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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前未婚妻[穿书]——虞二两

时间:2020-10-13 09:48:28  作者:虞二两
  “哐当。”
  铁器落地的声音,分外刺耳。
  他陡然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处在什么处境,挣扎着从储物袋中取出另一件兵器,警惕道:“该死!你做了什么?”
  崔小酒冷冷道:“当然是打劫你啊。你做得,我便做不得?”
  “你!”首领头一次在肥羊上着了道,脸涨的有些红。
  他几乎就要提刀砍上去了。
  不过他在道上沉浮已久,很快冷静了下来,知道这人自己惹不起,权衡了一下,服软说:“那您看看您想要什么,我和兄弟们都给您!要是我们没有,砸锅卖铁也要给您凑出来!”
  崔小酒没想到他转变的这么快,一时有些瞠目。
  虽然这样说她有点心动,但是……
  灵钧替她说了回答:“如果说,是要你的命呢?”
  如果饶过他们,这些人就会继续做恶事。如果现在在场的人不是崔小酒,而是别的初出茅庐的女修。
  那么结果还会如同现在这样吗?
  场面静了一瞬。
  首领突然暴起,大吼着提刀朝崔小酒砍去。
  这刀是九环刀,厚厚的刀身,首领用起来大开大合,虎虎生风。
  崔小酒没想到会遇此变故,不过在灵钧的操练下,她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身体快于思维,躲开了首领一击。
  她暗道:这就是修真界吗……
  这时她听到灵钧低低的声音,给她指示:“打败他。”
  崔小酒便知道,这是灵钧给予自己的试炼了。
  首领刀用的非常霸道,刀刀直指要害,力求尽快处理掉敌手。比起铁钩,他似乎更擅长用刀。
  崔小酒在心里默默分析。
  贼人首领的刀法霸道酷烈,且非常娴熟,远非自己能比。若是真比斗下来,不出十几回合,自己定是要露怯,不如先做躲避。
  她先调动灵力护体,随后凭借身法躲开首领的刀——在灵钧的锤炼下,她的身法已经及其灵动,躲招没有问题了。
  接下来只要找出破绽……
  这时,她布下的幻阵似乎起了作用,那些被迷住的手下们,开始有了动作。
  有人面色酡红,哈哈大笑,不时说些荤话,一看就是沉浸在了温柔乡。
  有人神情扭曲,双目大张满脸嫉恨,大声嚷嚷着什么,且提着刀往身旁的人砍去……旁边那人沉浸在功成名就的幻梦中,躲也不躲,被砍中了手臂,鲜血四溅,却如同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
  首领余光看到这些,目眦欲裂:“你做了什么!!”
  灵钧替崔小酒做了解答:“让他们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而已。”
  首领只感觉血气上涌——那可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样下去他们不死也残!
  必须要阻止,这个阵的核心在哪里……
  他刀势微顿,往四周看去,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紫金香炉,这香炉之前大概是被什么掩盖住了,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
  香在香炉里静静燃着,这香由蜃珠磨成粉炮制而成,甜的有些腻人。
  人心底深藏的欲念被激发出来。
  破坏掉它!
  首领聚灵力于刀上,欲砍翻这香炉。这时却感觉心口一凉。
  “咯……你!”他低头看见刺入胸膛的白刃,抬头对上崔小酒的眼。
  生机不断的流逝,他发狠一般,朝崔小酒砍去。但受了重伤的他,所用出的刀已经没了章法。
  崔小酒疾退几步,首领欲追,却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直至这时他还没死。
  这是崔小酒第一次直观的亲手把白刃送进另一个人的躯体,那种利器入肉的手感,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也正是因为第一次,她没有对准要害,使得首领现在还有一口气在。
  有人走到她近侧,是灵钧。
  崔小酒有些茫然的转过头,然后她就感觉自己手中的剑柄被灵钧握住了。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灵钧微凉的体温。
  “给我。”灵钧道。
  她如梦方醒,松开手。
  灵钧要剑做什么呢?
  这么想着,她看到灵钧走到首领近侧,首领不甘的挣动着,灵钧抬起手,斩下一剑。
  鲜血喷溅。
  挣扎的身体没有了动静。
  崔小酒垂下的手蜷了蜷,但固执的没有移开眼。
  一个人到底该不该死?
  这个问题没有律法很难判定,而修真界恰恰没有约束修真者的律法。
  她布下这个幻阵的根本缘由,也是为的让这些人自己“审判”自己。若是干尽了肮脏腌渍事,必定会受其反噬的。
  首领已死,那些下属还没有,他们自相残杀,画面越来越不堪。
  崔小酒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吐出口气,抬手摄来那几人的储物袋,搜出石碑碎片和一些灵石——这才是她布置这些本来的目的。
  那几人沉溺于幻境中,斗的血肉横飞,储物袋上满是血水,崔小酒拿到的时候,指尖也沾染上了一些。
  “伸手。”灵钧说。
  “欸……噢。”崔小酒抬起沾上血的那只手。
  灵钧一手执伞,一手拿洁白的帕子,从指缝划过指尖,将那些血迹一点一点拭净:“觉得可怕吗?”
  “……有一些?”崔小酒有些迟疑的达到。
  灵钧:“修真界就是这样的。”
  她顿了顿:“感受到了吗?在这个世界良善没有任何意义,力量才是唯一的公理。”
  她声音低而沉,像是一只引诱稚嫩雏鸟跌跌撞撞离开巢穴、步入漆黑泥沼的魔。
  “你看,如果你实力不及宗师,刚刚等待你的便是万丈深渊,没有一个恶徒会因为你善良而放过你,他们只会觉得可笑,只会把你看做待宰的羔羊。”
  崔小酒在灵钧眼底看到了陌生的神色,那是掺不进一丝光亮的黑,是高山之下化不开的冰。
  她指尖颤了颤。
  灵钧原本是个坚信公理与正义、秉性正直温厚的人,她曾经那么认真的去除邪荡魔,一点点的把遇到的不平事全部解决,甚至也不在意损着自己的利益,去帮助别人。
  是这世道对她太差了。
  原身是怎么成为灵钧未婚妻的?
  ——两人交集并不多,也没有感情,能结成契印,其实也不过是因为灵钧的一点善念。
  当时,灵钧成为剑阁阁主已有百年,原身就在这个当口来到圣山。
  她刚到圣山上时,还是一个孩子。因为是仙人后裔,她的体质十分适合用来双修,圣山里面并不纯粹,有很多人在暗处拿贪婪的眼光盯着她,
  原身明白自己的处境,等长成一个大姑娘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她请求灵钧,纳她为道侣——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她成为别人的双修炉鼎。
  那时灵钧审视一般的看了她半晌,叹出口气:“我可以先纳你为未婚妻。”
  这样那些人顾忌灵钧的名声,便不会对崔酒做什么,而等崔酒羽翼渐丰,不再需要被保护,也可以随时接触这种“婚约”。
  原身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时光荏苒,百余年过去了,那个曾经卑躬屈膝求人的姑娘,在蛰伏之后,终于露出尖锐的爪牙。
  她暗中毒杀了上一任丹阁阁主,并用药物控制了整个丹阁核心弟子、长老,继任丹阁。
  悲剧也从这里开始。
  原身攀上了权势的巅峰,再也不是那个命运不由己的孩童,照理说已经没有什么缺憾,但她的心性早已在日复一日的蛰伏中扭曲,每逢夜晚,毒草便会在心里疯长。
  如果那不堪的过去消失就好了,她常这么想。
  时间久了,这念头便成了执念,有了执念便容易疯魔。有时在旁边无人的时候,她会拿淬了毒一样的眼神盯着灵钧,想:如果这个人不存在,那自己不堪的过去,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不存在?
  灵钧地位尊崇,且实力强悍,她本没有这个机会。
  直到上面传来一道奇怪的旨意:灵钧是潜伏的妖兽,务必擒住,待日食之日诛杀!
  原身心道,她的机会来了。
  为擒灵钧,原身献出自己研制的无色无味迷药,灵钧对他们防备不多,没费什么功夫就成功了。
  然后就是熔岩牢的那段往事。
  ……
  灵钧捏着她的力道有些重,崔小酒感觉到了痛,但她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做出抗拒的动作。
  她只注意到了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
  因为被废去修为,加上那么长久的折磨,灵钧的根基受损,体温一直偏低。
  而灵钧,本不该遭遇那些。
  崔小酒轻声说:“你说的话,我大部分都赞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绝不会成为那种天真又柔软的笨蛋。”
  灵钧所说的,又何尝不是她自己?
  当时事情爆发,灵钧的长辈、同门、友人纷纷撕开虚伪平和的假面,落井下石者有之,冷漠旁观者有之。唯独没人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而那些看不惯灵钧的人,并没有因为灵钧的坚持而放过她,反而觉得她可笑。
  “但是,我觉得善良一定有意义,力量也不是衡量万物的准则。”
  崔小酒认真的说。
  这是曾经的灵钧一直追寻并坚信的东西,崔小酒不觉得它是错的,灵钧只是被辜负的太多,以至于……不敢再相信了。
  灵钧抬眼看她。
  “是么?”
  “是的。”崔小酒觉得,灵钧这时的眼神像是忽然有了压迫性,她没有回避、和灵钧对视着。
  许多零散的念头在脑子里成型又散开,崔小酒动动唇,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足够有说服力的辩词。
  说到底,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半个月,在前世也只活了十八年,看过的太少,经历的也太少,一切不基于现实的理论都是空话。
  但是她不愿那么算了。
  崔小酒最熟悉堕魔的灵钧,最初喜欢并崇拜的也是那个灵钧,但她更希望,灵钧能成为她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
  半晌,小姑娘眼睛温柔又明亮,坚定的、铿锵有力的说:“现在我给不了你答复,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所做的不是没有意义,那些经历过的事,所帮助的人,一定在什么地方存在着,就像细小的种子,在某一天会生根发芽。
  灵钧闭上眼,没有说对这个答案说是或否。
  崔小酒明白,这已经是默许,。
  她微不可查的弯了弯唇:“那……我们走?”
  “嗯。”
  崔小酒没有放开灵钧的手,沾血的帕子飞落在空中,在落地前被丹火焚烧成灰烬。
  两人走入斜斜的雨幕,消失在了青石板街上。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不用崔小酒动手,他们就算能活下来,在醒来之后也会变疯变傻,再也没人能说出今天发生了什么。
  拿到秘境的“入场券”,她们接下来要去搜集其它的灵材,直到时间临近,再去北域。
  ……
  “咯吱。”
  靴子踏在雪面上的声响。
  结满雾凇的林子里,身着层叠衣衫、披着狐裘的少女四处张望,像是寻找着什么。她一张乖巧的娃娃脸几乎整个埋进狐裘里,只露出双漆黑明亮的眼。
  走过雾凇林,入眼是开阔的雪地,白茫茫一片。在某座雪丘上,少女终于看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灵钧!”
  少女一双眸子亮起来,小鹿似的跑过去,留下一串雪窝。
  安静坐着的人闻言转过头来,露出半张清丽的侧颜。
  那奔过去的少女,正是崔小酒。
  自那日离开茶楼,两人又去了许多地方搜寻灵材。
  三天前,她们到达这东洲北域的大雪山中,等待将要开启的雪山秘境。
  近了,崔小酒放缓脚步,看清灵钧穿的什么,她脸颊生气的鼓了鼓,走到灵钧近侧,脱下狐裘裹到灵钧身上:“怎的又穿这么少。”
  此时距茶楼那会儿已经过了几个月,时间到了冬季。北域比平日更冷,寒气顺着骨头缝儿往里钻。
  崔小酒是修真之人,不惧寒暑,灵钧却不同。她根基被废,若受了寒气,是会落下病根的。
  听了崔小酒的埋怨,灵钧不答,垂眸拢了拢狐裘。
  美人坐的乖巧,模样也乖巧,看得人心软,不忍再逼问下去。
  又是这招。
  崔小酒无奈的跟着坐下,把灵钧的两只手拢在一起,用自己的小手覆上去,试图传递一星半点的温度。
  垂眸一看,在外面这么久,灵钧的指尖已被冻的通红。
  和灵钧相处这几个月下来,崔小酒对她了解更甚。这位曾经的剑尊、原著中的西洲霸主,其实有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洁癖、喜静、挑嘴,嗯……还有最令人可憎的,不爱穿厚衣服。
  为此崔小酒去寻了块暖玉,给灵钧打造成项链,随身佩戴,但时间久了,灵钧仍会手脚冰凉。
  “王姑娘和我说,明天就是‘冬猎’的时候了,要不要去看看热闹?”崔小酒说。
  捂得差不多了,她松开手。
  “没什么好看的。”
  灵钧看起来兴致不高,捏了捏变得温热的指节。
  “诶等等,别收回去,”崔小酒忙拉住灵钧要缩回去的手腕,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对东西,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像憋着什么坏水。
  “暖玉虽好,却不能暖手脚。我近日向王姑娘请教,做了这件小玩意。”
  小玩意儿?
  灵钧垂眸看过去,待看清那对小玩意是什么,神情僵住了。
  崔小酒眼中闪过笑意、
  哼哼~
  她边把那东西往灵钧手上戴,边瘪着嘴做出一副可怜模样:“我从未做过针线活,指腹扎了好几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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