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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纳命来(穿越重生)——酸酸牙疼

时间:2020-10-05 11:19:05  作者:酸酸牙疼
  沈清砚按照功谌所说,在沙发上的行李包拿衣服,走去洗手间洗澡。但是洗手间在哪里?沈清砚在异样的目光中转悠了一圈房子才找到洗手间。
  餐桌上的家人正在吃饭,安静得只剩下咀嚼声。
  沈清砚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功谌的身体,莫名地悸动与害羞,冷水花洒下,紧紧地抱住功谌的肩头,心里很安心。他还是洗了25分钟才出来,陈娇在外面见功谌洗那么久,说道:“小谌,快出来吃饭。”
  沈清砚擦干头发以后才淡然地走浴室,往厨房里拿碗筷,清洗了好一会儿。其他人吃饱喝足地坐在客厅,没有聊天,只有新闻联播的声音。沈清砚并没吃菜,只是吃自己碗里的米饭。
  陈娇走过来见着功谌不吃菜,只吃饭,问道:“怎么不吃菜?别浪费了……”
  沈清砚抬头轻轻一笑说道:“不想吃,不用理我。”
  陈娇心头一颤,心想,儿子今天怎么会这么跟我说话?是受气了吗?好大的脾气呀!
  陈娇微微眇眼注视着身上冷冰如雪的功谌,冷哼道:“不管你,爱吃不吃!”
  沈清砚抬头说道:“妈,明天我要去我同学家住几天,学习。”
  陈娇质疑问道:“真是学习?不是去网吧吧?”
  “……”
  沈清砚吃饱后便收拾饭碗,把碗筷冲洗了五遍。洗着洗着看到抽烟机上面有油渍,又开始拆油烟机,清洗油烟机。把整个厨房里里外外都拆了个遍,直到晚上十点钟,他还在洗厨房。
  功德善趴在门边打量着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厨房,心想,这是我儿子绝对没有错,他不会是做错事想要将功补过吧?难不成是发烧感冒?这样用水得耗费多少水?
  沈清砚大喘了一口气看到洁净的厨房,心里很有成就感。往地上端详,还有很多污渍,他又从洗手间拿着拖把拖了整整五遍的地,顺便把客厅拖得一尘不染。
  功彧正在看新闻,骂道:“臭小子,你就不能明天拖吗?”
  沈清砚抬头露出灿烂的微笑说道:“不能,我看着不顺眼。”
  沈清砚拖完地,环顾着客厅乱七/八糟的样子,蹲在地上慢慢地收拾着茶具上的各种茶叶与杯具。客厅的桌子上茶渍很厚,爷爷正在喝茶,他直接抬起茶具往厨房里走去。
  功彧见“功谌”光是擦桌子就擦了十遍,他实在没有没耐心,喝道:“你故意捣乱是不是?”
  沈清砚依旧保持温和的微笑说道:“你也一把年纪了,茶具那么脏竟然喝得下去?我看得不顺眼,帮你洗洗,不用感谢我。”
  功彧手里拿着茶杯呆呆地注视自己平常大气不敢出的孙子如今疯了,还敢跟他顶嘴。
  沈清砚在厨房里刷洗茶具,不洗干净绝对不罢休。
  功德善与陈娇站在房间门口往客厅望去,地板干净得几乎可以当镜子。他们都不敢出房间,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彼此。
  功德善不解问道:“儿子做错事了吗?”
  陈娇摇摇头,说道:“我问我怎么知道?早上就一大早一起来学习,现在半夜三更洗东西,受刺激了吧,还跟你爸顶嘴。”
  沈清砚洗到半夜十一点半才结束,他累得去洗手间洗了个澡。他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是才发现功谌没有床,只能睡沙发。趁着陈娇没睡觉,他又要求拿一件被单铺在沙发上,他才能睡下去。
  功谌给他发了很多条信息,他迷迷糊糊地点开手机来看,信息讲了他家的一些布局与他的东西放在哪里。沈清砚发了语音通话给他,轻声细语地聊起来。
  功谌:怎么还不回我信息?
  沈清砚:刚洗刷完,我实在看不下去!
  功谌:累吗?我就猜到可能是这样,早知道,我直接过去。
  聊了一会儿两人都有些困。沈清砚坐直了身子,听到耳机另一边的男孩的呼吸,浅浅轻轻。
  “睡了吗?功谌,看来睡了,明天见面有你好受的,敢把手机放我床上。功谌,晚安!”
  陈娇一大早起来煮早餐,发现儿子关了阳台门正在读英语听听力。沈清砚向来很自律,如果不是因为跟功谌在一起,他可能一整天都在学习。
  功谌已经从沈清砚家出门前来找他。
  沈清砚与功谌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喝着青菜瘦肉粥。功谌的哥哥功勋总是喜欢盯着他看,他唇棱一勾,直勾勾地盯回去。
  长得有点像功谌,但没功谌好看也没功谌高,看着挺讨厌的。
  功勋说道:“听说你要去同学家学习,不会是打着学习的幌子在别人家玩游戏?”
  沈清砚咧嘴一笑说道:“我就是玩游戏又如何?现在是寒假,又不是去网吧。劳逸结合才是正确的学习方法。”
  爷爷放在碗筷,怒声说道:“功谌,你这小崽子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沈清砚跟着放下勺子,轻笑着说道:“礼貌地说话,不过分不过激,合情合理!”
  爷爷被气得大气直出,喝道:“你最近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吃错药了?”
  “语气措辞都正确,哪来阴阳怪气?爷爷,吃饭不要说话,安静吃饭吧,免得唾沫横飞。”说着沈清砚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
  餐桌上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面面相觑,注视一脸淡然处之的功谌。
  沈清砚吃过饭后,从功谌的书包里抽出一些英语资料,便假笑一声说道:“我出门了!”
  功谌正在楼下等候沈清砚的到来,见着沈清砚下楼,他松了一口气。
  功谌松了一口气,“狗贼,你可算下来了。”
  沈清砚走近功谌跟前,靠得很近,见到功谌心里还是很紧张却装得很镇定,问道:“冷吗?”
  功谌摇摇头,“不冷,走吧。”
  功谌与沈清砚刚刚走没走几步,后面的钟妤疯狂跑过来,大声喊道:“谌哥,巧克力它好像有点不舒服……”
  “沈清砚”焦急问道:“怎么了?哪里痛了?它现在在哪里?”
  钟妤呵呵一笑,看着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摆在自己面前,她实在是太害羞。“那个,谌哥,你跟我走吧……”话没有说完,进了功谌身子的沈清砚被钟妤拉着跑回家里。
  沈清砚一脸哀怨地注视功谌,急忙拽住功谌的手,一块跑去钟妤的家里。
  “沈清砚”进去看了一下精神状态很好的巧克力,抱起巧克力,抚摸它的额头,担忧说道:“说说怎么回事,有吃饭吗?”
  钟妤道:“有,但是一吃就拉肚子。”
  “沈清砚”苦涩道:“给它吃猫粮,别给它吃别的。”
  钟妤尴尬一笑说道:“啊?昨晚我妈一直给它喂鱼。”
  “沈清砚”轻声说道:“别给它,可能是不习惯,给它吃猫粮。我再去买点猫粮回来……”“沈清砚”宠溺地抚摸着巧克力,低声柔柔说道:“巧克力,没事哦,哥哥给你买猫零食吃,不能吃别的哦。”
  钟妤面红耳赤地点了点头,转头拉住“功谌”,嬉笑说道:“哥,这沈清砚也太温柔了吧,他有没有女朋友?你看看我有没有机会?”
  “功谌”甩开她的手,认真而严肃说道:“他有喜欢的人,没机会。”
  钟妤激动说道:“哦豁,真的?哪个班的?我得八卦一下……”
  “……”
  两个男孩出去外面给巧克力买猫粮,得坐公交车才到宠物店。“功谌”没有带任何卫生用具,只能抓住“沈清砚”的手,问道:“这猫你捡的吗?”
  “对呀,我把我的积蓄都砸它身上了。它被人抛弃在学校垃圾场,但不知道为什么它特别喜欢去垃圾场玩。”“沈清砚”轻笑说,回想着每次在垃圾场找到巧克力的画面,说道:“去年新春开学我外婆去世,我很难过。在我们家,我跟外婆关系最好了。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把我放在外婆身边。外婆对我很好,小时候经常抱着哄我,给我讲故事。外婆去世,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外婆去世一周后学校也开学,我很难过,去倒垃圾时发现了巧克力。我瞬间觉得这小生命好像就是我外婆还在陪着我。”
  “功谌”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什么嘛?你跟我说对不起干吗?”
  “功谌”哑然道:“我想杀它,我只是当时怕又要跟它换身体。我只是……我害怕去精神病院。”
  “沈清砚”浅浅一笑说道:“你对着巧克力喊哥哥的时候,我就原谅你了。狗贼,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只想好好保护它。如果不是我发现,你真的会杀它吗?”
  “功谌,我不想跟你说假话。”
  “你真的可怕!”“沈清砚”神色有些恍惚,眼神里闪过一丝丝防备与惶恐,哑声说道:“我更可怕,我竟然会喜欢你。”
  “功谌”惘然若失地打量着“沈清砚”的神色,他知道功谌还是很介意这件事。可是他不想骗功谌,他确实动过歪心思,他想杀巧克力。在那段时间,至少真实存在,无法抹除的事实。
  他不是功谌,可以当老好人,可以助人为乐。他一向自私自利,为自己而活。人不都是这样,为自己活着。他向来看不惯那些假大空而善意的话,不过懦弱无能的温床。
  可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因为功谌始终是介意他曾经的歪心思。他能读懂功谌的眼睛在想说什么,懂得旁人坏心思的神色。但这一次他多么希望是自己揣测错误,希望功谌彻底不介意。曾经的歪心思,仿佛把他与功谌的关系推向悬崖上下两端。
  苹果咬一口,还是苹果,但还是会慢慢黑化腐烂。
  他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跟功谌讲过,他不过是看着干净,心里不知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面。功谌是一片纯白,他很羡慕这样的男孩子。温暖灿烂,自信善良,活在阳光底下明媚。
  他只能在原地眺望着光芒。
  所有的自卑心在作祟,告诉他要不分手吧。因为自卑,因为愧疚,因为玻璃心,因为有隔阂与敏感,他不敢直视功谌,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他的感情里不能有瑕疵,不能有负担与深沉的不公平。他的心里很害怕靠近功谌,已经无所适从到脑袋空白。
  要冷战吵架吗?我太敏感了,我害怕裂缝会越来越大。
  他们一路上没有再说话,保持沉默不语。两人中间有一道沟壑,明明若有若无,可是一触及到这个问题,这道沟壑如同大洋彼岸那般无止境。
 
 
第39章 
  晚上,“沈清砚”洗好澡躺在沈清砚的床上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今天说沈清砚可怕是不是太过分。
  烦躁!
  “功谌”洗完澡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沈清砚”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心想,沈清砚没有计时吗?糟糕,我也没有计时,让他洗了那么久……
  “沈清砚”满眼期待地注视着“功谌”的一举一动,但是“功谌”身上凌冽如霜,看得他心尖颤颤巍巍,仿佛有根小刺在折磨他。明明在灯火通明的卧房里,他却感觉沈清砚很朦胧很冰冷,像早晨的冰雾,触不可及的样子。
  “沈清砚”开口说:“狗贼,我暖好被窝了,你进来吧。”
  “功谌”坐在床边给手机与耳机消毒,“沈清砚”抿了抿嘴,冲过去从后面抱住“功谌”轻声说道:“别擦……亲我……”
  “好!”他放下手机与耳机,转头捧住“沈清砚”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他心里很恼火很难受,只想好好地亲吻他的男孩,想看看男孩在他面前的舒服享受的样子。
  两人闭上眼睛,沈清砚把功谌抵在床上,用力地亲吻着那两片柔嫩的唇瓣。喘息间,沈清砚抚摸着功谌的耳朵,长长深深地哼了一口气,所有不安的情绪彻底爆发。
  他发疯似的地啃咬着功谌的脖子,直到听见功谌吃疼才轻柔起来。这是奔赴一场身的折磨,心的煎熬。
  他低头咬住功谌的耳朵,深深沉沉地喘息,竭尽全力地讨好他的男孩。
  手指的温度是功谌的温热,被他洗得粗糙的手心把功谌捧在手上,他害怕融化了,全力以赴地在功谌面前示好。
  他张嘴咬住男孩喘息闭合的唇瓣,紧紧地抱住那个男孩。
  两人在灯火通明下,毫不顾忌地投入到对方的温度里。
  沈清砚附在他耳边,喉咙发涩发酸,心里堵得难受,窒息而绝望,无助而茫然。
  一脚踏在黑暗,一脚迈向光明,只要功谌推开他,他真的会掉进悬崖,彻底崩溃。
  他舔/舐着那片敏感而通红的耳朵,呼吸渐渐沉重,眼泪簌簌地滑落在功谌脸上。沈清砚沙哑的声音哭喊道:“功谌,别放弃我好不好?我还是很喜欢你。我以后不敢了……救救我……把我从水火之中救出来……我快疯了……”
  功谌从心旷神驰的愉悦中恍然惊醒,一双浓雾弥漫的双眼痴迷地注视着眼前的沈清砚,他的眼眸里藏了湖水般的潋滟。
  功谌急忙伸出手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道:“狗贼,对不起,我不该说你可怕。我不会抛弃你,你留在我身边吧。”
  沈清砚用力地抱住功谌,心里真的很难受。脑袋仿佛快被一道巨大无比的阴影笼罩住,艰难到无法呼吸。
  他被沈晓柔与陆谦重重地踢倒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快撕裂开。沈晓柔连续扇了他四巴掌后,对着陆谦怒声说道:“看吧,你儿子被我这么打,你要是跟我离婚,不带走他,我天天这么虐待他。”
  陆谦怒号一声,“随便你,老子大不了再生一个,会生孩子的女人还不多。”
  沈晓柔尖叫着,疯狂捶打陆谦,骂道:“陆谦,你有种啊,几把屁/股眼的女人爬上你的床,你们乌龟配王八,你这脏东西,这就是你脏儿子。”
  判决书下来时,沈晓柔疯狂一般在街上狂扇了沈清砚几巴掌后,把他扔在外面。他哭得撕心裂肺,就像个乞丐一样,蹲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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