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终于要开始做正事了吗?真是一个磨蹭的大人,我差点就在椅子上睡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属蜗牛呢,这么简单的事情偏偏能拖这么久。”太宰治说完,嫌弃地看了一眼森鸥外,表情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被diss的某个人,脸上挂着和(核)善的笑容。他不能生气,眼前这个人是自己人,还是重要的证人。
诶呀,还是想揍他一顿呢。
“现在真的不早了,等会外面的人就要开始起疑了。”谷咕在后面插话道,阻止了办公室内即将发生的“大战”。
森鸥外没有说话,只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白大褂,抬脚往门外走去。
马上,他就要做一件大事了。
故意落后两步的谷咕,等到了后面懒洋洋的太宰治,和他并肩走着。
“太宰君,你说接下来会有麻烦吗?”
这句话意有所指。
太宰治抬起头,语气还是那样欠揍:“诶?谷君关心这些干什么?你认为有麻烦就有麻烦,你认为没有,那就是没有。主观性的东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再说了,麻烦这种东西也不会降临在我们的头上不是吗?毕竟前面有人顶着。”
谷咕听到这番言论也没感觉到意外,毕竟问的这个人是太宰治二不是别人。
这个人会说出什么样子的话都不会让人感觉到奇怪,真是一种奇特的特质呢。
“不过,谷君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弱啊,只能做轻松的事。”太宰治突然换了个话题。
“唉,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身体不适,只能做些不累的事情。看太宰君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很能干。加油,看好你哦~”谷咕勉励了对方一下。当然,这段话全是胡扯的,怎么身体不信,不能做不累的事情,他这可是找到了“证人”。
太宰治根本就没有相信谷咕说的这个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在瞎忽悠,谁信谁傻瓜。
不再理会旁边这个满嘴谎言的人,他快步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跟上森鸥外的脚步。
“诶。”谷咕停住脚步,叹了口气。
“为什么太宰君就是不相信我呢?难道我长了张骗人的脸?还真是不好……”忽悠呢。
最后几个字消失在嘴边,消散在风中,没有一个人听见。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变得精彩起来。”谷咕复又笑了起来,“生活还是多彩些好,灰扑扑的谁喜欢?反正我不喜欢。”
多多指教,港黑。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妙啊
——
看看我的预收——嘤
带不动的预收(叹气)
第二十章 你好,港
“所以你把我们叫过来是做什么?”尾崎红叶看着坐在主座的森鸥外有些不解。
她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是港黑的一个医生。在首领生病以后,存在感是直线上升。听说他还找来了神医给首领治病,就是不会知道这个人叫他们来干什么。
森鸥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进来的人。数了一下过来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齐了。
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这次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有两件事宣布。其中的一件事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森鸥外打了个预防针。他脸上的表情不复之前的轻松,而变得忧愁起来。低垂下的眼里,浮着显而易见的难过。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有什么事就快说。”大佐看得有些不耐烦了。明眼人都知道现在这个档口突然让所有聚集起来就没有好事,看这个虚伪的样子可能这件事怕是什么对他自己好的事情吧。
在这个港黑中谁会对首领的感官会很好——首领自从上了年纪以后,行事越来越古怪,也越来越多疑。总会感觉有人要夺他的位置,慢慢地开始把权利回收。上次还因为车被划了一条痕迹,而下令在横滨捉寻红色头发的男孩并杀掉。
真是越老越糊涂。
见来人都有些不耐烦了,森鸥外也没有卖关子,他斟酌了下语句:“是这样的。今天在我带着神医去找首领的时候,发现首领他有些反常,那个时候见他面色红润,也就没放在心里。如果不是谷神医的惊呼,我也不知道首领他竟然突然发病。”
“所以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尾崎红叶微眯起眼,她有一种预感,就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
森鸥外忍着难过点了点头,“是的,没想到我进去的太迟,首领那个时候已经快不行了,连神医的药都救不了。”
话音一落,房间内瞬间陷入诡异的沉寂。
首领他……死了?
这么轻易地死了?
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没有怀疑森鸥外的话的真实性。首领在前一天喝药以后,明显精神饱满,看样子好像是恢复到了几年前的状态。
因为谨慎的原因,在喝药以后,还去做了全身检查,出来的结果令人惊讶。上面显示的数值根本就不是一个年老重病人的数据,更像是中年人的。
原本对神医的存疑,被这张数据单打破。
现在说连神医的药都救不了,那说明首领是真的突发重病而亡。
没等他们思考出所以然,森鸥外接下来的话就像是在水里投下了重磅火乍弓单。
“首领在临终前把港黑托付给了我,怕你们不信,还专门为我准备了一张字据。”森鸥外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保存完好的字据递了过去。
“而且我身边两位都是见证人,这是做不得假的。”
尾崎红叶接过一看,上面的字她是不会认错的,就是首领的字,上面还盖着首领的私章。
如果说字据可以伪造,但是这个私章却是伪造不了的。
所以这个字据是真的吗?还这么巧的拥有两位见证人。
尾崎红叶低下头,在内心盘算着。不过首领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面前这个医生还拥有这么铁的证据,看来这个位置是绝对属于他了。
大佐有些不满,他夺过红叶手里的字据,仔细研究了一下。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是真的。
被空降一个首领,这种滋味可不好受。不过既然是先代首领立下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大佐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一闪而过,没有人注意到。
见局势已定,在场的人纷纷准备离开。
尾崎红叶理了理空大的袖子,抬起手遮住唇,低声说道:“既然最后的结局已定,妾身就行行告退。森医生,啊不,现在是首领了。首领,再见。”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
房间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告辞。最后只剩下大佐和森鸥外一行人。
“大佐君,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森鸥外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体贴下属的好老板。
大佐不吃这一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前医生,冷哼一声:“就这样吧,先代首领选择你,必然是有什么理由的。只不过,千万别被我发现你后面还有小辫子。”
话音一落,大佐转身也离开了这里。
森鸥外笑得有些无奈:“是我的表情不够真诚吗?还是我的证据不够硬呢?唉,为什么还是不被人相信,这真的有点令人难过。”
看了好半天戏的谷咕被这句话恶心到了。这是既想要桃子,也想要李子呢?天下哪里有这么美的事情。
况且这些证据是真的证据吗?
谷咕拿起桌子上那张先代首领亲自写的传位字据看了一眼,这上面哪里还有字,哪里还有私章,一片空白。
“这下‘证据’没了,森先生你看没有了诶。”语气里还带着浮夸的惊讶。
“不见了就不见了吧。况且我这里还有证人不是吗?”森鸥外意味深长地说道。
“噫。”太宰治一脸嫌弃,“果然和我预料的没错,这就是一场无趣的、油腻的戏剧。在创作前就定好了结局,这还真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表演。老套的情节,老套的行为,一切都是毫无新意。下次还是换个剧本吧,这真是无聊透了。”
被指出行为老套、还很无趣的某个医生只是低声笑了一下。他并不否认这些,因为这都是事情。就算编写好的剧本很无趣又怎样?被早早猜到行为又怎样?可结果是好的,这就行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较真,你看,最终结果是好的不就可以了吗?”
“真是无聊的步入中年的大人,没有一点激情,没意思。”太宰治没有再纠缠下去,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再说下去,也不过是给无聊的剧场结局加上冗长的结束语。
“咚咚——”森鸥外再次敲了敲桌子,只听他语含笑意:“嘛,欢迎你们来到港黑。”
第二十一章 港黑(1)
“森医生,不得不说,人靠衣装这句话挺正确的。”谷咕摸着下巴看着森鸥外,他喃喃道,“换了一套衣服,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一样了,真是令人惊讶。”
面前的森鸥外脱下以往穿着的白色大褂,换上港黑首领特有的衣服——黑色西装、红色围巾。周身的气质,从原本的颓废和无所事事,到现在的精明和深不可测。或者说可能现在这个才是本性吧。他的发型也发生了变化,从微扎发尾变成中分。只不过,换了发型之后,某个人的头发稍微有些危险。
嘛,今天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对于眼前的人来说。还是不要戳穿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吧,给人留点幻想。比如,发际线是不会下移,头发不会掉光。
诶,他可真是一个为他人着想的人。
“谷君,快停止你的脑内思考,我总觉得是在想些什么很令人窒息的事情。”森鸥外无奈道。
刚刚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站着的人的脸上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虽然说笑没有问题,但是这位的笑是那种意味深长的,准确来说就像是一只挖了坑的狐狸,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被惦记上了,谷君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位不知名先生请你自求多福吧。
今天的谷咕让他想起昨天的太宰治,他还不知道被太宰君记挂的人究竟是谁。现在又一个人即将入坑,很难不让人起幸灾乐祸的情感。
嘛,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不是吗?
“唔,不知道太宰君收拾好没有,这么久了都还没出来,不知道是在房间里做些什么。”森鸥外等了半天,没有在楼梯口看见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有些疑惑,这个点了太宰治还没有出来,怕不是在臭美?
森鸥外打了个激灵,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太宰会臭美?算了吧,还不如让他相信谷咕会变成热心肠。看样子,估计某个绷带精怕不是在房间里搞事,比如测试领带会不会把人勒死。这可不行,他还不想明天港黑上下流传出一些不好的传言,比如残暴不仁什么的。
他当机立断道:“谷君,麻烦你去房间看看太宰治在干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谷咕瞬间就知道了森鸥外的意识,看来某个无聊人士又在进行实践出真知的事情。他抬头看先旁边墙上挂着的时钟,现在已经不早了,再过几分钟,港黑那边的人要过来接他们了。
不得不说,太宰治可真是一个麻烦,还是一个大麻烦。
点头同意了森鸥外的请求,他转身就往楼上走去,临走的时候还从抽屉里顺了几卷绷带。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有用。
果不其然,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的场景让人起不来兴趣。
房间内的太宰治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片安宁,和脸上祥和的表情不相符的,确是他手里的动作。
本该好好系在衣领处的领带交叉被手拉住,双手慢慢往旁边拉动。嘴上的血色慢慢消失,颜色转淡,然后又浓厚起来。
站在门口的谷咕没有出声打断太宰治的动作,他知道就算他出声,房间里的那位也是不会理他的。
他就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发展,没有阻止,只有冷眼旁观。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长时间,可能只有几分钟,房间里的人停下了他手里的动作。
“诶……没想到谷君你竟然是这么冷漠的人,真是让我没有想到。”太宰治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这也在我的意料之内。”
“就算我叫你了,你也不会停下你手里的动作不是吗?”谷咕反问道。
太宰治没有反驳,他心里明白,这句话没有错。他确实不会停下他手里的动作,为什么要因为别人不知道真实目的的劝说来放弃自己的事情,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不是吗?
他把手里的领带丢到一边,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看来这种方法不行啊,可真是难受。”
谷咕叹了口气,现在终于能体会到森鸥外养孩子的心酸了。他走到太宰治的身边,捡起那根领带,慢悠悠提醒道:“太宰君,现在可不早了,得出发了。”
“诶?这样吗?难怪谷君会来找我呢。我还以为是我们的同居情起了作用,没想到是因为森先生的请求,知道这个消息的我突然就有点难过呢。”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太宰治的脸上却不见一点伤心的情绪。
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一句包涵丰富感情的话,在这么一个安静的场景显得有些可怕。
“所以呢?”谷咕不知道这个人又要开始闹什么幺蛾子,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听到回话的太宰治眼镜一亮,他满怀期待地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人,轻声开口:“你看我脖子上的痕迹,这么深,这么重。我去了多么影响森先生的名声啊,所以我这次能不去吗?”
“不能。”谷咕冷漠地驳回了这个提议。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上楼顺手拿的绷带递了过去,“自己重新绑绷带,这次你可以必去不可。其实我也不想和你共处一室,但是很遗憾,就算我同意了,森先生也不会同意的。你说是吗?证人太宰治?”
话音一落,房间内的空气仿佛滞凝。
其中的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像是先开口的那个人就输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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