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缘?不要再纠缠?
迟萱被她退避三舍的态度气得脸都黑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夜还抱着自己睡的乖巧少女,怎么一夜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莫非是....那位带走她的人?
迟萱一咬牙,将阮软强行抱在怀里,“怎么,你就这么急着回去见你情人?”
情人?什么鬼?
她什么时候有情人了?
阮软不安分地挣扎,虽然不明白迟萱说得是谁,但不妨碍她否定:“她不是。”
迟萱冷冷一笑,手上的动作更加用力,“是啊,她可不是你的情人,你俩是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对吧?”
“告诉我她是谁?难道我就比不上她吗?”
阮软有些不耐烦,“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仙尊别再纠缠了。”赶紧让我逃命去吧!
“你就这么爱她?为了不让我去找她麻烦,连名字都不愿告诉我?”
说着,迟萱又低声下气道:“阮软,当初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开玩笑抛下山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爱?爱个鬼啊!说的喜欢还差不多吧!
大姐,您能不能不要再给我加戏了好吗?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阮软还想反驳,可迟萱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相接,将一切多余的话都拆解入腹。
阮软愣了片刻,随即贝齿上擦过的异样温热拉回了她的心神。
她募得瞪大双眼,然后猛得推开了迟萱,半掩着湿润的红唇,脑中一团混乱。
她被强吻了?
余光瞥见迟萱又欺身过来,阮软不禁后退一步,“别....别这样....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阮软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了一柄长剑,斜斜指着迟萱。
只是她稚嫩的脸通红,配上手中的剑不仅没有半点威胁力,还让人觉得可爱得紧,像一只炸毛的幼兽。
迟萱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口舌干燥,少女的唇比最美味的佳肴还可口,让人食指大动。
她毫不在意地慢慢凑过去,眼神灼灼:“阮软,跟我在一起好吗?我可以陪你游山玩水,过无语无虑的日子,守护你一辈子。”
阮软见她离剑尖越来越近,被逼无奈只好后退,咬牙切齿道:“不可能,你死心吧。”
要是不死心的话....
那阮软估计自己就离死不远了。
迟萱的眼神沉了沉,“死心?我又如何能死心!”
是她破坏她的好事,让她丢了情人。
她毫无章法地闯入她的生活乱打一通,搅得她心神不宁。
最后却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呵!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迟萱攥紧了拳头,轻飘飘地碰了一下银白色的剑身。
只听砰得一声,闪亮的长剑应声而碎,化成一块块残片,洒落在地板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阮软惊得忍不住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迟萱趁机一个闪身压过去,两指相并卸去她手腕的力道,刀柄顺势滑落。
接着趁她不注意,一手将阮软的双腕反扣在背后,一手垫住她的后脑勺,再次吻了上去。
轻柔,软绵,温和。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的吻,唇瓣相接只为描摹,仿佛在虔诚地祈祷一般。
细致又温柔,这是阮软最沉迷的感觉。所以尽管她是被迫,但很快很快就沉沦,被亲的双腿打软,发出舒适又享受的呢喃,仿佛一只哼哼唧唧的小猫。
迟萱悄悄睁开了眼睛,她近在咫尺的睫毛,听她闷哼,满意极了。
她就知道,阮软怎么会不喜欢她?
她沉沉地投入,更加轻柔地亲吻,慢慢撬开她的牙关,跟她香舌缠绕。
淫/靡的水声断断续续,亦如那低低吟唱,引人遐想。
一吻毕,迟萱突然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是那个占有阮软的人。
她挑衅地朝窗外看了一眼,与一双饱含盛怒的眼眸四目相对。
妖圣迟木?原来是她抢走了自己的小兔子。
迟萱勾起了唇角,故意将阮软按倒在怀,笑道:“怎么,还说不喜欢我?”
回答她的是娇俏羞怯地轻推。
迟萱见迟木脸黑如墨,脸上的笑意更加畅快。
她收回目光,挑起阮软的下巴,“嘴巴会说谎,心跳可不会。”
言罢,在迟木的面前又吻了下去。
这是她的珍宝,她要捧在手心一辈子,绝不容忍别人夺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迟木:千年梧桐精,头顶绿油油。
老婆在自己面前出轨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了!
第24章
迟萱这次没能成功吻下。
她刚刚凑近,迟木就徒然暴起,三道灵力迎面劈来。
迟萱丝毫不慌张,反手将一脸懵懂的阮软护在身后,单手执剑稳稳地挡开了气势汹汹的灵力。
“迟萱!把阮软还给我!”
迟木呵斥一声,随后脑子一热拔出笛子直击她的咽喉。
迟萱冷笑一声,“你偷走了本尊的东西,还有脸来讨?看招!”
只见她将阮软后推一步,随即衣袂飘飘,莲步轻踱,一记问天三剑,分别击向迟木的头颈心三处要害,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迟木手拿流纹笛不可与她的云寒剑硬碰硬,问天三剑又太过霸道,她不得不临阵收招,回防要害。
迟萱见她退缩,轻嗤一声,剑尖一晃,又迸出两道凛冽的剑气直枭迟木的脑袋。
可迟木却不躲不闪,猛踢一脚,推开来临近的云寒,随后以流纹笛轻击她的手腕卸去了大半力道,侧身身躲过剑气。
她一手与迟萱过招,一手悄悄画符,开口支开迟萱的注意力。
“冰霞仙尊可是要与妖界开战?”
迟萱冷哼一声,“人妖两届不早就水火不容了吗?怎么,妖圣可是怕了?”
“怕?我堂堂万妖之圣,岂会怕你个偷别人妻子的骚狐狸?”
骚、骚狐狸?
迟萱被迟木的话彻底激怒,当下半分面子都不再顾及,祭出九九八十一把利剑,摆出剑阵,端的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小心!”
阮软本来躲在后面干着急,想着如何拉开两个打架上头的家伙,突然在002的提醒下看到迟木深陷剑阵,想都没想就一股脑冲了上去。
一边恢弘浩荡的杀伐剑阵,另一边是轻柔绵缓却威力不俗的音波,阮软这样毫无防备地冲上去刚好夹在了双重攻击下。
糟糕!
迟萱募得瞪大双眼,没料到阮软竟然会不怕死的冲上来。她急急忙忙地收回剑阵,可距离太近,来不及了。
就在她屏息凝神,心跳都随之暂停的一瞬间,淡绿色的符咒一晃而过,阮软和迟木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排山倒海的剑阵扑了个空,可迟萱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小兔子又跑了,亦如当初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迟萱攥紧了拳,迁怒地斩断了木桌。
*
迟木用了秘术之后,带着阮软逃到了连城百里外的荒郊野岭处。
刚一落地,迟木就紧紧地抱住了阮软,下巴搁在了她柔软,飘着花香的秀发上,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阮软还沉浸在被前后夹击的后怕中,腿一软就顺势坐在了迟木的腿上。
“阮软....”
迟木轻声地呢喃,话虽简单,却深情款款。
“嗯....”
“阮软....”
“嗯。”
“你....喜不喜欢我?”
“....”
阮软垂下了眼皮,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告诉她,她和迟萱,江画眠,鬼语,其实都是一个人吗?
这种荒唐无稽的话大概没人会相信。
迟木当然不知道阮软在想什么,她见她缄默不言,心好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得她想哭鼻子。
重新寻回小兔子的愉悦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那....你、你喜欢....她吗?”
迟木艰难地开口,话里话外全是浓浓的悲恸。
她的拥抱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仿佛这样就能找到更多安全感一般。
“我....我不知道....”
阮软转过身反抱住她,额头亲昵地贴在迟木的侧颈,刚好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迟木,我真的不知道。”
阮软没有叫木木姐,而是认真又真诚地唤了她的名字。
“我在连城遇到了一个变态,他把我药倒,要、要玷污我....”
说到这里,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迟木的身子猛得一僵,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当时怕极了,拼命喊你的名字,可你却不在,当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对不起。”迟木心疼地搂紧她,声音已经有隐隐压制的哭腔了。
她真的在担心我。
阮软一直冰封的心被她一句话捂热了融化了。
二十年来,除了最初的几年,她从父母哪里得到过爱,其他时候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总会想自己为什么这么渣,这么无情?或许只是孤单,失去至亲是一件足以击毁一个孩子的事情,她只有从别人那里获取才能填补内心的空寂。
不过好在,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阮软吸了吸鼻子,感受着迟木身上传来的清香与温暖。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是迟萱救了我,带我离开。迟木,你懂吗,那种感觉。”
虽然这话很渣,可阮软一想到她们都是一个人,就释怀了。
怕什么,等她攻略完了,四个老婆合一,谁能说她脚踏四条船?
反正从始至终都是对一个人动心。
阮软心安理得地说出这句话,可迟木却不能同样无所谓地接受。
她觉得小兔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有一天会像蒲公英一样飘落到不知名的彼岸。
她赶紧吻住阮软的额头,又似哀求又似保证,“我....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所以你也不要离开好吗?”
阮软被她低声下气道语气感动得一塌糊涂,仰头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柔软炙热的唇。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阮软撑起身子,在她微红的眼眶也吻了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那一定是我太爱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迟木微微一愣,虽然咧开一个不漏齿的笑,摇摇头道:“不会的,阮软一定不舍得伤害我。”
阮软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会吗?可能很快就要了,毕竟还有三个分/身呢。
想到这里,阮软瘪瘪嘴,鬼语那个混蛋真的跟温柔似水的迟木是同一个人?
还有那个媚色天成的江画眠和没事就喜欢对人动手动脚的斯文败类仙尊。
阮软眼底沉了沉,看来自家老婆并不像她表面看着那样温柔啊....
不知道自己马甲已经掉得一干二净的迟木傻傻笑了笑,拉着阮软就往柏云山飞去。
不行,她得赶快完婚,不然到时候小兔子跟别人泡了怎么办?
阮软一开始还乖乖地由她牵着,可当她看到标志性的涅槃谷时,顿了顿道:“咱们回来吗?”
迟木挑了挑眉,“不然呢,你还想回去见她?”
阮软尴尬地轻咳两声,“没、没有,就是想问那个挖道骨的事情解决了?”
迟木安抚地拍拍阮软的手,“放心,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龙龙去做。”
说到这里,迟木突然停下,阮软一个没注意装上了她的后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阮软揉了揉鼻子,问。
谁知迟木突然呀了一声,扭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问:“你吃臭豆腐吗?”
臭....臭豆腐?
阮软一头雾水地偏偏脑袋,瞪得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仿佛在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迟木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吃臭豆腐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勾勾鼻子道:“挺、挺好吃的,我让龙龙给你带一份?”
阮软被她这模样都笑了,跳起来拦住她的脖子蹭蹭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然后捧着她的脸,吧唧吧唧左右脸各亲一下,笑道:“那就带吧,我也挺喜欢的。”
“咦,你吃过?”迟木微红着脸有些惊讶。
“不就臭豆腐嘛,当然吃过了!”阮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可....你不是才化形吗?”
阮软:....
【卧槽卧槽卧槽!002,我掉马甲怎么办!不会被系统处死或者拉到小黑屋极刑处置吧!】
002淡定地擦擦额头上的汗,【宿主,你戏太多了。只要不是故意的就行,我们系统还是很善解人意的。】
阮软狠狠地松了口气,心虚地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联系龙龙?她不是不在这儿吗?”
迟木古怪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从储物手镯里拿出一枚传音玉,放到嘴边跟打电话似得:“龙龙,帮我带两份臭豆腐,还要城南那家....”
说着她突然捂住玉佩,问:“你要辣椒吗?”
阮软觉得今天的迟木一点也不像个温柔大姐姐,反而跟呆萌小可爱一样。
她忍俊不禁道:“放些吧,我挺喜欢吃辣的。”
想当年幼时不懂事,整日就喜欢背着爸爸妈妈买辣条,阮软也算是无辣不欢了。
“哎,兔子也吃辣吗?”
阮软脸上笑意一僵,随后重重地咳了两声,“啊啊....嗯....”
见她还要问,阮软赶紧抢先一步道:“赶紧吩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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