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么真厉害,我们庆祝一下,今天不学习了!”
“可能吗?”
两人从早上学习到下午,中午是叫了外卖,到下午功谌累得直打哈欠,实在受不了,提议说道:“晚上哥哥做饭给你吃要不要?”
沈清砚问道:“你比我大吗?”
功谌狡黠笑道:“那当然,你撸过。”
“那也不大。”沈清砚摘下眼镜,揉揉眼睛,笑道:“我说年龄。”
“那当然,我晚读书。”
“你十八岁生日呢?”
功谌摸了摸自己肉乎乎的耳朵说道:“早过了,嘿嘿……跟你在床上度过的。”
沈清砚的脸色瞬间凝重,沉默许久。
功谌抱住还愣愣不说话的沈清砚,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哥不过生日。你要是想过生日,哥以后给你过生日。走走走,去超市。”
周末超市人流攒动,功谌推着推车,沈清砚的手搭在功谌的手臂上,拒绝触碰被千万人推过的推车把手。
功谌拿着一包面,笑说道:“炒面吧,好不好?小弟弟……”
沈清砚点了点头,注视着超市货柜上的面条,漠然如冰说道:“对哦,你成年了,后面该试试深浅,让你看看我是小弟弟还是大弟弟!”
功谌憨憨一笑说道:“别别别……别动不动就拿武器吓人,都是文明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清砚若有所指说道:“哦?感情是想我动口,不想我动手?猫东西,你就那么想下面给我吃?”
“操……你听听你自己说的骚话,骂你狗贼一点都没有错,斯文败类!”
功谌站在货柜面前,看着火腿肠,双手抓住两包火腿肠,问道:“这两种火腿肠,你喜欢哪种?”
“中间!”
“什么中间?我问你是我左手的还是右手中。”
“我说了,中间。”
“……”
零食区的薯片在打折,功谌拉着沈清砚跑到零食区,问道:“买点薯片好不好?喜欢什么味道?”
“哥,吃黄瓜吗?”
功谌的手定在黄瓜味旁边的青柠口味的薯片上,对着一脸淡漠严肃的斯文败类张牙舞爪,咬牙切齿说道:“说上瘾了对不对?”
沈清砚瞬间有点胜负欲,说道:“有点,你想跟我比赛?”
“比个屁呀……”
“行啊,我进去你里面就是比个屁。”
“操……”
“比个屁就是操!”
功谌坚决说道:“我告诉你我是上面的那个,你在下。”
沈清砚:“在上?你自己坐上来动的那种吗?”
“停停停,咱们都是好少年,不搞这种五颜六色。”功谌搂过他的肩膀,往楼下的生鲜超市走去买点青菜与鸡蛋。
沈清砚任性地用肩膀晃开他的手,严肃如铁面无私的清官断案,铿然说道:“别碰我,脏!”功谌疑惑地注视眼前这位正经的斯文败类,刚要说点话辩驳一下,沈清砚抬手搂过他的肩膀,说道:“你的手脏,我的手不脏,我可以碰你。”
沈清砚一般洗澡后才不会进厨房,而家里的厨房没有怎么用过。他顶多就是帮忙洗洗胡萝卜与青菜,洗洗鸡蛋,剩下的时间他就是看着功谌发挥厨艺。
功谌看着一旁的少年正盯着他切胡萝卜,挑眉得意说道:“是不是觉得哥哥很有魅力?”
沈清砚思考了一下,认真说道:“以后你给我做饭吧,我不喜欢有油烟味,但我可以洗碗,洗厨房。”
功谌轻笑说道:“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很像是跟我承诺未来呀?”
“是你先给我承诺,你说的,如果以后我们还在一起,你给我留饭,你等我回家。”
功谌悠悠说道:“我是说如果,谁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厌弃你去找别的人。”
沈清砚抬起冰冷的手,轻轻柔柔地捏住那肉乎乎的耳朵,认真而坚决说道:“功谌以后你不能说这话,我会胡思乱想。”
功谌瞬间全身酥软如电流直通,惊慌说道:“行行行,别捏了,再捏下去,你二叔都快醒了……”
“什么二叔?”
“我的小兄弟就是你二叔呗!”
“……”
功谌端了盘炒面放在沈清砚面前,期待问道:“尝尝,保准你爱哥爱得死去活来。”
沈清砚拿起一双筷子,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那团热气腾腾的炒面,夹了一口送进嘴里。他的眉头紧紧皱着,细嚼慢咽,仿佛是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神色极其尴尬与嫌弃。
“不可能呀,哥厨艺很好的……”功谌拿起筷子夹了几根面条放进嘴里,冷声喝道:“哼,你这演技,真把我骗了。”
沈清砚嘴角微微勾起,“谢谢夸奖!”
功谌无语地用手轻轻地敲敲他的脑袋说:“我敲你脑袋呀,快吃,吃完你还得拜拜二叔呢。”
“是吃金针菇。”
“操……我想骂骂你,用不带脏字的话骂骂你都找不到词。老子怎么也是杏鲍菇,不对,杏鲍菇也短,老子是擎天柱!一泻千里!”
“泻立停?”
“……”
两人坐在餐桌上聊天,聊到学校的一些有趣的事情。沈清砚把鸡蛋一点点地挑出来给功谌吃,功谌不解问道:“干吗?”
沈清砚继续挑鸡蛋,“感觉你比较喜欢吃鸡蛋。”
功谌模仿着沈清砚的说话语气,冷冰冰说道:“我有洁癖,嫌弃你的口水!”
“我哪有这样说话?”
功谌继续模仿,冷然如霜说道:“你就是这样说话,我就是嫌弃你的口水。”
“我没说过。”
沈清砚戴上手套在厨房里开始陷入洗刷刷的局面,功谌重新记英语单词,站在客厅走来走去,把今天学习的英语知识复习一遍。
功谌做饭的时候总喜欢一边做饭一边打扫厨房,所以厨房也没有多少可以打扫的,但沈清砚硬是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晚上剩下一点时间,他们又忙着比赛做数学题。在所有科目中,功谌最擅长的是化学题,而数学题基本是最后放到大题的最后两问比较有难度。
他们比赛写前面的选择题,但是觉得没有难度,于是选择攻克倒数第二题的最后一问。
沈清砚说道:“猫东西,我让你十分钟。”
“你这是瞧不起我江外华罗庚?十分钟就十分钟,总比没有好。”功谌抓起试卷以防万一被沈清砚偷窥到题目,还要沈清砚闭眼十分钟。
“嘿嘿,你死定了,这道题目我会做!”
“嘿嘿,今晚你等着被我压着睡吧……”
功谌一边写着一边在草稿纸上运算,算着算着有点卡顿,脑子短路起来。他又重新回去整理思路,感觉思路有点错乱。
沈清砚那双狭长而媚人的桃花眼一睁开,眨巴着锐利如锋芒的眼睛,淡定地拿起笔,夺过惊慌失措的功谌手中的试卷。第一问往往只是开胃菜,有点难度的是第二问。
沈清砚在草稿纸上稍微思考了一下,在草稿纸上反向推导,前后不到三分钟,他拿出纸,工工整整地写下解题步骤。
功谌见着沈清砚的解题步骤已经步步逼近,他现在要反悔,“赢的人躺下面。”
“规则不是你说变就变的。”
功谌当即耍赖说道:“可你比赛前也没有说要遵守规则。”
“在我这里,规矩是死的。”
睡觉的时候,功谌被沈清砚压得喘不过气,二叔被他叫醒又被哄睡,醒了又被哄睡。两人闹到冷汗直流,也不知道接吻了多久,只是觉得天昏地暗,嘴唇发麻。
功谌气喘吁吁,“狗贼,睡觉吧,二叔累了。”
“不是二叔,是小二哥。”
“你能不能不诋毁我?咱亲如父子,你这么没礼貌乱辈分,子不教,父之过,别人会怪我的。”功谌双腿夹住怀里的人,重重亲了一口他的红唇,说道:“睡觉吧!”
“你这样夹得我很亢奋。”
“操……你真是闷骚得厉害,我甘拜下风。”
沈清砚若有若思,“甘拜下风?”
第41章
两个男孩正在房间的书桌前学习,功谌每次学习之前总是要亲一口沈清砚的脸颊,作为学习前的仪式感。功谌正做着一套英语卷子,此时外面门口传来开门声与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把耳机戴上!”沈清砚有些惊慌,不安地抓起一旁的手机给给功谌戴上耳机,给功谌开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沈清砚惊慌失措地站起来锁门,功谌转身过去,眨巴着一双幽黑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注视沈清砚。沈清砚捂住他的耳朵,不想让功谌听到任何污言秽语,不想让功谌听到从沈晓柔口中说出来的那个不堪的自己。
身子莫名地颤抖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害怕与惊恐。他深深地呼吸,耳朵里传来的是刺耳的声音,听得他直皱眉。
功谌看着眼前紧张焦灼的男孩,伸手拽住沈清砚的手,慢慢拿下来。“过来,我抱抱你。”功谌站起身把沈清砚拥进怀里,隔着耳机,耳朵里依旧萦绕一阵阵刺耳的谩骂声,沈清砚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
“她不懂,你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孩子,我可喜欢你了。她不喜欢你,是她眼瞎。”
沈清砚深深地喘息,心里有一道围墙,堵得他呼吸不顺畅,寸步难行。“功谌……我想去洗澡……”
“好,去洗澡,但是你答应我的,只能洗25分钟,我会检查你有没有搓红身体,不然下次我一定给你提前5分钟。笑要发自真心,喜欢就去拥抱,讨厌就去嫌弃,你怎么相反了?”
焦灼与难受像火一样在身体沸腾,沈清砚几乎快崩溃了。没有功谌在,他一定好好对面,用自己最虚假的微笑去迎接。可是功谌一在,他的铠甲顷刻变为一层脆皮墙,一击即碎。
他想洗澡,褪去一身泥垢。
总有一天,彼此灵魂会疲倦,爱意会消散,可心头曾被暖和过的一小块美好地方会铭记住,自己是有归宿的。这个世界总是不允许男孩脆弱。没有人生来坚强,敏感与脆弱亦从来不没有性别之分。他在功谌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安慰,找到脆弱的归属地。
心脏,被亲吻过,温暖花开。
外面的谩骂声渐渐平息静谧,沈清砚喘气间,焦虑依旧保持在体内。胸口有一头猛兽狂奔横冲直撞,他真的很想发怒。
功谌轻笑说道:“狗贼,摸摸我的耳朵。”
沈清砚抬起僵硬而干涩的手触碰到功谌冰冷的耳朵,很舒服很惬意。心口的猛兽在冥想,在沉静。沈清砚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手中握着一朵娇嫩的小花。
功谌笑笑说:“以后我会把耳朵洗得干干净净,你想摸就摸。”
功谌在沈清砚家里住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个星期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了很多。但是因为春节即将到来,功谌必须回家。
沈清砚抓住他的书包,临出门前,沈清砚靠近功谌,不舍地说道:“功谌,再跟我亲亲,我舍不得。”
“玛德,昨晚都亲到嘴唇发麻了,还亲。”
“不准说脏话。”
“行行行……”功谌无奈地点了点头,脑袋被沈清砚定住,两人在玄关柜旁忘情地深吻着。沈清砚一把抱起功谌,搂上自己的腰肢,抵在门边,重重地咬住他的下唇,感受功谌的润唇。
两人身子相抵着,激烈地纠缠发出砰砰声回响在门边。门外有邻居正在打扫卫生,听到木门的碰撞声不禁停下动作好奇地打量沈清砚家门。
“操……我不想走了……二叔都醒了……”功谌被吻得头晕眼花,目眩神迷地抱着沈清砚的脑袋,闭上眼睛感受舒服与愉悦在身体间的盛放。
沈清砚摘下眼镜后那双狭长媚人桃花眼睁得熠熠生辉,把功谌面目间的意乱神迷尽悉纳入眼底,冰凉如水的声音轻哼说道:“不是二叔,是小二哥。”
“你别乱……辈分了……操……”功谌被抚摸得神情恍惚,意智飘飘。
“是小二哥!”
功谌深喘粗叹,胡乱说道:“行行行,小二哥……你说得都对……清砚,你真是个流氓。”
功谌气喘吁吁,冷汗直流,虚弱无力地靠在沈清砚的肩膀。沈清砚的衣服都被他脏了。
“哥,小二哥还没睡呢。”
“操,你别再碰它了,我还得回家。”功谌急忙推开沈清砚的身子,一脸绯红,带着愠色的笑意地瞪着他。
沈清砚的目光幽幽地定格在脸红的少年身上,靠近他,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落在功谌深红的唇瓣上。
真的舍不得功谌回家,还想跟他再亲好久。
明明是计划下午两点回家,功谌硬是被摁在门口亲到四点多才出门。沈清砚还坚持完送他回家,忍着想去洗澡的冲动换了一身衣服,跟着功谌回家。
“我很讨厌过年。我在家里没有床,每次只能坐在客厅跟亲戚聊天。真羡慕我哥,还能说要学习,躲在房间。”
“那你去钟妤家看看巧克力。”
“嘿,你还记得她呀。她呀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孩,每天嘻嘻哈哈。我刚回我爸妈身边时都没有人愿意跟我玩,钟妤就是第一个。小时候,就是她带我去踩泥坑,结果我踩了一身泥回家,我妈都快认不出我。她拉着我做尽了蠢事,害得我每次都被爷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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