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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前未婚妻[穿书]——虞二两

时间:2020-10-13 09:48:28  作者:虞二两
  ……
  灵钧想不明白,“崔酒”为什么会为她挡下那一刀。
  她血脉特殊,不会轻易死去,自愈能力很强,被刺一下也没什么,否则她早就折在了那长达数月的折磨中。
  “崔酒”应当也知道这一点,她本不必救她。
  是为了攥取她的信任和感激吗?
  还是想要别的什么?
  “崔酒”拉着她往林子深处跑,灵力隔开雨幕,灵钧感受的到,手心传递来的温度冰凉。
  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小姑娘已经给自己服下丹药,但再好的灵药,也没法使人一下子愈合伤口。剧烈运动下,伤处不断渗出血。
  红的刺眼。
  灵钧垂下眼睫,忽然说:“停一停。”
  “灵钧?”小姑娘转过身,苍白的脸颊涌上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双眼神色也不甚清明,一看就是在强自支撑。
  灵钧深深的看她一眼,蹲下身露出后背:“上来。”
  小姑娘明白了她的意思,愣住了:“诶?不、不行!你伤才刚好,还很虚弱,而且你没有灵力傍身……”
  她掰着手指一个个细数着理由,灵钧唇角绷紧,起身抄住小姑娘的膝弯,一把抱起。
  “啊!”小姑娘下意识搂住她的脖颈,窝在她怀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受惊不轻,半晌,磕磕巴巴道,“要、要不还是背……”
  灵钧面容清寒,唇角却微不可查的弯了弯:“不必。”
  顾三刀站在一边看着,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她想上前说要不我来背吧,被剑尊一个眼神定在原地,欲哭无泪。
  崔小酒身体悬空,小心靠在灵钧的肩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给灵钧带来负担。她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轻声问:“我会不会很重?”
  小姑娘靠的很近,几乎皮肤与皮肤相贴。灵钧能感觉到,呼吸间有小口的热气喷吐在脖颈。
  她淡淡道:“很轻。”
  轻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噢……”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又问:“灵钧,你的胳膊酸不酸?”
  灵钧说:“我是个武人。”
  哪怕失去灵力,她的躯体依然经历过锤炼。
  剑峰上有一棵巨大无比的槐树,曾经的时候,无论寒暑雨雪,她都会在那里练剑。
  刺、劈、撩……
  自五岁练剑至后来,仅是基础的剑术,每日都重复过成千上万遍。
  这样锻炼出的好体魄,“崔酒”怎么就把她想象成了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废人?
  大雨倾罩着,世界都仿佛变得佷静。
  灵钧忽然问:“为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崔小酒却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赧然的抿了抿唇。
  “不想让你疼。”
  哪有那么多原因,不过是太喜欢一个人,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雨幕像是把二人同整个世界隔开了。
  灵钧眸色幽暗,觉得心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微小的细弱的种子,悄悄发了芽。
  上一世她经历太多东西,对人的内心极其敏锐,小姑娘的话不似作伪。
  还能再相信一次吗?
  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崔小酒窝在灵钧怀里,指尖不自觉的捏住自己衣角,她看着雨纷纷而落被灵力罩隔开,忽然觉得这一方小空间让她喘不过气来。
  不是压抑,不是畏惧,而是一些别的什么特殊的东西,让她的心脏跳动的都更加快了。
  “崔阁主!”
  这时顾三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贴过来打断二人莫名的氛围。
  崔小酒:“……”呼。
  顾三刀在一边有些担忧的问:“崔阁主,之前我看到你嘴角流血,是不是伤到了腑脏?”
  “啊?不,我……”崔小酒一怔,抿起唇,半晌小声答道,“我一着急,把嘴里的肉咬破了。”
  其实是疼的。
  刀尖入体,原来是那么疼。她咬紧牙关,不愿露怯,一不小心咬到了嘴里的嫩肉,出了血。
  “原来是这样……”顾三刀松了口气。
  灵钧沉默,握着她膝弯的手紧了紧。
  顾三刀继续跑到前面开路,崔小酒忽然听到灵钧拿清清冷冷的声音问:“疼吗?”
  疼吗?
  这句话不知怎的,就那么戳到了崔小酒心窝子里最酸软的那个点,初入异世的恐慌,孑然一身的空落落,以及这段时间殚精竭虑的疲惫,忽然涌了上来。
  她眼眶红了,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让眼泪不掉下去。
  不想让灵钧发现异常,她把脸埋到灵钧肩上,收着嗓音闷闷的说:“不疼。”
  灵钧想:小骗子。
  明明就很疼。
 
 
第八章 
  又走了半柱香时间,崔小酒动了动耳朵,忽然道:“有海的声音,快到了!”
  顾三刀听闻,精神一振:“太好了!”
  拨开掩映的树丛,视线豁然开朗,海风递来腥咸潮湿的气息,入眼是蓝黑的夜幕,雨不知不觉停了,黄色的圆月高悬。
  顾三刀好奇的跑过去查看,发现这地方是一处断崖,下面便是望不到边际的深海。
  崔小酒这时也被灵钧放下来,她有些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身躯,脸颊、脖颈的热意散了些。
  海面幽邃阔大,波光粼粼,紧紧攥夺她的视线。
  前世她一辈子困锁在病床上,读过壮美的文字,看过父亲照回来的照片,却从没有这么切身亲临的、真正的看过海。
  原来它是这么的……漂亮,神秘,令人心折。
  灵钧立在一边,悄无声息的观察小姑娘。
  这个人不是崔酒。
  崔酒的眼睛是污浊的,充满了尘世的不甘、贪欲、嫉恨,而这个人的眼中很清澈,就像是初入尘世的雪。
  洁白又无垢。
  小姑娘看着海,眼睛亮闪闪,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玩意儿,雀跃又满足。
  崔小酒很快收回眼,给二人分避水珠:“含进去,入水的时候,水就能自动分开了。”
  顾三刀看了看她的伤,崔小酒说:“没关系,有避水珠,海水渗不进去。”
  顾三刀松了口气,这才跑到悬崖边,跃跃欲试:“那我们,跳?”
  崔小酒弯了弯唇:“跳吧,趁着那些人还没赶来。”
  听了这话,顾三刀就像一个得了家长准许的小孩,含住避水珠,跃了下去。
  而崔小酒和灵钧也往前一步,面前是深海和悬崖,
  这几天崔小酒经常忍不住去想,灵钧跳下罪渊的时候,究竟想着些什么呢?她会不会觉得痛苦,会不会……害怕?
  于是她转过头,认真看着灵钧,说:“不要怕。”
  灵钧想,有什么好怕的。
  她轻轻“嗯”了一声,转而又想,会不会是小姑娘自己害怕?这个小骗子,经常口是心非。
  于是她主动过去,握住小姑娘的手。
  崔小酒怔住了。
  灵钧看她:“不走吗?”
  崔小酒攥着灵钧的手紧了紧,唇角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走!”
  那一瞬间,灵钧仿佛看到,小姑娘眼中盛满了星星。
  ……
  下面是蔚蓝的深海,风在耳边呼啸。
  往下急坠,灵钧想起来,这个情形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眼熟的。
  前世在差不多的时间点,她也做过一样的事。
  只不过跳的是罪渊。
  那时的她抱着一些执拗的可笑的坚持,觉得正义与公理真的存在,相信自己一定能沉冤昭雪。
  多可笑啊。
  她身上戴着沉重的锁枷,挺直背脊如一柄剑,没等任何人驱赶催促,维持着体面与傲骨,只身坠了下去。
  落入罪渊的时候,躯壳其实是不怎么痛的。
  她感到刺骨的冰寒聚拢过来,刺入识海,刺入灵魂。她听到万千人的号库,属于她、不属于她的恶念不断翻涌,一点一点,填充满这个躯壳。
  下坠,不断下坠。
  这时,丝丝冰凉自手掌交接处传递过来,灵钧回过神,下意识偏头看去。
  小姑娘认真的盯着水面,发丝飞扬,紧抿的双唇泄露她本身的紧张。
  她告诉她,“不要怕”。
  不怕。
  扑通入水。
  避水珠发挥作用,隔开周围的波涛,几人像是被装入了一个“泡泡”里,周身有一层看不到的膜。
  崔小酒好奇的抬手贴上去:“啊,冰冰凉凉的!”
  顾三刀就在不远处等着。
  深蓝的海底,不时可以看到鱼群游过,它们成群结队,色彩斑斓,简直是梦幻中的景色。
  ……
  而此时的圣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第一日的清谈会谢幕后,山主发现熔岩牢空,大为震怒,发动全峰的人寻找,从日渐西斜到深夜,所有的峰上灯火通明,处处有弟子奔走。
  来自东洲的各大派以及有名的散修都还没走,纷纷目睹这场闹剧。
  圣山的阁主们也颇为恼火,其中以湛霖和晁文光最甚。
  湛霖咬着自己指甲,恨恨:“怪不得她不肯放我们去见灵钧,原来是计划着这个!”
  晁文光沉着张脸,这让他显得更加刻薄了:“各大派近来本就对我们有异心,不太服气,现在搞这么一出……这是让整个圣山变成笑话!”
  可事情都发生了,人也找不到了,还能怎么办呢?
  望月亭外松柏簇拥,亭中,山主轻抿一口茶,喜怒难辨,听老妪和刀客汇报。
  “……就是这样,您看……是否要组织人手去寻?”刀客垂着头,提议道。
  “寻?”山主轻笑,“寻不到了。”
  “把人都叫回来吧,这些日子找人留意一下东洲西洲。”
  刀客:“那是否要额外注意一下西洲?”
  在他看来,西洲是魔修的地盘,崔酒一行想要躲避圣山,最好的选择就是西洲。
  山主不语。
  老妪教训刀客:“山主吩咐什么照做便是!少动小心思!这里哪轮的到你来添乱?”
  刀客不太服气,但想起自己想要加入圣山,只得闭了嘴,恭恭敬敬应一声“是”。
  山主把茶盏放到一边,笑道:“下去吧。”
  崔酒洞府内——
  饮山与饮河送走搜查的人。饮河手中攥着那从石桌上取下的小瓷瓶,和饮山对视一眼,眸中俱很复杂。
  瓷瓶中装的是解药。
  崔酒多疑,连最亲近的童子都不信任,给他们下了毒药。这毒药和蛊近似,服用者无法生出不臣之心,也无法把这件事说出去,且每过一个月便得服下崔酒给他们的东西,不然就会以稀奇古怪的方式死去。
  这次崔酒留给他们的,竟然是完全解除毒性的解药。
  她是想做什么?
  以崔酒的个性,哪怕是叛逃出圣山,也不该管他们的死活才对。
  饮河数了数,解药的份数,刚好是丹阁中服用毒药的人数。
  “我们该怎么办?”饮山有些拿不定主意。
  饮河捏着瓷瓶神色几变,最后叹口气:“发下去吧,具体怎么给还要想想办法,这东西容易引起贪念。”
  ……
  在深海潜行是一件枯燥又很有意思的事。
  曾有只小鱼撞到崔小酒眼前,红底金纹,它胆大的绕着崔小酒的手指转了几圈,崔小酒小心戳了戳,小鱼儿张嘴吐了个泡泡。
  崔小酒大为惊奇,叫灵钧过来看,可惜灵钧刚靠过来,小鱼儿就像受了惊一般,抖了抖尾巴,游到远处去了。
  第三天,顾三刀有些撑不住。
  海底世界虽有趣,但呆久了不免头昏脑涨,于是崔小酒提议去浅海看一看。
  浮到浅海,顾三刀吃惊看着头顶:“那是什么!?”
  一块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不知不觉四周的小鱼小虾都不见了踪影,令人恐惧的寂静蔓延。
  顾三刀喃喃:“它在动……这么大,这得是一座岛?会移动的岛?”
  崔小酒也有些惊奇的看着。
  “是岛龟。”灵钧说。
  两个脑袋转过来,眼巴巴的等着解释,灵钧接着解释:“一种寿数悠长的灵兽,性温和,喜漂流。因身形庞大,其上伴生着诸多生命,有移动岛屿的称号。”
  “哇……”顾三刀仰着头惊叹。
  崔小酒则想到别的方面去了:“也就是说,我们说不定可以去岛上歇息一下,搭个顺风船?”
  看灵钧没有表示反对,崔小酒就知道岛上没什么风险,拉她往上游。
  浮上海面,久违的碰触到阳光,顾三刀差点哭上来。她小心翼翼的摸上岛龟的边缘,那处覆着黄沙,看上去和一般岛屿也没什么不同。
  “这样不会惊动它吧?”顾三刀小声问。
  “不会。”灵钧说。
  于是顾三刀放松下来,哒哒游上岸,跑到海滩上。
  “有贝壳!”
  崔小酒和灵钧也上岸,灵钧自然而然松开崔小酒的手。
  手心空落落的,崔小酒有些不习惯。她拍拍脸颊,甩开这种感觉,朝灵钧递过去一枚戒指:“储物戒,给你,我在里面放了些换洗衣物什么的。”
  灵钧没有推辞。
  那是一枚通体银白的戒指,蕴含空间力量的矿石被打造成镂空树叶的形状,戴上去,就像一个个玲珑的小叶片包裹住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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