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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先生与黑时宰(文豪野犬同人)——外卖君

时间:2020-10-06 12:34:31  作者:外卖君
  竹下秋笑了一下。
  *
  “你们互表心意的那片海在哪?”
  太宰突然问,颇有刑讯中突击检查供词真实性的味道。
  竹下秋不惧他的回马枪:“很难说清,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带你去。”
  竹下秋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太宰回道:“好啊,什么时候?”
  他们已经同居一个多月了。时节已入秋,竹下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待到下一个时节。
  “等到冬天,我们就去海边吧。”竹下秋道,如果他等得到那时候的话。
  太宰一听,眼光微闪,嘴角挂起狡黠的笑。
  “你知道么,有本书里,一个少年不敢亲吻他面前的天使,而用这句话来替代。”
  “……这样啊。”竹下秋一愣。随后他也笑了,轻声道,“挺浪漫的。”
  *
  “秋先生,人活着到底有什么希望呢。”
  “希望还是有的,比如明天吃马铃薯炖肉。而且南边新开那家餐馆不错,咖喱饭辣的很带劲。”
  “切……偷换概念。”
  “我是说真的,那家餐馆的咖喱饭可以试试。”以后你会常到那里去的,和一位友人。
  “……”
  竹下秋停顿片刻,又道:“我听别人说过,人活着是为了自己。”
  太宰问:“什么意思?”
  “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没法解答为什么。
  秋先生毕竟不是万能解答机也不是织田作之助,“人生的希望”这个命题就算是二十四岁的太宰问他他也没辙。
  太宰睁眼望着天花板,一眨不眨。竹下秋把手搓热,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困了就睡吧。”他哄道。
  *
  按摩的结果无外乎两种,或是太宰在竹下秋的按摩中昏昏欲睡直至睡着,或是竹下秋累了,直接上床在太宰身边躺下入睡。当他们一起睡的时候,两个人都会睡得很沉。
  今天的情况是前者。
  太宰纷乱的心绪在竹下秋的安抚中沉静下来,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
  竹下秋修长的手指在少年卷曲的发间灵巧穿行,层层解开绷带,露出下面清隽的眉眼。
  沉睡的少年像天使一样美好。
  竹下秋的指尖颤了颤。
  面对这张熟悉的面庞,竹下秋常常恍神,不知是否重演了过去。
  幽灵与深渊相伴而生,他在深渊边上苦等多年,才等到拨云见日,等到对方愿意相信他不会也不想离开。
  回来乍一面对十五岁的爱人——不,这时不能称为爱人了——十五岁的太宰,他对生命的漠视让竹下秋心惊,无论是他人的生命还是自己的生命。
  他的惊讶没有丝毫责怪之意,他也曾经如此。竹下秋只是将一件事领会得更深刻:这些年他和太宰都变了。
  重新阻止太宰自杀让他心力交瘁。
  然而更令他自责的不是太宰的自杀行径,而是他又一次旁观了太宰少年时的痛苦,却同样无能为力。
  秋先生来到这个世界后身上总笼着一抹淡淡的哀伤,原因正在于此。
  看着少年的睡颜,那些和他有关的凝望与陪伴,追逐与争执,试探与挽留,离别与重逢,种种画面闪回在秋先生脑海中。
  太宰治的笑、太宰治的冷眼、太宰治的哀、太宰治的喜、太宰治的寂寞、太宰治的危险、太宰治的希望、太宰治在寂寂的夜里与他谈“自杀”的困惑。
  十五岁的太宰君或二十四岁的太宰先生,终归都是太宰治。
  竹下秋爱到骨子里的太宰治。
  所有走马灯似的影像熄灭。
  剩下在秋先生面前清晰的,就是在枕上安静睡着的、天使般的少年。
  *
  “……一个少年不敢亲吻他面前的天使,而用这句话来替代。”
  一种冲动驱使竹下秋俯下身。然而愈靠近,他接近得愈慢。
  缓之又缓地,竹下秋的唇瓣在少年额上印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触,如雨落溪面,轻轻荡开。似是信徒毕生信仰的虔诚,又揉着无尽悲伤的怜与爱。
  “我爱他。”
  “也爱你。”
  竹下秋在心里默默地说。
  “有个异世来客不敢对你说再见,而用这个吻来代替。”
  “请你原谅。”
  太宰闭眼睡着,呼吸均匀。
  夜在两个人的呼吸声里坠落下去,没有人挽留。
 
 
第19章 
  在离开前,竹下秋有一个必须要见的人。
  那位将时光永远凝固在二十三岁的故人,他死那年竹下秋才十六。
  当竹下秋找到他时,他二十出头,样貌与当年分别不大,是一个港黑基层平平无奇的打杂人员。
  他就职的部门和竹下秋记忆中不同,竹下秋花了些时间才找到他。不过干的事大同小异——都是其他港黑成员不愿意做的最苦最累的活。
  但是名为织田作之助的年轻男人并不介意,给什么活就干什么活。与其说他的任劳任怨踏实憨厚,不如说这个港黑底层小职员过分安于现状了,觉得做什么都好。
  而这样一个“怎么都好”的老好人,最后在局势的逼迫下选择了自我毁灭。
  竹下秋在虚无中亲眼目睹了他的死亡。
  ——“去救人的那方吧。如果哪边都一样,就做个好人吧,拯救弱者、保护孤儿。”
  ——“还有,再给秋一点时间吧,他还没长大。谁都有过无知的青春年少不是吗。”
  正是他最后留给太宰治和竹下秋的话,给了他们真正走到一起的机会。
  后来的故事太长,在此不多赘述。但毋庸置疑,织田作之助是竹下秋生命里唯一一位、也将永远缅怀的家人。
  *
  竹下秋考虑过,要不就在虚无中看看织田先生过得如何算了。毕竟织田作之助不是太宰治,不会有自杀逼他现身的情况。
  但大概是他不够成熟理智,又或者在织田作之助面前秋先生一下子变回当年那个懵懂执拗的少年幽灵杀手,总之他停下了自己的异能力。
  他现身了。
  反正在太宰中也面前都露过面了,再多一个织田作之助也没什么关系吧。
  竹下秋破罐子破摔地想。
  这家酒吧不是Lupin,是另外一家偏僻幽静的酒吧。
  竹下秋知道织田作之助会来,因此提前挑好座位,点好酒,伪装成意外相遇。
  织田作之助进门后,习惯性地挑了吧台位置,隔一个空位就是竹下秋。
  酒上了台,竹下秋没喝。
  他酒量极浅,闻到酒气就会微醺,可以借机壮胆。
  “最近好吗?”他问织田作之助。
  *
  “最近好吗?”
  隔壁那个藏青发青年忽然开口了,织田作之助左右望望,才确定他在对自己说话。
  “……我吗?”织田作之助困惑道。
  青年转过脸看他,同时拿起酒杯对他举了举。
  仅是一个动作,织田作之助就知道对方和他不是同样世界的人。那是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有的优雅。
  “还行吧。”织田作之助不知道说什么,回答了个万金油答案。
  他们都不是主动找话题的人,因而沉默了好一阵。
  “工作不算辛苦吧?”青年又开口唠嗑起来,这种强行找话题的尴尬让织田作之助觉得对方亲切不少。
  “每天都一个样。”
  虽说在为外人看来凶残的黑手党工作,实际上底层职员的工作内容和别的公司也没什么分别。
  “听起来不错,日复一日的平稳。”
  “可不是。”
  “你走之后,我们都很想你。”
  突然,像拧开了什么阀门,话题猝不及防跳到织田作之助跟不上的频道,决堤的感情倾泻下来。
  织田作之助:“……啊?”
  青年脸颊酡红,像是清澈的天空到了傍晚被晚霞沾染的黄昏颜色。他碧蓝的眼眸含着水光,整张俊美的脸呈现几分醉态。
  他嘴角扯着笑:“那个你没做完的平安符,我收到了。是他让人转交给我的。”
  织田作之助先是一愣,随后老神在在道:“先生,你喝醉了。”而且看起来认错人了。
  那个青年没有反驳。
  “我……”
  他欲言又止几次,没有说出话。
  织田作之助耐心地等待,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消磨时间的。
  “我想说,要是想写小说就写吧。”
  青年长叹一声,最终这么说道。
  织田作之助明知他认错了人,但有一刻以为他在对自己说话。
  织田作之助随意地点点头回应这个陌生人:“嗯。”
  “还有。”青年的神色蓦地凝重起来。
  织田作之助:“还有?”
  青年道:“如果你遇到一个孩子,啊,我是说,一个少年。一个……寂寞的少年。可以试试和他做个朋友。”
  他向织田作之助提出了如此请求,每一个停顿的标点后都有万千言语。
  ……和谁做朋友?寂寞的人?
  织田作之助听得稀里糊涂,不解其意。不过考虑到这是一个喝醉的人说出来的话,他便囫囵敷衍地应了:“哦,好的。”
  “还、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保护好孩子们。”
  “什么?”
  “请一定要保护好孩子们。”
  织田作之助心说我没有孩子,更没有孩子们,对象都没个影哪来的孩子。
  但他表面保持了和醉鬼聊天原则,应付着说:“哦,好的。”
  然后这好看的青年笑起来。那是个近乎要落泪的微笑,眼纹说着苦,酒窝却说着甜。
  酒馆柔和的顶光照到吧台边,打在他那张清秀的脸上。
  他嗫嚅着说:“谢谢你。”
  织田作之助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无法,他喝了一口酒,颇为心虚道:“……不用谢。”
  *
  接下来竹下秋没有和织田作之助聊太多,很快走了。
  他怕自己再待久一点,就会丢人地哭出来——像他曾经在织田作之助面前放肆痛哭那样。
  多丢人呐。
  他比现在的织田先生还大两岁呢。
  他想告诉织田作之助好多好多事,告诉他曾经的竹下秋长大了,他洗白身份不再杀人了,他和太宰先生在一起了——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他唯一能说的,只有一句“谢谢”。
  但是,这也足够了。
  秋先生才不是以前那个爱哭鬼呢。
  *
  青年离开了吧台,织田作之助身边变得空荡,整个酒馆似乎安静下来。
  忽然,织田作之助发现——
  隔壁座位的吧台上,放着一杯高脚杯盛的酒。是刚才那个青年点的酒。
  酒液满盛,杯沿干净,酒液分明一滴不少。
 
 
第20章 
  从秋先生第一次现身到现在,太宰和他共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足以让人形成可怕的习惯。
  习惯有人在你起床前准备好早餐,习惯有人每夜关注你的入眠是否准时,习惯一回头,就有人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
  比这些习惯更可怕的,是秋先生那理所当然的态度。理所当然到让人几乎忘记,他是会离开的。
  *
  某一天清晨,秋先生消失了。
  他走得悄无声息,什么都没带走,就像太宰出门忘了带钥匙那么寻常,以致于睡醒的太宰以为他只是忘了做早餐就出门了。
  然而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
  某个时空,横滨城市里某个普通的屋檐下。
  一个藏青发蓝眸的青年从厨房里端出早餐放到客厅饭桌上,年轻俊美的爱人为他拉开椅子。
  “秋先生今天似乎有些魂不守舍,昨晚睡得不好吗?”爱人问。
  青年摇摇头:“没有。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猜梦到了我?”
  “是你。”他想了想,“也不是你。”
  “那想必是秋先生对梦里的我做了些偷偷摸摸的事,才会如此心绪不宁。”爱人一本正经地推断,最后得出结论,“我不管,我也要!”
  竹下秋瞪他,又忍不住在对方理直气壮凑上来邀吻时软了眉眼。
  在梦里分别那么久,他想念他了。
  挚爱之人饱含爱意的亲吻,是一个早晨最明媚的开始。
  *
  某个时空,一年后。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加入横滨港口黑手党满一年,秋先生也整整一年没有出现过了。
  这一年间,森鸥外在组织内取得了足够的首领威望,带领港口黑手党不断壮大发展。
  曾让广津柳浪忧虑不已的“幽灵作战”在短短一个月后彻底终止,作为组织最高级机密档案封存,非干部级以上不允许查阅。
  拥有神级异能“虚无”的秋先生出现过又消失了,要不是太宰宿舍冰箱里还有秋先生买回来的食材和牛奶,他都要以为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
  哦,其实还是有纪念品的。
  一年前的某天,太宰在秋先生房间里找到一本书,他离开前的阅读素材之一,书名是《爱与意志》。
  翻书时从书页中掉出一张明信片,上面手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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