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弋给他回了张图片,确实看不到红色了,恢复的挺好,昨天谢潭西还在想会不会留下点红痕,倒是他多虑了。
谢潭西: 那我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了。
邢修弋: 行。
谢潭西是在去吃饭的路上接到要给倪砚录生日祝福的消息的,他应了,说:“等今天下午,我回去了再录,应该来得及吧?”
莫海生道:“来得及,这个视频后期不用怎么做的,你注意着点儿时间,半分钟就行了。”
“行。”
谢潭西今天自己开车来的,直接走的地下通道。
他昨天看那一串地址只觉得小区名字有点眼熟,进来了看一下周围才反应过来这里也算是一处小小的明星区,起码谢潭西认识的就要两个演员在这儿住。
谢潭西好笑地想,这里哪有什么私房菜,根本就是邢修弋自己家吧!昨天他还傻不拉几地问,邢修弋也没明说。
这是请他来吃自己做的饭菜吗?那心意确实够他费心思搞出来的明信片和照片了。
邢修弋给他开门时穿得还很休闲,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居服,手上还拿了一把菜。
这样子谢潭西还真是没见过,看起来要比平常温和,也更接地气了。
第26章
邢修弋家不算太大,但是装潢走的是北欧简洁风,放眼望去家中没有花花绿绿的物件儿,只有白色和黑色相得益彰。
谢潭西进门换了鞋道:“我进来就发现不对了,昨天还真以为你要请我吃私房菜。”
邢修弋一笑:“也算是私房菜吧。”
也是,邢修弋的私房菜也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要帮忙么?”谢潭西绾了袖子,问道。
邢修弋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7”型的吧台把餐厅隔开,看起来空间更大些,不算太拥挤。
“不用,你坐着,看会儿电视吧。”
谢潭西也不坚持,坐在沙发上摁遥控器,看了一圈没有有意思的,干脆自己搜了一部电影来看。
邢修弋只听个开头就知道他看的是什么电影,摇头一笑:“你故意的?”
“倒也不是。”谢潭西道:“主要是想听你讲讲。”
《何以家为》这部电影是姜青导演的片子,刚好谢潭西接下来的那部谍战片导演就是姜青,所以他想听邢修弋讲讲。
姜青导演的电影有非常浓厚的个人特色,如果了解的话,凭借着一些镜头就可以知道电影是出自姜青之手。
他导演的电影,无论现代片还是古代片,色彩都非常鲜明,并且冲撞得很明显。
雪白的墙面绿色帷幔,塞北的黄沙和金色的铠甲,都是《何以家为》里夺目的配色,对色彩极其敏感。
邢修弋边做饭边道:“我也就跟姜导合作过一次,《何以家为》已经是十几年前的电影了,但是姜导脾气秉性还是变不了的,他很好相处,以前也就是脾气急了点,当时拍这个片子大部分都是实景,我们就在西北待了四个来月,回来皮肤都糙了一个度,还磕的浑身青紫。”
谢潭西对于《何以家为》这部电影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每一句台词,每一处场景。但此刻听邢修弋娓娓道来,垂眸听着,似乎眼前就是他们当时拍戏的样子。
“那么恶劣的环境,你也没有用替身。”
邢修弋笑笑:“我倒是想呢,可是姜导不让啊。”
谢潭西知道他在开玩笑,《何以家为》的纪录片他也看过,姜导提过一句用替身,因为有一场戏太危险,可邢修弋没同意,硬是自己上的,也是那一场戏拍完,邢修弋的大腿和腰侧多了一大片擦伤。
“你是不是下一步戏要和姜导合作?”
谢潭西点点头:“嗯,一个谍战片。”
邢修弋诧异:“倒没见过姜导拍谍战片,他上一次导戏还是四年前呢,这次出山也是奔着经典去的吧。”
谢潭西转过身趴在沙发靠背上看他:“你在做什么?”
“鳗鱼饭,蛋包饭,你选一个,下来都是些小菜和汤。”
“你会做日料?”谢潭西很惊喜。
邢修弋歪了歪头:“会点简单的,偶尔在家自己下碗乌冬面吃。”
“鳗鱼饭吧,不是说夏天吃鳗鱼吗?”谢潭西道。
邢修弋点点头:“嗯,好。”
这种开放式的厨房其实要开火也有缺点,油烟机再不靠谱点儿就满房子都是油烟味,但是做日料就会省事很多,需要用锅的地方很少。
邢修弋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做好了一份蛋包饭一份鳗鱼饭,还有两块儿鱼子军舰,两块儿玉米军舰,一盘芝士烤虾,两盅滑菇海带汤,一份鹅肝卷和一盘芝香嫩豆腐。
谢潭西看着一桌丰盛的日料惊得说不出话来,邢修弋说是只会点简单的,但是这样看来他会的应该很多。
“你太厉害了。”谢潭西由衷道。
邢修弋洗了手:“坐吧,先尝尝看味道怎么样,我也好久没做了,怕手艺退步。”
谢潭西有点迫不及待,坐下后先喝了口汤,喝完就吵邢修弋竖了竖大拇指:“大厨!一万个好评。”
邢修弋放了心:“那就行,吃吧。”
谢潭西突然想起来他昨天讲私房菜时说了一句“味道还不错”,邢修弋真的不会吹牛啊,这哪叫味道还不错?
两个人都秉承着吃饭不说话的习惯,中间邢修弋只给他把他夹了好几筷子的鹅肝卷给他挪到跟前,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
饭后邢修弋洗碗收拾桌子,他不让谢潭西动手,谢潭西就继续看他的电影。
“一会儿能不能帮我个忙?”邢修弋问。
谢潭西看他:“你说。”
“我得给倪砚录个生日祝福,但是支架在我爸妈那儿,要找个人帮我拍。”
谢潭西一拍脑门儿:“对,我也得给他录视频,现在就录?你不换身衣服吗?”
“换。”邢修弋道:“你等我一下,换个上衣就好。”
谢潭西在客厅看了一圈,觉得电视墙那里的装潢还挺好看,在那儿拍就挺合适的。
邢修弋换了件黑色的T恤出来,没等谢潭西说,就指了指电视旁边的位置:“就这里吧,你也就在这儿一弄算了,省得麻烦。”
谢潭西点点头:“行,我一会儿换个地方录就行。”
当明星给人录制祝福或者别的VCR都是家常便饭,邢修弋连草稿都不用打,对着镜头一气呵成,都不带磕巴的。
谢潭西之后在客厅和卧室中间的那堵墙那里完成了录制。
他一直以为邢修弋这里的墙就是贴得米白色壁纸,走近一看,才发现上面还有一些浅金色的暗纹,给单调的屋子里平添了一丝贵气。
谢潭西下午还要去公司,没在邢修弋这儿多待,到了两点多就走了,路上的时候邢修弋把他的视频发了过来,谢潭西直接转给了莫海生。
莫海生给他回了条语音:“刚刚接到节目组的消息,这次的《真相是真》还得提前去一天,有宣传海报和单人海报要拍。”
谢潭西看了看时间:“奥,那就是25号?”
“嗯,拍摄时间在下午,你还是早上去就行,吃了饭我安排老于送你。”
“行。”谢潭西没异议。
“还有,因为节目组提前时间的原因,你后天那个杂志封面也得提前了,本来是下午现在改成早上了。”
谢潭西算了算时间,25号就是大后天,本来拍杂志是后天下午的事儿,可能怕他时间赶太紧休息不好吧,莫海生给他提前到早上,这样一来后天下午就没什么事了,可以早早睡觉,毕竟拍海报不能没有精神。
莫海生在安排工作这方面真的是半点瑕疵也没有,简直给人省了不少事儿。
这次拍的杂志谢潭西合作过很多回了,这次主要是拍一个中秋节的主题。
中秋还有一个半月,中间给杂志社运转的周期并不算长,也是得赶时间。
这次有三套装扮,每套对应的造型也都不同,一下午的时间确实有点紧,不过棚子里很凉快,外面闷热的天气带来的烦闷一扫而空,谢潭西感觉来了,拍得很顺利。
25号早上,田孟早早来了,给他带了份早饭。
“司机什么时候来?”谢潭西吃着蛋羹。
“等你差不多收拾完我给老于打电话,他过来快。”
谢潭西吃完早饭不过九点,他收拾收拾下楼去,老于已经在等了。
住的酒店还是上次那家,连房间号都没变,他进去放了东西,趴在阳台栏杆上往邢修弋那边看了一眼,屋子是黑的,应该是还没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倒是碰到倪砚了,小孩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起来蔫儿不拉几的 ,见他就叫了一声“西哥”,再没别的话了。
谢潭西觉得奇怪,平常这小孩儿都是调节气氛的,叭叭儿个没完,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只顾埋头吃饭。
“你怎么了?”谢潭西好笑道:“怎么不开心啊?”
倪砚撇嘴:“剧组开机时间提前了,我过完生日就得奔赴剧组,本来说好来三期的,这下可好,明天录完就来不了了。”
“以后还会有机会来的。”谢潭西宽慰。
倪砚叹气:“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拍戏,其实我特别想赶紧有一部代表作出来,告诉那些说我只有脸和身材的黑粉我也可以很优秀,我只不过更喜欢这个节目而已。”
谢潭西失笑:“我能理解,你玩儿得本来就好,但是如果等你有了好的作品再来,这里的表现就会是锦上添花,你也不想将来被人谈论到时只有一部综艺拿得出手吧?”
倪砚朝他笑了笑:“我知道的西哥。”
谢潭西还挺喜欢这个小孩儿的,年轻有活力,脑子转得快,情商也OK,开心委屈都摆在脸上,很难得的真性情,谢潭西拿他当弟弟看待。
两人在餐厅吃了饭后一起回房,在电梯里碰到刚来的邢修弋和魏依。
“你俩吃了么?”谢潭西问。
邢修弋摇头:“刚来,东西放了就下去吃饭,你们这是吃完回来了?”
谢潭西点点头:“今天有牛排和牡蛎汤,味道还不错,你们一会儿去尝尝。”
邢修弋笑了下,点头道:“你倒是挺了解的,吃得挺开心?”
魏依摇摇头道:“我就不吃了,三天前开演唱会回来嗓子都快要报废了,这几天一直吃我营养师准备的餐,不在酒店吃了。”
谢潭西道:“歌手也是辛苦,嗓子可要好好保护。”他开玩笑道:“跟我们演员的脸一样,值钱的很。”
魏依笑了两声,转而去跟倪砚说话:“我这次给你带了生日礼物过来,提前给你。”
倪砚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依姐我可爱死你了!”
第27章
拍海报主要是想突出侦探的感觉,所以每个人的两套衣服都很正式,因为容晰珥还在路上的原因,六个人的的团体海报暂时拍不了,只能先拍单人的。
节目组给谢潭西准备的是一身黑色西装,上面用银线勾了几道纹路,若隐若现,好像月光下泛着涟漪的湖泊,邢修弋的西装在领口处做了点心机,风格偏向于宫廷,整个人看起来特别优雅,像中世纪欧洲的贵族。
魏依个头不高,西装裤做成了喇叭型的大开口,显得腿特别长。
曾晁一身藏青色西服,搭着黑色衬衣看起来十分神秘。
倪砚的西装没什么特别,里面的衬衫白色为底带了些花纹,稳重中又带了点少年人的跳脱。
他们几个单人照拍完之后容晰珥姗姗来迟,也是赶了路来的,直奔化妆间而去。
团体的海报不太好拍,只有一个场景,也只准备挑一张出来,就是他们平时抽角色卡的圆桌,桌上有些道具,放大镜,□□手铐之类的,摄影师示意他们随便那东西,也不一定非要看镜头,给点感觉就行。
意外的是大家发挥都很棒,拍得非常快,比预期的要早点收工。
因为魏依不在外面吃饭的原因,几个人这次都打算聚餐了,就在酒店的餐厅随便解决了些,晚上凑在一起打牌。
六个人玩儿扑克一副牌不太够,索性拆了两副。
去掉四个王,再去掉一个三一个二,牌就刚够发。
谢潭西洗牌的时候问:“玩儿什么?”
倪砚道:“跑得快?”
“行啊。”几人没有异议。
“玩儿钱么?”邢修弋笑问。
“玩儿啊,谁赢了谁明儿请吃饭,弋哥赢了的话就老二请。”曾晁道。
邢修弋点点头:“那先说好啊,一张牌两块钱,炸弹十块,按次数往上翻,一局封死二十。”
到底不是赌,随便玩儿玩儿就行了,邢修弋也没把钱数说得太大,图个乐子罢了。
跑得快没什么规则,有牌就可以出,赢家是最先撂完所有牌的那个,剩下按手里牌数多少给钱,三张相同的可以带两张没有规律的单牌或者对子,连牌必须够五张,A牌封顶,没有炸弹的情况下3最大。
规则没有人不懂,所以直接上手。
“先玩儿两把?找找感觉。”容晰珥问。
几人都同意了,为了连牌和炸弹多一点,谢潭西发牌是一次性给一人发完十七张。
谢潭西没好意思说,他手气一直不太好,即便发牌已经一股脑发了,他手上还是连炸弹都没有,连牌也只有四连。
他叹了口气,邢修弋就在他旁边,听到动静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牌不好?”
谢潭西哼了一声:“休想诈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谢潭西第一把就输了个彻底,数数手里剩下的牌,竟然有十一张之多。
“敢情我就出了一次三带,一张单牌就没啦?”谢潭西苦不堪言。
放眼望去就他手里剩的牌多,几人笑了一通,轮到赢家邢修弋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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