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谢潭西就在公司睡了一觉,后来又被莫海生薅醒去化妆间做造型弄头发。
谢潭西他们到的早,大厅里都没有来多少人,莫海生领着肖毓麒去见人,谢潭西跟几个相熟的演员和总裁打了招呼,自己坐在沙发上,挑了块儿小蛋糕吃。
昨天的活动持续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他没睡多久今天早上又赶了飞机,虽然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还是犹显不足,困得慌。
不过这种地方也不容他睡觉,一会儿来一个人聊天,一会儿来一个人喝酒,谢潭西坐着都忙不过来。
过了会儿莫海生朝他招手,谢潭西整了整衣服往那边去了。
“谢老师,好久不见啊!”这人看着四五十岁的样子,长相倒是还成,就是有点将军肚,看上去非常有钱,说着好久不见,其实他俩压根儿就没见过。
“杨总。”不过谢潭西知道他,是晖星的股东,跟黄振是好朋友。
毕竟是晖星的酒会,见见人家的老总也是应该的,谢潭西跟他聊了两句。
聊完准备离开时,眼睛一瞥看到了大门口刚进来的邢修弋和余欢。
邢修弋一件酒红色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高挑,酒红色不好穿,到他身上却显得皮肤雪白,而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双腿笔直修长,他一进门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余欢旁边跟了一个小孩,谢潭西不认识,应该是她的艺人。
邢修弋一眼看见他,跟他招了招手。
谢潭西笑了笑,知道他也得照例跟人寒暄打招呼,就没说话,问了服务生卫生间的所在,走了。
邢修弋看着余欢穿梭在人群中,懒得跟去,招呼完该见的人之后,连忙遁了,自己在酒店里转转,找到一处露台,站着吹风。
夏天还没过去,夜里依旧有些燥热,邢修弋脱了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袖子也绾了几折。
晖星在招待人这方面很是大方,地方选的是上海数一数二的会所,邢修弋站的这处露台底下就是硕大的游泳池,池子里的水被夜风吹得波动,明亮的灯光一照,显得波光粼粼,十分漂亮。
“余欢姐跟我说你在这儿。”谢潭西从后面踱过来,声音带着笑意:“你让她告诉我的啊?”
邢修弋回头看他一眼:“嗯,我让她告诉你一声,不想在底下待了就过来,那儿太闹腾了。”
谢潭西跟他并排站,手臂支着栏杆:“我听说这次酒会主题是为了黄总的女儿?”
邢修弋笑了下:“你连干什么来都不知道吗?”
“知道这干嘛,卑微社畜不善交际,这场合简直难受死我了。”谢潭西撇嘴。
邢修弋笑出声:“那就在这儿吹风,一会儿正式开始再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个案子的案件还原~
10月14号,倪患者家属同意手术,但手术失败了导致倪患者一只眼睛彻底失明,倪患者的母亲倪女士不看忍受,用给儿子削苹果的水果刀划伤了倪患者的主治医生——甄医生的手腕,可惜的是伤到了筋骨,甄医生的右手废了,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
甄医生受伤后,这个人变得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经常跟自己的妻子以及医院的工作人员无缘无故发脾气,且疑神疑鬼。
10月21号,倪女士回家的路上被邢医生不小心开车撞死,而邢医生为因为害怕和躲避责任,将行车记录从电脑上同步给了甄医生,实施嫁祸。
10月22号,倪患者拿到了妈妈的遗物,在手机里翻到了妈妈为他找其他医生询问病情的信息,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能治好,所以本该10月24号复诊被他自己挪到了10月23号。
10月23号下午四点半,倪患者进甄医生的办公室复查眼睛,五点四十拿到片子找甄医生探讨病情,六点钟谢外卖来送晚餐,甄医生自己出去取餐,而倪患者看到了甄医生的手机,打开之后发现了行车记录,开始怀疑自己的母亲是被甄医生害死的,以为甄医生在报复他和他的母亲,十分气愤。
六点钟谢外卖送完饭没有走,等着魏护士出来两人说点话,被甄医生看到。
吃过饭倪患者出门买了毒药,回来之后跟在取药处拿到的迷药换了瓶子,顺手将空瓶子扔在取药处,先回了自己的病房,给甄医生发消息约他晚上十点在办公室见面。
九点二十,知道甄医生手好不了的曾投资来医院找甄医生理论,结果一言不合大吵起来,被下了手术的邢医生听到。
曾投资跟他说不清楚,摔门走了。
十点钟,魏护士下班回家,倪患者在自己房间拿了一罐牛奶,给里面下了毒药之后拿去给甄医生,甄医生没防备,直接喝了。
倪患者问了他关于自己母亲的事,甄医生烦不胜烦,质问他为什么要翻他手机,这番作为在倪患者看来就是被拆穿了之后的恼羞成怒,倪患者确认了,也看见甄医生喝了毒牛奶,所以离开了。
十点半,邢医生吃完晚饭回来,来到甄医生办公室,见他躺在沙发上,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拿了迷药喷在甄医生脸上,把他拖去卫生间摁在水里淹,直到觉得足够把甄医生淹死了这才放开,将甄医生放在地上,擦干净手走掉了。
第25章
“明天有事儿么?”邢修弋问。
“嗯?”谢潭西道:“明天应该没什么事儿吧,这几天都在上海,怎么了?”
“说好的下次见面请你吃饭。”邢修弋拿手机戳了一会儿,发给他一个地址:“明天没事儿的话到这儿来,请你吃饭。”
谢潭西看了半天,地址赫然是个小区的名字,遂问他道:“私房菜啊?”
邢修弋神秘地笑了一下:“是私房菜,味道还不错,带你尝尝。”
“成。”
两人在上面没待多久,余欢和莫海生分别给打了电话叫他们下去。
楼底下,黄振和他的千金黄心罗都到了,黄振正在台上发言,借口倒是找得好,说是有合作的公司新酿了一批酒,请他们这么些人都过来尝尝。
真正要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用多说了,邢修弋就盼着对方赶紧领着女儿过来说话,说完就没事儿了。
他们几个人站在一起说话,余欢给邢修弋端了一杯气泡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区域道:“喝完上那儿拿,那儿都是给没成年的小孩儿喝的。”
谢潭西没忍住笑了一声:“弋哥跟小孩儿抢饮料喝。”
邢修弋睨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今天来的也有几个老一辈的演员,邢修弋和谢潭西一来就先去拜会的艺术家,黄振自然也知道,带着黄心罗先过去了。
而莫海生和余欢两人,正各自给对方介绍着自家的新艺人。
黄心罗倒是落落大方,跟几人过来说话时也不扭捏,言谈举止间都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表达倾慕之情也不会让人觉得是阿谀奉承,倒也相处愉快。
黄振看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小孩儿,笑得慈眉善目:“前几天我们的招商会上,确定明年会办一个选秀类的节目,咱们这俩小哥儿这么好看,上去肯定能圈粉。”
余欢也笑:“害,人家选秀的都是十几岁的小男生,我们这俩都二十五六了,不跟着凑热闹,老老实实演戏就成。”
黄振点点头,跟黄心罗说:“你看,你们年龄都差不多大,肯定能有话说,没事儿多来往来往,交朋友嘛。”
黄心罗点点头应了。
“我们那边还有不少客人,就不奉陪了?诸位自便就好。”
“您请便。”邢修弋道。
等人走了,余欢嗤了一声:“哪是冲着我们俩这小孩儿来的啊。”
莫海生知道她什么意思,朝谢潭西和邢修弋道:“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俩想干嘛干嘛去,但是先别走,再待上二十分钟。”
“生哥,那我一会儿能跟邢老师他们一起走么?”肖毓麒悄声问道。
莫海生看了他一眼:“往哪儿走啊?你跟着我,我带你去那边再转一圈,你放心我也不会一直在这儿,完事儿了就走。”
“我有点儿饿了。”谢潭西蹙眉道。
邢修弋抬了抬下巴:“那儿有糕点甜品,去吃点儿?”
谢潭西都不好意思说他刚来其实就已经吃过了,但是饿肚子不好受,晚上也没吃饭,也就答应了,跟邢修弋又去捏了几块小蛋糕吃。
吃着吃着谢潭西突然笑了一声:“咱们俩这架势……被拍到发出去脸就丢光了。”
邢修弋咽下最后一口:“现在就只有你在吃了。”
谢潭西也不吃了,接过邢修弋从一边拿过来的气泡水喝了一口。
邢修弋看他鼓着腮帮子觉得好玩儿,端着杯子喝饮料时看他一眼。
等喝到嘴里了,邢修弋才后知后觉发现味道不太对。
因为酒精过敏的原因,邢修弋对酒的味道特别敏感,刚刚喝进嘴里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整个人变了脸色。
谢潭西一开始没发觉,见邢修弋面色古怪要吐不吐的奇怪道:“怎么了弋哥?”
邢修弋做不出来喝进去再吐回去这种事儿,连忙找到一只垃圾桶跑过去。
谢潭西闻了一下邢修弋刚才喝得所谓的饮料,眉间倏地蹙起。
这里明明是饮料区,为什么会有酒?
他忙跟了过去,邢修弋已经把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没事吧?”谢潭西担心道。
邢修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这会儿没事儿,一会儿就不一定了。”说完他掏出手机给余欢打电话:“我不小心喝到酒了。”
“啊?”余欢一惊:“你等着,我带你去医院。”
邢修弋顿了顿,看了眼谢潭西,明白了他指着自己是什么意思:“不用,你跟着瞿岭,我跟谢老师去就行了,去完直接回家了。”
谢潭西跟邢修弋上了车,半路时邢修弋的手臂和脖子上就开始起红疹,看上去很是吓人,谢潭西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邢修弋痒得不行,忍了又忍还是想抬手去挠,被谢潭西一把摁下:“别挠,破了要留疤的。”
好在医院也不是特别远,车开了十分钟就到了,谢潭西从椅背的储物袋里翻出来两只口罩带着邢修弋下车。
“挂皮肤科。”邢修弋道。
他好像知道谢潭西有点手足无措,一直在旁边提醒。
索性喝的不多又吐掉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所以只给开了药并没有要求挂水。
谢潭西松了口气。
余欢给邢修弋打了个电话道:“我把瞿岭交给莫海生了,我现在过去找你。”
医院人多,他俩又只有口罩做挡,支撑不了太久肯定会被发现,拿了药之后又回了车上,司机已经在便利店买了水,上车之后邢修弋喝了药,坐着没动。
“这得多久才能下去啊?你明天没什么事儿吧?”谢潭西看着他手臂上的红疹,问。
“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估计要明天早上了吧,没事儿,吃了药就好了。”邢修弋道。
谢潭西看了看医生开的药,是扑尔敏和维C,他道:“这药你得自备一点啊。”
“家里有。”邢修弋刚摸了摸脖子,就被谢潭西强制性把手摁下来了。
邢修弋失笑:“我就是摸摸,现在已经不痒了,我平常对酒精挺敏感的,基本上一闻就能闻到,今天是……”
邢修弋不好意思说,他今天喝之前看了谢潭西一眼,脑子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打个岔就给喝嘴里去了,压根儿没来得及反应。
谢潭西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只奇怪道:“那儿为什么会有酒?明明是放饮料的地方。”
“不知道,可能谁一时有事儿随手放那儿的吧,也没喝过。”
余欢一会儿就来了,上了车问:“怎么样了?好点没?”
邢修弋给她看了看手臂上的红疹:“这会儿不难受了。”
“那就行,我刚刚跟黄总说了,他说去看看监控,看看谁把酒放那儿的。”
邢修弋懒得追究:“那么麻烦干什么,反正也没事儿,主要是我自己没注意,鸡尾酒酒精度也不算太高。”
余欢看了看表:“十点了,没事儿了那就回吧,今晚就先别洗澡了。”
她说完才意识到他们现在都在谢潭西的车上:“哎呀我给忘了,我刚坐咱们车来的,那走吧?”
后一句是问邢修弋的,后者点头应了,戴上口罩准备下车:“明天来之前打个电话。”
“知道了,明天确定能好?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
邢修弋无奈:“没那么严重,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了。”
回家的车上,余欢问:“你刚刚跟谢老师在那说什么呢?你俩约着吃饭了?明天?”
邢修弋点头:“之前说好的,我明天自己在家做。”
“你俩都要见家长了?”余欢惊讶。
邢修弋瞥了她一眼:“收收神通吧这位美女,什么叫见家长?我自己没有房子啊?”
邢修弋平常在上海住就会跟父母一起,他也住不了几天,能多陪陪就多陪陪他们,但他其实在上海有自己住得地方,今天给谢潭西的地址就是自己的住处。
“奥。”余欢嘟嘟囔囔:“我跟你合作都这么多年了,也就吃过一回你做的饭。”
邢修弋看她一眼,觉得她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吃了之后嫌味道太重不合口味。”
余欢笑了两声:“本来就是,你那天做饭跟把卖盐的打死了一样,谁吃不嫌味重?”
邢修弋也觉得有点好笑:“好久没做饭盐潮了,按平常量放的确实会味重,后来也是没时间做了。”
“得了明天你俩吃吧,奥对,今天倪砚经纪人给我打电话,倪砚不是下周生日么,要办生日会,他经纪人在找人给录视频呢,今天晚上就算了,明天疹子下去点儿,你给录个生日祝福发过去。 ”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谢潭西醒时先给邢修弋发了微信问问情况,如果过敏症状还没消退估计这顿饭就得先暂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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