考了什么,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一套长袖的春装睡衣来。
  他房间阴凉,又从小有节俭的习惯,虽然游家根本不在意那一点儿电费,但他还是尽量避免开空调。换了这一身睡衣,何觅不免有些热,他坐到床上打开电扇,有了凉风,这才舒服一些。
  没过多久,何觅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何觅,开门。”游霄的声音响起来,“你刚刚来找我做什么?”
  他莫名其妙跑去游霄的房间,又莫名其妙地逃跑,游霄洗完澡,自然就来兴师问罪了。有了这一段缓冲的时间,何觅也算是冷静下来,他下床去开门,边开边说:“没什么啦……”
  一开门,游霄就皱起眉头来。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往何觅屋内看了一眼,又用挑剔的目光在何觅身上扫了一圈。很快地,他“啧”了一声,左手把何觅往房间里推,给自己空出道来,右手关上门,紧接着走向何觅的书桌。
  何觅膝盖还疼着,被推了,不由自主踉跄两步。游霄见着,眉头皱得更紧,问:“你怎么了?”
  “诶?”何觅不明白他问话的意思,“什么怎么了……”
  这家伙一问三不知,游霄有些不耐烦,说:“你腿怎么了?还有这个天气你穿什么长袖睡衣?穿长袖也就算了还不开空调。”这时候,他注意到风扇的声音,就好像又找到了挑刺的借口,“知道开风扇不知道开空调?你猪啊。空调遥控在哪?”
  何觅赶紧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把遥控摸出来。这房间对刚洗完澡从空调房出来的游霄来说就跟个小火炉似的,令人心情烦躁,他开了空调还是没有好脸色,又质问:“别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他两只手交叠放在胸前,下巴微抬,还没吹干的黑发被他随意撩往脑后,一缕不听话的短发丝仍垂在额前,积了水滴,摇摇晃晃地坠下来,落在他的鼻尖。游霄抹了一下鼻子,把它擦掉,再看何觅,何觅已经不自觉地撇开了目光,说:“今天想穿长袖嘛……”
  “今天这温度穿长袖?你脑子没问题吧?”游霄毫不客气,“还有你的腿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呀,真的。”何觅对他笑笑,正常地走了两步,“你看。”
  游霄眯起眼睛,没那么轻易被糊弄过去,何觅今天反常得过了头,必定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这些不寻常的点综合在一起,游霄略作猜测,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你是不是身上有伤?”
  何觅睁大眼睛,立刻回答:“没有……”
  “脱掉。”游霄发号施令,“衣服脱掉给我检查。”
  何觅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眨了好几下眼睛,犹犹豫豫、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游霄这个时候一心想着检查他有没有伤,目光很是坚定,何觅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把它往下扯,又别过头:“不要吧……”
  游霄冷酷地说:“你给我老实一点,不脱的话,我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何觅的心跳一下子加快,睫毛又扇动许多次。他在游霄的凝视下傻傻地后退了一步,好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拒绝。
  游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言出必行,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去解他的纽扣。
  空调的冷气呼呼地散布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驱逐热气,播撒凉意。但何觅似乎半点也没有受它影响,他的身体愈发热起来,在游霄的强势进攻下显得软弱无力、抵抗不能,肢体和衣服布料纠缠着,渐渐地,上衣被解开,他的上半身在游霄的面前袒露出来,洁白的皮肤与腰间一块明显的青紫,也被游霄收入眼底。
  看到他的身上果然有伤,游霄的表情立时变得更加不悦,而何觅那软绵绵的挣扎与求饶,也被他一起无视。
  “不要这样,游霄,游霄……我,我自己脱,好不好……”
  现在再来后悔,晚了。游霄置若罔闻,何觅已经被他推到了床上,他支起身子来,在何觅还没反应过来时,揪住了何觅的长裤,狠狠往下一拽。
  光裸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何觅一下子蜷起身体,膝盖上的淤青只在游霄眼中一闪而过,就隐入被子中。
  这在游霄眼中,已经成了他又一次受人欺负、又要瞒骗自己的证明。此时此刻游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何觅承认身上的伤,让何觅无法抵赖,在这强烈的意志下,他自然无心去在意自己行为是否妥当。
  他抓住何觅的大腿,逼着何觅把那受伤的膝盖重新露出来,一不小心用力太过了,何觅就此双腿大开,他的手也从原本的位置滑走,只留下一道发红的指痕。
  何觅现在身上就只剩下套着两边袖子、露着胸膛的上衣,以及腿间一条内裤,这个姿势羞耻度实在有些太高了,何觅瞠目结舌地看着游霄,脸上热意飞涨。
  “游,游霄……”他结结巴巴地说,“别这样……”
  游霄阴沉着脸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先放开我……”
  游霄:“不要让我问第三次。”
  “我不,不小心撞的……”何觅说,“就是刚才撞的……”
  游霄冷笑起来:“撞伤有什么瞒着我的必要?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就是事实,但对游霄来说是道理不通的谎言。何觅只能讨饶地看着他,狡辩一样地说:“真的,是我自己弄的……”
  他每说一个字,游霄的嘴角就下垂一点,最后何觅讪讪地闭嘴。
  房间里开始凉起来了,冷气吹到他躺的这个地方,舔舐过他裸露的每一寸皮肤,弄得他情不自禁地颤栗。他想要藏起自己的身体,但游霄死死地盯着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能是何觅的眼神太过可怜,游霄这时候才开始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何觅年长他一岁,但发育得一直很慢,不止身高赶不上他,体型也一直纤细瘦弱,在游霄眼中和白斩鸡没有两样。
  直到现在,这具躯体以这样的形式展露在他面前,他才发现——虽说何觅确实与他想象一般纤瘦,但又和他想象中有许多不一样。
  就像何觅的皮肤,常年晒不到阳光的腰腹和大腿,颜色虽然白皙,但却不是那种他讨厌的苍白,而是相当有生命力的、好像要泛光一样的莹白。他的手把在大腿上,手指在腿肉上滑动时,那触感光滑柔嫩,几乎让他舍不得罢手。
  游霄也开始脸上发烫了,他瞪大了眼睛,着了魔一样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手触碰的地方。他看到了微红的指痕,接着,视线又不听使唤地往大腿更内侧滑去,他看见内裤边缘的肉那和粉色相接近的颜色,似乎是被布料磨出来的。
  游霄忍不住想,何觅分明从不珍惜自己,将自己当做最低贱的、人人都可以欺负的下等人。但这样的何觅,竟然长了一身小少爷般的细皮嫩肉,这简直是最不匹配的荒谬巧合——
  身体和思维变得割裂。大脑如此胡思乱想着,在胡思乱想的同时也产生着无数羞臊、慌张,但身体却仍然维持着观察,眼睛依旧凝视着身下人的躯体,从大腿到小腹,再到那线条紧窄的细腰,到平坦的胸膛,到胸膛上那两点艳得惊人的乳头……
  何觅已经被他看得快掉眼泪了,眼睛里有雾气弥漫,嘴唇也紧紧咬着,像一只生怕被捕猎吞吃的小动物。
  游霄恍然惊醒,立时收回了手,一时急火攻心,想也不想就吼他:“你干嘛不推开我!”
  何觅还躺在床上,仿佛被吓坏了,还没有回答。游霄这才想起来,自己才是那个强迫的人,气血上涌,猛地掀起被子把他盖住,然后飞快下床站在地板上。
  做了这种失态的事,游霄哪里还有心思管自己没得到解答的问题。他尴尬地立在那儿,先是埋怨自己发神经,接着想何觅为什么不反抗,这家伙怎么就是这么好欺负,被谁欺负都这样吗。忽然之间,耳朵捕捉到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分辨出那是何觅把被子拉起来盖住身体。
  刹那间,游霄觉得自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话都想不起来要留,直接落荒而逃。
  门被狠狠关上之后,何觅才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他看了一会儿门,又把头缩回来,也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只是捂住自己的嘴巴。
  糟糕……何觅呼吸急促地想,为什么我的心脏,会跳得这么快呢……
 
 
第八章 过去8
  在这之后,他们的关系又陷入了冷淡。游霄一连两个星期,周末都不在家里呆着,第一周他竞赛集训,第二周外出比赛,听着都是很正当的理由,但不知为何,何觅却觉得他是故意躲着自己。
  这实在是被躲多了,有了经验。游霄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别扭的人,何觅这次不心急,也不伤心,反正只需要这段时间过去,游霄缓过来了,他们之间就又会恢复正常。
  何觅猜的一点儿也没错。
  那天晚上做的事实在是太过激了。回到房间后,游霄迟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睡着,睁眼闭眼,眼前出现的都是何觅被他扒得衣衫不整眼中含泪的模样。
  他怎么会做出如此失态的事?!游霄羞得差点把自己的手腕捏青。
  简直像是鬼上身,走火入魔!
  而且扒了何觅的衣服,最终也没能问出那伤是怎么来的,根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全盘皆输。
  游霄逼着自己忘记这件事,但人的思维有惯性,越是想要不在意,反而越是容易钻牛角尖。他拼了命想要用把自己的思维塞满,刷题学习做运动什么都好,但这反而起了反作用。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来何觅被他脱掉衣服的样子,甚至还有何觅当时求饶的声音,那软软的喊“游霄”的腔调——
  这个——游霄咬牙切齿——娘娘腔!
  被他欺负不反抗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对他骂两句重话都不会骂?不骂他也就算了,还用那么软的声音讨饶,有什么用?
  游霄又气又臊。这样数落完何觅的缺点之后,把事件原因归咎于何觅的软弱之后,他又很快地感到了羞愧。父母从小就教育他要是非分明,要勇于认错,他当然能意识到自己的这些想法全是推卸责任。但他与何觅相处了这么多年,模式早已固定,即便他想要改变也做不到。
  而且何觅本来就有错。
  初三的小少年还试图给自己挽回面子,倔强地想:要是他不瞒着我,我也不会做出那种事;追根究底,要是何觅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被人欺负,那根本连这种事也不会发生……
  躲了何觅两周,第三周周末,游霄总算愿意回家了。
  不和何觅见面,不代表何觅完全和他隔绝了。他每天晚上都要回家休息,佣人阿姨给他送水送点心时,会和他唠些闲话。有时候说家里的花开得怎样了,有时候告诉他,夫人最近又头疼了,少爷你要多关心关心她,有时候也会谈起何觅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事。
  何觅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一如既往地帮她干活,上周月考完回来,还替她打扫了游霄的房间。
  游霄若无其事打探完情报,阿姨走了,他又有些生气。
  和何觅一对比,他的故意躲避就显得很心虚,落了下风。
  周六晚自习下课回到家,游霄放完书包,直奔何觅的房间。理由他已经想好了,他要看何觅的月考成绩单,然后再顺水推舟把之前的伤问个清楚。
  门只是关上了,没有锁,他喊了一声何觅,便直接开门进去。
  浴室里传来何觅的声音:“啊,游霄,你等等,我刚好快洗完了。”
  这次房间里开了空调,看来这个笨蛋没有再虐待自己。游霄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用目光缓缓巡视这间房间。浴室里水声停了,再过没多久,传来推门的声音。
  游霄随意一看,全身顿时僵住了。
  何觅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光裸,走路时还有白净小腿若隐若现。
  “我忘记带衣服进去了……”他往衣柜走,“你等我穿一下。”
  游霄耳根发烫,训斥道:“你怎么这样就出来!”
  刚一见面,又被骂了,何觅缩了缩肩膀,回答:“因为……没有拿衣服进去啊……”
  “这句你刚刚说过了,我又不是聋子!”游霄道,“你不能叫我拿给你,你穿好了再出来吗?!”
  何觅睁着眼睛看他:“可是这样很麻烦你啊,我自己找一下穿一下很快的。”
  游霄又咬了咬牙,说:“我在外面你还敢不穿衣服出来,你,你脸皮也够厚的!”
  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种事,怎么何觅好像根本不在意,甚至都不记得,只有他一个人在纠结……
  头发还是湿的,贴在脸上有些不舒服。何觅把一缕发丝夹到耳后,好像完全不明白游霄生什么气:“我们宿舍都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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