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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敌国皇宫当猫的日子(玄幻灵异)——凉景生

时间:2020-10-05 10:58:26  作者:凉景生
  不过郁陶现在又累又困,没心思注意他的视线。
  而郁钺,看似专心吃饭,但却如同嚼蜡,注意力皆在没心没肺又累又困的郁陶,和心思难测,不时就盯着郁陶看的凉皇身上。
  父皇好似不怎么喜欢楚尧……虽然他也不喜欢,可……父皇不会对陶陶发火吧?
  郁钺怀着这样的心情,一直到用膳结束,才暗自松了口气。
  父皇沉得住气,没问,也没发火。陶陶专心用膳,没注意,没发现。
  郁陶用完膳,朝凉皇行礼告辞,慢悠悠回了屋子,躺在床上,眼睛一闭,会周公去了。
  月上中天,楚尧忙了一日,现在才得了歇气的机会。捏了捏眉心,楚尧靠着龙椅,闭目养神。
  不一会,他又睁开眸子,起身径直入了内殿,褪下朝服,换上常服,踏着月光出了门。
  不一会,便到了含凉殿外。
  轻车熟路的摸着昨日的路线,楚尧落在郁陶窗前。一落下,便觉着一旁站着人。
  楚尧心神一凛,戒备转身,就见郁钺双手抱胸,身形挺拔如松,站在一旁如同门神一般。
  楚尧:……
  这是防着他呢。
  郁钺声音不轻不重,“楚皇,请回吧。”
  楚尧可不想白跑一趟,想着他今早的态度,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二哥……”
  郁钺:“别这样叫,我受不起。”
  “怎会,你是陶陶二哥,自然就是我二哥,”楚尧道,“我随他叫你一声二哥,还是我托大了。”
  他身段放的足够低,郁钺想揪他毛病,想如方才一般……心头就有些过意不去。
  见他松动,楚尧趁热打铁打开窗户,“我与陶陶约好,今晚再见,不宜耽搁,让陶陶独自等着,就先走了。”
  说着,就翻身入了室内。
  郁钺立在外,顿了顿,想着连吃饭都要睡过去的人……暗骂一声,恨不得现在就进屋将楚尧拉出来。
  不管郁钺在想什么,或是在纠结什么,楚尧达到了目的,将他抛在脑后,熟门熟路的走到床边,轻巧的上了床,躺下。
  床上的人睡得熟,有人上了他的床,也没有任何反应。
  楚尧将他抱在怀里,喟叹一声,今日被朝臣缠着烦躁、处理大批奏折的枯燥,皆随风而逝,只余下满腔喜悦。
  怀里的人睡得死,不似往常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往他怀里钻。自己睡得舒坦,只有楚尧抱着他,或是换动作搂着他时,才会任由楚尧的摆动动一动。
  楚尧没觉着异常,抱着他酣然入睡。半夜,却被身旁的低低叫唤声、□□声吵醒。
  “好疼……”
  楚尧坐起身看着他,声音里含着焦急,“哪里疼?”
  “腿……”
  楚尧掀开薄被,露出一条白皙光洁,但绷得笔直,不自觉抽抽的腿。
  腿抽筋了。
  楚尧修长的指节轻柔按压着他大腿,替他放松,一边轻声安慰。
  可本就抽疼的腿,稍稍一点力道的触碰,都觉得十分痛苦。
  郁陶被疼得睁开了眼,看着身旁的人影,眨了眨眼,不确定问:“楚尧?”
  “嗯,是我。”
  “你怎么来了……”郁陶正问着,又哎哟一声,抱着腿,脸都拧成一团了,“好疼!”
  楚尧替他按摩,“等会就好了,放松。”
  郁陶依言放松,却坐起身靠着楚尧,脑袋靠在他肩上,双手抱着他一只手,委屈道:“楚尧……今天我好累……”
  楚尧有意分散他的注意力,顺着他的话问:“今天做了什么,这么累?”
  “跟着二哥习武……”郁陶瘪了瘪嘴角,“他以前都不逼我习武的,今天……不管撒娇也好耍赖也罢,他都不管,非要我习武。”
  “为何?”
  郁陶摇头,“不知道,二哥说……让我学了防身。”
  楚尧觉得,他或许明白。
  郁钺教郁陶防身术,哪是为了防身,那是为了防他。
  他有那么……畜牲吗?
  郁陶不知他在想什么,腿疼得他轻轻抽气,想转移注意力,委屈巴巴的卷起单衣衣袖,露出小臂,给楚尧看上面的淤痕。
  “练锁喉的时候,撞了一下,都青了。”郁陶在淤痕处轻轻按了一下,“等明天起来,肯定都紫了。”
  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青色淤痕无比显眼,刺痛了楚尧的眼。
  楚尧目光微动,按着郁陶的腿的手一顿。
  郁陶放下衣袖,又抱着楚尧胳膊,“我还摔了一下,背先着地,不知道背上青了没。”
  “我没敢让良图看,他知道了,肯定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会给父皇和二哥说。”郁陶低低道,“二哥肯定会心里不舒服,还是算了。”
  “等会你替我瞧一瞧,好不好?”
  楚尧喉结滑动,“好。”
  “不过二哥教的还挺好,御林军的壮汉我都能放倒了。”
  御林军可都是精挑细选选上来的,一身武艺不用说,单论下盘,便练得十分扎实。就算站着不还手,让郁陶放倒,还是困难。
  郁陶这种没有基础,只学了一天的人,都能放倒一个,只能说郁钺的方法的确很好。
  “等下次我演示给你看!”说起一天劳累学习地成果,郁陶来了两分精气神。
  “好,”楚尧应着,问道,“腿还疼吗?”
  郁陶动了一下,感受了会,“不疼了!”
  就是还有点酸,有点紧绷的感觉,但好歹是不疼了。
  楚尧微微颔首,又接着按了许久,久到郁陶都打了个哈切。
  郁陶蹭了蹭楚尧肩膀,“不难受了,不按了,睡觉吧。”
  楚尧松开手,“你趴下,我替你看一看背部。”
  郁陶嗯了声,趴下,还自己掀开了衣裳。
  背部肌肤雪白,琵琶骨随着手臂的动作微动,在昏暗的烛火下摇曳着暧.昧的色彩。
  借着烛火,楚尧能看见他白皙的肌肤上,没有其他楚尧不愿看见的颜色。
  “没有淤青。”
  “那就好。”郁陶吐出一口气,就要起身放下衣服,却不想楚尧比他快上一步,帮他把衣服拉下。
  郁陶翻了个身,久未运动的身体在经历今天的剧烈运动后,酸疼的厉害。郁陶龇牙咧嘴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叫楚尧躺下睡觉。
  楚尧没躺下,反而握住了他的手,卷起他方才拨上去的衣袖,露出淤青。
  “疼吗?”
  郁陶摇头,“不疼了。”
  就碰到的一瞬间疼,疼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了,但现在早就不疼了。
  郁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两只手指捏着他衣摆,扯了扯,“你吹吹好不好?吹了明天就好了。”
  他只想着逗弄楚尧,却不想他话音一落,楚尧便低下头,果真给他吹了吹。
  温热的呼吸落在小臂上,痒痒的,郁陶忍不住笑了笑,手往回缩,“别吹了,痒,逗你的你怎么还当了真。”
  楚尧握着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郁陶怎么缩夜缩不回去。
  楚尧身子往下附了些,郁陶就觉得一抹温热的触感落在他手腕上,顿时,郁陶大脑当机,动也不敢动一下。
  小臂僵直,眸子因为震惊微微瞪大,看着直起身的楚尧,薄唇动了动,“你、你怎么还亲那里啊……”
  “不然呢?”楚尧反问,倾身靠近郁陶,贴着他,吻在他嘴角落下,一边亲一边问,“亲这里吗?”
  一股热气直冲头顶,郁陶涨红了脸,呢喃着反驳,“才、才不是。”
  “那这儿?”
  楚尧深吻郁陶,将郁陶反驳的声音吞噬在唇齿交融间。
  良久,楚尧放开他。
  郁陶嘴唇红润,眼尾泛着红,就像被狠狠欺负了一般。
  当然,他的确被楚尧欺负了。
  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楚尧,神情变换,郁陶许久才憋出一句:“狗皇帝!”
  楚尧:“嗯?”
  “你太坏了……”
  郁陶嘀咕着,背对他躺下,耳朵尖泛红,似能滴出血。
  楚尧轻笑,贴着他躺下,手臂横在他腰间,在他耳畔道:“睡吧。”
  “……哦。”
  郁陶紧闭着眼,眼睫不住颤动,脸上燥热,怎么也睡不着。但他累了一天,瞌睡一来,就不管不顾地投入了周公的怀抱。
  郁钺站在窗户外,眉头紧皱,心里可谓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一浪接一浪,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楚尧进去了那么久……陶陶没事吧?
  楚尧还算疼爱陶陶,应该做不出那些禽兽之事,陶陶应当安全。
  可万一出事了呢?!
  若是父皇发现楚尧在陶陶房里,又该如何是好?他是阻止还是踢开门……
  郁钺板着脸,身后的屋子寂静,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应当没事……郁钺这样想着,却又不由的提心吊胆。
  万籁寂静,只有灌木丛里不时有声昆虫叫声响起。忽然,身后的窗户响起细小的声音。
  郁钺回头,就见楚尧打开窗户翻了出来,动作很是熟练。
  这么早?
  这才刚过四更天吧。
  郁钺不动声色,暗自戒备。
  楚尧大大方方,“二哥今日教陶陶习武,真是好兴致。”
  郁钺丝毫不让,甚至想将之前的也找补回来,“他身在龙潭虎穴,总要有点自保的能力。”
  楚尧许诺:“孤会护着他。”
  太后闲王已除,无论前朝后宫,皆是他的一言堂,他想护一个人,没有护不住的理。
  郁钺沉默不言,似乎并不相信他。
  楚尧望着他,亦不言语,两人无声对峙。
  忽然,吱呀一声响起。
  郁陶屋子对面的门,开了,凉皇站在门口,无言的看着他们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更新了!
  加上昨天的,二合一!!!
 
 
第69章 
  楚尧:“……”
  郁钺:“……”
  一时间,周遭陷入寂静,一直热热闹闹鸣叫的虫儿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良久,郁钺扯了扯嘴角,“父皇……”
  凉皇移开定在楚尧身上的目光,看向他,面无表情,但郁钺总觉得,他眼中似含着尖刀利刃,一不注意就要扎到他身上。
  郁钺闭上嘴,识时务者为俊杰。
  凉皇扫了他一眼,目光又停在了楚尧身上,冷声问:“楚皇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楚尧:“来见陶陶一面。”
  “见他一面,非得三更半夜来?”凉皇声音凉薄,“你到底是现在才来,还是离开?”
  楚尧:“离——”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郁钺提高嗓门的一声“他才来”给打断。
  郁钺道:“儿臣一直在这里守着……他才来,被儿臣拦在了窗外。”
  他镇定自若,楚尧若不是当事人,都要信了他的话。
  楚尧眸子里闪过震惊,郁钺帮他说话……为何?
  凉皇目光一冷,“真的?”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郁钺道,“父皇连儿臣都信不过了吗?”
  凉皇:“……”
  郁钺有底线有原则,凉皇对此了解甚深。但同样的,他也知道,一旦遇到与陶陶有关之事,郁钺恪守的原则都喂狗吃了。
  就如同现在一般。
  凉皇气的肝疼,反驳,就是在楚尧面前下了儿子的面子。同意,就是在肯定楚尧才来,而不是从他儿子房里翻出来。
  凉皇脸色沉凝,一甩袖摆转身进屋,才走了两步,脚步一顿,回头道:“楚皇,进来一叙?”
  楚尧道了声好,迈开长腿朝屋内走去,在经过郁钺面前时,真诚的说了句:“多谢。”
  郁钺别开头,态度不明。
  楚尧没在意,进屋,关门。
  当晚,凉皇寝殿灯火通明。直至翌日天明,楚尧才从殿内出来。
  几乎一夜未睡,楚尧却不显疲惫,出门时眉眼间甚至难得带上了笑意。
  楚尧与凉皇谈了多久,郁钺就在外候了多久,见楚尧出来,再看他的神态,郁钺心里有了底。
  父皇许是同意了。
  同意了就好。郁钺如是想着,心头难免惆怅。陶陶与楚尧成亲,日后与他和父兄若想再见,就难了。
  但陶陶有了自己的幸福,郁钺也替他高兴。
  “恭喜。”郁钺丢下这两个字,越过楚尧入了他身后才打开的房门。
  屋内,凉皇靠在软榻上,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一轮火红太阳,眯了眯眼,问:“阿钺,你认为父皇做的对吗?”
  把陶陶交给另一个人。
  郁钺道:“父皇的决定,儿臣不管妄论。但……陶陶,只要他高兴,不就好了?”
  虽然大凉、大楚都城离得远,鞭长莫及。但努力一把,还是……有可能的……
  “是啊,陶陶开心就好。”凉皇叹了口气,许久后悠悠道,“儿大不中留啊。”
  郁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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