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言叶点点头。
低下头看手机,司牧白没得到回信,又P了两张图。
是司莫止的照片,旁边多了一行配字。
[想爸爸了,爸爸在哪里?]
[如果爸爸跟爹地一起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分明……这分明是司牧白借着司莫止的名义变相撒娇,时言叶的脸颊微微泛红,好可爱呀~
赶紧在手机上打了条信息回复:[我还有一堂课就 放学了,等我~]
司牧白回复很快:[等你,比心~]
时言叶嘴角合不拢的笑意,让一旁的张晓磊有些好奇地多瞅了两眼,什么事让时言叶这么开心呢?
眼睛往时言叶手机屏幕上瞥,可惜啥都没看清楚。
抬起头,对上时言叶的眼,张晓磊被抓包偷看,尴尬地笑了两声:“呵呵,先不打扰你了。”
下了课,时言叶迫不及待拿起书往外走,连想加他微信的同学都没机会。
公寓距离T大真的不远,时言叶步行了十几分钟就走到,那是一所高档公寓,要在T大附近找到这样的高档公寓也不容易。
时言叶挺喜欢,保密性很好,环境也很清幽,周围交通便利,靠近大学城,简直是个宝藏地所。
司牧白直接买了一层两户,他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就这么简-单-粗-暴。
开了门,就见司莫止躺在时言叶的肚皮上咯咯笑,看来两父子处得不错。司莫止一双提溜的大眼望向时言叶,立刻伸出两只手,粉嫩的唇勾起,大咧咧地要抱抱。
时言叶心立马化了,伸出手将司莫止从司牧白肚皮上抱起来:“宝宝,今天在家乖不乖?”
司牧白从地上坐起:“今天小便出了一次。”
“包着尿不湿怎么会小便出?”时言叶疑惑:“你是不是又忘记给他换尿布?”
尿布长时间不换,堆积的尿液过多,自然就漏出来了。
不等司牧白辩驳,司莫止像是听懂了,用力点头。
时言叶眯起眼,危险地看向司牧白,司牧白摆了摆手:“你得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时言叶冷哼,司莫止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司牧白:……
俩张一样白皙粉嫩的脸庞,此刻都控诉地盯着他。
“你们别这样看我。”司牧白为难地摸摸自己鼻子:“我也是第一次当爸爸,难免有不熟练的时候。”
“你这失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时言叶不客气地吐槽。
司牧白略微红了脸,从地上起身,将司莫止从他手里抱回来,鼻尖凑近司莫止圆润的小鼻子,一脸严肃认真:“你说,爸爸对你好不好?”
司莫止哪里会说话,咿咿呀呀地伸出胖乎乎的手,揉了揉司牧白的奶膘。
时言叶:“……哈 哈哈。”
谁能想到这个还带着奶膘的冷酷少年,已经是一个满月宝宝的爸爸了。
这要是让对司牧白芳心暗许的其他女生知道,估计芳心碎地咔咔咔咔咔咔落满地,还拼都拼不好那种。
“晚上吃什么?”司牧白抬起头,认真问道。
时言叶想了想:“好想吃烤鱼,麻麻辣辣的那种。”
司牧白望向司莫止——
可怜的司莫止被放在沙发椅子上,百无聊赖地将拳头和脚往上伸,再摔到地上。
时言叶啃着拍黄瓜,好笑地看向司莫止:“你不会脚疼吗?”
司莫止扭过头,听不懂时言叶的话。
俩人吃饱喝足,才抱着司莫止回去喝奶粉。不想在半路碰到陈风父母,不知陈风父母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眼亮如刀,一下子盯上司牧白,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这个杀人凶手!魔鬼!”
司牧白被陈风父母抓着衣领,一脸淡漠,仿佛根本不关他的事。
“你做什么,放手!”时言叶心疼地抓着陈风父亲的胳膊。
年迈佝偻的老人一脸狰狞,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老人紧咬牙根,恨不得将司牧白的领口提起,奈何他踮起脚跟子,还是差司牧白一大个个头。
“司牧白,这一年你躲到哪里去了?不要以为我们就找不到你。”老人口中振振有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照样能找到你!”
“就是,公道自在人心,你以为能逃得过去吗?”老妇人也跟着嘴里念叨。
时言叶:“都说了,有事情就去找警察,不要微博断案。”
“警察有什么用,警察还不是就会包庇他?!”老夫人振振有词。
“你如果不相信警察,如何相信华国能给予你们保护?”时言叶同样一脸严肃:“天之道,万念不离其栽。”
“华国几千年,公义正道从未缺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国家会还给你正义,又如何坚守正义?”
一番话问得老人有些说不上来,又觉得不能让时言叶占了口头上的便宜,嘴唇动了又动,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你——”
“你现在觉得很有理,但如果还不放手,我会报警,你危害他人人身自由。”时言叶冷冷抿唇:“到时候进了派出所协助调查,你觉得那些营销号还会帮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16 10:02:01~2020-07-17 14:18: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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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营销号都是恰烂钱的, 为了kpi什么做不出来。
他们才不会在意真相究竟是什么,司牧白到底是不是冤枉的,凶手为谁。
只要有点击有评论有点赞, 就可以有钱拿。
藏在账号下面的人,揣着一副居心叵测又歹毒无比的心思, 将岸边的人拉下水,只为了接起那扑腾而起的水花。
“你们如果进了派出所, 猜猜营销号会怎么写?陈风父母被关进派出所,是有意碰瓷还是为爱丧失理智?”
“谁都不能踩到法制的底线,包括你们,也包括司牧白。”
陈风父母书读的少,但也知道时言叶似乎在说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张着嘴巴微微发愣, 不知道该害怕还是继续无畏耍泼。
“你们年纪大了, 从旬阳镇过来, 人生地不熟, 情绪又激动了好几天,肯定累了。”时言叶忽然缓和了语气,从刚才的气势汹汹到真情实感地动容:“我虽然是司牧白的朋友,但请你们相信, 我也是非常想弄清楚真相的。”
“哼,就算你知道真相, 也还是会包庇这个畜-生!”陈风父亲依旧愤愤不平。
“但是这事儿没有百分百的证据,你也不能把司牧白定罪。”时言叶又说:“不如我请二位先去吃顿饭,休息休息, 司牧白不会跟来,就我们仨。”
时言叶态度诚恳,一张漂亮的脸的确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尽管对司牧白有诸多怨言, 陈风父母还是动摇了下,跟着时言叶走进一边的星级饭店。
星级饭店开着空调,吹散了室外未褪去的秋老虎。
陈风父母本来穿着朴素,是怎么都不敢进这样高档的饭店。见到服务员走过来,还有些紧张,脸涨得通红,手脚不知往哪里放。
“请跟我来。”服务生礼貌地领着时言叶往里走。
时言叶回头看了眼陈风父母,示意他们跟上后,径直往前走。
进了一个小包厢,见服务生贴心地送上毛巾让他们擦手,陈风父母依旧局促不安,不知该怎么反应。
时言叶倒了杯水,送到陈风父母跟前:“再来喝点水吧,外面天气热,补充点水分好。”
陈风父亲喝了口茶,茶叶清香甘冽,回味无穷。
这哪里是洵阳 镇能喝到来到好茶,光是看那片茶叶在水底舒展,脆嫩的颜色,碧绿舒展。
喝一口,淡淡的茶香混合着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回味间鼻腔里也都是沁人心脾。
空调呼呼地吹过来,将暑气吹散,汗也很快吹干。
服务员送进来菜单,陈风光看菜名也难以想象是道什么菜,但是价格着实令人吃惊。一道菜就好几百,那要是点上几道菜,不就几千块钱了。
几千块钱差不多是半年的收入了,一顿饭就能吃完?
陈风父亲有些咂舌,拿着菜单合也不是点菜也不是。时言叶看出陈风父亲的窘迫,点了几道家常菜。
合上菜单还给服务员,才说道:“都是些家常菜,没什么的。”
陈风父母对视一眼,包厢里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静。
时言叶也不说话,纤长的指间在茶杯顶端绕了一圈又一圈。
包厢内静得掉下一根针都听得见,时言叶才抬起一双好看的瑞凤眼,看向陈风父母:“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失去儿子很痛苦难受。其实你们需要安安静静地倾诉,或许可以跟我说一说。”
“陈风……”说起这个儿子,陈风父亲重重叹口气:“好好的喜欢个男人,还对个男人死缠烂打,丢尽我的脸!”
时言叶微微垂眸:“国家法律都同意男性之间可婚,陈风喜欢男性,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吧?”
“哼,喜欢男人?男人有什么可喜欢的,这么没有尊严的事情?女人难道不香吗?”陈风父亲不屑一顾。
时言叶:“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并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也许你们多听听他的想法,就不会有这样的误解?”
陈风母亲一听这,用力拍了拍陈风父亲的肩膀:“都是你,让你跟孩子好好说,你非不听,一天到晚就知道打骂!”
陈风父亲低着头,不说话。
时言叶顿了几秒,才开口道:“伯母,不要怪伯父。”
陈风父亲抬头,看向时言叶:“你是不是跟司牧白是一对?”
“没错。”时言叶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我跟司牧白已经结婚了。”
其实还没领证,时言叶的户口本在云家,他也懒得回去拿。而他都活了两次,也不在乎这种名分上的东西。
“ 司牧白是个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块,你是不是也是个杀人凶手?”陈风父亲跳脚。
时言叶不禁对陈风父亲的理论有些好笑:“首先,司牧白究竟是不是凶手,还需要证据证明。我看到的司牧白,有担当,有责任,聪明要强,绝不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人。”
“您的儿子喜欢司牧白,不也在侧面映证了,其实司牧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陈风父亲被这一波操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哼,陈风就是被司牧白给骗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请你收回这句话!”时言叶的眼中冷下来,陈风父亲对司牧白有误解,他也不指望陈风父亲能够这么快消除对司牧白的怀疑,但绝不能容忍,司牧白对他的诋毁。
陈风父亲被时言叶的气场吓了一跳,张张嘴,头铁道:“本来就是,我又没说错。”
时言叶深呼吸一口气,跟陈风父亲再多浪费口舌也无用。
“您认定司牧白是凶手,有没有其他的证据?”时言叶道:“比如——录像片段,又或者别的什么。法制社会,总得你拿出点证据来吧。”
陈风父亲迟疑片刻,从兜里掏出一封信。
信纸泛黄,还有些皱巴巴。
“这是陈风留下来的信,可以证明他那天晚上就是去找司牧白的。”
时言叶皱眉:“可以让我看一眼吗?”
陈风父亲点点头,时言叶接过,慢慢打开。
上面的字迹潦草,而且印子很深,可以看出写信的人当时心情非常不稳定。
你是我心中的神祗,也是挥之不去的魔障。当我拥抱你,才能获得新生。而我将自己献身于你,愿与你同在,血与肉融合,从新而生。
时言叶皱眉看着信上的内容,说实话……写信的那个人应该是思维混乱,全然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只大概看出来,他要去找司牧白进行最后的表白。
可是,司牧白拒绝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他怎么就认定是最后的表白。毕竟他们还年轻,这次表白失败,可以有下一次,总觉得这话里好像包含了点别的意思。
时言叶皱眉,却又琢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等时言叶想出什么,陈风父亲将 信纸抽走。
“你们没有把这封信交给警方?”
陈风父母对视一眼,怎么可能没有,但是这封信并不能作为什么直接证据。他俩又去要了回来。
但时言叶总觉得‘最后的告白’有种非常笃定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多想了下。
之后三人再没聊什么,安安静静地吃饭。陈风父母和时言叶谁都说服不了对方,那就谁都不说话。
时言叶不时替两位老人布菜,这家饭店菜价高,味道也是没话说。
陈风父母没吃过这样精致的美味,举着筷子一顿猛吃。时言叶的食量不大,看着老人不断动筷,怕老人吃多了:“慢点吃,不够再点。”
两位老人只点点头,进食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些。
时言叶撑着脑袋,琢磨这件事。要想知道更多线索,恐怕只能去陈风家里看一看。
等两位老人放下筷子,时言叶才缓缓说道:“你们在北市也有几天了,住在哪里?”
“找了家旅馆。”陈风母亲开口,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就算司牧白如何,也不关这个漂亮小伙子的事。
“这里的房费可真是高,搁我们洵阳镇上,可以住一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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