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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不欢(古代架空)——木兮娘

时间:2020-10-11 09:41:33  作者:木兮娘
  周三,林长宿的生日会在市中心一家四星酒店举行,杜舟萝包下顶层餐厅,游飞白则帮忙指导一下生日惊喜准备。
  被邀请来的朋友和不请自来的同学陆续入场,气氛逐渐被炒热,游飞白还请来一支地下乐队,重金属风摇滚high爆全场,这群刚成年或即将成年的少年、少女们随音乐摇动、起哄。
  唯一有点清静的地方就是傅星河那桌,作为今夜之星的林长宿面带笑容,额头因兴奋而凝结了晶莹的汗珠,他冲杜舟萝道谢。
  游飞白跟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膀上说道:“小长宿,你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她就是包下餐厅,今晚各种策划都是我一手包办。”
  林长宿桃花眼一笑:“谢谢你,飞白。”
  杜舟萝不爽的喷气:“你以为拿号很容易?我跑断腿到处找关系才订下这里的旋转餐厅。”
  游飞白噗嗤笑了,“蠢,你不会找傅星河?这酒店是楼家旗下的一个连锁牌子。”
  杜舟萝看向傅星河,后者默认。
  杜舟萝扼腕:“我哪知道!”
  这时有平时和宋轻朗玩得好的人过来祝福林长宿,顺便问他宋轻朗人在哪。
  林长宿摇头:“好像人还没来。”
  这人说道:“那长宿知道宋轻朗会带插班生过来吗?”
  “吴欢?”
  “对!”这人一向眼热傅星河他们几人的圈子,奈何无路可进,见林长宿对此感兴趣就凑过来说个不停:“我打听清楚了,宋轻朗会带那个插班生过来。这段时间,她走哪都带着那个插班生,好像特别喜欢他。真不知道他哪来的……”
  游飞白杵着下巴,没有太大的兴趣。
  杜舟萝开口:“插班生在实验班快两周了,他长什么样,你们有谁见过?”
  围过来的实验班众脸懵圈,确实都不知道吴欢长什么样,他老是兜帽口罩低头走路,而且从不跟别人说话,谁知道他样貌。
  “要不等会让宋轻朗说说?”
  “还是别了,不是说插班生长得丑吗?估计是太自卑了不敢露脸,要是玩太过闹大了怎么办?毕竟是高三,还是别惹事了。”
  杜舟萝、游飞白、林长宿和傅星河四人不约而同想起了两年前的吴欢,立即心情郁郁,不再参与这话题。
  一群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喝酒边蹦迪,还有人干脆举起手机打开直播,因是小有名气的学生主播、再加上地点是京市出了名的酒店,立刻吸引不少野生流量。
  有个一向喜欢欺负人的、傅星河他们的狗腿跑到这学生主播耳朵旁嘀咕几句,那学生主播犹豫:“不太好吧,我是在直播……”
  “放心吧,事情不大。大家都是来看刺激的,到时道个歉、示个好不就行了?那个插班生可能还会感动我们这么多人对他的友善。”
  经人不断撺掇,再加上喝酒上头,这学生主播就答应了下来。
  餐厅门外,迟到的吴欢面对宋轻朗的疑问,简单回答:“我家里有门禁,我是趁大家都睡着了才偷偷溜出来的。”
  宋轻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吴欢:“我留了便利贴。”
  宋轻朗:“我是说你家人发现你偷跑怎么办?”
  吴欢:“应该没事。”大不了认错被罚,最近先生越来越心软了,求一求可能就过去了。
  “行吧。”宋轻朗还不知道吴欢背后的人是谁,知他没事就行。“走吧,我们进去。”
  “嗯。”吴欢向前走。
  “等等,你口罩和帽子先摘下来……你还戴了墨镜?”
  吴欢迟疑了一下,摘下口罩、墨镜和帽子,茫然的看向宋轻朗,等她指挥。
  宋轻朗看得直吞口水,差点忍不住兽性大发,她遏制自己的手,目光落在吴欢因为闷热而绯红的脸颊、汗湿的头发,以及那种茫然又信赖的神情,实在是太能勾引普通人心中的肆虐-欲-望了。
  “你还是……”宋轻朗艰难的说:“戴上吧。”
  吴欢疑惑。
  “里面人多。”宋轻朗心惊,猛一回神,惊觉这样的吴欢进去可能不是报复,反而会是灾难。
  过于美丽脆弱的东西一定会吸引恐怖可怕的占有欲,会让人沉迷不可自拔。
  如果吴欢背后那个人斗不过,遭殃的还是吴欢。
  “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换个方式打击报复。你别怕,我一定帮你。”
  宋轻朗的心沉了下去,催促吴欢戴上帽子和口罩。她本想放弃进去,直接带吴欢走,可恰好有人出来看见她,连呼带拽的拉扯进去。
  遮戴好的吴欢跟着的宋轻朗进去,同时听宋轻朗吩咐:“进去后不要和别人说话、不要喝酒,我们走一圈就出去。我请你去KTV玩。”
  吴欢点头,跟在宋轻朗身后进去,他们都想得挺好,只是没料到里头会混乱得不成样。没过多久,吴欢和宋轻朗就被挤散了。
  四处群魔乱舞,吴欢躲到了角落绿植旁边,不小心撞到人,立刻跟只受惊的猫似的猛然跳起来,紧紧贴住墙角,谁料他撞到的人正好就是之前和学生主播嘀咕的校霸。
  这人喝酒上头,正是追去刺激的时候,一见吴欢马上招呼人堵住去路,抓住学生主播过来:“手别抖,仔细拍,爸爸这就带你们看什么叫猎奇!抓住他!”
  吴欢挣扎,学楼兰郁教过他的专门朝人下三路踹,看见一个空隙就钻了过去,挣脱逃跑的过程丢了墨镜、口罩绳断了掉下来也不知道。
  为了蹦迪而特意调暗的灯光看不清人脸,但两方追逐,加上大家都玩high了,于是不管不顾全都追上去,四面八方围堵吴欢,赶鸭子似的把他往傅星河他们那个角落赶了过去。
  吴欢惊慌失措,思绪混乱,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两年前最无助痛苦的时刻,他想找楼先生,但是找不到、看不到。
  他很害怕。
  人群之外的宋轻朗大喊,但吴欢已经听不见了,他就想找楼兰郁。
  有人绊倒了吴欢,他正好摔在沙发上,原来坐那位置的人见状迅速闪开,其他人哄堂大笑。
  吴欢抖着肩膀无处可逃。
  “别闹了。”傅星河突然开口,一键暂停所有的荒唐:“杜舟萝,开灯。”
  杜舟萝撇嘴,就近开了灯。
  灯光大亮,厅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人都围过来了,酒水倒在桌上,滴滴答答落地,被地毯吸个干净。而吴欢还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学生主播举着手机。
  校霸喊:“喂!别趴着了!没人真乐意看你,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无聊。”
  吴欢抱着头,瑟瑟发抖。
  傅星河见了,倒是有点想起那个被欺负惨了的吴欢。
  他不耐的说:“行了没?生日会结束了!都散了。”
  话音刚落,宋轻朗挤进人群,看到缩成一团的吴欢,又心疼又愧疚:“欢欢,我是轻朗,我带你回家。别怕。”
  她慢慢靠近,吴欢抖了抖,听到了宋轻朗的声音,像只仓鼠似的动了一下,然后小声询问:“轻朗?”
  “对,是我。”
  他开口说话了,倒是吸引了静默人群的注意,包括游飞白他们,突然就投来好奇的目光。
  吴欢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抱头的双手松开,不小心扯下了兜帽,使他眉目毫无遮蔽的暴露在白亮的灯光下,他伸出手,指尖又白又粉,颤颤抖抖的,像花苞上晶莹的露珠。
  “轻朗……”
  微微哽咽着,颤抖着,依赖着,脆弱的,极浓烈的颜色,绝色在众人眼中以放慢了的速度缓缓绽放,如高空明月、如美酒鸩毒,瞬间击碎众人的心脏,勾出他们心中浓郁的、见不得人的黑暗。
 
 
第7章 
  京区金顶道一带几座人工山,其中一座自半山腰到山顶灯火通明,蔚为壮观。
  金顶苑。
  安保队长大气不敢出,低头惨白着脸,身后是一排他带领的保安,整个金顶苑鸦雀无声,没人敢大声喘气。连管家婆婆也冷着一张脸,立在楼兰郁身后不说话。
  楼兰郁背着手面对墙壁,墙壁是一副名家山水画,靛青色的山向上蜿蜒,逐渐呈现火一样鲜艳的颜色,像夕阳抽出一缕光芒慷慨赠予这座山峦。
  山水画的旁边还有一幅装裱漂亮的画,但画的功力和内容像个小学生涂鸦,左下角署名:吴欢。
  楼兰郁盯着‘吴欢’两个字不发一语。
  室内氛围越来越严峻,不少人额头冒出冷汗,直到门外有一人匆匆跑进来说道:“先生,有吴欢的消息了!”
  众人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呼出来,蔫蔫的精神终于振奋些许。
  楼兰郁转身,看向来人。
  来人是金顶苑的信息安保主管,算是楼兰郁的得力手下之一。自吴欢企图偷跑出金顶苑之后,他就被叫过来负责金顶苑安保信息,所以他知道吴欢的存在。
  “查到吴欢的手机定位在市中心一家四星酒店,地点已经定位下来,但是——”信息安保主管犹豫了一下,顶着巨大的压力慢慢竖起手机,手机屏幕对准楼兰郁:“智德附中实验班一个同学的生日会,现场很混乱,傅少那群人都在、都在同一个地方。”
  砰一声巨响,楼兰郁一脚踢碎花瓶对管家婆婆说道:“拿我的马鞭过来!”
  管家婆婆二话不说,拿了马鞭递给楼兰郁,目送他离开金顶苑,心中忧虑,但愿吴欢别和他们碰上。
  ***
  吵闹混乱的厅内乍然出现一致而诡异的安静,灯光亮起的刹那,摇滚乐臻至高-潮,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是人群的阗寂无声。
  疯狂到几乎震破耳膜的摇滚乐手歇斯底里的嘶吼,他在唱一首至死不渝的爱情歌,沉沦于爱-欲,沉迷于爱慕之人无与伦比的绝色,沦陷在求而不得的痛苦中,因歌者爱慕之人是当空明月,而歌者不过是芸芸众生,所以注定求而不得。
  拿着手机直播的学生主播愣愣盯着回头的吴欢,眼睛一眨不眨,在宋轻朗上前一步握住吴欢求助的指尖时,他心里竟生出一股取而代之的冲动。
  他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猛然回神,刹住脚步,愕然的发现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想这么做。
  直播界面被密密麻麻的弹幕充塞,甚至出现了卡顿情况,无数惊叹、无数询问视频里的主角是谁。
  学生主播陡然不悦,他忽然不想那么多人知道吴欢。他沉默着关掉手机直播。
  最先起哄戏弄吴欢的体育生,身体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开脚步,脸上闪过一抹懊悔之色。本来支着下巴看戏的游飞白,突然向前倾身,而杜舟萝僵硬了笑脸。
  林长宿面无表情,瞳孔紧缩,垂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激动的颤抖。
  傅星河起先也愣住了,直到宋轻朗拉住了吴欢求助的手指,他忽然起身挡在他们面前,目光只落在吴欢身上。
  宋轻朗把吴欢拉到身后,皱眉询问:“傅星河,你想干什么?”
  傅星河没理她,对吴欢说道:“你是吴欢。”
  他语气平淡,是陈述句,他认出吴欢了。
  吴欢的手在发抖,灯光和无数赤-裸裸的目光都令他感到害怕,他几乎快窒息了。
  围攻、奚落、戏弄、嬉笑,过去的戏幕在重演,像百斤重的石头铺天盖地砸过来,砸得他连骨头缝里都发出丝丝痛感。
  不能被认出来,会被扔下楼,会死的。
  先生呢?先生,先生,先生……
  吴欢急得想咬指甲,他目光茫然的盯着地板,满脑子都是‘先生’。
  他隔绝了自己与外界的感知,只知道先生身边是安全的,可他却没办法为此做出任何举动,他只能僵立在原地。
  林长宿和游飞白猛然抬头看向吴欢的背景,杜舟萝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但她对吴欢有点兴趣。
  她问:“傅星河认识这个插班——咳、吴欢,他认识吴欢?”
  游飞白神色复杂:“他是吴欢。”
  杜舟萝:“我知道他的名字,我是问傅星河怎么认识吴欢——”猛然顿住,连续说了几遍,她终于想起记忆深处也有一个始终灰扑扑的存在,登时结结巴巴:“他就是?怎么可能会、根本不一样……”
  杜舟萝难以置信。
  不止杜舟萝惊愕,林长宿和游飞白同样不敢相信,他们内心深处都以为曾经的‘吴欢’早就消失无踪,这辈子不可能再产生交集。
  怎么可能想到吴欢不仅出现,还变成了那样一个任何人都没办法狠心拒绝的样子?
  傅星河向前一步,他想说些什么,但周边太多人看着,话到了嘴边改成:“吴欢,我们单独聊聊。”
  吴欢听不见。
  他的无视被当成拒绝,宋轻朗直接握住吴欢的手腕快步越过傅星河,把他和傅星河格挡开,同时警惕着人群里那些悄然而生的隐秘不可见人的心思。
  “他不想和你谈!傅星河,吴欢除了跟我说话,他不会跟任何人主动交谈。他害怕人群,如果你们每个人为刚才的言行而感到愧疚的话,就请让开!”就快越过傅星河时,傅星河突然动手拽住吴欢的手臂,宋轻朗回头愤怒呵斥:“傅星河!!”
  傅星河刚拽住吴欢的手腕,吴欢就情绪失控的挣扎,惊恐万状的踉跄着后退,头发乱了,脸颊惨白,却衬得唇色更红更艳,像只夜里游荡的山魅。
  人群在刹那间发生骚-动。
  傅星河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受到吸引般,看不见吴欢对他的抗拒,上前两步伸出手,还没碰到吴欢就先被突然插-进来的一只手强硬钳制住,向后一掰、甩开,清脆的响声伴随疼痛传入脑神经。
  “嘶——!”傅星河惊呼:“小舅?!”
  楼兰郁乜了眼傅星河,刚转身,吴欢就扑进他怀中:“先生啊……”哽咽着,他连宋轻朗都看不见了,只依赖着他的先生。
  宋轻朗轻声喊他都得不到回应,她心里有点发酸,忽地察觉到一股冰冷的视线,不由抬头,正好和楼兰郁冷到极致的目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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