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识人不清(古代架空)——咸柠七

时间:2020-10-15 09:09:56  作者:咸柠七
  丘文殊绕进北苑,看到宁琛和齐王举剑对峙,他暗自着急,想到自己不善武艺,贸然上前也是添乱,他悄悄摸走地上死去士兵的弓箭,藏到树后。
  “自从你在金銮殿上,以齐地为诱,要本王扶丘文殊一把的时候,本王就知道你的软肋所在了。”
  树后的丘文殊怔然,原来就连那次,也是宁琛帮了他。
  见宁琛不为所动,齐王眸光一闪,惋惜道:“可惜你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他却不怎么喜欢你。”
  两人刀剑相抵,宁琛背靠墙,右臂上的伤口淙淙流血,唇色渐白,已有劣势。
  齐王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重力压去,剑锋眼看就要贴上宁琛的脖颈,他骤然浑身震了一下,宁琛趁此机会横刀反击,一刀了结了齐王。
  鲜血四溅,齐王的尸首倒地,他后背上的箭矢掉落下来,箭头只沾了少许的血,可见射箭之人并无蛮力。
  这样的手笔熟悉得很,宁琛微怔,下意识搜寻某个身影。
  很快,他看到丘文殊站在树后,四目相对时,丘文殊说:“我…他给我的毒匕首…”
  刚才他用衣摆擦拭毒匕首,再抹到箭尖上…没想到这样的法子也有一定作用…
  说话间,丘文殊沾满鲜血的手微微抖着。
  宁琛猛地冲了过去,抓起丘文殊的手,着急一抹,没瞧见丘文殊手上有伤疤,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耳畔犹响着击剑的肃杀声,他随即又生气地甩下丘文殊的手,喝问:“你回来干什么!愚蠢!”
  宁琛的表情凶狠,丘文殊又亲眼目睹他杀了人,听到宁琛的喝问,他心底战战兢兢,宁琛粗暴地将他拖起来,他亦没出一声怨言,只是说:
  “我带来,五百余人,与你们军服,一一致,皆着红衣。”
  宁琛红着眼说:“把你的令牌交出来。”
  丘文殊毫不犹豫地递出。
  宁琛接过,道:“我会让他们把你接走。”
  丘文殊一听就知道宁琛还不肯接受他的帮助,连忙说:“不用,我能自保。”
  宁琛不回应,绝美的容颜上溅了不知谁人的血,显得异常冷漠无情,他左手拖着丘文殊一路往院子无人处走去,丘文殊被拽得跌跌撞撞。
  丘文殊着急之下,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在宁琛面前,说话都不结巴了:“你昨天不是问过我吗?你瞧,这是我的答案。”
  ——你不肯杀我,到底是因为你心悦我,还是因为你的手不敢沾血。
  ——你瞧,这是我的答案。
 
 
第65章 
  宁琛骤然停下脚步,红着眼眶看着丘文殊。
  丘文殊说:“我回来不、不是为了报恩,我想想你活着,你懂吗?”
  宁琛偏头看向别处,眨去眼底的湿意,他环顾四周,举目皆是刺眼的血色,在这里呆着,生死不过一瞬,他将丘文殊重重拖到枯井旁,焦躁地喝令:“躲进去!”
  丘文殊说:“我能自保,你你不必顾我。”
  宁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喝道:“齐王的话你没听见吗!”
  丘文殊连忙道:“我听见了,我知道,三年前——”
  “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别人要是拿刀架着你的脖子,逼我自戕,你说我会不会照做?!”
  丘文殊怔怔地看着宁琛。
  “进不进去!”
  丘文殊默默爬进枯井,井外的宁琛匆匆寻来物什将他掩护。
  宁琛似乎很着急很难受,做了很多掩护,教他如何保全自己时语气很冲很急,丘文殊一一记下,等宁琛要走了,他站在井中,仰头看着宁琛,认真地说:“只要你活着,你以前问问过我的的话,我认真去想,通通,通通都会给你答复的。”
  宁琛垂眸掩去情绪,转身大步离去,很快消失在丘文殊的面前。
  丘文殊独坐在井中,没等到引管事的人来接他,他隐隐有些安心。
  这一日过得极为漫长,丘文殊坐在枯井中,从白天等到黑夜,又从黑夜直至日出。
  最终,丘文殊等来了孟关,他急忙问道:“宁琛呢?”
  孟关板着脸道:“大胆!不得直呼琛王名讳。”
  若宁琛有事,孟关又怎会计较他的无礼。
  这么一句话,丘文殊便已知晓宁琛无碍,他知礼地致歉。
  出了枯井,丘文殊在引管事的接引下,回医馆。
  路上,引管事低声同丘文殊述说昨日的战况,末了,又心惊胆战又敬佩地说道:“琛王这一赌,不仅替三苗换了个皇帝,还得来自己边境三十年的安宁。”
  担惊受怕了一天,丘文殊略略点头,只觉宁琛能安全便已是最好。
  不多时,医馆已到。
  丘文殊回房梳洗,平复心情后,他匆忙给兄长修书一封。
  不过一日,三苗的天便已变了。
  宁琛的胜利也就意味着睿王的势力大增,大宁皇位之争风起云涌,这些皆要第一时间告知兄长。
  丘文殊忙完后,又觉宁琛必定比他还要忙,他不敢打搅宁琛,满心想等宁琛空闲下来再谈论两人之间的事。
  这一等,就等到了宁琛拿着和谈书,回到属地的这一天。
  琛王府为庆贺这一事,筹备了晚宴。
  许是丘文殊那晚也有过援助,琛王府给丘文殊送了帖子。
  为了能早些见到宁琛,丘文殊很早就去了,可…
  “丘公子,王爷暂时不见客。”孟关抱歉地说。
  丘文殊听了,侧过头看向那北雕窗隐隐透出的人影,呐呐道:“没关系,等会儿,见,也一样。”
  说是这么说,但丘文殊还杵着不走:“他的伤,如何了?”
  孟关道:“已无大碍。”
  丘文殊这才放心走了,孟关去给宁琛回话。
  今日是大庆之日,宁琛戴九缝皮弁,着绛纱红袍,丰神俊朗,宛如神抵。
  孟关进门时,他卷着本书坐在黄花梨醉翁椅上看,目光却不知偷偷摸摸落在何处,光影斜斜照下来,他左侧眉梢上的疤痕倒清晰可见,孟关再三回话,他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嗯”。
  孟关不由问:“王爷,您跟丘公子较什么劲儿?”
  嵌珠皮弁下俊朗的脸沉着,修长的双指重重地拨着书页:“什么较劲?本王不想见他。”
  孟关心里嘀咕,明明每天都等着丘文殊上门,现在人丘文殊真的来了,你又凶巴巴地不肯见。
  “你站那儿想什么?”
  “属下…属下是想问,睿王爷的家信,您准备什么时候回。”
  宁琛面上闪过一丝阴霾,呐呐道:“皇兄皇嫂有意重提本王的婚事。”
  孟关眼前一亮,如今已然是功成名就,是该重提婚事了。
  “本王不想回信。”
  孟关皱了皱眉,按理说,睿王为王爷选的妻族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王爷怎么…
  想到些什么,孟关恼得整张脸都凶神恶煞起来,他勉强平复自己的心情,而后才问:“王爷莫非是顾及丘文殊?”孟关气得直呼丘文殊的名讳。
  宁琛眼睫低垂,唇线不耐烦地抿直,脸上闪过一丝被说中的气恼。
  孟关见了,心中的怒火更盛,一个大老粗就这么开口了:“这个丘文殊心里怎么没点数?男人修身齐家平天下,娶妻生子最是寻常,他哪来的脸面插手管王爷您的婚事?!
  不让人成亲,不就等同于断人子嗣吗!犯了杀人罪,临刑前还得让人先留个后呢!丘文殊这厮!简直!不可理喻!”
  宁琛脸色沉沉,然盛怒中的孟关毫不所觉,他痛斥道:“不过是断袖之癖罢了,难不成还枉想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明媒正娶的妻子都不敢这样想!丘家家教如此,还枉称什么帝师之家!”
  酣畅淋漓的痛骂之后,孟关这才感觉到窒息般的气氛,他僵着脖子,看都不敢看宁琛的脸色。
  王爷如今最是喜爱丘文殊,他竟还在他面前痛骂,简直不要命了…
  孟关懊恼地闭上眼睛。
  “给本王滚!”
  .
  直到宴会开始,孟关才战战兢兢在宁琛面前露面,坐在他下首不远的席位上。
  殿中,舞女们跳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舞蹈,这平日里他最喜欢的场面,他都无心欣赏,满脑子想着宁琛的事。
  王爷性子拧,这一时半会儿的,要他放弃丘文殊,那不可能。可也不能不成亲啊…这该怎么办…
  孟关的目光渐渐落在身旁的丘文殊上,他上前和宁琛搭话,但宁琛一个正眼也没甩给他。
  之前孟关觉得宁琛别扭不像话,现在反而觉得好,就该这样晾着丘文殊!让他知道婚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孟关总算有一点解气,饮了一杯酒。
  舞女跳完舞,纷纷落到各个席位上,侍奉左右。
  负责伺候宁琛的两名舞女总往宁琛身上栽,酥胸贴着宁琛的胳膊,一直含情脉脉地倒酒,宁琛半点也没有推开她们。
  孟关乐见其成,丘文殊则谢绝身旁舞女的伺候,恹恹地啜着酒。
  那日宁琛并没有明言要与他和好,连日来也未曾找过他,今日这般作为,大概是不想再搭理他了。
  丘文殊眼尾眉梢尽是失意,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丘公子。”
  丘文殊抬眼,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眼眸里泛着湿气,语调一贯冷冷的:“何事?”
  孟关示意丘文殊看向斜前方,丘文殊瞥了一眼,宁琛左右皆有美女环绕,他立时垂下眸来,给自己倒了杯酒,平静地问:“到底何事?”
  孟关小心翼翼地离间:“王爷不顾您的心情,公然这样,您不吃味啊?”
  “吃味?”
  “就生气,愤怒。”
  “为何?”
  “…”孟关懵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索性说得更直白一些,他指着那两名舞女,说道,“依王爷的性子,今晚定要她们侍寝,兴许明日还会纳了她们。”
  说着说着,孟关长吁短叹:“王爷是多情了一些…”
  丘文殊冷冷问:“这与与我何干?”
  “啊?您不是…”
  “男人逢逢场作戏,三妻,四妾,有,有何问题?”丘文殊一杯接一杯地倒酒,语调虽冷,但很平静,像在诉说一件极其正常不过的事,让人听不出他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而且这,后院之事,该生气,该愤怒,该管的,是是琛王妃。”
  孟关听得一愣一愣的。
  殿上的宁琛捏碎了一个酒杯,吓得舞女纷纷下跪,他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去。
  反应过来的孟关欣喜若狂。
  这丘文殊压根就没想拦着王爷不成亲啊。
  这事得赶紧跟王爷说清楚!
  孟关抬眼看去,堪堪瞥见宁琛离去的一截朱色衣摆,他忙不迭跟上去,跟到了宁琛的书房。
  “王爷,您是不是误会丘公子了?”
  孟关殷勤地跟在宁琛身后,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大度的情人来得兴奋了。
  宁琛双手大开,撑在案桌上,手指摁得发白。
  “他说男人逢场作戏,三妻四妾很是正常,我想您以后就是纳一院子的美人,他都没意——”
  宁琛手一扫,朱色宽袍拂落桌上的物品,砸地上哗啦啦一顿响,其中荷叶式洗便在孟关脚边开了“花”。
  孟关兴奋的劲儿还梗在喉咙里,此时此刻直接懵了,任他一个大老粗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家王爷在气什么,他呐呐问:“王爷,您不该高兴吗?”
  “他说的全是他自己!”
  “没有啊…他说的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吗!”
  “…”敢情小气好妒的不是丘文殊,是王爷?!
  下午他骂的不是丘文殊,全是王爷?!
 
 
第66章 
  反应过来的孟关猛地抽了自己嘴巴好几下,啪啪作响。因自己主子的这种心思,孟关在丘文殊面前再也直不起腰杆来,此乃后话,在此不再赘言。
  此时此刻的孟关不得不臊皮耷脸地劝:“王爷,若丘文殊是小家小户出身,您就是纳他进府,随便给点名份那都可以。
  可、可…可丘文殊出身江南丘家嫡支,本人又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他要是被纳入王府,丘家的门楣都得塌,就是他本人愿意,丘家一族也不肯罢休的…”
  宁琛露出一个烦极了的表情,道:“别说了。”
  “那…那就是不许他娶妻生子这一项,天下人的唾沫也能淹死人…您与他注定只是露水姻缘,”孟关简直苦口婆心,拿生命在劝诫,“玩玩而已…王爷您可得收收心啊…我看那丘文殊,也不像是正经要跟您长久的样子…”
  “别说了!”宁琛双手攥断一截案桌,侧颜锐利阴鸷,孟关的话全堵在喉咙里,背脊发凉。
  宁琛转身就出了门,带出的风扫得扉门来回地荡,须臾,他脚下一滞,他们口中的丘文殊冷不丁撞进他的眼里。
  丘文殊着一袭襕衫,此刻正静静地站在檐下,不知听了多久。
  两人四目相对,丘文殊举步上前,宁琛眼底闪过一丝难堪,脚下一转,绷着脸上了回廊。
  “王爷。”
  宁琛没有回头,他面上挂不住,心里更是难受,此时此刻的心情自那日血战后便已存在,还有增无减。
  丘文殊不够喜欢他,不能给他他想要的,这都没关系。
  可他不希望丘文殊知道太多他曾为他做过的事,因为那些事随便一件拎出来,丘文殊就知道他多喜欢他了。
  丘文殊现在知道了,知道三年前他就已经陷进去了,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随便一个眼神,就能将他颠来倒去。
  这让他难堪,让他觉得自己卑微。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