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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近代现代)——不言诉

时间:2020-10-11 09:39:39  作者:不言诉
  做完之后,他有些嫌恶的甩了甩手,摇摇晃晃的起身,结果才一抬腿就被倒在面前的“尸体”绊了一下……大少爷黑着脸爆了句粗口,用脚将人轻轻拨到一边,才挺直了腰,理了理领口。
  秦渊将本就不怎么整齐的衬衫又解开了几枚纽扣,又把发型抓的更乱了些——他没少喝酒,却还远不到醉的地步,这会儿步伐精准的穿梭在“尸体”间,没几步就来到了门口。
  就在他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身后冷不丁传来了一个声音。
  “秦少。”
  颜凉在角落里看了许久,从对方差点摔倒开始,看着他如何“伪装”出纵欲的模样……有了前车之鉴,这倒并未出乎意料。
  于是他优哉游哉的观赏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快要出门时,才缓缓起身,面带微笑着看着秦渊见鬼的表情:“好久不见了。”
  包厢里光线不好,冷不丁来这么一下,秦渊出了一身汗。
  但等他看清楚对方的脸时,那种惊悚感又变成了疑惑:“怎么是你?”
  倒是颜凉以意外的眨了眨眼:“秦少居然还记得我,真高兴。”
  最后三个字他拖得又软又长,当真是发自肺腑一般。
  但秦渊知道,眼前这人怕是脑子有病,不然不至于大半夜不睡觉的来招惹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上次我是没办法顺着电话线去修理你。”大少爷冷笑着抬起下巴,将双手插进兜里:“你来这儿做什么?几个月不见,欠男人干了?”
  这小畜生嘴里还是不说人话……颜凉面不改色的想着,呵呵笑了笑:“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他将自己下班路上被强带过来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听得秦渊眼皮直跳,一时说不出什么感受。
  但等一安静下来,黑暗里就好像有什么扎着秦渊的脊背,他沉下脸色,冲着颜凉勾了勾手指:“过来。”
  后者闻言照做,被秦渊一路拉扯着来到隔壁……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房间里。
  喝了酒的男人力气极大,颜凉几乎是被强行丢进了屋子,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一把按在了门上。
  紧接着,一双大手死死掐住了他的喉咙,秦渊眼神阴郁,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凶狠,他像只呲着獠牙的凶狼,死死按着手下的猎物。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颜凉感受到颈间传来的窒息感,有些艰难的仰起头,表情却不见惊慌:“我……咳咳、看到你站起来……解开了衣扣……”
  “你把酒倒在身上……又弄乱了头发……呃……”他说到这里时,眼梢弯了起来:“就像一个浪荡的纨绔子。”
  他没有说“是”,而是选择了“像”。
  秦渊的瞳孔一缩,下意识加重了手中力道,颜凉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扣住那人青筋暴起的手腕,却只挣扎了一下,又像是放弃似的垂了下来。
  秦渊像是被猫挠着了,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却又说不清究竟为何,于是活像个被堵上盖的火山口,肚子里灌满了噼里啪啦的岩浆。
  “你、看、到、什、么、了?”
  他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遍。
  颜凉说不出话来,紧迫的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干裂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却又对上了那人恶狠狠的目光。
  可能是濒死带来的错觉,他突然看见了秦渊深不见底的眼中,似乎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惊慌……就像是,有什么被刻意隐藏的东西被发现了一样。
  他心中一动,突然换了说法:“没……”
  “我什么也……没看见。”
  当最后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的时候,秦渊终于松了手,失去支撑的颜凉靠着门板缓缓滑下,他捂着仍然疼痛的脖子,大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要将肺部一起呕出,颜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连带着冷汗打湿了脊背。
  等他激烈的喘息终于平复,就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秦渊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板起了颜凉的下巴。
  “……就算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拉你过来,你也可以拒绝。”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秦渊只觉得太阳穴一阵抽痛,连带着眉头皱得更紧:“为什么过来?”
  颜凉眼里还带着生理的泪水,被暖色的灯光一照,浅灰的虹膜透亮如镜,与那汗湿了的眉眼一同,竟透出些许少有的脆弱来。
  “……我想你了。”那个差点被掐死的青年缓缓垂下了眼睫,嗓音沙哑的开口道。浓密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层阴影,连同那眼角淡色的小痣都沾了些水渍,愈发动人起来。
  秦渊鬼使神差的想到那个被丢出去的电话——以及那人醉酒后断续吐露的话语,都变得暧昧、且难辨真伪。
  这种想法如过电一般闪过,却在他脑中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就连秦渊自己都觉得荒谬……因为居然有那么一瞬,他真的像是要信了。
  但他当然不能信。
  于是颜凉还没来得及念出后面的台词,就被人抓住了小腿,狠狠一扯,后脑勺磕上门板,发出一声巨响。
  就在他头晕目眩的时候,又被按着腰翻过身来,抵在了门板上……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又是……走微博你懂得。
 
 
第18章 
  厚重的门板在先前的依靠间,已经沾染了些许体温,颜凉不得已将手撑在上面,才不至于就此瘫软,勉强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在他的头顶,秦渊高大的身影就像一片乌云,遮住了头顶昏黄的走廊灯。
  ……
  意识溃败的最后一刻,颜凉闭着眼,隐约听到了身后得人骂了句脏话……
  真是个难伺候的狗脾气。
  本能吐槽了一句,他没再坚持,精疲力尽的陷入了昏迷。
  作者有话说: 老规矩走微博……没想到我还是没鸽,看我这么勤奋不该给个留言海星收藏吗QAQ大家61快乐!
 
 
第19章 
  只是这一次,颜凉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就被一阵冷水冻了个激灵,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似乎是被人抱进了浴缸里。而就在旁边,罪魁祸首秦渊拿着淋浴的喷头,英俊的脸上闪过一瞬愧疚的尴尬,又很快收敛了起来。
  大少爷清了清嗓子:“……煤气在外面,我去开一下。”
  说罢就将淋浴头丢在地上,脚步仓促的出了门。颜凉呆滞了一会儿,直到发梢上的水珠滚进眼睛里,才猛然回过神。
  浴室内自带恒温系统,但被浸湿的皮肤仍然有些许凉意,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向调温的开关。
  上面的指针默认在蓝色的区域——秦渊分明是忘记调整水温了,这会儿打着蹩脚的借口在门外站了五分钟,又一步一挪的回到浴室。
  颜凉始终维持着他出门时的姿势,像个没了电的人偶,或许是太累了,就连那惯有营业性的笑容都消失不见,面无表情的青年看起来要比平时冷漠许多,甚至有些陌生。
  尽管他们本身也并不熟悉,秦渊对于颜凉的了解仅仅是半年前看过的那几张薄纸,但上面的内容就像是被烙进了脑子里似的。他记得颜凉的身世、记得他有一个生了病的妹妹,记得他小时候曾经发生过一场火灾……这些都是不该出现在花花公子脑袋里的东西。他应该像应付任何一个情人那样,把对方忘记、从脸到名字,到所有的一切。
  分明是这么想着,秦渊却有些矛盾的蹲下来,他重新拾起了淋浴头,将水温调高,然后轻轻按下开关。
  温暖的水流喷涌出来,冲刷着颜凉身上干掉的汗渍,后者下意识放松了身体,他半靠在浴池的边缘上,胸口清浅地起伏了几下,说了声谢谢。
  那声音嘶哑到了极致,混在水流声里,很快被淹没了。
  这还是秦渊第一次在事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不熟练的替他做了清理。大少爷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人,一套操作下来手忙脚乱,他皱巴巴的衬衫浸了水,湿淋淋的贴附在好看的肌肉上,在颜凉眼前不断晃悠。
  等一切终于结束,颜凉已经快睡着了……准确说,他在不小心途中睡过去了很多次,都是被对方没轻没重的动作弄醒,如此反复几下,一时间说不清是“享受”还是“服刑”。
  总之,当后背贴上柔软的床铺时,无论是秦渊还是颜凉都松了口气,伴随着窗帘被拉上,遮掩了窗外熹微的晨光,颜凉用了最后一点儿意识确认今天没有安排工作以后,放心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窗帘仍是拉着的,房间里分不清白天黑夜,唯有一束细微的光从下方渗透出来,示意着时间仍是白天。
  颜凉躺在被窝里,感受着浑身上下传来的酸痛,直到逐渐习惯以后,才极为艰难的抬起胳膊,伸出一只手。
  他摸索到了床头的开关, 打开顶灯,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倒在沙发上的秦渊受到惊吓,猛然睁开眼。
  “草……”大少爷迷迷糊糊的骂了句脏话,被突然惊醒的男人脸色苍白,眼神中阴郁未散,以至于看起来有些凶狠,好一会儿才缓缓聚焦。
  “……我不知道你在。”颜凉眨了眨眼睛,休息过后的他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甚至还有力气冲对方笑笑:“早上好,秦少。”
  “这还是我头一回在第二天还能看见你。”
  他的嗓子依旧是哑的,却不知为何话多了起来,听得秦渊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揉按着青筋暴起的额角,将那窜起的偏头痛压下去后,才有力气训斥:“闭嘴。”
  颜凉答非所问:“我想喝水。”
  可能是昨天那人莫名其妙的态度让他胆子大了起来,而秦渊也不知是不是没睡醒,还真就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十分不耐烦的往床头柜上一磕,洒出来大半。
  颜凉喝了水,润了润喉咙,刚想开口,就听见秦渊语气冰冷的警告他:“哪些事情该说不该说,你自己掂量清楚了,不然我……”
  “你会封杀我吗?”颜凉有点好奇地问:“还是用我妹妹威胁我?”
  “……”秦渊沉默了良久:“如果你希望我那么做的话。”
  “那还真是您一贯的作风。”颜凉感叹:“放心吧,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秦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看了看颜凉,却又在目光触及那枚泪痣时飞速挪开,哑声开口道:“你换个地方住吧。”
  “嗯?”
  “……地址和钥匙,回头我让许斓给你,”那人一边说着,缓缓走向门口:“你回去自己收拾一下行李,明天早上九点,会有车去接你。”
  “还有,”秦渊侧过头,“少拍点动作戏。”
  “啊?”
  “疤痕太多了,看得人倒胃口。”
  说完便一甩手关上门,留下还有些发蒙的颜凉,独自坐在床上。
  他好一会儿才爬起身下地,进浴室又洗了一次澡……巨大的落地镜中,青年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的淤青,但大多都是昨晚那场荒唐中带来的。颜凉揉了揉青肿的膝盖,浑身上下找了半天,终于在腰腹的位置上找到一条半根手指长的划痕。那是先前拍戏的时候被碎石划伤的,伤口愈合多时,早就长出了新生的嫩肉,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了。
  这下他也不知说点什么才好,哭笑不得的擦干了身体,换上浴袍走出来。
  服务员准点送上换洗的衣物和餐点,等颜凉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等到坐上计程车,他才想起还有勒令搬家这一事儿……秦渊说话向来是自我中心,也不管颜凉乐不乐意。反抗自然是没办法反抗的,好在除了楼下那家好吃便宜的馄饨店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东西。
  于是他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会儿,就动手收拾起来。这半年的工作量和薪酬都比先前好上太多,出租屋内的杂物多了起来,以至于更显拥挤。颜凉收拾了几件相较新一点的衣服,把旧衣服打包准备拿到楼下的捐赠处送给山区,那些老旧的家具肯定也是带不走的,就留给房东好了。
  来回忙活了两个小时,书桌上只剩下那嵌着相片的相框,颜凉坐在桌前,捧着三人合影看了一会儿,突然拿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
  “喂,是宁叔叔吗?是我……”
  宁曦离开之后,宁晨风过于伤心,选择了提前退休,颜凉知道他们全家已经搬去国外定居养老,于是只寒暄了几句,便直入主题。
  “你能帮我找一下宁曦的档案吗?”
  当年宁曦是出车祸死的,脑袋被车轱辘碾了过去,脑浆撒了一地,可以说是面目全非。宁院长当时就崩溃了,而颜凉第一反应是捂住妹妹的眼睛,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抱离了现场。
  他表现得很冷静——甚至是过于冷静,有那么一瞬间连颜凉自己都怀疑,那个少年是否真的对他存在非凡的意义,可如今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那个不成人形的凄惨尸体,不是他的小太阳。
  可再后来,随着残躯化作一把骨灰,被装在盒子里、他亲手埋上第一捧黄土的时候,颜凉又能感觉到悲伤了。他看着墓碑上宁曦灰白的头像,看着四周摆满的花圈——一个孤儿的死,除了一时的社会新闻外,掀不起半点水花,这就是现实。
  以至于后来的很多年里,他时而觉得宁曦还活着,活在世界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又时而真切感觉到对方已经死了,死在了滚滚车轮下,凶手已经判刑,在监狱里度过人生的十几年。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反复鞭挞着他那颗本就不算炽热的心脏,颜凉生怕将对方留下的最后一点儿火种也折腾没了,所以他干脆不再去想。
  宁曦的死对于宁晨风而言也是最悲伤不过的经历,所以他几乎没有犹豫的答应了颜凉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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