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望不舍地放开了放在钟叙身上的手,后退的同时也扣上自己的皮带。
钟叙则是一扯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了里面。
“我想静静,你们先出去吧。”
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冀望示意布莱恩先离开,他自己留下。
布莱恩现在就想去处理刚刚拍摄的照片,巴不得呢。
“这是我的账户,你们一会儿直接按照市场价转钱到这个账户里,就可以拿走那幅画了,我会先设定好安保系统,确保你们能顺利把画拿走。”说完,布莱恩把一个账户留给了他们,匆匆地朝玻璃房外走去:“等照片出来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发给你们看。”
玻璃房里,在布莱恩离开后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冀望站在一旁,看着被子里把自己团成一团的钟叙,心里恨不得把黑绒毯子跟里面的人都一起抱进怀里。
“我是男人。”
冀望想了一下后,开口解释了一句,但这话里还有着后半句他没说。
后半句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控制不住很正常。’
钟叙此时感觉自己快爆炸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的,还是因为这黑绒毯子热的,总之他这会儿整个脑袋都是晕晕乎乎的,拍摄结束他想都没想就扯起被子把自己盖住,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就这么在被子里沉默了五分钟,钟叙感觉自己的羞耻度从爆表的状态渐渐回落,他才有心思在毯子里给自己系上扣子,边系边想了许多。
听到冀望的这句‘我是男人’的解释,钟叙也系好了扣子,他掀开黑绒毯子后,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晕,但他强自镇定地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冀望。
比起羞耻,他现在有更迫切的事情想要确认。
“可我怎么听说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往你身上爬,传闻里你可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的。”钟叙试探着说。
这个传闻他刚回到这个世界时就听到了不少,甚至这种新闻还保留在网络上,他当时点进去都能看到视频详解;甚至还有许多人隐在角落里猜测,冀望这个君主是不是某方面不行了。
冀望听着这话在心里想到:‘别人跟你当然不一样。’
想是这么想,但肯定不能说,看着钟叙似乎有些怀疑什么,冀望一时间有些为难了,在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憋住。
“抱歉。”最终冀望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直接说了声道歉。
钟叙站起身,打量着冀望那坦然道歉的神色,那双浅色的眸子里,并没有什么不对;至少在钟叙自己的想法里,以他不在的这些年冀望表现出的疯劲儿,这男人真要认出了他就是终虚之,那肯定不可能这么平静的跟他相处。
毕竟上一次他在终虚之身体里醒来时,面对的冀望不就是那么疯狂吗,那吻简直就是想把他吞下去一样,弄得他都有种可能接吻也会把人吻到窒息而死的恐怖念头。
所以对比这冀望的这两个状态,钟叙就很有把握地觉得,冀望肯定没有发现他的秘密,也觉得肯定就是他自己多想了。
他这原来的身体这么美,能让冀望起反应,似乎也不是奇怪的事情啦。
钟叙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把所有纷乱的念头都压下,然后才对着冀望摆摆手。
“算啦。”钟叙先一步往外走,说:“去把画拿了,牺牲这么大,总算是有些回报。”
原本冀望在心里都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瞒不过就坦白,却没想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钟叙自己就释然了???
一时间冀望的心里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可惜,总之复杂得他想把钟叙拉回来狠狠打一顿他的屁股。
想到这里时,冀望的思绪又歪了,他回想到十分钟前,为了固定住不让钟叙逃离,他手掌碰到的钟叙屁股。
明明人身材都挺结实的,为什么屁股那么软呢?
想着,冀望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痒,抬手搓了搓,没有感觉到要流鼻血,冀望才松了口气。
眼看着钟叙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冀望连忙赶了上去。
下到一楼,冀望第一件事就是给布莱恩转账,在看到对方接受了钱款后,墙壁上锁着画作的玻璃柜这时候也打开了。
“你别动,我来。”
眼瞧着钟叙想要过去把画作摘下来,冀望第一时间阻止了他。
让钟叙往后退几步后,冀望拿出特制的橡胶手套,小心地把画作从玻璃柜上取出来。
一直到目前为止,这存在异常的画作都没有触发它的特性,看起来就像是一幅普通的名画。
但钟叙知道,这幅画一定不正常,只不过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它的特性是什么而已。
一同跟玻璃柜一起打开的还有旁边隐藏在墙壁后的收纳格,里面露出一个专门用来收纳画作的箱子。
在冀望把画作取下后,钟叙第一时间也把箱子拿了下来并打开。
冀望这才小心地把手里的画作放到这箱子里。
*
回去酒店的车上,坐在后座的钟叙格外的沉默,他旁边的冀望不时地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只不过这时的钟叙并没有注意到。
他的注意力此时放在了系统面板的任务栏上。
【随机任务:没有被发觉的异常事物】
【任务内容:……】
【任务奖励:可以耗费完成任务所得到的能源让系统对异常事物进行逻辑分析(完成度100%奖励)】
看到这个奖励内容,钟叙惊讶极了,他家系统什么时候有这样厉害的能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可惜我们不是在在海棠相遇~脑子里有着好几万字=-=感谢在2020-08-27 22:28:25~2020-08-28 20:43: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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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涩诱
感觉到钟叙的疑问, 3039有些感慨地解释道:“这次进行逻辑修复和进化后,我感知到我本身多了一种能力,你要问我这能力具体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对我们来说会很管用就是了。”
这还是钟叙第一次从系统嘴里听到这么含糊的回答,不过既然系统自己也弄不明白,钟叙也没有再继续去追问,毕竟系统的存在就已经很不科学了。
“那我现在想弄清楚我们取到的那幅画的特性, 需要怎么做?”钟叙把话题转到当前的问题上。
3039也没回答,片刻后钟叙眼前的系统面板上的右上方就多出了一个新的界面。
钟叙连忙点开, 然后就看到这个界面十分的简单,除了空旷的显示区域外就只有一个蓝色的按钮和一个标注为‘源质’的说明。
此时源质后面显示为10。
钟叙询问后也从3039那得到了答案, 这所谓的源质就是他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后得到的世界反馈能量。
想要用系统的逻辑接入异常物,并分析异常物的逻辑, 就需要用到源质。
“从前完成任务后没有得到源质吗?”钟叙问。
3039:“有是有,但从前的源质就够维持我的存在和进化, 现在的这些是多出来的。”
听着3039的说法,钟叙不由地沉思起来, 按照3039说的, 从前完成任务得到的源质不过是刚好满足他自己而已,但这次它进化后却得到了更多的源质?
这源质到底从哪来的?又是什么?
但他的这疑问, 3039却闭口不言, 似乎不能对他言明一样。
“我需要怎么分析那幅画?”
“宿主你先用感知感应那幅画的存在。”
钟叙照做,在他感知到被他们收在箱子里的画作时, 他眼前的界面上也同样地显示出这幅画作的名字。
【丹·希斯特2875年所绘画作】
钟叙点击了画作,然后弹出了一个选项:‘需要消耗10点源质进行接驳分析,确认分析吗?’
当然。
钟叙选择了确定。
然后就看到界面上画作名称后面多了一个时间的进度条, 钟叙仔细一看,分析时长需要3天。
“这也太久了吧?”钟叙吃惊。
3039这时候回了一句:“能分析出来3天不算久了,许多异常物研究员们连蒙带猜的测试了好几天不也是一头雾水吗?”
钟叙听了想想也是,系统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很厉害了,他这个坐享其成的人没资格去嫌弃。
“一次就把我完成任务的源质给用完了?看来以后要多多做任务才行。”钟叙说。
“提醒宿主,这次的异常物只是普通异常级别,10点源质的分析也只能分析到他的表层逻辑,底层逻辑需要100源质,而其他更危险的异常物分析需要的源质也就越多。”3039讷讷的补充道。
钟叙:“……”
原以为10点源质分析一次是定性了,没想竟只是最便宜的那个?还只是对异常级别的收容物分析的价格?那想要分析恐慌甚至灾难的收容物,他得花多少源质才够?
最重要的是,没有那么多任务给他完成并获得源质啊。
“宿主放心,介于目前的情况,从明天开始系统会自动生成相应的日常任务,每完成一个日常任务就能获得一点源质,随机或者支线任务的完成会根据完成情况获得相应的源质,主线任务完成会获得大量的源质。”3039连忙把它的打算说了出来。
钟叙听完没忍住捏了捏眉心,看来从今往后,他又要不停地为完成任务奔波了。
旁边一直留意着钟叙状态的冀望看着他面色变换的模样,心脏不禁跟着提了起来,这会儿又看到他叹气的捏着眉心,冀望还是没忍住的问出声。
“怎么了?”
“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头疼的问题而已。”
见钟叙不想说,冀望沉默的抿起了嘴,心中有些烦躁。
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回到了酒店,还是情侣套房,进了屋钟叙第一件事就是往卧室里方向走去,只是走到门口时钟叙脚步顿了顿。
“对了,昨晚上让你睡外面了,今晚我睡吧,房间让你。”钟叙转头对冀望说。
冀望摇摇头:“不用。”
比起沙发当然是床更舒服,所以冀望一说不用,钟叙就点头答应了:“行,那房间归我,客厅归你。”
他是一点都不客气,冀望听着心里不由得想到,不过这种不客气,冀望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他甚至想让钟叙对他更放肆些。
眼看着钟叙进屋关门,冀望才惋惜地收回视线,他在考虑,下次还是不要订套房了,这面墙让他没法看着钟叙入睡,着实讨厌。
这一夜钟叙一觉好眠,而在客厅沙发上躺了一晚的冀望,如他自己所想的,彻底失眠了。
原本他就是没有在终虚之的身体边就难以入睡的状况,现在更是严重,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破门而入;加之今晚上在希斯特画廊里跟钟叙亲密接触的回忆,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浮现一遍又一遍。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当时压抑的□□变得更汹涌了。
因为回忆而身体起了反应,这一次冀望没有忍耐,他窝在沙发上,边极力回忆着当时钟叙的所有神态的和反应,边手动的自行解决。
房间里也还没有入睡的钟叙竟也隐隐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动静。
钟叙傻了。
那一声声如蚊蝇声般细小的喘息声,压抑着传入他耳中。
钟叙也终于知道了隔着一个房间他喝醉那晚冀望是怎么听到的了,倒不是说房间的隔音不好,而是他们的听觉太敏锐。
原本什么都没想的钟叙也被冀望的声音引得浮想联翩。
“煦……”
除了那低沉的呼吸声外,钟叙还能听到冀望在喊着谁的名字。
听不太清,但他第一时间就猜到冀望喊的是谁。
虚之,他从前的名字。
这下也把一墙之隔的钟叙也弄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只能拿起被子把耳朵遮住,把冀望的声音全都阻隔在外,许久,钟叙才艰难地睡过去。
所以第二天一早钟叙打着哈欠从卧室里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冀望满脸带着疲色的神态。
“昨晚干嘛了?”钟叙明知故问。
冀望在心里回答了一句:‘想你去了。’
边想着冀望边抬眸贪婪地看了钟叙一眼,只是一晚上不见而已,冀望竟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这只是他确认钟叙身份后的第二晚,但也让他下定了决心,昨晚这种分房睡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然后才闭起了眼睛,把所有直白的目光都收敛到眼皮后方。
知道冀望不可能回答,钟叙得逞后有些小开心,他就是想怼冀望一下,让他昨晚也搞得自己难以入睡。
还是选了个离冀望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钟叙指了指昨晚被他们带回来后就没动过的画作。
“这东西打算怎么办?”钟叙问:“总不能带着走吧?”
“我已经联系人来拿了,想来很快就到。”冀望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身。
钟叙收拾妥当,他可没有。
冀望直接走进客厅里的卫生间,简单地冲洗了下,然后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
钟叙听到声响瞥了眼看去,原本不经意的视线蓦地瞪大了。
他咽了咽口水道:“你、干嘛?”
冀望理所当然地说:“洗澡,没拿衣服进去。”
说着他自然地走到自己行李箱边,然后开箱取衣。
即使昨晚拍摄,冀望也只不过是湿了衬衫解了扣子而已,远没有现在的大尺度。
上一次看冀望这样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自从冀望成为了国君后,他就再没有看过冀望不穿衣服的样子。
身材真尼玛的好。
这是钟叙看到冀望那肌肉线条分明的上身后心里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
冀望感受着背后的视线,嘴角隐隐有着得逞的笑意,□□这种事情不分男女,他就得多跟钟叙展现出他身为男人的一面,打消钟叙心里自己一直是他弟子是个小孩的念头。
仅仅是被钟叙这么注视,冀望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兴奋,或者用血脉喷张来形容更加地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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