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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重生都是暴君白月光(穿越重生)——萧白笑

时间:2020-10-04 11:36:10  作者:萧白笑
  再一次翻开书,终于又到了剧情部分。
  宫中开始传言,景奕如此宠爱一个身份卑微的男侍,都是因为此人床上功夫了得。越来越多的人说他不知廉耻,以色侍主,不会有好结局。
  就连原先和颜悦色的婢女,也露出了几分鄙夷。
  合欢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但在床上却越来越放的开,作为一个男人,景奕自然喜欢,但渐渐也发现了不对。
  在一次房事中,景奕没有向往常一样急切,反而照顾合欢的感受,引导他说出心中的苦闷。合欢却发了疯似的让景奕要他,一些下流的话脱口而出,甚至说自己就是个卖身子的,质问景奕难道对他的身子不敢兴趣了。
  这样的合欢让景奕陌生,他让合欢冷静下来,自己先离开了寝宫。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有一段日子,在这段日子里,宫中传来了两位夫人有喜的喜报,殿里的合欢神色淡漠,像是早就知道有如今的下场。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说起来却也简单。景奕对他的爱并没有改变,时不时都会来看他,但看到的却都是一个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空壳。
  在最后合欢越来越没有人气的日子里,景奕不再传幸后宫任何人,从那日起景奕的后宫也没有再添一个新人。
  景奕陪在合欢身边,看着合欢慢慢好了起来,终于肯说话的合欢却对景奕说,君王之爱不可计长远,他们从来都没有未来。
  这句话重伤了景奕,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一个人拼命证明会一直爱对方,一个人拼命证明两人已经没有爱了。
  最后,景奕给了合欢一个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建了一座合欢殿,为西宫之首。任何对殿中人出言不逊者,拔舌处置,无论殿中住着何人,后宫中人都需对他毕恭毕敬。
  景奕告诉合欢,我们若不再相爱,你便搬到合欢殿去,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换句话说,就是从此互不打扰,两人再不相干。
  吓得慕熙当即出了合欢殿。
  作者有话要说:  大晚上写的搞得我想起了一些古早文,有机会有灵感说不定写个短篇,讲一个欲得不行的合欢公子的故事,哈哈哈
 
 
第68章 技术性淋雨
  慕熙已经在合/欢殿住了数日,如今翻到这话本,知道了这座宫殿的典故,立马明白了。
  这是景晟的选择,他的态度,他们从此再不相干。
  站了一刻钟,慕熙还是回了合/欢殿,没有别处可去,他也不可能真的整晚待在外面。
  他又翻开了话本,翻了两页,都是些小黄文和往日琐碎,就像小说的番外似的。
  再往后翻,发现这个故事没有写结局,写到建了合欢殿后就没了。
  慕熙不自觉开始想,合/欢定是进了合欢殿的,这话本分明是本人所著,应该是合欢在一个个寂寞夜晚写下了他与君王的爱情故事。
  但最后,却不一定是悲剧。
  合/欢殿里素来只有一个当值的,第二天,慕熙问了他知不知道合/欢殿的故事。
  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真的知道。
  他告诉慕熙,合/欢殿说起来其实可以算座冷宫,但却是冷宫里最高级的。
  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人当值,每换一个人,上一代都会把这个故事讲一遍,合/欢殿的传奇故事就是这么一代代流传下来的。
  小太监说的故事跟话本里差不多,慕熙直接问了最后的结局。
  合/欢公子进了合/欢殿,景王再也没有踏进合/欢殿一步。
  就这样过了许多年,突然有一天,景王在议事中冲了出去,直奔合/欢殿,丢下了朝中重臣。
  据说,合/欢自杀了,当时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被召到了合/欢殿,事后都三缄其口,没人知道合/欢殿里发生了什么。
  合/欢公子死了,然后景王突然宣布禅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传位诏书,便消失了。
  “消失了?”慕熙琢磨着。
  小太监:“给奴讲故事的太监说,景王抑郁而终,但是上一任给他讲故事的人告诉他,是合/欢公子没有死,景王与合/欢归隐山野过日子去了。”
  慕熙笑道:“那你觉得呢?”
  “公子,你真好看。”
  没想到这小太监这么贫,那小太监又说:“奴希望合欢公子没死,景王还爱着他,他们归隐山野去了。”扭捏了下,终于说出了口,“奴也希望公子能有好结果。”
  慕熙笑着,“谢谢你。”
  当年的人早已不可追溯,结局到底是怎样,其实是每个人心里所愿。想要圆满的与内心现实的,都做了自己的选择。
  是日,天朗气清,慕熙漫步来到了熙髻花田。
  那天,小太监问他,他觉得合/欢的结局是怎样的呢?他笑说,他说的不准也不作数。小太监问为什么,慕熙还是笑。
  因为他现在的处境与合/欢一般,他说的肯定是他想要的自己的结局,不是合/欢的结局。
  慕熙摘下一朵熙髻花,想起了当时景晟让他赔花的画面。
  “何人如此大胆。”是张大福的声音。
  慕熙转身,正对上迎面而来的景晟,没有皇帝仪仗,身后只跟着张大福。
  张大福见是他,自动退到了景晟身后。景晟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就像这里根本不存在他这个人一般。
  在景晟走过的一瞬间,慕熙再次转身,自动刷存在感,“陛下万安。”
  景晟没有停顿,径直离开。
  手中的熙髻花被捏的粉碎,花瓣散落了一地。慕熙蹲下把花瓣捡起,不能凭白糟蹋了这些。
  慕熙回到合/欢殿,又想起了小太监讲的那个结局。他找来一把剪子,在自己手腕上比划着。
  “这样不美观,不行不行,”换个姿势,“不行,这样血流的太快了。”真死翘翘怎么办。
  “不然,上吊吧。”危险发言把一旁的小太监吓到,慕熙尴尬地咳了咳,“我没事,你下去吧。”
  “哎。”慕熙趴在桌子上,最怕他自杀也没人扔下朝中重臣来救他。
  把剪刀扔下,也就自己解个闷,这世界上最不可能自杀的就是他了。
  他只嫌活的不够长。
  他与景晟,只一面,景晟认出了他,却又不认他。
  如果是曾经,他会死遁还是别的方法,一定直接出宫溜之大吉。但现在,他想留下,留在景晟身边。
  慕熙开始想办法,直接去找景晟摊牌算了,好歹就是一死。
  于是第二天,他冲到太阿殿前请求觐见,吃了一天闭门羹,回来连忙熬了副药续命。
  不能轻易放弃,他开始在后宫各个地方堵截景晟,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这个方法行不通,那行吧,找人传话估计没人有这胆量,写信可以。
  慕熙把想说的写在信上,写了不止一封,第一封张公公还敢帮他传,但之后告诉他陛下看也没看就把信烧了,还命太阿殿众人不许再帮他传信。
  之后慕熙用弹弓射,裹着石头丢,甚至叠了纸飞机飞,想了各种办法给景晟传信。
  最后忍无可忍,在难得的一次偶遇中,他大声喊了景晟的名字,那人才停下脚步。
  慕熙走过去,“我知道你很生气,不想见我不想听我说话,但求求你看看这封信,里面有我想对你说的所有话,还有我的决心。”
  景晟没什么感情地扫了他一眼,“作为一个八珠男侍,你胆子似乎大了些。”
  景晟不想认他。
  慕熙咬着嘴唇,既然景晟不想认他,那他就以一个八珠男侍的身份待在心爱的人身边又如何?
  “慕熙觉得,也许陛下就喜欢这样的呢?”
  景晟:“做事不要过分自信。”
  景晟走了,慕熙身上的力气瞬间卸了下来,原来面对喜欢的人,纵使你有万般手段最终也抵不过心头那点失落刺痛。
  他与景晟走入了僵局,景晟不想认他,即使他表现如此积极,景晟也只当没他这个人。他想以全新的身份留在景晟身边,就要重新获得宠爱,但景晟既不想认他却也完全不承认他的新身份。
  他在景晟面前,成了一个隐形人。
  如果景晟的态度再没有任何改变,他们就会像景奕与合/欢一样,陷入拉锯战,荒废两人在一起每一天的宝贵时间。
  人生匆匆数十载,尤其像他这样的人,最赌不起的就是时间。
  慕熙心里已然有了决定,虽说当局者迷,但有一件事他非常确定,景晟心里一定还有他。只要你还在乎一个人,那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那样做。
  慕熙开始疯狂的在景晟面前刷存在感,把之前做的事反复重复的做,甚至去御膳房为景晟洗手作羹汤,不过据说吃食被扔了出来。
  这天,大雨瓢泼,慕熙看着水珠不断从房檐落下,画出无数道线条。他坚持不住了,一个月过去了,也许对其他人一个月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却是生命又走过了一截。
  他们之间,需要一剂猛药。
  慕熙就这样出了合欢殿,朝太阿殿的方向走去。
  夜里气温不高,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不但分外冰凉,还有些疼。不一会儿,慕熙就被雨水淋透了,整个人冻的发抖。
  他坚持走到了太阿殿,嘴唇已经有些泛紫,冷得直打哆嗦。但慕熙目光坚定,站在太阿殿外,轻轻唤了声景晟。
  景晟,如果你还不愿见我,我偷得那几十年的寿命又有什么用。
  人总是贪心不足。
  入宫前,慕熙想过,如果景晟怨他恨他了,想要跟他一刀两断了,他会尊重景晟的意愿。他只需要宫里的一角,能一直待在景晟身边,远远看着也行,在宫里陪着他。
  入宫后,慕熙曾想过这样做,但发现,他连景晟都见不到的时候,独自一人,内心是疯狂的思念。
  “景晟。”慕熙气息虚弱,雨越来越大,打的他险些站不稳。雨水像倒扣在他头上,冲刷着脸庞,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太阿殿的门紧闭着,外面并没有人,慕熙不能确定有没有人发现自己,他可不想自杀,这样的雨淋一夜,他命要没了。
  但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挪一步都感觉困难,近在咫尺的门对他来说,忽然变得遥不可及。
  蚀骨的寒冷忽然感觉不到了,慕熙开始发热,这是更严重的征兆,头也疼的厉害。
  忽然,正对着的太阿殿的大门打开,一个身影站在那里看着他。
  慕熙努力睁开眼睛,那是抹明黄色的身影,他看不清景晟的表情,固执地向前走了一步,想看的更清楚。
  踉跄一步,险些摔倒,慕熙不在意,继续往前走。
  太阿殿里那个明黄的身影动了,景晟走到慕熙身边,弯下腰把人抱了起来。
  慕熙终于看清了,景晟面色不善,也没有什么心疼伤心,只淡淡看着他,狠狠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慕熙枕在景晟肩头,只觉得好暖,不理景晟蛮横的态度,只觉得这样真好。
 
 
第69章 浴桶情缘
  外头的雨噼里啪啦,反倒像点燃了屋内的干柴烈火。
  慕熙被惯倒在榻上,摔的晕晕乎乎,还没反应过来景晟就压了上来。嘴唇被狠狠吻住,一双手在腰间急切的摸索。
  身上的人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急躁,倒是拯救了慕熙。
  早都被雨水淋湿,粘腻的贴在身上的衣服被扯掉随意扔在榻下,覆上来的人用自己将他擦干,拯救了快要冻死的慕熙。
  身上的人不依不饶,像极了要将他生吞活剥,没一会儿自己的衣服也湿了,景晟将外衣脱掉,又覆了上来。
  慕熙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嘴唇被吻的发疼,“疼。”
  “景晟,疼。”
  身上的人忽然停下,死死盯住他,开口喃喃道:“你也知道疼?”随后不理他的痛呼,直说,“你该记住这疼。”
  慕熙被翻了过去,整个人赤/裸地趴在床榻上,景晟覆在身后,耳边的喘息有些粗重。
  疼,慕熙疼的蜷起身子,声音低低的,像最后的求救,“疼,景晟,疼。”
  身上的人趴下来,把头埋在他颈窝,没一会儿,妥协地拉过被子把他盖住。
  大半夜里,太阿殿人仰马翻,没有经验的小宫女端着热水送入寝宫,吓掉了手中的面盆。
  “谁让你进来的?”景晟坐在床边,慕熙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两人的衣物撒了一地。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滚。”
  慕熙从被子里探出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景晟。
  张大福在外头直撞墙,训斥小宫女不懂事,准备好了热汤,在外头禀告,“陛下,准备好了,要抬进来吗?”
  “进来吧。”
  张大福在外头吩咐,“进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放下桶就出来,礼也不用行了,明白没有?”
  景晟披了外衣,试了桶里的水温,把慕熙从床上抱起来,扔进了浴桶里。
  “啊。”被水刺激的叫出声,坐稳后舒服的脚指头都舒展开,好暖和。
  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景晟,慕熙说:“你也淋了雨,一起来吧。”
  景晟从善如流,脱光了衣服和慕熙挤在了一个浴桶里。浴桶不小,但容纳两个男人,几乎必须要肌肤相亲。
  虽然不是没见过景晟的裸/体,但自从看了那本合/欢记后,慕熙总觉得自己不再纯洁了。当景晟贴上来时,合/欢记里让他记忆深刻,极有画面感的龙案上批阅奏折那段,换成了他和景晟。
  他都在想什么。
  最终疲惫打断了他不纯洁的幻想,慕熙靠在浴桶上,只有泡着的力气。
  对面的景晟忽然坐起,拿起一旁的沐巾帮慕熙擦着身子,慕熙也像习惯了被人伺候,躺好任擦。
  擦着擦着,越来越不是味儿,颇有些擦枪走火的味道。最后,慕熙趴在浴桶上,景晟紧紧贴在身后,强迫他转头跟他接着吻。
  慕熙的手扶在浴桶边沿,景晟伸过来覆盖上他的手,十指相扣的姿势。太欲了,慕熙险些窒息,他与景晟之间有什么似乎悄悄变了,不再像曾经那样小心翼翼。
  慕熙后来已经迷糊了,身体没有一点儿力气。他只觉得景晟把他抱了出来,亲自给他擦干了身体,然后他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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