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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鲸岛屿(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0-10-10 10:00:48  作者:熊小小
  时屿坐直身体,仿佛准备打一场硬碰硬的仗了。
  他拿了一根玉米,把玉米须撕得干干净净,递给夏栖鲸:“玉米,你喜欢的。”
  夏止桑立刻又夹了一块紫薯给夏栖鲸:“我记得你明明最讨厌吃玉米了,说每次都会塞牙,吃着吃着玉米凉了,还会变硬,像小石头一样。”
  时屿低头看着他:“真的吗?”
  夏栖鲸:“……嗯。”
  “在家的时候怎么不说呢。每次蔬菜沙拉里的玉米粒,我看你都吃掉了,还以为你很喜欢吃。”
  “还好,也没有到讨厌的地步……”
  一盘冷兮兮的叶子,矮子里拔高个儿,要说能入得了口的,确实也就只有甜甜的玉米粒了。
  夏止桑得意起来,轻蔑地哼了一声。
  那意思是,你不是和我哥谈恋爱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她又给夏栖鲸调了一碗醋,里面滴了香油和芝麻粒,话里有话道:“还有,你吃煮鸡蛋的时候不是一定要蘸醋的吗,不然会噎到,觉得鸡蛋没味儿;紫薯也喜欢打成泥的,淋上酸奶,会很像奶昔;喝粥也喜欢稀一点的,那样比较解渴……”
  时屿沉默地听着,不吱声了。
  这些都是他不了解的,关于夏栖鲸的生活细节。
  住在时家的日子里,大部分时候都是夏栖鲸在配合他的生活习惯,不会去主动提出自己的喜好和需求。
  他以为他是无所谓。
  其实现在想来,应该是一直在迁就和退让吧。
  夏栖鲸看了看他,忽然拿起一块奶香小馒头塞进夏止桑的嘴里:“吃饭吧,点心都凉了。”
  夏止桑不满地呜呜乱叫。
  时屿微微偏过头,轻声道:“不喜欢吃的东西,下次可以直接告诉我。”
  “嗯。”
  “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可以通通告诉我。我会记得。”
  “嗯。”
  “不用怕会麻烦我,你的事在我这里都不是麻烦……我喜欢被你麻烦。”
  周毓玲微微抬起头,似乎一直在听他们的谈话。
  夏栖鲸脸微微红了:“……知道了。”
  时屿沉默片刻,把刚才自己吹凉的那碗粥拿回来了:“你喝你妹妹那碗就好,吹凉确实不卫生,这碗就我自己……”
  夏栖鲸睁着眼睛看了他两秒,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拦住他,把汤匙伸进了那碗粥里。
  舀了满满一勺小米粥,吞了下去。
  时屿怔怔地看着他。
  夏栖鲸舔了舔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觉得,挺好喝的啊。”
  “……”
  他咬了一口玉米,自言自语:“玉米也很好吃,像蔬菜沙拉里那样浇上千岛酱,会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我很喜欢。”
  “……”
  “以前不喜欢的,不代表永远不会喜欢。
  就像我以前讨厌线性代数,但是现在也会觉得解题之后有很畅快的快乐。
  那种满足感,是什么也比不上的。”
  一顿饭吃得夏止桑心情郁卒,吃到后来恨不得戳瞎眼睛,让这对狗男男消失在自己眼前。
  “夏栖鲸你完蛋了,”她悲愤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现在把自己交代出去,以后万一被渣男抛弃,哭都没地儿哭。”
  夏止桑气得回房间了,看起来是真的伤到了,为那一碗被抛弃的小米粥和紫薯泥。
  于是夏栖鲸又紧赶慢赶去哄大小姐,哄了约莫二十分钟,许诺寒假带她去海岛旅游,夏止桑才勉强和他和好,红着眼睛乖乖去洗澡了。
  周毓玲在厨房里洗碗,夏栖鲸去厨房里帮她。
  时屿也想来,被夏栖鲸轰出去看电视了,说洗完碗就走,让他老实等着。
  夏栖鲸把厨房门关上了。
  他知道周毓玲有话想对他说,刚才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观察他和时屿。她虽然是个温柔和顺的女人,但原则问题上向来不会让步,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他和时屿交往。
  周毓玲垂着头洗碗,道:“你和时家那小子……是认真的?”
  “嗯。”
  “怎么没听你说过呢,签合同的时候,我记得时屿是有寒症的啊,信息素水平趋近于零,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同意你和他假结婚。”
  “这中间的事有点复杂,确实是我们熟了之后,他的信息素突然开始恢复的……而且我们的信息素很契合,去医院测了,医生说达到98%的匹配度,这可能也是他信息素恢复的关键原因之一。”
  周毓玲没说话,看上去有些懊恼。
  夏栖鲸知道她在想什么,宽慰道:“他并没有借着信息素逼迫我答应,我是自愿的。他劝过我,让我不用担心合同,可以自由地去过自己的生活,是我拒绝了……我也曾经以为自己对他只有信息素的依赖,后来才发现,早在他的信息素没有恢复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在意他了。”
  “真的,没有强迫?”
  “我发誓。”
  周毓玲扔下抹布,侧过头看他,在月光下微红了眼睛。
  “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
  “怎么又说这些呢,没有的事。”
  “你谈恋爱,我不干涉。但是无论什么时候,要是后悔了,一定要说出来。店里现在已经周转开了,我和你爸都是你的后盾,不要怕那沓合同。”
  “嗯。”
  “平时也要注意,不要因为在交往就丧失戒备。他做事让你不舒服了,你一定要拒绝。”
  “嗯。”
  “谈谈恋爱可以,合同结束前不准终身标记。”
  夏栖鲸哭笑不得,他知道周毓玲是怕他将来后悔,只得答应道:“好。”
  周毓玲又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都是omega和alpha相处的注意事项。
  最后终于说无可说了,倾身过来,抱了他一下:“你乖。”
  夏栖鲸被她拢在怀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盛夏。
  他和夏止桑一边一个,坐在周毓玲的腿上,在盛夏的午后坐在小区树下纳凉。
  小区里的老头儿卖盐水冰棍,粉红色的是草莓味的,绿色的是绿豆味的。他和夏止桑就一人一根,舔得糖水从手边流下来,流到周毓玲的裤子上,免不了都要挨一顿骂。
  其实周毓玲往往是舍不得骂的,骂也是疼爱,他和夏止桑都知道。挨完骂就会一边一个去亲周毓玲的脸颊,留下一个粉红色的和一个淡绿色的口水印,分别是草莓味儿和绿豆味儿的。
  如今又像小孩子一样被人抱在怀里,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他长高了,周毓玲变矮变瘦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洗完碗,夏栖鲸就和时屿一起告辞了。
  夏止桑穿着河马睡衣,板着脸,不情不愿地出来送他们。
  周毓玲笑眯眯的:“要不要带点蒸米糕回去,我正好蒸多了。”
  时屿:“好呀。”
  夏止桑噘着嘴:“给他干什么,你没听他刚才在饭桌上说么,他平时都吃蔬菜沙拉和小牛肉的,怎么会吃蒸米糕,给了也是浪费……”
  时屿敛着眼睛,有些卑微的模样:“我也喜欢吃的。”
  夏止桑看他握夏栖鲸的手就来气:“那你下次可记牢了,类似鸡蛋蘸醋紫薯打泥之类的小事,可别让人再提醒了。”
  夏止桑虽然脾气爆了一点,但平时也不至于攻击性这么强。今天纯粹是被气的,突然债主就变成了姐夫,突然夏栖鲸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还在光天化日下做苟且之事,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时屿不敢和未来小姑子顶嘴,只好继续卑微求生,可怜兮兮地抓着夏栖鲸的手。
  一副被人随便欺负的老实人模样。
  实在是可怜无比,卑微无比。
  右手忽然被轻拽了一下。
  夏栖鲸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下来,在他唇上快速碰了一下。
  “没关系,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了解我。”
 
 
第70章 招惹
  夏栖鲸碰他的嘴唇,是踮起脚尖用嘴碰的。
  冰冰凉凉,初秋的湿意,像一阵风拂过去了。
  砰地一声,防盗门甩上了,是夏栖鲸关的,把一屋子柔和温暖的灯光都隔绝开了,楼道里漆黑静谧,只有两个人粗重的呼吸。
  没等走到楼下,时屿就把他按在墙壁上,粗鲁地吻上来了。
  交缠的姿势,一个想去车里,一个等不及路上的时间,于是手脚缠在一起,像一根架上结着的两根叛逃的藤枝。藤枝无水不可活,藤枝枯死而得以永生。
  夏栖鲸被抵在墙壁上亲吻,没有浪漫的烛光晚宴,没有玫瑰花瓣从天而降,没有拉着大提琴的演奏家见证。他的身后是黑白印刷的办证小广告,开锁公司电话地址,新刷的白色墙漆拙劣地掩盖旧时痕迹,墙皮斑驳剥落,露出铅灰色的水泥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耳鬓厮磨、浓情缱绻的地方。这是他的家,他的童年和过去,余生和未来。
  可是竟然也觉得动情。
  他有些懒散的困意,勾着时屿的脖子,放任腺体的蠢蠢欲动,放纵信息素逃逸出来,在昏暗散发霉味的楼道里攻城略地。
  时屿吻他的脖颈,乃至咬他的锁骨和耳垂,可他尚留一丝清醒,没打算就在这里做。
  这里随时可能有人经过,也太随便了,他舍不得委屈他。
  受了信息素的撩拨,却也心气波动起来:“做什么呢,在这儿招我。”
  语气是低哑的,慢吞吞地吐字,用声调碾过他的皮肤和骨骼,沉重得像一灌铅。夏栖鲸头一次知道声音也是可以凌迟人的。
  “那你受不受我招惹呢。”
  时屿威胁地拧他的屁股肉,那是他全身上下肉最多的一块儿地方,其他地方都瘦削,只有屁股是挺翘的,像两颗饱满的圆柚子。
  夏栖鲸躲他的手,吃吃地笑,像只狡黠伶俐的小狐狸,把人骗进陷阱里,还要事不关己地嘲笑你笨。
  时屿察觉到有些不对,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出了错,似乎是从说出那段童年被绑架的经历之后,夏栖鲸变得有些放纵的古怪。他在家人面前维护他,放纵了自己去吻他,像是宣告也像是宣判。那些古老的一千零一夜故事里,流浪的吉普赛女郎,他曾经读到过这样放纵的浪荡,近乎自暴自弃的随波逐流。
  他很快就被夏栖鲸强行打断了思考——他搂住他的脖子,一迭声地催促他,骂他怎么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木头桩子实心眼,砍成柴火烧整夜。
  他溃不成军,狼狈地抱起几乎要软成一滩水的omega,冲进了车里。
  夏栖鲸周身滚烫,浸泡在海盐荔枝味的信息素里,几乎像是一颗熟透的荔枝果肉。黏人得紧,刚被扔进车后座就拽住了时屿的领口,把他拉下来接吻。
  时屿被迫与他接吻,他不是不想吻他,只是不想在这样仓促随意的场合下。可是夏栖鲸变得好敏感好柔软,他拽他,手伸进他领口里揉他的胸口,捏他的乳粒,是挑逗也是挑衅。
  时屿哭笑不得。怎么会反过来了,为什么他会变成那个被动和被猥亵的人,他的胸口硬邦邦的跟砖块一样,又有什么好摸。
  夏栖鲸现在好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热情奔放,不知廉耻。只有性事是最要紧的,他渴求得像一个浪荡的娼妓,只要做爱,只有做爱,其他的都是这个凉爽夜晚的陪衬。
  时屿在那热情的引诱里昏了头,甚至来不及把人抱回别墅,直接就在车里做了。
  进入的时候夏栖鲸痛得咬住了他的肩膀,他抽泣得像只被箭射中的小野兔,孱弱地伏在他身上,任他一颠一颠,向上顶弄他,身体无力地随着他的抽动上下摇摆。
  时屿被他夹得受不了,他从前没有过性事的经历,也以为要很久以后才能得到他的点头同意,早就做好了靠右手和他的腿缝熬过去的打算。
  从来没有想过,夏栖鲸的里面会这样舒服。
  灼热滚烫,柔软黏人,含着他的下体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因为羞耻也因为被撑得太大,说不出话来。
  抽动的时候下面也要紧紧吸着他,生怕他离开似的。
  他忍不住重重地顶弄,夹得越紧就越舒服,心理和生理上都是双重的满足,是被需要着的,渴求着的。
  不知餍足的,他的omega。
  精液通通射进了夏栖鲸的下体里,那里鼓鼓胀胀,灌满了他的精液。
  可他终究是舍不得让他在这样年轻的年纪里怀孕,他还太小了,他怕他痛,怕他吃苦,于是没有打开生殖腔。
  精液就这样流了出来,顺着大腿根,湿哒哒地弄潮了车后座。
  夏栖鲸伸出手去摸,摸了满手的精液,对着月光怔怔地看。
  看了一会儿,带着哭腔质问他:
  “你没有进来。”
  “你不肯操我,不肯让我怀孕。”
  “你只是打算随便和我玩玩,然后去和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结婚,是不是。”
  时屿:“……?”
 
 
第71章 端倪
  那天晚上,时屿险些回不了家。
  夏栖鲸在车里缠着他,热情得像一朵向日葵,叫他的声音绵软可爱。
  如果不是担心他着凉,时屿真有可能和他在车里厮缠一整夜。
  他察觉到夏栖鲸的反常,即便信息素会影响omega的情绪,但也不至于变化这样大。夏栖鲸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黏人得厉害,对于欲望也渴求得厉害,好像完全沉浸进去了,沉浸得像是在逃避什么。
  时屿也终于发现了这段日子以来的一点异常和端倪。
  那天夏栖鲸接受了他的告白,他说他会吃米嫣的醋,然后他们开始交往了——一切都很顺利,顺利得不可思议。
  甚至,顺利得有些蹊跷。
  好像突然之间,夏栖鲸就喜欢上他了。他为他吃醋,在家人面前维护他,这一切仔细回想起来,是没有什么征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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