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第一时间收回视线的,但钟叙竟有些舍不得,因为冀望的身材太好看了。
他对自己的身材本就很自信和满意,但现在跟冀望的一比,他似乎就纤弱了一些,冀望的身材才是男人最黄金比例的身材。
同样都是S级的身体素质,怎么差距这么明显?他的身材肌肉线条有,但不是太明显的那种,冀望这个,就真的很男人啊,A到爆炸,钟叙看着心里有些酸酸的。
看得忘记收回视线,这时冀望边一手拿着衬衫边侧过身看向钟叙,然后原本只能看背面的钟叙,这时候也看全了冀望的正面,结实的胸肌,棱角分明的腹肌,性感的胯骨和人鱼线,再往下——
钟叙蓦地瞪大了眼,他看到了被高高顶起的浴巾。
冀望这时候才说道:“看完了吗?我能先换件衣服吗?”
冀望被钟叙这么盯着看,胸口的心脏跳得快蹦出来了,对于自己的反应,冀望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的,就这么会儿,钟叙只是用视线看他,就能让他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不介意让钟叙好好看看他的本钱。
被唤回神的钟叙这才猛地意识到他到底在做什么。
腾的一下脸蛋彻底的染上了鲜艳的红色,钟叙连忙起身,忙不迭的说:“你换你换。”
说完钟叙朝着卧室快步走去,进屋后才转身把门关上,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看着落荒而逃的钟叙,冀望终于没忍住低笑出声。
门外隐隐传来的笑声,让卧室里关上门就抱膝蹲在门后,把整个脑袋都埋在膝盖间的钟叙更觉得想死了。
“老天爷!我到底在干嘛!”钟叙哀嚎出声。
*
在暗谍的人来取走画作后,钟叙跟冀望两人就离开了科莫托市。
他们按照原定的计划,直接乘坐飞机去了布恩比联盟最北边州区的首府城市。
从离开科莫托市的酒店,钟叙就意识到跟冀望的相处开始变得超乎他想象之外了,他想了很多,但怎么也想不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的,
钟叙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然后他想到的是:自己跟冀望太熟悉了,以至于一直说要绷紧心神,但最后相处起来却是不由自主地放松了神经。
幸亏他整个人都换了模样,不然说不定早就被冀望认出来了。
可见死人过了三十年后在他人身上复活过来这种事,就算在这么不靠谱的世界,也是不会有人能想得到的。
只要确信冀望没认出自己,钟叙也就不在乎;至于他跟冀望现在的相处模式,后面再注意一些就是了。钟叙也想,在后面总不会再有这两天这样让人羞耻的场景了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钟叙跟冀望两人都在不停地更换城市,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钟叙借用项链吊坠来确认复活收容物的地点。
从最北边的城市里他们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复活收容物就在这布恩比联盟国内,并没有其他国家,这也让他们两人都松了口气。
否则在别的国家的话,他们之前的准备就功亏一篑了,又得再花上一段时间进行部署。
但确认在布恩比国内却也并不是短时间就能确认具体地方的。
所以这半个月里,钟叙跟冀望两人看似没有头绪地在各个城市之间来去,或坐火车或坐飞机,期间还特意在各个城市之中做出浏览的样子。
这半个月里,除了他们的情侣套间变成情侣单间这一点让他有些不满之外,他跟冀望的相处倒也顺风顺水,甚至可以说得上舒适。
他经过这段时间跟冀望的相处,也发现了一件事,冀望这人很会体贴人,别看他整日冷着个脸,许多时候钟叙自己没注意到的情况,冀望竟都帮他看在了眼里。
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狗崽子这么会照顾人呢?
就像现在,火车的餐车上,钟叙只是略微嫌恶地瞥了眼餐桌上的一条青鱼料理,冀望就能发现,并直接让侍者端了下去。
再次被冀望看穿小心思,钟叙微微皱眉地在心里念叨:这将也太关注他了吧。
但他又万分确信冀望真的是没发现他身份的秘密。
这样一来就让钟叙感觉怪怪的。
他右手银刀左手叉子的切割着面前的布恩比特色料理,做出终虚之会做的动作,然后他等来的是。
冀望说:“你拿餐刀的方式是虚之教你的吧?跟他简直一模一样。”
“……”钟叙笑笑:“是啊,都是老师教的,小时候我哪有机会吃西餐呢。”
这种对话不止是这一次了,之前他还想着怎么样去掩饰自己身上跟终虚之相同的小动作,然后在一次他心血来潮的故意试探中,冀望既没有疑惑他跟终虚之相同的动作,甚至还会帮他解释说是不是终虚之教他的。
连着几次之后,钟叙知道自己作为终虚之弟子这个身份在冀望心里,是彻底稳了。
这也让他跟冀望的相处少了许多的小心翼翼,反正冀望也不会想到自己其实就是终虚之,只不过这感觉让钟叙感觉心里怪怪的,但怪在哪里,他自己还想不明白。
这一天,在沙格市停留一晚的钟叙他们决定自行开车前往下一个城市。
半个月里他们大致确认了复活收容物所在的州区后,今天他们要以沙特市为起点,沿着钟叙对项链的感应一路开车过去。
而这样的行程也方便钟叙完成系统的日常任务。
说来系统的日常任务倒是挺简单的,但也因为简单,每次收获的源质也不过两点,不多不少,只要他完成。
他只需要凭借他对异常事物的感知,去找到那些还在城市里乡野间没有被收容的异常物,并标记在系统提供的地图之中就算完成了,并不需要他进一步地去进行收容。
这种对他来说简单到迈迈腿就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源质少,钟叙也会努力去完成,毕竟积少成多不是。
这半个月间,除非实在赶时间,那当天的日常任务他只能放弃,就这样他还存了二十多点的源质。
但从今天开始,钟叙觉得他的日常任务应该有保证了,这个世界上异常事物很多,更多的是那种异常级别,并没有引发太大的异常事故,没能被收容的异常物。
车子是在沙格市租车行里租的一辆看起来还算新的越野,把行李往车上一放,钟叙就直接坐上了驾驶席。
这让同样想要走向驾驶席的冀望有些惊讶。
“你来开?”
“你说呢?”
钟叙问了句后,直接就转了钥匙发动车子。
冀望这才走向副驾并坐了进去。
“你开车怎么感应?”冀望问。
“开车又不用时时感应。”钟叙说完,脚下油门一踩,整辆车就冲了出去。
第一时间系好安全带,冀望紧紧拉着车窗上的把手,他怎么忘记一件事了,钟叙还是终虚之的时候,可是个狂热的飙车选手。
出城的道路宽广空旷,倒也方便了钟叙提升车子的速度,手扶在方向盘上,他眼里满是兴奋。
他好久没这么开车了,出入都有司机,忙起来也根本没有时间去飙车。
这次倒是让钟叙过了把瘾。
一路开出去二三十公里,钟叙才降下了车速。
他瞥了眼旁边冀望明显放松下来的肌肉,心情极好地嘲笑了句:“放心啦,你这S级的身体素质,就算车祸也能活下来的。”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不错的安慰。”冀望抽了抽嘴角地说。
他转头看了眼钟叙心想,这车他自己开多快他都没事,但换做是钟叙来开,还真是让他有些提心吊胆,这是还没练成S级身体素质之前的心理阴影。
“你师父从前也喜欢飙车,开起车来就像疯子,没想到你这一点也学他学得十足十。”冀望单手撑在车窗上,淡笑的侧目看着钟叙。
这话听在钟叙耳里,让钟叙心里又升起了一阵懊恼,他又得意忘形了。
许久没开车,拿到车时竟然没忍住,幸亏冀望这崽子能够自己脑补,免得他想办法找借口。
悄悄地松了口气,钟叙才回答道:“是啊是啊,我这车技都全是师父教的。”
冀望忍笑地看着直视前方的钟叙,这些天在他刻意的引导下,钟叙是越来越相信他的说法了,钟叙自己在他面前也越来越放肆,许多从前的习惯一个接一个地漏出来,这也是冀望所希望的。
他不想让钟叙伪装自己,把自己扮作另一个人,毕竟他看得出来,在他面前想要时时刻刻伪装自己的钟叙,还是挺辛苦的。
冀望舍不得。
所以在钟叙很多表现太明目张胆时,他就会用这种方法来让钟叙相信他并没有通过这些行为动作发现钟叙的秘密;当然最初他是有些担心的,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钟叙轻而易举就相信了他的话。
这样的钟叙在冀望眼里简直可爱到不行,可爱到他想狠狠把人抱在怀里。
特别是每次自己帮他圆谎时,钟叙那眼里都藏不住的开心,让冀望是又开心又郁闷。
开心的是只要他说的,钟叙就下意识地相信他,郁闷的是,不被自己发现秘密,钟叙就这么开心吗?
单手支着脑袋,冀望朝钟叙伸出左手,替他把因为风吹而凌乱的鬓角发丝撩到了耳后。
将近一个月没剪头发,钟叙的头发变长了些许,让他本就美丽的模样更多了些许雌雄莫辩。
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地打在耳朵颈脖上,被冀望这么一拨,钟叙就觉得耳朵旁清爽很多,他确定前方没有任何车辆和异物后就转过头跟冀望道了声谢。
“谢谢啊——”
只不过因为冀望的手指收得太慢,钟叙转头又太快,一下子,钟叙是嘴唇就划过了冀望的指尖。
那瞬间的柔软,让冀望从指尖泛起一阵酥麻。
这酥麻沿着指尖、手臂一路钻进他心里,带起了一阵汹涌的战栗。
钟叙也是一愣,这一刹那间钟叙在对上冀望双眸时似乎撞进了一个充满浓□□望的漩涡。
冀望收回手,也转回头,语调平淡地说:“不用谢。”
等冀望移开了视线,钟叙也连忙转回头,他想着刚才对上的双眸,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摇了摇头。
冀望意识到自己刚才或许没有收住眼中的情绪,他还不想让钟叙进行怀疑,还不到时候,现在难得钟叙已经跟他相处得这么轻松了,需要再多一些时间。
他边搓着自己左手还有些酥麻的指尖,边开口闲聊道:“对了,忘记跟你说,我让林立跟雷虎两人也启程来了沙格市,想来现在也应该是跟在我们后面了。”
“林立和虎哥?”钟叙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
“如果途中我们休整一下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追上我们。”冀望道。
钟叙想想,“我看了下地图,前面有个露营地点,我觉得我们今晚可以在这营地露个营,正好也能等他们追来了会和。”
“行,就这么办吧,我一会儿给雷虎发消息。”冀望点头。
这其实也是他所希望的,因为他还真有事需要跟雷虎面谈一番,他可不想自己当初跟雷虎说的话,又传回钟叙耳里,虽然他当时也没说什么怀疑钟叙的话,但雷虎这暗谍的好手,肯定知道自己已经八成怀疑了,当时只不过苦于没有证据而已。
露营地点距离他们的车程并不远,十多分钟后就到了。
在那里有着零星几个帐篷早已搭好,钟叙他们停下车,也开始准备自己的露营帐篷。
等帐篷搭好,钟叙看着眼前的帐篷有些狐疑,他们定的帐篷不是很大的么?为什么眼前这个搭起来竟这么小?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满脑子的有色废料,我面壁(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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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喜欢我?
帐篷很小, 看起来就是个单人帐篷而已。
在看清这个帐篷大小后,钟叙立刻转身回到车里再次翻找了一遍,既然是单人帐篷, 那怎么也应该有两个才对吧?
但钟叙明显失望了, 他翻遍车子什么也没找到。
“也就一个晚上,将就将就?”
冀望看着钟叙翻找不到另一个单人帐篷,他心想,当然是找不到的, 因为在租车前检查车中物品时,另一个单人帐篷早就被他丢掉了, 钟叙能找到才有鬼。
任何能够跟钟叙拉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冀望是一个都不会放过了, 没有机会他也能创造机会不是?
“看来是就一个帐篷了,那你睡帐篷我去车里睡。”钟叙叹了口气地说。
冀望:“?”
然后他就看到钟叙动作利落地把副驾驶上的椅子平躺了下来, 三两下地就弄成了个单人床。
看着自己收拾的车子,钟叙满意地点头:“这样一来怎么也好过两个人挤一个单人帐篷了。”
冀望:“……”真是失策了。
夜色降临时, 钟叙跟冀望两人用着电磁锅给随便弄了些吃食,等做好, 一人端着一碗的各自吃了起来。
在他们解决了晚饭的时候, 同样在这个露营地点搭帐篷的其他人也开始了他们的晚餐,但比起钟叙他们的简陋, 这些专程来露营的人吃得可就丰盛得多了。
一阵阵烤肉的香味从不远处传来, 即使对吃食不怎么上心的钟叙都觉得嘴里的泡面突然就不香了。
好在似乎老天是站在钟叙这边的,就在那些人正烤得开心时, 晴朗且有着漫天星辰的天色顿时骤变,不知从哪飘来的乌云顿时把他们头顶上空的星辰瞬间遮蔽,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就从高空中落下。
这天是说变就变。
这种天气待在帐篷里那是受罪, 钟叙直接回了车子,并招呼冀望也一起过来。
“你也别住帐篷了,这雨不知道多大呢,那小帐篷可支撑不住。”
“好。”
冀望当然乐得答应。
等他们上车不久,那雨更大了,滴滴哒哒的声音敲击在车顶上仿佛是被人用石头砸响的一样,从车里看向车外,这一片旷野都被雨幕遮蔽,车外的三米距离都看不清了,好似突然间这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们这个车子和车子里他们两人。
“这雨也太大了。”钟叙看着车窗外发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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