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景晟一口便应了,不然他还要搬出什么景晟是吃醋,因个人私利无视忠臣能臣,如果真这样做了,他真的不要活了。
!!!
太尴尬了吧!
为什么会有这种非主流的剧情。
他真想穿回去问问表妹,不是一般受是万人迷设定人见人爱吗,为什么作为一个攻,还能被一点儿受气都没有更像个攻的人喜欢上???
为什么!
呸,呸,他绝对没有承认自己是受。
还有几步之遥,慕熙却有些近乡情怯。
他来做什么呢?是他求景晟放了蒋青夏的,多年未见的好友解开了心里的疙瘩,见个面聊一聊,不是很正常。
可是蒋大哥人帅心灵武功好,从头到脚哪哪都好,慕熙想了想,简直是人见人爱型好吗。
不行!
他加快了步伐,说服自己,他就是关心蒋青夏,怕景晟又怪罪人而已。
他绝对没有什么危机感,也没有任何担心!!!
绝对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迟了很多,大家么么~
第45章 真相2
他到的时候,二人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
这里不得不吐槽冷宫着实简陋,进门一个荒芜的小院,隔着一层墙,墙内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最不该的,是留下他。”
蒋青夏欣喜,陛下说的最不该是留下了慕熙,而不是最不该的是对他有非分之想。
“他说他会回来,当时我相信他。”蒋青夏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矛盾,他总觉得在陛下面前他的心思卑微不堪,但又会觉得他的喜欢不卑不亢。
景晟一声冷笑,说道:“你说的这句话,你信吗?”
慕熙死的这件事,对他无法挥去,即便他现在回来了,但是曾经那个慕熙的尸骨他才刚刚埋葬。
蒋青夏噎住,但又直白,“陛下,微臣无法说也无法证明自己没有私心。”
顿了顿,他终于还是说了,“如果一定要选择,陛下必须活着,但我希望死的是自己。”
“那一刻太短了,也许确实有私心吧,但慕熙当时的认真我相信他是有自己的秘密和办法。”
似乎怕景晟的质疑再次让他感受锥心之痛,他补了一句,“不过也可能,微臣只是为了让心里好过,所以潜意识选择相信吧。”
爱情真是个让人卑微的东西。
呸。
慕熙抹了抹眼睛,曾几何时,他们三人哪有这样的场面,他们在一起无比舒服,三个身份悬殊的人能成为三剑客,最大的原因是他们互相信任。
不用解释,只要一个人说,另外两个就会信,然后说下面的事情便可。
“当时的情况,慕熙必死无疑,”景晟声音有些压抑,“如果是孤,孤不会信。”
别说了,慕熙觉得自己要冲进去暴打景晟这个臭男人,为什么还要伤害蒋大哥呢。
“因为孤爱他。”
……
慕熙手指扒在墙上,心脏扑通扑通,感觉自己的心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景晟从未对他说过,包括曾经吵的最凶的一次,也是以景晟的沉默结束。
曾经,不可奢求的君王之爱,如今他居然那么轻易就说出了口。
慕熙有些站不住了,今日走的路太长,他有些腿软。
墙内的蒋青夏朝外望了望,温柔的笑了,“我知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陛下与慕熙的纠结,他都看在眼里,当时没有戳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有追求的权利。
但那件事后,他明白,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权利了。
他不能让慕熙付出了生命,然后还转头来跟慕熙说,我们有平等的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
蒋青夏跪下去,行了大礼,头磕在地上,粘上了灰土。
他将赶赴前线,从这一刻起,他只是陛下的臣子,乃至连朋友都不是,他是大景的臣民,势必以己之躯,捍卫家国。
景晟上前把人扶了起来,一甩袖将手背包住,手背与蒋青夏额头齐平,上下擦了三次,为蒋青夏擦去灰土。
明明是近距离的接触,却被景晟做的端庄严肃,堪比景国大祭。
蒋青夏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又马上反应过来,再次跪了下去。
这次,是单膝跪地,如同立军令状的将军。
二人半天没了声音,慕熙也看不到墙内景象,着急地将耳朵贴在墙上。
这两人干嘛呢,怎么有一会儿没说话了。
千盼万盼,终于蒋青夏有了声音。
“臣必不负陛下圣恩。”蒋青夏承诺。
古有景国开国君王,下殿三步,为贤臣擦拭汗水,传为佳话。
自此景国便有了功臣礼,此礼只有君王一人可行,以蟒袍袖掩手背,为贤臣功臣受礼。
今景晟如此,不但是受礼,更是表达自己的信任。
“但你不同,你对慕熙有情,兄弟之情,在那种危机时刻你不会被感情影响判断。”景晟如是说。
因为他爱他,所以他不信,不是真的不信,而是信不起,他无法接受失去慕熙。
“你今日之言,孤信你。”景晟松了口气。
当年那件事,景晟醒后发现慕熙不在身边,第一个就质问了蒋青夏,争论间蒋青夏解释自己当时选择时,没有隐瞒住,将自己心迹表露了出来。
这才是景晟最不能原谅的事,因为私心选择救他舍弃了慕熙。
当时他的态度和命令都很明确,他们三人,必须一起突出重围。
后来找到了慕熙的尸骨,他便更不能原谅蒋青夏。
再后来,他彻底冷静下来,能稍稍去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也想过,那时做选择的蒋青夏是最难的,他未必都是因为私心。
可是那个时候,他连思考这件事都要费全部的力量,也无法主动去与蒋青夏深究这件事了。
现在,他相信蒋青夏,但他不能再放一个会不顾他命令,将他的安危永远放在慕熙前面的人在身边了。
于情,蒋青夏对他的心思,他也不能让他再回带甲军中去了。
“运河建成在即,正需要一个监工,你去盯着,结束后直接上前线去。”景晟下旨。
“诺。”
慕熙长出了口气,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似的。
忽然,景晟的下一个问题,又让慕熙提起了心。
“前两日来这里的小公子,你和他倒是投缘。”景晟突然转移话题。
???
蒋青夏沉思,回道:“陛下,恕臣愚钝。”
“你跟他聊的不少,他竟知道你曾经是带甲军统领,回去后一直跟孤闹,说孤屈才了。”
“臣不敢,”蒋青夏确实与慕熙聊过,还曾说过他做过陛下亲卫,但是,“臣在冷宫思过,并未与公子说起过臣曾经的官职。”
景晟漏出个果然的表情,“孤知道了。”
蒋青夏转了一个弯,也像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看来陛下已经知道了。”果然是真的,真的是他。
景晟哦了一声,倒有些惊讶了,“看来蒋大人也明白了。”
难怪陛下会忽然相信他,那个人回来了,恐怕只有失而复得当年所说的事情成真,陛下才会原谅他吧。
两人同时看向一侧的墙,眼含深意。
慕熙在外面云里雾里,似乎听懂了但又不想懂。
小朋友,我有很多的问号。
这俩人打什么哑谜呢,你知道了他明白的。
没意思。
慕熙觉得这二人如此就很没意思了,于是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选择立马走人。
似乎再迟一点,就会被人当场抓包。
顾不上腿疼,三两步的赶忙远离了冷宫。
回太阿殿睡觉了!
太阿殿,寝殿内。
慕熙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景晟回来后就看到榻上正中央隆起座小山。
一种久违的感觉袭上心头,就像曾经每天都有人留着灯等他回家。
回家……
景晟咀嚼着,原来很早很早前,他就已经把有慕熙的地方,当做了唯一的家。
他轻手轻脚,虽然听呼吸床上的人根本没睡,但他还是怕吵了人。
景晟轻声问:“睡了吗?”
没得到回应,继续说:“你的蒋大哥去了前线,按你的心愿,必能一展拳脚。”
哼哼,他已经知道了。
慕熙没睁眼也没回应,继续睡觉,他希望一秒赶紧入睡。
从冷宫回来,他就陷入了景晟是不是知道他知道了的纠结中。
他知道景晟已经知道是他了,但是他以为景晟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今日,他严重怀疑,景晟恐怕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他已经认出是他了。
呸呸呸,这是什么绕口令。
是他自己疏忽了。
景晟本就认出了他,所以他没什么顾忌,即使他们二人对了口供,发现他知道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更加确定确实是他慕熙本人而已。
这是景晟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他并不怕露馅。
但他的人设没有立住。
按他以往的风格,邀宠、恃宠生娇这个度,一直是拿捏的死死的。
不中规中矩的无趣,调起人兴趣的撒娇耍赖,却也不会过度胡闹,自讨没趣。
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干预朝政,向陛下提要求,这种事以他对度的拿捏,绝对不可能做。
可他不但做了,还做的光明正大风风火火,肆意妄为。
他毫无心理负担,也没有任何担心就提了此等为蒋青夏求情的要求,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他知道了,景晟如今已经认出了他,所以他才敢才能毫无顾忌的如此这般。
他能想到,景晟怎么可能想不到,怪不得如此痛快。
他本来是忽然灵光一闪,反应了过来,也只是猜测而已。
方才景晟这么一打趣,他觉得,这猜测至少六成真了。
他现在只想直接进入梦乡。
第46章 计成
各国使臣归国已有段日子,边境安静如鸡,未传来任何信息。
原本对慕容如枫并未尽信的人,都说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宁静,燕国估计已经在准备什么了。
而更多的人因为此,更加确信这件事恐怕是过去了,暂时不会打仗,至少不会因为这件事起战事了。
太阿殿,侧书房。
景晟坐在龙案上走神,慕熙又不理他了,追妻不易,陛下叹气。
“哎。”
丞相瞅了瞅一旁的陆鑫,陆鑫回了一个别看我没结果的眼神。
“咳,咳咳。”丞相只得装嗓子养。
景晟还是没有反应。
啊这……
丞相也只能硬上了。
“陛下,燕国局势已稳定,此战打不起来了。”
“嗯,知道了。”景晟应着。
不,您不知道。
丞相的内心在呐喊。
丞相甚至开始有些相信那些学生们的谣言,这王宫内真是住了个小妖精,把陛下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不过比起研究这个,他更奇怪的是燕国的事。
之前多方周旋,燕国明明是要战的局势,却忽然搁置无所动作了。
他们后来的手段确实有用,但见效未必如此快,尤其是燕国那个据说连陛下夫子都无法说服的人,突然就被说动了,实乃怪哉。
“陛下。”
景晟回神,有些不好意思,语气倒是少见的带了些温度,“丞相方才在说什么?”
“燕赫已大权在握,按这个时间,恐怕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修好运河,到时便事半功倍。”丞相说的兴奋,一旁的陆鑫也是神采奕奕,他们无法不兴奋。
陆鑫叹道:“我景国的三岁小儿都知,运河修成之日便是一统天下之时,燕国此时居然能如此内斗,它不亡谁亡?”
景晟抓着案角,面上虽无表情,但松了口气,内心也是无比激动。
“好,好。”景晟连说两个好字,丞相与陆鑫都知道这实属难得,这件事确实值得。
“不过有件奇怪的事,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丞相完全不想一个人好奇。
“说。”景晟此时心情好,对丞相的废话都和颜悦色了些。
“我们一直从中周旋,加上陛下的夫子及燕赫自己的游说,吕见是油盐不进。前些日子,燕王面前临阵倒戈,害得燕三王子失势,我们才能成功。”
丞相年龄大了,说了半天,喝了口茶,继续道:“还有一些官职不大但有关键作用的小官,这次一时间全部倒向了燕二王子,有些官员陛下您的夫子连见都未见。”
景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回道:“丞相这么说,意思是……”
丞相点点头,“回陛下,依臣看,这件事恐怕有第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目前来看是友非敌,在此事上堪称完美的配合了我们的计划。”否则,他们成功的机会不到两成。
这句话就不好说了,但不说他们的陛下恐怕心里也多少有数。
当然,如果没有他们的政治助力,这个协助他们的人独木难支,也根本无法达到现在的结果。
丞相继续点赞,“这恐怕还是个高人,我们现在对此人了解不多,只希望像表面这样,是友非敌。”
景晟难得弯了嘴角,“丞相多虑了。”
陆鑫:“陛下知道是谁?”
其实陆鑫也有所猜测,丞相向来两袖清风不重财政,对此事并不敏感。但是作为大司农的陆鑫却不同,能在短时间内拉拢这些小官小吏,最可能的办法就是贿赂,直接有效又快捷。
但是……
修运河他们的陛下都已经拿出了“老婆本”,哪来的这么多钱。
别人的老婆本是老婆本,他们陛下的老婆本是老婆给的本。
32/49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