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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鹤(古代架空)——吐字要清楚

时间:2020-10-02 16:39:58  作者:吐字要清楚
  “该往哪走?怎么离开这?”江吟的手腕被罗霜紧紧握住,腰间的软剑被抽出,江吟看到那好似银蛇一般的剑身将挡在面前的蝴蝶斩落,手法利落,一击致命,他回头去看杨泮,却瞧见白绍狰狞的面庞。
  “都想走是吧,留我一个人……别做梦了!”
  他拉满弓羽箭快如闪电,罗霜察觉到了危险转身去挡,银铃声急促,一声盖过一声,蝴蝶猛的袭来,遮挡天日。
  罗霜闷哼一声,握紧了软剑,江吟皱眉看着他,他咬紧牙关快步离开了这里。
  杨泮追上他们,头发早已散乱,脸上还带着泥灰,看着狼狈极了,跌跌撞撞闯进了一处幽林,夜幕降临,三人才停下脚步。
  火堆被点燃,橘黄的火焰照亮漆黑,江吟扶着罗霜坐下,眼底满是担忧。
  他皮肤发烫,一直在发抖,左肩的伤口已经溃烂,罗霜强忍着痛苦,将羽箭拔了出来,银制的箭头被丢弃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几滴黑色的血珠也跟着溅落,杨泮皱眉捡起羽箭,低声道,“这箭头淬了毒。”
  “是什么毒?”江吟看着罗霜那发黑的伤口不由得问道,杨泮摇头说不知,罗霜有些疲惫的靠在江吟身旁,吐出一口浊气道,“烽狼毒。”
  “要命!”杨泮惊呼一声,连忙对江吟道,“理他远点儿,别被他伤着!”
  橙黄的光亮映出罗霜痛苦的表情,江吟垂眸看他,只见他那鸦黑般的睫毛忽闪,原本红润的嘴唇失了血色,出声想说些什么,罗霜的手却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袖。
  “烽狼毒,中毒者伤口发黑溃烂,发狂而死……”
  他的话越来越轻,到最后江吟甚至都听不到声音,轻轻推了推他,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暂时昏过去……
  江吟去拉罗霜那只紧紧拽住他衣袖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皱眉之时,杨泮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边。
  将几支干柴丢入火堆,杨泮托着下巴轻声道,“天亮之前把他杀了,然后咱们东去。”
  “别开玩笑了,我们是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江吟听了立马反驳,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固执,杨泮向来讨厌这种语气,可她根本说服不了江吟,她太了解这人了,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撞到南墙就算头破血流也不改变方向。
  与其争吵,杨泮还是决定心平气和的同他讲话,将脸上的泥灰擦干净,杨泮柔声道,“现在羌戚人多势众,咱们还是应该小心,阿姊拖得住白绍一时可拖不住一世啊。”
  “……实在不行,就去雪城,趁着夜色穿过这处树林,咱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羌戚的守卫。”江吟在心底盘算一番,还是觉得去雪城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羌戚的追兵还在搜寻,东去必然会碰上主力军,罗霜的伤不能再拖,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你……”杨泮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她无奈的起身,完全不想再费心费力说些什么,反正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人的决定,索性就随他去吧。
  她拿起了火把回头看向江吟,江吟将罗霜背起,大步向前走去。
  夜晚的树林静谧的有些可怕,昏暗中深色的树叶随风摇动,发出一阵阵怪声,布谷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又很快归入寂静。
  也不知行了多久,终于瞧见有处光亮,杨泮心中一喜,快步跑了起来。
  这处偏门早已被遗忘,杂物木板堆积,甚至还有几处坟墓,墓碑因为年久早已倒地,上面的碑文早已磨损,杨泮举着火把没半点恐惧,踩着那倒地的墓碑,上前大力推开了杂物。
  虫鼠惊散,杨泮用袖子挡住口鼻,抬脚踹向破败的木门。
  江吟费力的跟上杨泮的脚步,一抬眼便看到这一幕,未等他上前帮忙,杨泮便已经将木门踹开,回头看向他。
  “如果前面的路被砖石封了,那无论如何你都要听我的,咱们往东走。”
  江吟应声跟在杨泮身后,长长的黑色墙洞仿佛没有尽头,啮齿动物发出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中被无限放大,江吟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脖颈处温热,罗霜的脸贴着他,呼吸声越来越沉重。
  走着走着,杨泮忽然停了下来,江吟问她怎么了,却见她侧身不语。
  浓重的气味令人作呕,石板街道上死尸遍地,折断的长剑与未干的血迹刺痛双眼,商贩售卖的东西散落一地,几只红眼的恶犬正撕咬着一块烂肉。
  守城的士兵位于上方的城楼,江吟抬眼看去,却只见一轮圆月挂在当中,那清冷的光让人心发寒。
  “往里走吧。”江吟张张嘴,只吐出这句话,二人向前走去,却听见远处有人在唱着什么歌 。
  “求不得,求不得,贵人所念求不得,兰因絮果,梦一场,殊途终究不同归啊。”
  太守府门前清静,江吟扣响大门却迟迟不见人来,耐心即将被耗尽前,忽然听到脚步声。
  “杨泮?”
  杨泮瞳孔一缩,脸上的诧异不比那人少,她呆呆看着他,出声道,“安冀……不,安公子。”
  对面的那人脸色一变,江吟却顾不得别的,急忙开口道,“雪城太守,江大人在哪儿?”
  “你们是来找江大人的?”那人一愣,连忙行礼道,“雪城安子隰。”
  “江咏麟!”江吟上前一步,焦急道,“我们这有人受伤了,快去告诉江大人。”
  行过长廊和几间厢房才来到内院,跨过门廊,江吟便瞧见了许久不见的大哥。
  江泽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见到江吟时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轻唤了一声“三弟。”
  江吟将罗霜交给安子隰,上前行礼,两人进了屋子,长久的困苦总算被这短暂的相聚冲散。
  江吟抿了一口茶,眉头一皱,刚想开口抱怨却对上自家大哥有些失神的眼眸,见他鬓边多了几根银发,眉宇之间是散不去的忧愁,江吟索性闭上了自己的嘴。
  他倒不是怕自家大哥,只是见不得江泽这般萎靡,儿时街坊四邻总在夸赞江泽聪慧俊俏,后来果然不负众望,一步登高。
  在朝任高职,人人都敬他,那时的大哥可谓是神采飞扬,江吟那时与旁人谈论开口总是我大哥如何如何,可没成想羌戚进犯,先帝战死。
  小皇帝上位清洗棋局,大哥被一纸诏书贬至雪城,虽然明面上是升官,可实际……
  江吟看着许久不见的大哥,没来由的有些悲伤,江泽察觉到了他的清醒,冲他笑了笑,“怎么,几月不见,成哑巴了?”
  说实话,江泽确实是一位翩翩公子,可他与江吟相比,两人的气质千差万别。
  江泽的眼角上挑,眉眼间总带着几分温润,不笑时不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微笑时便会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江吟倒是没半点儒雅,那股少年气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一笑便带着那种小孩子的俏皮感觉,让人觉得他年纪尚轻,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江吟撇撇嘴,轻声道,“我可是拼了命才见着大哥一面,你倒好,见面第一句倒先调笑我。”
  江泽闻言摇摇头,轻叹一口气认真道,“是母亲让你前来的对吧,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大哥你是在说羌戚对吗?他们的营地为何离雪城这么近?”
  作者有话要说:  安子隰也不算多坏,他只是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
  安子隰:岭南荔枝很好吃啊,如果欠收后果和西北战事吃紧一样严重的。
  先皇:忍忍就好了,这么有才的人丢了上哪里找去,不就是脑袋有点不正常吗。
  小皇帝:我也喜欢荔枝啊,但是,你可以回家了。
 
 
第11章 暗流涌动(五)
  “他们想吞下雪城。”江泽苦笑一声,愁容满面,“而朝廷,认为雪城是一枚弃子。”
  “大哥,那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城内死伤无数,守军元气大伤,根本没有胜算。”
  “我……不能走,雪城,终究是长欢的。”江泽揉了揉眉心,想起了什么似的抬眼看向江吟,“你刚刚背回来的那个人是谁?你们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江吟闻言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自家大哥,江泽听罢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江吟见他脸色不对,有些不安。
  江泽大步向外走去,江吟连忙跟上,医馆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还未进门,一只茶盏便飞了出来,在江吟面前摔得粉碎。
  “快拦住他!”
  医馆里杂乱不堪,药箱柜台已被掀翻在地,江吟抬眼在人群中总算看到了罗霜,可他的长发早已散落,脸上还有划痕,手中的剑紧握,他盯着那些试图靠近他的人,活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吟的目光在人们脸上扫过,最终停在了杨泮身上,杨泮瞧见他看向自己,撇撇嘴不情愿的将手中的匕首丢了出来,“别冤枉我,我想替他割去烂肉,没成想他忽然睁开眼睛发了疯一样要杀安公子,我没法子,只好伤了他。”
  “赶快让他喝下解药,现在可不是玩闹的时候。”江泽回头看向江吟,瞧见他腰间空空,不由得皱起了眉,“你们佩剑呢?”
  “让林先生收了去……因为和二哥打架。”江吟底气有些不足,生怕江泽生气,忙拿起杨泮丢在地上的匕首道,“大哥你千万别恼,我下次不会再和二哥打起来的。”
  “你嘴里没一句真话。”江泽轻叹一声,也不愿再说些什么。
  江吟扯扯嘴角,大步挤进人群,对罗霜道,“罗霜,你能听见我说话不?”
  罗霜那双乌黑的眸子盯着他,手中的剑却没丢,江吟暗道不好,下一秒果然见罗霜提剑向他袭来,顾不得什么章法,他立马丢了匕首向前一扑,死死将罗霜按在了地上。
  “药,解药在哪?!”
  江吟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罗霜挣扎着要起身,江吟忙将他手中的剑扔了出去,薄汗早已浸湿衣襟。
  罗霜痛苦的喘息声让江吟觉得心绞痛,好在安子隰快步将解药带了过来,江吟连忙接过,黑色的汤药盛在白瓷碗中,江吟将碗壁凑到罗霜唇边,他却偏头躲闪着,汤药洒了大半,没半点被他喝下,江吟脑门也出了一层薄汗,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杨泮的声音却让他险些洒了剩下的汤药。
  “这样不行,你给他哺进去!”
  江吟掰开罗霜的嘴,拇指顶着他的犬牙心一横,将碗中的汤药全都灌了进去,罗霜忍不住咳嗽,他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根本不听我的话,你是不是傻!他会被呛死的。”杨泮气的来回踱步,江吟却不理,见罗霜喝下汤药一时松了警惕,没成想罗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往下猛拽,照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
  江吟痛呼一声,罗霜却怎么也不松口,安子隰见状忙上前帮忙,江吟捂着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心全是血,罗霜嘴角也都是,看着他被绑起来,江吟只觉得痛。
  罗霜舔了舔唇角的血,那双眼睛里似乎迸发着什么强烈的情感,杨泮见了只觉得后背发凉,沉沉看向还在喊痛的江吟。
  “咏麟哥哥,你娶妻了没有?”杨泮说着将手帕递给江吟,江吟闻言一愣,接过手帕捂住伤口摇了摇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我突然好想小桃姐姐,也不知她一个人在长欢会不会想江太守。”杨泮说着说着忽然神情紧张起来,江吟抬眼看去,原来是安子隰走了过来。
  “江兄,那伤不要紧吧?”江吟笑了笑说了声没事,刚要回头去寻自家大哥,又听安子隰说,“其实,我一直想问的,你和阿泮是怎么来雪城的,前几日我听公孙公子说,阿泮已经……”
  “公孙文?!”杨泮闻言杏眼里满是愤怒,安子隰见她这般一愣,杨泮见状连忙敛了情绪。
  江吟对公孙家倒是有些印象,早些年江泽在朝为官时,公孙老爷子不止一次称赞过他后生可畏,可随着西北战事的转变,公孙家竟然临时倒戈,间接害死了先皇后。
  没治罪反而高升,直到小皇帝上任,才将公孙家从长欢连根拔起,丢到雪城任其自生自灭。
  江吟轻叹一声,简单说了行程,安子隰听后有些吃惊,又看向杨泮再三确认后才信服。
  再想与杨泮交谈几句,杨泮却借口有事快步离开了,江吟挑眉看着杨泮慌张的背影,这时候他才觉得杨泮终于变得娇俏可爱些了。
  告别安子隰回了太守府,江吟看着窗外鸟笼中的画眉,心思倒是飞远了,江泽轻轻敲了敲桌子他才回神,陪笑道,“大哥,你想问什么?”
  “我不想问你什么,我想和你说,明日你就启程回长欢去吧。”
  江泽的话平静,江吟听了却愣住,他眨了眨看着自家哥哥,忙开口道,“那大哥你和我一块走,我们回长欢去。”
  “我不回去了,我就留在这里。”江泽沉声看着江吟,格外认真的嘱咐道,“现在朝廷暗斗不断,你千万不要给江家惹上麻烦,不管是公主还是小皇帝,都不是咱们能抗衡的。”
  “文宣公主和小皇帝?”江吟诧异的看着江泽,“文宣公主不是被软禁在行宫,怎么可能掀起波澜。”
  “你只需要记住我告诉你的,江吟,你且听好。”江泽说着将腰间的玉环解下,将他递给江吟认真道,“江家就托付于你,你千万不要辜负厚望。”
  “别开玩笑了,大哥,你知道我根本……”江吟的话未说完,江泽便用不容拒绝的声音打断了他,“我当然知道,但是时局动荡,落子无悔,你必须担起责任。”
  “为什么不给二哥哥?为何偏偏是我。”江吟看着手中的玉环,忽然瞧见上方刻着一堆复杂的纹样,在这些纹样中,他勉强辨认出了一句话。
  爱子龚明。
  龚明是谁?
  江吟抬眼看向自家哥哥,江泽轻叹一口气,缓缓道,“江微,不是江家的孩子。”
  “不可能!”江吟想也不想立马否认,江泽却摇摇头,指着玉环道,“母亲年轻时征战沙场,在一处坑洞内发现了婴儿,这个婴儿无名无姓,除了手中的玉环再没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母亲怜悯他,便将他带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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